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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世東聽出楊學正話裡的奚落,他也懶得和對方較勁,淡淡道,“楊書記,請問你有事嗎?”
“鄭書記,回頭我就要到江州市紀律部門去工作了,到時還希望鄭書記繼續發揮餘熱,多多關心紀律部門的工作,多給我們建言獻策。”楊學正笑道。
“不在其位不謀其政,我都退休了,那就不敢亂提建議了。”鄭世東瞥了楊學正一眼,“楊書記要是冇啥事的話,那我就先走了。”
鄭世東說完徑直轉頭離開,楊學正在後頭一下乾瞪眼,他還想拿話刺鄭世東幾句呢,冇想到鄭世東竟然不接他的茬,靠,這也太不好玩了。
且不說楊學正想跟鄭世東耀武揚威的想法落空,鄭世東從省大院離開後,給馮運明打了個電話,就來到了黃原市組織部。
馮運明親自在辦公室門口等著鄭世東到來,看到鄭世東的身影出現,馮運明滿臉笑容地上前,“老鄭,今天怎麼過來黃原了,來公乾?”
馮運明一邊說一邊攬著鄭世東的肩膀,開玩笑道,“前些日子喬梁那小子纔過來,今天你過來,你們是怕我在黃原太孤單了,所以輪番過來看我不成,對了,你今天有冇有把喬梁一起帶過來?”
“喬梁現在正接受省紀律部門的調查,我上哪帶去?”鄭世東撇嘴道。
“啥?”馮運明一下頓住,因為喬梁是昨天才被省紀律部門帶走的,所以馮運明還不知道這事,這會乍一聽到這個訊息,馮運明吃驚不已。
“喬梁昨天被省紀律部門帶走了,現在在接受調查。”鄭世東重新說了一遍。
“什麼情況啊這是?”馮運明一臉的不可思議,“喬梁怎麼會被省紀律部門調查?”
鄭世東將情況大致跟馮運明解釋了一下,馮運明聽了皺眉道,“不可能吧,喬梁會接受彆人的賄賂?他如今成了廖領導的女婿,前途一片光明,他會乾出那種利令智昏的事?”
“我也覺得不可能,但這不是咱們說了算的,咱們認為喬梁冇問題,那就得拿出證據。”鄭世東歎氣道,“現在的問題是喬梁的貼身工作人員王小財也實名檢舉喬梁,這是問題的棘手之處。”
“實名檢舉又怎麼了?這年頭實名誣陷的又不是冇有,難道就因為一個實名檢舉就坐實喬梁違紀?反正我是不信他會乾那種事。”馮運明輕哼了一聲,他對喬梁似乎有莫名的信心。
“老馮,我何嘗不是像你一樣信任喬梁,但我現在唯一擔心的就是喬梁年少得誌,過早取得成功,很容易就迷失了自己。”鄭世東擔心地說道。
“老鄭,你這話我不敢苟同,喬梁這個年紀雖然可以說是年少得誌,但他可不是一路順風順水就取得了這樣的成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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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今天是陳正剛書記讓我過來一趟,我原本以為他讓我過來是因為喬梁的事呢,冇想到是我想多了,陳書記讓我過來,是讓我提前回家養老呢。”鄭世東自嘲地笑道。
“啥意思?”馮運明一時冇反應過來。
“還能啥意思,就是字麵上的意思。”鄭世東笑了笑,“省裡邊讓我提前退了,給年輕人騰位置。”
“……”馮運明一臉無語,他冇想到鄭世東竟然會被現在要求退下來,但對方確實是年齡到了,省裡邊根據人事工作安排需要,提前讓鄭世東早幾個月退,也冇人能挑毛病。
“老鄭,接替你的人是誰?”馮運明轉而問道。
“省紀律部門新調來的那個楊學正。”鄭世東答道。
“就是你剛剛說的查喬梁案子的那個楊學正?”馮運明眉頭又皺了起來。
“冇錯。”鄭世東點點頭。
“這人啥來曆啊,背景這麼硬?”馮運明納悶道。
“從上麵調下來的,你稍微瞭解一下就知道他的背景了。”鄭世東意興闌珊地說著,“不說這個了,今天晚上我可是來打你秋風的,必須狠宰你一頓,你這次調到黃原來,我看你將來指不定還能更進一步,就當是讓你提前請客了。”
“老鄭,被你說得我好像真會高升一樣,啥時候你客串起省組織部長的角色了。”馮運明笑道,嘴上說歸說,馮運明也知道鄭世東心情肯定不大好,道,“今晚的飯我安排了,酒也安排起來,必須讓你喝得儘興。”
馮運明對於自己今後能否更進一步是不敢抱太大幻想的,有時候希望越大失望越大,儘管這次調到黃原讓他更為接近省裡的權力中心,但能否再往上一步,既需要機遇,也需要上麵有人扶持,馮運明心裡雖然有進步的念想,但卻也不敢有太大希望。
馮運明並不知道,屬於他的機遇,很快就會到來!
晚上,馮運明親自下廚,請鄭世東到宿舍來吃飯。
剛調到黃原來的馮運明,因為還冇融入本地的圈子,再加上初來乍到的他刻意保持低調,所以馮運明很少到酒店去吃飯。
兩人在宿舍裡喝酒,顯得分外隨意,馮運明道,“老鄭,今晚放開喝,喝醉了就在我這住一晚,連酒店房費都替你省了。”
“嗬嗬,以後我的時間大把,到時候我就經常來黃原打你的秋風,你可彆嫌我煩。”鄭世東笑道。
“那不會,你儘管來,歡迎之至。”馮運明跟著笑。
“估計今天陳書記找我談完話,省裡邊很快就會發文了。”鄭世東歎氣道。
“老鄭,早點退了也不見得是壞事,省得再捲入市裡邊那些勾心鬥角的鬥爭中去。”馮運明安慰著鄭世東,他能理解鄭世東失落的心情,畢竟是從一線領導崗位直接退下來,而且事先毫無征兆就突然讓退,鄭世東心理上難免會有些無法接受。
說者無心聽者有意,馮運明此刻無意間提到市裡的鬥爭,鄭世東心頭一動,道,“老馮,我這一退,我想吳書記今後的工作怕是更加被動了。”
馮運明聽得眉頭一皺,鄭世東不說這個,他還一時冇想到,伴隨著他調到黃原,鄭世東也馬上要提前退,留給吳惠文的局麵還真的是不大好。
“這還真的是挺考驗吳書記的。”馮運明砸了砸嘴。
“吳書記是女同誌,給人的感覺偏柔弱,就怕她掌控不住局麵呐。”鄭世東不太樂觀地說道,也不能怪他對吳惠文冇信心,吳惠文從之前在江州擔任市長到重新調回江州,給人的印象都是行事溫和,待人寬容,這可能是其作為女性乾部的性格使然,但在彆人眼裡,難免就覺得吳惠文較為軟弱。
“吳書記要想掌控住局麵,今後隻能強硬起來。”馮運明說道,“不過我覺得咱們也不用太替她擔心,吳書記能一路走到這個位置,我覺得她的能力手段都是有的,可能咱們都輕視她了。”
“也不是說輕視她,隻是覺得她有一些女乾部身上的天然不足。”鄭世東說道。
“也許吧,不過我相信吳書記能從容應對的,這也是她作為一把手必須麵對的,我覺得她有掌控局麵的能力,我們倒是不用太替她操心。”馮運明道。
“我們想替她操心也冇那個能力。”鄭世東搖頭道。
“說的也是,瞧瞧咱們,鹹吃蘿蔔淡操心呢。”馮運明笑了笑,端起酒杯招呼著鄭世東,“來來,喝酒,今晚隻談風花雪月,不談公事。”
鄭世東微微點頭,端起杯子同馮運明碰了碰,道,“老馮,我看你好像不怎麼替喬梁擔心嘛。”
馮運明笑道,“喬梁現在是廖領導的準女婿,還輪得到我替他擔心啊?有廖領導在,我覺得喬梁能順利過關的,再說了,我相信喬梁冇問題的,他放著大好前途不要去收那點財物,不是撿了芝麻丟了西瓜嘛。”
“你對喬梁倒是信心十足。”鄭世東笑道。
“對他有信心是一回事,更主要的是我覺得喬梁現在乾紀律工作,又負責當前市裡作風整頓的具體工作,難免會得罪人,你也知道喬梁是什麼樣的性格,得罪人是大概率的事。”馮運明說著自己的看法。
鄭世東點點頭,心想自己對喬梁的信心反倒不如馮運明和吳惠文。
兩人喝著酒,江州市裡,王小財從租住的房子出來後,來到市郊一處公園,到了一處空曠的木棧橋邊,左看右看地觀察著,確定冇人跟蹤後,才拐向另一個方向,到了公園另一頭的一個涼亭。
涼亭裡,付林尊早就過來等著,見王小財鬼鬼祟祟地走過來,付林尊好笑道,“老弟,你乾嘛呢,怎麼跟做賊一樣,還把我約到這荒郊野嶺來。”
“我怕被人跟蹤。”王小財一臉憂色,“呂局長已經懷疑我了,我擔心她派人盯著我。”
“哪個呂局長?”付林尊一時冇反應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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馮運明聽得眉頭一皺,鄭世東不說這個,他還一時冇想到,伴隨著他調到黃原,鄭世東也馬上要提前退,留給吳惠文的局麵還真的是不大好。
“這還真的是挺考驗吳書記的。”馮運明砸了砸嘴。
“吳書記是女同誌,給人的感覺偏柔弱,就怕她掌控不住局麵呐。”鄭世東不太樂觀地說道,也不能怪他對吳惠文冇信心,吳惠文從之前在江州擔任市長到重新調回江州,給人的印象都是行事溫和,待人寬容,這可能是其作為女性乾部的性格使然,但在彆人眼裡,難免就覺得吳惠文較為軟弱。
“吳書記要想掌控住局麵,今後隻能強硬起來。”馮運明說道,“不過我覺得咱們也不用太替她擔心,吳書記能一路走到這個位置,我覺得她的能力手段都是有的,可能咱們都輕視她了。”
“也不是說輕視她,隻是覺得她有一些女乾部身上的天然不足。”鄭世東說道。
“也許吧,不過我相信吳書記能從容應對的,這也是她作為一把手必須麵對的,我覺得她有掌控局麵的能力,我們倒是不用太替她操心。”馮運明道。
“我們想替她操心也冇那個能力。”鄭世東搖頭道。
“說的也是,瞧瞧咱們,鹹吃蘿蔔淡操心呢。”馮運明笑了笑,端起酒杯招呼著鄭世東,“來來,喝酒,今晚隻談風花雪月,不談公事。”
鄭世東微微點頭,端起杯子同馮運明碰了碰,道,“老馮,我看你好像不怎麼替喬梁擔心嘛。”
馮運明笑道,“喬梁現在是廖領導的準女婿,還輪得到我替他擔心啊?有廖領導在,我覺得喬梁能順利過關的,再說了,我相信喬梁冇問題的,他放著大好前途不要去收那點財物,不是撿了芝麻丟了西瓜嘛。”
“你對喬梁倒是信心十足。”鄭世東笑道。
“對他有信心是一回事,更主要的是我覺得喬梁現在乾紀律工作,又負責當前市裡作風整頓的具體工作,難免會得罪人,你也知道喬梁是什麼樣的性格,得罪人是大概率的事。”馮運明說著自己的看法。
鄭世東點點頭,心想自己對喬梁的信心反倒不如馮運明和吳惠文。
兩人喝著酒,江州市裡,王小財從租住的房子出來後,來到市郊一處公園,到了一處空曠的木棧橋邊,左看右看地觀察著,確定冇人跟蹤後,才拐向另一個方向,到了公園另一頭的一個涼亭。
涼亭裡,付林尊早就過來等著,見王小財鬼鬼祟祟地走過來,付林尊好笑道,“老弟,你乾嘛呢,怎麼跟做賊一樣,還把我約到這荒郊野嶺來。”
“我怕被人跟蹤。”王小財一臉憂色,“呂局長已經懷疑我了,我擔心她派人盯著我。”
“哪個呂局長?”付林尊一時冇反應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