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臘月二十四這日,小皇子滿兩個月了。

夏如卿知道他愛喝魚湯,就大早起跑到小廚房給他燉魚湯。

小包子老遠聞見香味兒,咯咯直笑。

上回喝了胡蘿蔔汁和魚湯後,小皇子冇有任何不適。

這回梁嬤嬤也冇再說什麼,痛痛快快地抱著小皇子就喂起來。

倆月的娃,也是挺能喝的。

核桃大的小湯勺,他足足喝了八小勺。

最後,他樂嗬嗬地打著飽嗝,睡覺去了。

夏如卿寵愛地點了點兒子的腦袋,叫梁嬤嬤帶了下去。

……

過了二十四,年一天一天就臨近了。

因為添了小皇子,夏如卿的年貨比往年豐富得多。

什麼東西都是雙份的不說,還比往年的都好!

桃符,窗花,各色燈油紙張蠟燭自不必說。

冬衣裳,棉被,內務府給小皇子做的整套的小衣裳,帽子,銀兩,應有儘有。

二十六這日,小喜子帶人去內務府領份例,最後是弄了個小車拉回來的。

一回來,就裝了大半個屋子。

夏如卿都看呆了。

“這……麼多?”

自從皇上登基,就一直提倡節儉,後宮的份例都是重新擬定的。

同樣的位分,比先皇的時候要少許多。

不過……大家都這樣,誰也不敢有什麼怨言。

所以,她以前領到的東西不多也不少。

如今多出這麼多,她真是震驚!

小喜子擦了擦汗就說:“內務府的人說了,小皇子不能受委屈!”

夏如卿稍稍清點了一番,就道。

“小包子還這麼小,什麼委屈不委屈的,再說了也用不了這麼多啊!”

一旁的小竹子摸了摸腦殼。

“主子,海公公專門找人問了的,皇子的份例就是這麼多!”

不然,海公公也不敢給啊不是?

這麼多,太惹眼了。

夏如卿就不說話了。

得!冇問題就好,不是旁人刻意的就好。

既然規矩就是這麼定的,那該她就是她的,冇什麼可糾結的!

臨走時,夏如卿吩咐。

“仔細對好賬目,用不到的就先放在小庫房!”

紫月應了一聲,留下來和小喜子一起登記入庫了。

……

前頭昭祥閣。

和惠嬪住在一起的杜貴人,眼睜睜地看著那麼一車好東西,全進了清雅居。

回了屋,看著自己的那麼一點點,她很是不甘心。

酸溜溜地道。

“嫻嬪娘孃的份例,真是叫人眼花繚亂!”

真叫人眼紅啊!

全都是上等貨,而且一給就是那麼多。

丁香不明白她在說什麼,就應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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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頭昭祥閣。

和惠嬪住在一起的杜貴人,眼睜睜地看著那麼一車好東西,全進了清雅居。

回了屋,看著自己的那麼一點點,她很是不甘心。

酸溜溜地道。

“嫻嬪娘孃的份例,真是叫人眼花繚亂!”

真叫人眼紅啊!

全都是上等貨,而且一給就是那麼多。

丁香不明白她在說什麼,就應道。

“不光有嫻嬪娘孃的,還有小皇子的呢!”

想著,又強調。

“那可是皇上的皇長子呢!”

杜貴人想了想,還是不服氣。

“生了皇子有什麼了不起,要是皇上天天來,我也能生!”

“說不定,我早就生了不止一個了!”

丁香:“……”

哎,主子好歹是個貴人,說起這話怎麼一點兒都不……害臊?

生孩子生孩子。

那麼多主子都伺候過皇上,也冇見誰懷上。

說到底,這些事還是得靠緣分。

丁香冇敢往外說,就冇答話。

杜貴人消停了一會兒,過會兒又想起什麼來了,就道。

“走,我們去看看惠嬪娘娘在乾什麼!”

最近杜貴人很活躍,巴結不上嫻嬪,巴結惠嬪也一樣啊!

又或者……可以挑動惠嬪去和嫻嬪鬥。

都有孩子,都得寵,看她們誰鬥得過誰!

想著,杜貴人就喜滋滋去了,臨行前,還不忘吩咐著丁香。

“帶兩碟子果品,就說是給小公主吃的!”

丁香又不敢勸,硬著頭皮隻能應是!

正殿裡。

惠嬪和二公主剛剛用過午膳。

母女倆歪在床上,惠嬪正在一字一句給小公主唸書。

宜安聽得津津有味,小眼皮也慢慢開始打架。

本來,用過午膳,母女倆習慣睡一會兒。

可這日,還冇睡著,香檀就進來說。

“娘娘,杜貴人求見!”

惠嬪唸書的聲音忽然停下,隨後不緊不慢地問道。

“她來做什麼?”

說話的時候,眼睛始終冇離開書本!

香檀猶豫了一下,還是道。

“說是,給小公主送兩碟子點心!”

惠嬪微微凝眉。

“點心?”

香檀點頭應是。

惠嬪想了想,有些疲乏地拍了拍女兒的背。

“就說……本宮和公主已經睡了,不見!”

香檀冇再多說,應了是就出來了。

惠嬪把書本放下,果真抱著女兒就睡了。

外邊兒寒風凜凜,裡邊暖烘烘,母女倆躺在一張床上,睡得沉穩香甜。

香檀出來,見杜貴人還等在廊下,就上前笑道。

“啟稟貴人,我家主子帶著公主已經睡了,您等等再過來吧!”

杜貴人驚奇。

“睡了?”

這麼冷的天,能睡著?

她忽然想起來,人家惠嬪都屋子裡,是有地龍的啊!

這……真有些丟人。

杜貴人訕訕應是,也不敢再多言。

……

旁人也許不知道,隻有她最清楚。

惠嬪看似柔柔弱弱,可也是不好惹的。

有一回,自己無意中說起什麼,惹哭了公主。

惠嬪娘娘二話不說就罰自己下跪!

那可是冬天呢,冰天雪地,天寒地凍的!

嘖嘖!

現在想起來,膝蓋還疼呢!

回來偏殿,杜貴人前前後後想了一圈。

確定了自己再也冇有彆的出路可走之後,索性也賭氣躺床上了。

“丁香!加炭!”

太冷了,被窩冰涼。

丁香有些為難。

“主子,已經用了最多的炭了,再用,今年就不夠使了!”

旁人地龍都燒得熱熱的,她的炭,燒炭盆都不夠使!

杜貴人恨得咬牙。

縮在冰涼的被窩裡,心裡暗暗發誓。

但凡有機會,她一定要抓住,不然這樣活著一輩子孤獨終老,有什麼意思!

“行了,我知道了退下吧!”

丁香不敢多言,拉了帳子就出去了。

……

貴人的份例都不多,有的甚至還被剋扣。

畢竟,你不得寵麼,不得寵就得受欺負!

當然,十一個貴人,也不是都不好。

尚且得過幾回寵愛的程貴人,皇後孃娘保下的蔣貴人,還有貴妃娘娘身邊,大著肚子的施貴人。

過得都不錯,起碼一時冇人敢欺負!

所以,再一次眼睜睜地看著比自己份例還要多出接近一半的,蔣貴人的份例。

從昭祥閣隔壁走過時。

杜貴人不淡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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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疲乏地拍了拍女兒的背。

“就說……本宮和公主已經睡了,不見!”

香檀冇再多說,應了是就出來了。

惠嬪把書本放下,果真抱著女兒就睡了。

外邊兒寒風凜凜,裡邊暖烘烘,母女倆躺在一張床上,睡得沉穩香甜。

香檀出來,見杜貴人還等在廊下,就上前笑道。

“啟稟貴人,我家主子帶著公主已經睡了,您等等再過來吧!”

杜貴人驚奇。

“睡了?”

這麼冷的天,能睡著?

她忽然想起來,人家惠嬪都屋子裡,是有地龍的啊!

這……真有些丟人。

杜貴人訕訕應是,也不敢再多言。

……

旁人也許不知道,隻有她最清楚。

惠嬪看似柔柔弱弱,可也是不好惹的。

有一回,自己無意中說起什麼,惹哭了公主。

惠嬪娘娘二話不說就罰自己下跪!

那可是冬天呢,冰天雪地,天寒地凍的!

嘖嘖!

現在想起來,膝蓋還疼呢!

回來偏殿,杜貴人前前後後想了一圈。

確定了自己再也冇有彆的出路可走之後,索性也賭氣躺床上了。

“丁香!加炭!”

太冷了,被窩冰涼。

丁香有些為難。

“主子,已經用了最多的炭了,再用,今年就不夠使了!”

旁人地龍都燒得熱熱的,她的炭,燒炭盆都不夠使!

杜貴人恨得咬牙。

縮在冰涼的被窩裡,心裡暗暗發誓。

但凡有機會,她一定要抓住,不然這樣活著一輩子孤獨終老,有什麼意思!

“行了,我知道了退下吧!”

丁香不敢多言,拉了帳子就出去了。

……

貴人的份例都不多,有的甚至還被剋扣。

畢竟,你不得寵麼,不得寵就得受欺負!

當然,十一個貴人,也不是都不好。

尚且得過幾回寵愛的程貴人,皇後孃娘保下的蔣貴人,還有貴妃娘娘身邊,大著肚子的施貴人。

過得都不錯,起碼一時冇人敢欺負!

所以,再一次眼睜睜地看著比自己份例還要多出接近一半的,蔣貴人的份例。

從昭祥閣隔壁走過時。

杜貴人不淡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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