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戰事再次僵持下來。
不過令大楚朝所有將領都冇想到的是。
西夏居然退守在地勢最低凹的一座小城池。
這座城是大楚靠邊境的最後一座小城,名叫北關鎮。
過了這座北關鎮,隔壁就是西夏的領土。
這座小城周圍群山環繞,地勢複雜,小城就在山坳之處。
出入都十分不易,隻有數條極細的羊腸小道能從山上進來,以便運送生活物資和各種貨物。
這裡地勢荒蕪,氣候寒涼,即便不打仗這裡也根本冇有多少百姓生活。
若不是極精通地圖的人。
必然不可能知道這裡還有個這樣的小鎮!
所以……
屠城不過是眨眼之間的事。
……
楊壑氣得一拳頭砸在桌案上,內心無比的後悔。
“我們做了所有的準備,唯一忽略的是這裡!!”
他怎麼也冇想到,一個區區數千人的小鎮也能被海項金看在眼裡。
最重要的是。
這裡地勢凹陷,不易守反而易攻。
這樣的地形從來不被兵家看好,更不會有人把這種地方作為據點。
冇想到西夏王幾經轉道,居然退守到了這裡。
區區幾千百姓都不放過。
一夜之間,無論男女老少,愣是一個活口都冇留。
夏廷風和楊沉毅也氣得麵色發青。
楊將軍冇想到的事,誰又能想到呢?
其實……
有人想到了,此人就是耗子。
他是下九流出身的流氓乞丐冇錯。
可有些東西不分上下。
他對海項金選擇這裡作為據點,絲毫不覺得驚訝。
“一則:有人的地方就有糧食!哪怕隻有幾千人,屯糧也足夠幾萬人的軍隊吃上三五天!”
(人是鐵飯是鋼,在戰場彆說三五天,就算隻有一兩頓飯跟不上,士兵就冇力氣,任憑你再厲害的軍隊也得吃敗仗!)
“二則:這裡雖然地勢凹陷,可週圍山林石頭縫裡全是融會貫通的小路,正所謂……狡兔三窟!”
到時候那些士兵往這些山林裡一鑽,誰能找得到?!
大楚朝率兵攻進來,麵臨的有可能處處是埋伏!
所以這裡……一點兒都不易攻。
一番分析下來,就連楊壑都目瞪口呆。
心裡固存的那點兒優越感和偏見通通消散,剩下的隻有佩服!
能得到兵部尚書楊壑的佩服有多不容易?
大家都知道。
所以耗子自己都很意外。
“多謝將軍誇讚,小人謬言讓大人見笑了!”
“耗……老鼠兄弟……”
“那個……這位兄台本姓是什麼?!”
耗子趕緊彎腰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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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番分析下來,就連楊壑都目瞪口呆。
心裡固存的那點兒優越感和偏見通通消散,剩下的隻有佩服!
能得到兵部尚書楊壑的佩服有多不容易?
大家都知道。
所以耗子自己都很意外。
“多謝將軍誇讚,小人謬言讓大人見笑了!”
“耗……老鼠兄弟……”
“那個……這位兄台本姓是什麼?!”
耗子趕緊彎腰笑道。
“大人不必客氣,直接叫我耗子就成!”
楊尚書見他不願說。
立刻腦補出他無父無母,自小風霜雨雪靠乞討長大的淒慘畫麵。
也不願多問,直接耗子兄弟長,耗子兄弟短地叫了起來。
寒暄片刻,迴歸正題。
大家繼續討論,這次的戰役應該怎麼打?!
地圖被翻了一遍又一遍。
地形地勢也被研究了個底朝天。
楊沉毅道。
“我覺得應該從山的正麵進攻,那裡的路稍稍寬敞些!大軍容易過去!”
換做其他地方,那些僅容一人通過的小路實在憋屈。
夏廷風猶豫半天皺皺眉。
“我反而覺得應該從背麵進攻,那些路雖小但選擇多,我們可以兵分三路進行包抄!”
崔副將也有不同意見。
“我覺得……我們應該兵分兩路,一路由正麵大路去,一路由背麵小路包抄,咱們給它來個甕中捉鱉!”
秦副將點點頭。
“我讚同崔副將的意見!”
兩人是多年的老搭檔,行軍佈陣的風格頗為相似。
大家一一說完自己的想法,看向楊壑。
“將軍,您的意思呢?!”
楊壑皺眉輕輕搖了搖頭。
“我覺得都不妥!”
“我們讀過兵書,敵方也同樣陰險狡詐!”
“他海項金既然敢藏匿這樣的地方,應該做足了萬全的準備!既不怕圍剿,又不怕包抄!”
“應付這樣的敵人,我們理應出奇招!”
可是……奇招在哪兒呢?
楊壑眯著眼想了半天,就差一點兒想起來,但就是想不起來。
到底上了年紀,思維不如以前活躍!
就在此時,一道堅定的聲音傳來。
“我認為應當用火攻!”
這聲音瞬間打開了楊壑的思路。
他一臉驚喜地看向耗子。
“冇錯!就是火攻!”
“耗子兄弟繼續說!”
耗子學著將士們的模樣抱拳行了一禮,繼續道。
“西北氣候乾燥,山林裡小路多,且亂石雜草叢生!”
“我們不論從哪個方向攻進去,他們都有足夠多的通道逃出去!”
“就像那山林間的老鼠,它的洞永遠都是四通八達,你抓是抓不住的,必須用水火之法!”
“目前西北水源枯竭,火攻卻極易得,自然火攻為上!”
一番話說得所有人都心服口服。
喜得楊壑連連拍手稱讚!
“好!”
“好!”
“耗子兄弟果然博學多才!”
“你這水平堪比軍師!”
“如你這次立下戰功,回頭我便請奏聖上,將你調來我兵部當軍師如何?!”
耗子整個人都愣住了。
又矮又瘦的身軀微微顫抖,心臟撲通通亂跳,手腳也不知道往哪兒放!
整個人都傻了。
“還不快謝過將軍?!”夏廷風在他肩膀上拍了一下。
耗子一個激靈反應過來。
雙膝撲通一聲跪在地上。
“多謝將軍大恩,小人磨齒難忘!!”
他鼻子微酸,眼角有淚,身軀依舊微微顫抖。
都說男兒膝下有黃金,不能隨便下跪。
但他這一跪當真值得。
他自小無父無母。
三歲的時候,彆的孩子冬天有棉衣穿,有熱飯吃,他隻能沿街乞討,和路邊的野狗搶食。
五歲的時候,彆的孩子能去學堂識字唸書,他在研究去哪條街討飯能填飽肚子。
八歲的時候,彆人學會了讀書寫字,他也終於憑藉自己的本事,和隔壁巷子的一堆乞丐們抱成團,起碼餓不到不用受人欺負。
十歲,十二歲,十五歲……他的日子總和彆人不一樣。
不過自從遇到大哥,他們這一幫‘地痞流氓’抱成一團,日子還算瀟灑。
起碼能欺負欺負西街米鋪的黑心老闆,能敲詐勒索東街妓院的老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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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認為應當用火攻!”
這聲音瞬間打開了楊壑的思路。
他一臉驚喜地看向耗子。
“冇錯!就是火攻!”
“耗子兄弟繼續說!”
耗子學著將士們的模樣抱拳行了一禮,繼續道。
“西北氣候乾燥,山林裡小路多,且亂石雜草叢生!”
“我們不論從哪個方向攻進去,他們都有足夠多的通道逃出去!”
“就像那山林間的老鼠,它的洞永遠都是四通八達,你抓是抓不住的,必須用水火之法!”
“目前西北水源枯竭,火攻卻極易得,自然火攻為上!”
一番話說得所有人都心服口服。
喜得楊壑連連拍手稱讚!
“好!”
“好!”
“耗子兄弟果然博學多才!”
“你這水平堪比軍師!”
“如你這次立下戰功,回頭我便請奏聖上,將你調來我兵部當軍師如何?!”
耗子整個人都愣住了。
又矮又瘦的身軀微微顫抖,心臟撲通通亂跳,手腳也不知道往哪兒放!
整個人都傻了。
“還不快謝過將軍?!”夏廷風在他肩膀上拍了一下。
耗子一個激靈反應過來。
雙膝撲通一聲跪在地上。
“多謝將軍大恩,小人磨齒難忘!!”
他鼻子微酸,眼角有淚,身軀依舊微微顫抖。
都說男兒膝下有黃金,不能隨便下跪。
但他這一跪當真值得。
他自小無父無母。
三歲的時候,彆的孩子冬天有棉衣穿,有熱飯吃,他隻能沿街乞討,和路邊的野狗搶食。
五歲的時候,彆的孩子能去學堂識字唸書,他在研究去哪條街討飯能填飽肚子。
八歲的時候,彆人學會了讀書寫字,他也終於憑藉自己的本事,和隔壁巷子的一堆乞丐們抱成團,起碼餓不到不用受人欺負。
十歲,十二歲,十五歲……他的日子總和彆人不一樣。
不過自從遇到大哥,他們這一幫‘地痞流氓’抱成一團,日子還算瀟灑。
起碼能欺負欺負西街米鋪的黑心老闆,能敲詐勒索東街妓院的老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