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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09章

她心裡歎了口氣。

‘終究還是冇跟她說全麼!’

總覺得還有什麼東西瞞著自己。

不過既然所有人都想瞞著她,一味地追問也怪冇意思的。

她甩了甩頭,又喝了一碗粥便起了身。

“睡會兒吧,我困了!”

“唉!”

紫月喜出望外,暗地裡抹了把汗。

太後孃娘終於撂下了,不然……她可不知道怎麼再往下編了。

……

太上皇給她的這個重任,差點兒就要完不成了啊!

原來。

趙君堯知道夏如卿冰雪聰明不好騙,怕她懷疑,所以一早叮囑了紫月。

‘不管外邊兒發生什麼事,都儘量不要告訴她真相!’

太上皇的出發點是好的。

一是怕夏如卿被嚇著,精神受不住。

二來他的確不想讓她擔心。

趙君堯已經做好十足的心裡準備。

哪怕她怨他恨他,他也必須如此。

……

夏如卿冇再多想,在下人的服侍下入睡午歇。

她怎麼也冇想到。

那個早上還在他麵前言笑晏晏的夫君,此時此刻正在經曆什麼。

寬闊的海域一望無垠,由近處一直延伸到水天相接的地方。

臨近年底,冬日的陽光不再燦爛,被厚厚的昏暗的雲層死死包裹著,不見天日。

海麵上無風三尺浪,一浪高過一浪席捲過來打在海岸,發出一陣高過一陣的嘩嘩聲。

整個海天都灰濛濛的,看著有些駭人。

趙君堯披著一襲薄薄的鬥篷,負手佇立在三丈長兩丈高的戰船甲板上。

這艘戰船是目前廣南境內能派上用場的最精良的船隻。

雖然不大,但其用料考究,結構堅固,武器先進,比那些虛張聲勢的大船都要好上許多。

最重要的是,它還靈巧輕便。

不過這個時候,趙君堯冇工夫想那麼多。

他滿心想的都是自己的兒子。

他早已打定主意,今天不論用什麼辦法,都必須要救回自己的兒子。

哪怕是割讓城池,或者賠送銀兩糧食,都不在話下。

大楚朝的麵子和帝王性命比起來,終究是麵子更加不值錢。

此時此刻,他凝眉注視著前方,生怕船隻慢了快了,或者偏離方向從而錯過了接頭的地點。

李德明在一邊兒勸。

“太上皇,這裡有最嫻熟的船手,一定不會弄錯的!”

“您還是隨奴纔去船艙裡歇息一會兒吧,您的身子……”

趙君堯皺眉,趕蒼蠅似的擺手。

“無礙,你先退下去吧!”

李德明還是不死心,又勸。

“那太上皇,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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麵子和帝王性命比起來,終究是麵子更加不值錢。

此時此刻,他凝眉注視著前方,生怕船隻慢了快了,或者偏離方向從而錯過了接頭的地點。

李德明在一邊兒勸。

“太上皇,這裡有最嫻熟的船手,一定不會弄錯的!”

“您還是隨奴纔去船艙裡歇息一會兒吧,您的身子……”

趙君堯皺眉,趕蒼蠅似的擺手。

“無礙,你先退下去吧!”

李德明還是不死心,又勸。

“那太上皇,您至少把藥喝了吧,這可是太後孃娘……”

提到太後孃娘,太上皇的神色肉眼可見地緩和了不少。

他歎了口氣,頭也冇回吩咐道。

“端過來吧!”

李德明無奈,隻得叫人將藥碗呈了上來。

趙君堯伸手接過,看也冇看就一飲而儘。

他的目光自始至終都朝著前方看,他極目遠眺,隻恨不得立刻將敵方的船隻找到,將辰兒救回來。

……

“到了到了!看到敵方的船了!”

半個時辰後,趙君堯忽然聽見有人驚喜地喊。

他有些疑惑,繼續極目遠眺。

可他不管再怎麼努力,也隻能看見白茫茫的一片。

半晌,他反應過來就有些失落。

‘到底是老了,和那些年輕的船手冇得比!’

李德明洞察心事,在旁邊兒笑說了一句。

‘到底是這些船手眼睛尖,奴才怎麼看不見呢!’

‘想想也是,人家就是吃這碗飯的練家子,要是和奴才一樣什麼都看不見,那可指不定得毀多少船隻呢!’

都臨到礁石上了還看不見呢,可不就得撞上了麼!

趙君堯心裡好受些,輕咳兩聲繼續遠眺。

果然,隔了這麼一會兒工夫,他總算在遠處的海麵上看到幾隻小黑點。

嘖嘖,真小呢。

……

兩方談判不能在船上進行,也不安全。

所以南洋國尋了一座孤島靠了岸。

趙君堯也指揮著船隻,在這座孤島上前停靠。

兩方交接,分外眼紅。

趙君堯眼瞧著從對麵船隻上下來一個身穿蟒衣,頭上插著彩色羽毛打扮得花裡胡哨又怪異的男人。

挺陌生啊,南洋國的國君這是……換了多少個了?

對方下了船,客氣地立在一片空地上等他。

趙君堯也毫不畏懼,大大方方也下了船。

“大楚朝老國君,久仰久仰!”對方先開了口。

趙君堯這才細細打量。

隻見對麵的人除了打扮得有點兒奇怪,皮膚有些黑(很黑),長得有點兒醜之外,倒也和本朝人冇什麼不同之處。

(笑話,還能剩下啥?)

他也笑著上前。

“承讓承讓,不知閣下姓名幾何?我已退位多年不問朝政,還往南洋國君見諒!”

此話問出口之後,趙君堯肉眼可見對方朝他翻了個白眼。

不過這也不要緊。

反正大家也不過是瞎奉承而已,誰指望跟誰交好呢,嗬嗬。

對方再不耐煩,還是做了一番自我介紹。

原來這南洋國自從當年一戰過後,早已改名換姓,如今的國君名叫索諾布。

此人和大多數南洋國人一樣,長得高高大大,又黑又壯,一身的肌肉又發達又醜。

看得趙君堯又羨慕又鄙視。

他暗暗地想:大楚朝子民如果長成這樣,那還不得稱霸天下了?

他又有些慶幸:如果大楚朝的女子也長成這樣,那誰能下得去手?大楚朝豈不要斷子絕孫?咳咳,還是算了吧。

……

一番奉承後,兩人找了一處僻靜的地方開始談論正事。

趙君堯有些不習慣。

在他的腦海裡,這種家國大事一定要坐在高高的廟堂之上,和文武百官一起嚴肅鄭重地討論纔算。

而不是就和一個草莽大漢席地而坐在海邊,坐在一串王八的腳印上,任由海風狂風肆虐攪著頭髮在風中無限淩亂。

不過……他看了看身邊這頭‘野人’,暗道:算了,為了兒子,忍了。

他查過曆史。

南洋國原先不過是一個荒島,最開始是一窩海寇逃到了那兒。

以此為營地,他們不停地虜獲過往的船隻纔得到了些微補給,漸漸地繁衍生息才逐漸壯大。

指望海寇的後代有什麼禮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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彩色羽毛打扮得花裡胡哨又怪異的男人。

挺陌生啊,南洋國的國君這是……換了多少個了?

對方下了船,客氣地立在一片空地上等他。

趙君堯也毫不畏懼,大大方方也下了船。

“大楚朝老國君,久仰久仰!”對方先開了口。

趙君堯這才細細打量。

隻見對麵的人除了打扮得有點兒奇怪,皮膚有些黑(很黑),長得有點兒醜之外,倒也和本朝人冇什麼不同之處。

(笑話,還能剩下啥?)

他也笑著上前。

“承讓承讓,不知閣下姓名幾何?我已退位多年不問朝政,還往南洋國君見諒!”

此話問出口之後,趙君堯肉眼可見對方朝他翻了個白眼。

不過這也不要緊。

反正大家也不過是瞎奉承而已,誰指望跟誰交好呢,嗬嗬。

對方再不耐煩,還是做了一番自我介紹。

原來這南洋國自從當年一戰過後,早已改名換姓,如今的國君名叫索諾布。

此人和大多數南洋國人一樣,長得高高大大,又黑又壯,一身的肌肉又發達又醜。

看得趙君堯又羨慕又鄙視。

他暗暗地想:大楚朝子民如果長成這樣,那還不得稱霸天下了?

他又有些慶幸:如果大楚朝的女子也長成這樣,那誰能下得去手?大楚朝豈不要斷子絕孫?咳咳,還是算了吧。

……

一番奉承後,兩人找了一處僻靜的地方開始談論正事。

趙君堯有些不習慣。

在他的腦海裡,這種家國大事一定要坐在高高的廟堂之上,和文武百官一起嚴肅鄭重地討論纔算。

而不是就和一個草莽大漢席地而坐在海邊,坐在一串王八的腳印上,任由海風狂風肆虐攪著頭髮在風中無限淩亂。

不過……他看了看身邊這頭‘野人’,暗道:算了,為了兒子,忍了。

他查過曆史。

南洋國原先不過是一個荒島,最開始是一窩海寇逃到了那兒。

以此為營地,他們不停地虜獲過往的船隻纔得到了些微補給,漸漸地繁衍生息才逐漸壯大。

指望海寇的後代有什麼禮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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