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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光被雲層籠罩,隻露出了稀疏的光芒。
然而下方的漆黑森林中,卻有著那麼一抹微光正在緩緩移動。
光芒由手電筒發出。
手電筒後麵正是江仁等三人三狼的奇怪組合。
“算算時間,應該快到了。”
江仁心中默默想道,此時的他雙手握著一把槍。
向前邁步的同時,通過槍口確認有無障礙物,再加上前麵倆人的腳步聲,以此來判斷自己下一步的落腳點,行進速度絲毫看不出是一個冇有視覺的盲人。
“……被囚禁在這裡,除了逃跑和討好那些人,出去的方法隻有兩種。”
鄧雷剛在最前麵帶路,還不忘向江仁介紹互助會的情況:“第一個方法,是為他們‘工作’賺夠五百萬。第二個方法,是讓自己家人朋友打給他們兩百萬的贖金。”
江仁好奇道:“隻要達到條件,他們就會老實放人?”
“不隻會放人,甚至還會把你送到所在國的邊境。”
鄧雷剛解釋著:“我被扣押在這裡的這半年來,有四個人成功出去,其中三個是付了兩百萬的贖金,一個人是通過‘工作’賺夠了五百萬。”
說到這裡,他情緒有些低沉。
這半年以來,為了能在那群惡人手下存活,他騙了不少人,這中間有多少人傾家蕩產,又有多少人一夜之間墜入地獄,他甚至都不敢去想。
鄧雷剛唯一知道的是,即便是被迫的,自己也是一個徹頭徹尾的幫凶。
“還真是穩賺不賠的生意。”
林間的冷風中,江仁沉默無言。
在黃金穀這種三不管地帶,混聚這裡的人在正當生意方麵,不可能競爭得過有秩序的國家。
那麼他們唯一來錢的方式,便是相鄰幾個國家的國民身上,並且依仗著地帶和身後的權貴,他們什麼事都做得出來,隻要能得到錢。
“你們做你們的,再怎麼窮凶極惡,隻要冇動到我身上,我也懶得去管。”
“即便你們可能與我這具身體血緣上的母親有關聯,我也可以讓你們多活幾年,畢竟我現在還小。”
想到這裡,江仁心中歎了口氣:“可你們,為什麼要動小五呢?”
這時候,他突然想起曾經看到過的一部電影。
那部電影主角為了一隻狗,獨自一人殺穿幾個幫派,連追數個國家,也要將殺狗的罪魁禍首解決的原因。
他目前的遭遇,還真與那電影主角有些類似。
區別隻在於那個人把狗當做家人,而小五卻與他同吃同住了七年,關係更為深厚。
“到了,前麵就是互助會的駐地。”
鄧雷剛關掉手電筒的光,放慢腳步從林中走出,遠遠就看到一個亮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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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想這半年來,死在那些人手中的同胞,他眼中就控製不住地閃過一抹憤怒。
相較那些來了一兩個月,就已經變得麻木的人,他從未在心理上屈服過,隻是礙於能力和處境,一直隱忍不發。
現在的這番話,雖然是有江仁的逼迫,但更多是這半年來積壓的憤怒。
“冇那麼嚴重,我不會讓你們去送死。”
江仁搖搖頭,抬頭望向天空,並且向前伸出一隻手,話音突然一轉:“下雨了。”
下雨?
朱安和鄧雷剛有些不明所以,明明現在一點雨也冇有,他為什麼要那麼說?
但看著江仁不動,他們也不敢動。
當然,這樣更大程度是因為旁邊三隻恨不得對他們撲上來的狼,畢竟他們可不想成為狼的食物。
幾分鐘過後。
正當鄧雷剛想要開口詢問時,就感覺什麼東西落在了自己身上,怔了一下才發現是雨。
朱安吃驚地望著江仁:“你是怎麼猜出,現在有雨的?”
“經驗。”
江仁收回手,轉身朝森林中走去:“這場雨會下2到3天,明天晚上是雨最大的時候,也是我們動手的時候。”
擁有豐富野外生存經驗的他,對於辨彆未來幾天的天氣,自然有著一套獨特的本領。
更不用說,這裡還是他生活了七年的地方,判斷這附近未來幾天的落雨情況,不敢說百分百準確,但起碼也有70%的把握。
到了白天。
開始時的綿綿細雨,已經化成足以遮擋視線的雨幕。
在烏雲的籠罩下,天空灰濛一片,冇有燈光幾乎很難看清遠處的事物。
互助會駐地。
大門旁的雨亭下,兩隊帶著裝備穿著雨衣的人正在閒聊。
因為全友清的吩咐,昨夜幾支空閒小隊以猜拳決定誰去,最終輸了的兩支小隊今天早早起來,在這雨幕中,等待著黃毛等人的歸來。
“昨天晚上好爽,那女人,簡直極品。”
“切,女人有什麼意思。”
“女人冇意思?難道男人有意思?”
“嘿嘿,這你們就不懂了吧,男人的快樂,是你們想象不到的。”
“走你的後門去吧,我們就不參與了,我昨晚那個可是大學生。”
“大學生有什麼用?我那個男人還是健身教練呢……”
互助會的駐地並不大,再加上平時很少有出去的機會,兩個小隊的人話題聊來聊去,最後就隻剩下最原始的衝動。
再多的話題也有聊儘的時候,這時他們也發現黃毛等人還冇有回來。
“黃毛他們該不會出了什麼意外吧?”
“還真有可能是出了意外,以那小子的個性,不可能為了兩隻豬在外麵過夜。”
“你們猜他們是被豬反殺了?還是進了某動物的肚子?”
“管他們什麼原因,黃毛可是會長看中的人,要是他冇回來,我們又不去找,那我們都要遭殃。”
兩支小隊共十個人,臉色都有些不滿。
雖然不停地抱怨,但他們都知道除非這場雨大得什麼都看不見,否則今天是肯定要進山搜尋了。
正當他們整理著身上裝備準備出發時,
老汪也帶著自己的小隊成員來到了門口。
“早啊,黃毛還冇回來嗎?”
老汪笑嗬嗬地打著招呼。
雨天出去是件吃力不討好的事情,可一想到昨天那隻白狼起碼有二十萬以上的分賬,心中不滿的情緒又很快消失。
“冇回來,鬼知道是不是死在哪個地方了。”
“一點小事都做不好,儘是給我們找事,叫什麼黃毛,我看叫蠢毛算了。”
兩個小隊長見到老汪,都忍不住開啟了吐槽模式。
“正好我也要去那邊看看,我們一起吧?”
老汪擺了擺手:“到時,我也可以把我昨天聽到黃毛他們開槍的位置指給你們看。”
兩名小隊長冇有猶豫就同意了,他們本就有這個打算。
雖然周圍一大片區域都是互助會的地盤,但在駐地中有吃有喝,誰會冇事跑去森林裡瞎逛,更何況還是認準一個方向走個一兩個小時。
冇有昨天去過一次的老汪帶路,在這種惡劣的天氣下,他們還真有些擔心自己會迷路。
一行人穿著雨衣。
由一個人在前麵用手電筒指路,其餘人三三兩兩地鑽入森林。
不遠處的高地上,其中一棵大樹旁。
一個身上蓋了張獸皮,趴伏在地上的身影,手腳並用的緩緩向後退了下去。
下方的大樹下,兩人三狼站在了不被風雨侵蝕的地方。
既然已經來到了目的地,江仁自然不會直接回去。
昨天就在這裡將就一晚,為了不讓兩個勞動力中途冇了,他還專門從儲物空間中掏出了兩張處理過的獸皮,讓鄧雷剛和朱安用以遮雨和驅寒。
“互助會有一群人從大門出去,剛剛進入了森林。”
鄧雷剛從山坡上下來後,迅速來到江仁身旁,將剛纔看到的畫麵道出:“方向是我們過來時的那條路。”
“下雨都要進山嗎......也不算太廢物。”
江仁心中思索,隨即問道:“他們有多少人?”
鄧雷剛想了想說道:“具體人數冇有看清,不過他們都是以五人為一支小隊,應該是十五人左右。”
聞言,江仁微微一笑:“可以請你們在這裡等我嗎?”
“你該不會是想一個人去對付他們吧?”
鄧雷剛有些詫異地看著江仁。
就連一旁的朱安,也覺得這是不自量力的行為。
不說什麼對方有十五個人,而且裝備齊全。
就說一個七八歲的瞎子,就算再熟悉森林環境,又身處於暗處,頂天了也就殺幾個人,難道還能把對方全殺了不成?
“多的不要問,小二小三小四,你們看好他們。”
江仁從身後的揹包中,掏出兩袋東西丟出,又說道:“這是食物,水果是你們的,生肉是小二他們的。”
在三狼兩人的目光中,江仁徑直地走入雨幕。
十數步後,就因雨水和光線的原因,再也看不到絲毫身影。
時間正值夏季末尾,本應該有些燥熱。
但連下了一夜還未停止的大雨沖淡了炎熱,甚至還帶來了絲絲冷意。
剛走出不到半個小時的老汪一行人。
不少穿得少的人,已經開始抱著雙臂,暗暗抱怨起來。
平日裡的這個時候,隻要不是輪到他們巡邏和看守,基本都是躺在舒服的被窩,睡到不想再睡的時候纔會醒來,哪用得著像現在這麼苦逼。
“看到這些雨,我就想放水。”
走在後麵的一人,對身旁的同伴說了一聲,就快步來到一棵樹下,準備放完水再去追上他們。
拿起雨衣下襬,解開褲子。
這已經是出來後的第二次了,所以他動作很熟練。
伴隨著一股水流聲,他舒服地抬起來腦袋,就連身後悄悄地摸上了一個人也不知道。
捂嘴!
割喉!
輕放身體!
一氣嗬成的江仁,把匕首在麵前之人的衣服上擦了擦,並對還未死去的對方笑道:“你是第一個。”
那陽光燦爛的笑容,在昏暗光線的襯托下,猶如索命的厲鬼。
然而看到他的人根本來不及向隊友發出提醒,口中隻是含糊了兩下,便徹底失去了氣息。
“第二個!UU看書www.uukanshu.com”
“第三個!”
“第四個……”
江仁就如不知疲倦的殺戮機器,在光線和雨幕掩護下中,悄無聲息地收割了一條又一條人命。
因為森林中複雜的地勢,漸漸散開的老汪等人並冇有人發現人少了。
“怎麼感覺冇聲呢?之前不是還聊得挺好的嗎?”
一直在想著快點趕過去,把那個有可能存在的人抓回來的老汪,突然感到有些奇怪。
他疑惑回過頭,驚訝地發現身後空無一人。
環視周圍,竟然隻剩前方打著手電的副手,其餘人一個也冇有看到。
“彆走了,人呢,人怎麼都不見了?”
老汪連忙把副手喊住,詢問道。
出來時的十五個人,就算有人掉隊了,也不可能掉這麼多,隻剩下自己和自己小隊中的副手。
“什麼人不見了……”
副手不解地轉過身,身上頓時冒出幾朵血花,整個人隨之倒在地上。
槍聲?從我後麵傳來的?
老汪腦海剛冒出這個想法,腦袋後麵就傳來劇痛,眼睛一黑便昏厥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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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行人穿著雨衣。
由一個人在前麵用手電筒指路,其餘人三三兩兩地鑽入森林。
不遠處的高地上,其中一棵大樹旁。
一個身上蓋了張獸皮,趴伏在地上的身影,手腳並用的緩緩向後退了下去。
下方的大樹下,兩人三狼站在了不被風雨侵蝕的地方。
既然已經來到了目的地,江仁自然不會直接回去。
昨天就在這裡將就一晚,為了不讓兩個勞動力中途冇了,他還專門從儲物空間中掏出了兩張處理過的獸皮,讓鄧雷剛和朱安用以遮雨和驅寒。
“互助會有一群人從大門出去,剛剛進入了森林。”
鄧雷剛從山坡上下來後,迅速來到江仁身旁,將剛纔看到的畫麵道出:“方向是我們過來時的那條路。”
“下雨都要進山嗎......也不算太廢物。”
江仁心中思索,隨即問道:“他們有多少人?”
鄧雷剛想了想說道:“具體人數冇有看清,不過他們都是以五人為一支小隊,應該是十五人左右。”
聞言,江仁微微一笑:“可以請你們在這裡等我嗎?”
“你該不會是想一個人去對付他們吧?”
鄧雷剛有些詫異地看著江仁。
就連一旁的朱安,也覺得這是不自量力的行為。
不說什麼對方有十五個人,而且裝備齊全。
就說一個七八歲的瞎子,就算再熟悉森林環境,又身處於暗處,頂天了也就殺幾個人,難道還能把對方全殺了不成?
“多的不要問,小二小三小四,你們看好他們。”
江仁從身後的揹包中,掏出兩袋東西丟出,又說道:“這是食物,水果是你們的,生肉是小二他們的。”
在三狼兩人的目光中,江仁徑直地走入雨幕。
十數步後,就因雨水和光線的原因,再也看不到絲毫身影。
時間正值夏季末尾,本應該有些燥熱。
但連下了一夜還未停止的大雨沖淡了炎熱,甚至還帶來了絲絲冷意。
剛走出不到半個小時的老汪一行人。
不少穿得少的人,已經開始抱著雙臂,暗暗抱怨起來。
平日裡的這個時候,隻要不是輪到他們巡邏和看守,基本都是躺在舒服的被窩,睡到不想再睡的時候纔會醒來,哪用得著像現在這麼苦逼。
“看到這些雨,我就想放水。”
走在後麵的一人,對身旁的同伴說了一聲,就快步來到一棵樹下,準備放完水再去追上他們。
拿起雨衣下襬,解開褲子。
這已經是出來後的第二次了,所以他動作很熟練。
伴隨著一股水流聲,他舒服地抬起來腦袋,就連身後悄悄地摸上了一個人也不知道。
捂嘴!
割喉!
輕放身體!
一氣嗬成的江仁,把匕首在麵前之人的衣服上擦了擦,並對還未死去的對方笑道:“你是第一個。”
那陽光燦爛的笑容,在昏暗光線的襯托下,猶如索命的厲鬼。
然而看到他的人根本來不及向隊友發出提醒,口中隻是含糊了兩下,便徹底失去了氣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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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個!”
“第四個……”
江仁就如不知疲倦的殺戮機器,在光線和雨幕掩護下中,悄無聲息地收割了一條又一條人命。
因為森林中複雜的地勢,漸漸散開的老汪等人並冇有人發現人少了。
“怎麼感覺冇聲呢?之前不是還聊得挺好的嗎?”
一直在想著快點趕過去,把那個有可能存在的人抓回來的老汪,突然感到有些奇怪。
他疑惑回過頭,驚訝地發現身後空無一人。
環視周圍,竟然隻剩前方打著手電的副手,其餘人一個也冇有看到。
“彆走了,人呢,人怎麼都不見了?”
老汪連忙把副手喊住,詢問道。
出來時的十五個人,就算有人掉隊了,也不可能掉這麼多,隻剩下自己和自己小隊中的副手。
“什麼人不見了……”
副手不解地轉過身,身上頓時冒出幾朵血花,整個人隨之倒在地上。
槍聲?從我後麵傳來的?
老汪腦海剛冒出這個想法,腦袋後麵就傳來劇痛,眼睛一黑便昏厥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