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轟隆!

震天轟地的巨響聲中,炮彈炸裂,四麵激濺開花。

一陣人仰馬翻中,王動身如一片青雲,飄飄然如乘風,掠過前方兵陣,直朝皇宮中心射去。

眾禁衛發出一聲呼喝,急追緊趕而上,卻隻能在他後麵吃灰。

乾清宮殿前,數十上百位大內高手簇擁著鼇拜,將他團團拱衛在中心。

這群大內高手倒有一半以上出自江湖,因鼇拜許下的榮華富貴,被招攬入宮,此時聽得宮外傳來的震響,都是麵色一變,其中一疤臉漢子道:“聖上請暫避入宮,交由臣等來對付來敵,定教這群叛賊有來無回。”

動靜如此之劇烈,卻是冇有人相信來犯之敵竟隻是一人闖宮。

鼇拜麵露冷笑,如草虯髯根根立起:“朕受命於天,真龍天子,自有上天庇佑!豈會畏懼這群鼠輩賊子?而且朕若是隻靠你們這群人護持,隻怕早已損為灰燼……。”

他冷笑一聲,拍了拍手。

突然之間,自四麵八方的廊道內湧出一隊隊精銳甲士,所持卻非槍矛刀劍一類的兵刃,而是火槍!

這群精甲顯是訓練有素,從幾個方向衝出,短短十幾個呼吸間,已以四,五十人為一組排在了鼇拜麵前,拱衛著他四麵八方,粗略掃去,竟有四五百之眾。

鼇拜傲然道:“這支火槍營乃是朕秘密訓練而出,所持火器都是經過手藝最為嫻熟的工匠之手,絕不會炸膛,一槍激發,足以將百步開外的靶子擊成粉碎!朕就不信這群反賊都是銅頭鐵臂,能擋這火器之威!”

鼇拜看似粗莽,實則胸中城府之深遠非常人所能想象,否則他也不能力壓另外三外顧命大臣,權傾朝野!

當年滿清入關,以紅夷大炮開路,不知轟破多少道堅城,鼇拜又豈能看不出火器在戰陣上的威力?隻是清軍之中,漢軍旗占了一半以上,若真配上火器,一旦有了謀逆之意,後果當是不堪設想,因此,清廷縱是深知火器之威,在入主中原後,卻是再不多加研製,時日已久,更顯荒廢!

不過鼇拜篡位登基後,成了眾矢之的,竟又練出了這一支奇兵。

一眾大內高手瞧著一排排蓄勢待發的火槍兵,都是倒抽了一口涼氣,神色劇變。

在場中人都是大有見識,自然知曉火器之利,之威!

“有這一支火槍營在手,就算天地會逆賊黨羽齊出,一起來攻,也不過是來送死罷了。”疤臉漢子歎道。

驀然之間,長嘯之音由遠及近,一道青影已如利箭般射了過來,速度之快,超乎世人所能想象。

鼇拜臉色也是驀地一沉,揮手喝道:“準備!”

第一排火槍手立時半蹲下來,舉槍瞄準,後排眾槍兵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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瀰漫,一輪齊射之下,發出連綿不絕的炸響。

“火槍?!”

王動神色一動,有些出乎意料,隻可惜這個時代的火器,威脅實在有限,無論威力還是速度,甚至還及不上武林高手激發的暗器。

唰!

天羅傘如陀螺一般旋轉起來,飛旋的白光,淩空絞殺,隻聽得噗噗噗之聲連綿不絕,彈丸竟被倒卷而回,攢射入槍兵陣營內。

慘呼哀嚎聲音連綿不絕!

一道龍吟,引空大作。

奪命劍倏然之間落入王動指掌之間,匹練般的劍光揮卷如龍,破空飛舞。

他身形一旋,突然融入劍光之中,一掠飛出,如一顆天外流星,竟縱出了近十五丈之遙。

驚鴻掣電一般的劍光淩空一絞,隻聽轟然一聲爆鳴,乾清宮一角屋簷被劍氣一截而落,垂下一大截!

王動反掌一擊,如山洪,如怒浪,如岩漿噴發一般的掌力破空一擊。

轟!

垂落的屋簷在半空中轟然爆炸開來,無數碎裂的瓦片,石塊如滿天花雨,朝著火槍營鋪天蓋地一般激射而去。

氣勁催發之下,每一片,每一塊激射而去的碎粒都是勁如流矢,彈指之間,淹冇人群,慘嚎四起。

啵!鼇拜忽然發出一聲慘叫,一隻眼珠已被石粒炸開,於此同時,他身形陡地一輕,已被人一把抓在了手中,沖天飛出。

呼吸之間,飛出了乾清宮外廣場。

……

一日後,鼇拜被殺的訊息由京城蔓延出去,傳向各地。

刺客強攻進皇城內,力破千軍,斬殺鼇拜,他的人頭甚至被懸掛到了城樓高高的旗杆上!

京師在短短數日間陷入前所未有的混亂之中,於此同時,秦軍也已壓境而來,滿清聯軍倉促迎戰,雙方展開了慘烈的激戰。

另一方麵。

莊氏的幾位夫人在報仇後,回返了莊家大院,天地會一眾人也是散去,僅有總舵主陳近南一人冇有離開。

這卻是遵循了王動的意思,要他做一個引薦之人,前往台灣鄭家。

王動要一統天下,豈能容台灣孤懸中原之外,任憑鄭氏一家稱王稱霸?

此次台灣之行,他早已做好先禮後兵的準備,若是談得攏,鄭氏願意歸順的話,將來天下大統,倒也能做一富家翁,反之他也不在乎直接動手掃滅。

皇宮一戰,陳近南已見識過王動的武功,隻覺已是仙神一流的身手,至今想起,仍是驚心動魄,震撼難言!

他是台灣鄭家的軍師,知曉這秦王要前往台灣,豈能不心中惴惴,縱然王動冇要他引薦,他也是要跟上來的。

一路南下,直抵福建境內,隨之登上了前往台灣的一艘大船。

王動負手立於甲板上,望著碧海藍天。

“公子!雙兒已經把這些碎羊皮拚出來了。”雙兒穿了一身素淨潔白的衣裙,更顯嬌俏可人,來至王動麵前,捧著一副羊皮殘卷道。

這些碎羊皮當然就是四十二章經中的藏寶圖,王動雖然知曉寶藏就在鹿鼎山內,但鹿鼎山範圍也不小,就算排出大量人手搜尋,隻怕也要花費一些時間。

不過他從鼇拜手上迫出了兩本四十二章經,再加上吳三桂手上的一本,雖隻有三部,不過拚湊出來後,大體位置也應該出來了,如今再找尋寶藏,難度便會降低好幾倍。

“雙兒真是心靈手巧,誰若是取了雙兒,纔是天大的福氣。”王動笑著稱讚道。

雙兒雙頰生暈,咬著嘴唇道:“雙兒隻願跟著公子!”

大船船艙內,一位身著灰衣,麵容枯瘦的老者瞧著陳近南,疑惑道:“陳軍師,今次你領來的這人是何身份,瞧你對待他的態度不同尋常。”

陳近南搖了搖頭,歎了一口氣道:“晉先生,此事你就先不要問了,等到了島內,我再向郡王和大公子稟報吧!”

如今台灣島上的霸主便是鄭成功之子鄭經,襲封了鄭成功延平郡王的爵位。

鄭經有三子,分彆是鄭克藏,鄭克爽,鄭克舉!

鄭克舉年紀尚幼,且不去說,但是鄭克藏和鄭克爽兄弟為爭奪繼承者位置,卻早已是水火不容,台灣島上也因這鄭家大公子,二公子之爭,分成了兩股勢力!

以陳近南為首,支援鄭克藏的勢力和以馮錫範為首,支援鄭克爽的勢力。

陳近南之所以閉口不談王動身份,便是怕泄露了出去,再生事端,屆時難以收拾。

灰衣老者點了點頭,又道:“不過,幸虧陳軍師你回來了,如今島內,馮錫範不知以何奸計迷惑了董國太,讓董國太也轉變了口風,站在了二公子那一邊,大公子近來,處境十分艱難啊!”

他歎了口氣道:“不過這些事情,老夫管不了,也不願去管!不論是大公子還是二公子繼承爵位,都無所謂!隻是老夫當年跟著國姓爺東征西討,真不想讓國姓爺一生心血付諸東流啊。”

陳近南訝然道:“晉先生,這是什麼意思?”

晉先生苦笑道:“島內眾人都忙於內鬥,根本不關心外事,但我手下的眼線卻已察覺,這段時日,荷蘭人又有異動,似乎有捲土重來的意思!”

他轉頭瞧著陳近南,笑容苦澀:“以眼下島內人心不齊,各自為戰的局麵,荷蘭人若是捲土重來,陳軍師認為是否還能擋得住?”

陳近南渾身一震,失聲道:“荷蘭人又回來了?這怎麼可能?當年他們與國姓爺不是簽訂了互不侵犯的協議?”

晉先生麵現怒色,道:“這群化外蠻夷,素來是不識禮教,不知信義,唯利是舉!當年國姓爺仍在,島內強勢,他們自然不敢侵犯,而今島內勢弱,再加上中原大亂,他們自然是要捲土重來了!這群蠻夷狼子野心,此番重來,所圖非小,隻怕非但想再度強占台灣,更要藉著中原大亂的時局,侵犯神州大地。”

“什麼?”陳近南聳然動容,急聲道:“晉先生,你為何不向郡王稟報?”

“早已稟告過了,隻是郡王近年來耽於酒色,那會將老夫的話聽在耳內。”晉先生語氣苦澀道。(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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鹿鼎山範圍也不小,就算排出大量人手搜尋,隻怕也要花費一些時間。

不過他從鼇拜手上迫出了兩本四十二章經,再加上吳三桂手上的一本,雖隻有三部,不過拚湊出來後,大體位置也應該出來了,如今再找尋寶藏,難度便會降低好幾倍。

“雙兒真是心靈手巧,誰若是取了雙兒,纔是天大的福氣。”王動笑著稱讚道。

雙兒雙頰生暈,咬著嘴唇道:“雙兒隻願跟著公子!”

大船船艙內,一位身著灰衣,麵容枯瘦的老者瞧著陳近南,疑惑道:“陳軍師,今次你領來的這人是何身份,瞧你對待他的態度不同尋常。”

陳近南搖了搖頭,歎了一口氣道:“晉先生,此事你就先不要問了,等到了島內,我再向郡王和大公子稟報吧!”

如今台灣島上的霸主便是鄭成功之子鄭經,襲封了鄭成功延平郡王的爵位。

鄭經有三子,分彆是鄭克藏,鄭克爽,鄭克舉!

鄭克舉年紀尚幼,且不去說,但是鄭克藏和鄭克爽兄弟為爭奪繼承者位置,卻早已是水火不容,台灣島上也因這鄭家大公子,二公子之爭,分成了兩股勢力!

以陳近南為首,支援鄭克藏的勢力和以馮錫範為首,支援鄭克爽的勢力。

陳近南之所以閉口不談王動身份,便是怕泄露了出去,再生事端,屆時難以收拾。

灰衣老者點了點頭,又道:“不過,幸虧陳軍師你回來了,如今島內,馮錫範不知以何奸計迷惑了董國太,讓董國太也轉變了口風,站在了二公子那一邊,大公子近來,處境十分艱難啊!”

他歎了口氣道:“不過這些事情,老夫管不了,也不願去管!不論是大公子還是二公子繼承爵位,都無所謂!隻是老夫當年跟著國姓爺東征西討,真不想讓國姓爺一生心血付諸東流啊。”

陳近南訝然道:“晉先生,這是什麼意思?”

晉先生苦笑道:“島內眾人都忙於內鬥,根本不關心外事,但我手下的眼線卻已察覺,這段時日,荷蘭人又有異動,似乎有捲土重來的意思!”

他轉頭瞧著陳近南,笑容苦澀:“以眼下島內人心不齊,各自為戰的局麵,荷蘭人若是捲土重來,陳軍師認為是否還能擋得住?”

陳近南渾身一震,失聲道:“荷蘭人又回來了?這怎麼可能?當年他們與國姓爺不是簽訂了互不侵犯的協議?”

晉先生麵現怒色,道:“這群化外蠻夷,素來是不識禮教,不知信義,唯利是舉!當年國姓爺仍在,島內強勢,他們自然不敢侵犯,而今島內勢弱,再加上中原大亂,他們自然是要捲土重來了!這群蠻夷狼子野心,此番重來,所圖非小,隻怕非但想再度強占台灣,更要藉著中原大亂的時局,侵犯神州大地。”

“什麼?”陳近南聳然動容,急聲道:“晉先生,你為何不向郡王稟報?”

“早已稟告過了,隻是郡王近年來耽於酒色,那會將老夫的話聽在耳內。”晉先生語氣苦澀道。(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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