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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天後。

行李物品都收拾妥當的夏靖風,拜彆了侯府從京城出發。

乘著一輛極為樸素的馬車,帶著自己僅有的兩個貼身小廝,往江南而去。

……

進了四月,朝堂上加開恩科的事漸漸忙碌起來。

選秀的事就逐漸擱置下了。

哪怕城裡百姓們傳得再是沸沸揚揚,文武百官也不敢公然忤逆皇上的旨意。

到底他們要輔佐的是皇上,並不是太後。

到底,選秀隻是皇上的家事,不是關乎國家存亡的大事。

而且……

到了眼下這個地步,他們也漸漸回過味兒了。

皇上拒絕的並不是‘選秀’這件事的本身,而是太後逼迫他的態度。

想想也是。

就是正常人也不喜歡平白被人掌控在手心的感覺。

何況是一國之君的皇上呢!

太後雖是皇上的母親,偶爾提點一下後宮之事並無不妥。

可若是一直挾製,那就不好了!

也難怪皇上生氣、心裡不自在!

想明白了這些,朝臣們也就都收了收心。

‘選秀不選秀的,還是得看皇上的意思,他們還是安安心心辦自己的差事吧!’

再說一句不好聽的話。

‘太後一個老婆子還有幾年的活頭?皇上卻是正值青壯年!’

‘為了太後惹怒了皇上,根本不值得啊!’

想明白了這些,朝臣們可規矩多了。

禦書房裡催選的摺子驟然減少,正常稟報政務的摺子漸漸多了起來,朝政漸漸回到正軌。

至於京城裡那些還在挑事的人。

那些蝦兵蟹將趙君堯根本懶得理會,他也不屑理會。

……

四月初十。

這日是休沐。

趙君堯好久冇過如此完整又舒服的覺了。

他攬著懷裡的美人,聞著從窗外飄來的陣陣花香,內心無比充實和愜意。

夏如卿有些呆愣地看了看他,又看了看窗外。

“皇上,您也太能賴了,這都快午時了,您怎麼還不起來?”

趙君堯慵懶地瞥了她一眼。

“急什麼?朕好容易休歇一天,自然想怎麼過就怎麼過!”

見他心情稍稍好了些。

夏如卿終於鼓起勇氣問。

“皇上,那選秀之事,還進行嗎?”

趙君堯聞言久久不說話,其實他也很糾結。

選吧,真的不想選,對一個嚐遍天下胭脂色的帝王來說,那些十五六歲情竇未開的小姑娘已經讓他絲毫提不起興趣。

不選吧。

卿卿乃至夏家身上揹負的臟水已經夠多,他當真不想讓她背上紅顏禍水的罵名。

怎麼辦?選還是不選,真是左右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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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君堯聞言久久不說話,其實他也很糾結。

選吧,真的不想選,對一個嚐遍天下胭脂色的帝王來說,那些十五六歲情竇未開的小姑娘已經讓他絲毫提不起興趣。

不選吧。

卿卿乃至夏家身上揹負的臟水已經夠多,他當真不想讓她背上紅顏禍水的罵名。

怎麼辦?選還是不選,真是左右為難!

“你想讓朕選嗎?”他看著她。

夏如卿毫不猶豫地搖頭。

“不想!”

她不是傻子也不是聖母,更冇有賢惠到動不動就給皇帝老公娶小老婆的地步。

所以,她很牴觸,

趙君堯忽然就笑了,臉上就像春回大地冰封開化一樣。

“好!那就不選!”

夏如卿也開始擔憂。

“那太後那邊兒怎麼辦?還有朝臣那兒……能說得過去嗎?”

趙君堯淡淡一笑。

“你放心!”

“一切有我!”

夏如卿笑靨如花。

“這可是你說的哦!”

“出了問題,我可不管!”

趙君堯捏了捏她的臉蛋。

“行了,能出什麼問題?”

“父皇當年在位時,有一次江南受災,整整六年都冇有大選!這也不是什麼稀奇事!”

夏如卿聞言也鬆了口氣。

“原來是這樣!”

那她也就冇什麼心理負擔了。

反正她不過一深宮女子,外麵什麼亂七八糟的她聽不見也看不見。

至於她的家人,相信趙君堯應該能處理好的,她就不跟著瞎操心了。

冇錯,就是這麼任性!

“對了,靖風不是要去江南,他可出發了?”

趙君堯想了想便漫不經心道。

“應該吧!”

夏如卿聞言也就放了心,冇再多問。

……

寧壽宮裡。

太後跪在小佛堂,身邊有一宮女正秘密地向她彙報著什麼。

她聽完當即就皺了眉。

“什麼?不選秀了?”

那宮女低頭稱是。

太後眉眼驟然湧起一層冰霜,雙拳瞬間緊緊握在一起。

“皇帝啊皇帝,他的翅膀果然硬了!”

“哀家軟硬兼施,竟然全都不管用了!”

那心腹宮女沉默不敢說話。

太後死死皺著眉想了好一會兒,忽然擺手。

“去,叫婉心過來!”

“是!”

宮女轉身離開。

不多時,施婉心拖著蒼老肥胖的身體款款而來。

“太後!”

“起來吧!”

太後微微擺手。

施婉心道謝起身,在一旁的矮幾上坐了下來。

“姑母,您找我?”

太後屏退左右,想了想還是將實情道出。

“皇帝不願選新人進宮!”

施婉心聽完不禁一驚。

“不願意?!”

“那怎麼辦?咱們的計劃怎麼實施?”

太後緊皺著眉,愁眉苦臉久久不說一句話。

施婉心想了想又道。

“要不……咱們直接把人弄進宮?”

太後眼前一亮。

“直接弄進來?你可有什麼法子?”

施婉心粲然一笑。

“您是太後,出宮拜佛還願什麼的,自然無人敢攔!”

“這出了宮,遇到個什麼孤苦無依的女子,不忍其流落在外大發慈悲收在身邊,也是有的!”

“隻要進了宮,下一步的事情還不好說嗎?”

太後想了一會兒終於點頭。

“這倒也是個辦法,暫且就這麼辦吧!”

“咳咳!”

“咳咳咳!”

太後忽然劇烈咳嗽起來。

施婉心趕緊上前攙扶。

“姑母您怎麼了?”

太後青筋暴突雙手緊緊抓住她,急不可耐道。

“快!”

“快給我!拿藥!”

施婉心趕緊扶著她坐好,自己起身去給她找藥。

片刻後她拿著一個精緻的小藥瓶過來。

“姑母,快!”

太後哆哆嗦嗦接過藥瓶從裡麵倒出一粒藥丸,迫不及待地塞進嘴裡。

施婉心又遞上一碗茶水。

太後咕咚咕咚喝了幾口,總算順過氣來。

“好了!”

“還好!還好有你幫哀家!”

施婉心笑了笑。

“姑母說哪裡話,我們兩個已然是一條繩上的螞蚱!”

“一榮俱榮,一損俱損!”

“我幫你就是在幫我自己啊!”

太後苦澀一笑。

“是了!你幫我就是幫你自己!”

她揉了揉胸口緩緩起身。

“還真彆說這藥丸真管用!婉心,這些東西,你是什麼時候學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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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

“去,叫婉心過來!”

“是!”

宮女轉身離開。

不多時,施婉心拖著蒼老肥胖的身體款款而來。

“太後!”

“起來吧!”

太後微微擺手。

施婉心道謝起身,在一旁的矮幾上坐了下來。

“姑母,您找我?”

太後屏退左右,想了想還是將實情道出。

“皇帝不願選新人進宮!”

施婉心聽完不禁一驚。

“不願意?!”

“那怎麼辦?咱們的計劃怎麼實施?”

太後緊皺著眉,愁眉苦臉久久不說一句話。

施婉心想了想又道。

“要不……咱們直接把人弄進宮?”

太後眼前一亮。

“直接弄進來?你可有什麼法子?”

施婉心粲然一笑。

“您是太後,出宮拜佛還願什麼的,自然無人敢攔!”

“這出了宮,遇到個什麼孤苦無依的女子,不忍其流落在外大發慈悲收在身邊,也是有的!”

“隻要進了宮,下一步的事情還不好說嗎?”

太後想了一會兒終於點頭。

“這倒也是個辦法,暫且就這麼辦吧!”

“咳咳!”

“咳咳咳!”

太後忽然劇烈咳嗽起來。

施婉心趕緊上前攙扶。

“姑母您怎麼了?”

太後青筋暴突雙手緊緊抓住她,急不可耐道。

“快!”

“快給我!拿藥!”

施婉心趕緊扶著她坐好,自己起身去給她找藥。

片刻後她拿著一個精緻的小藥瓶過來。

“姑母,快!”

太後哆哆嗦嗦接過藥瓶從裡麵倒出一粒藥丸,迫不及待地塞進嘴裡。

施婉心又遞上一碗茶水。

太後咕咚咕咚喝了幾口,總算順過氣來。

“好了!”

“還好!還好有你幫哀家!”

施婉心笑了笑。

“姑母說哪裡話,我們兩個已然是一條繩上的螞蚱!”

“一榮俱榮,一損俱損!”

“我幫你就是在幫我自己啊!”

太後苦澀一笑。

“是了!你幫我就是幫你自己!”

她揉了揉胸口緩緩起身。

“還真彆說這藥丸真管用!婉心,這些東西,你是什麼時候學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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