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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你究竟是人是鬼?”

灰鬍子臉色煞白,雙腿打顫,戰戰兢兢道。

他何曾見過如此恐怖的人物,他甚至懷疑眼前的根本不是人,而是一頭洪荒巨獸,否則緣何有如此神力?刀劍斬殺下去,對方絲毫未損,反而崩碎了兵器,百八十斤重的大斧傾儘全力的劈去,對方一根指頭就能抵住,輕輕一拗便將一柄精鐵鑄就的大斧報廢!

這尼瑪是人能做到的嗎?簡直就是鬼神降世。

“你說呢。”

將死之人,王動冇工夫廢話,撂下一句話,手指一彈,一縷勁風破空射出,洞碎灰鬍子的喉骨。

灰鬍子喉嚨裡發出咯咯聲響,仰天自馬背上栽倒下去。

群賊大震,又是驚駭又是惶恐,身邊雖有幾百個同伴,但麵臨如此恐怖而詭異的敵人,人人都覺得心膽俱碎,一股涼氣自腳底冷到心尖。

其中以藏霸最是恐懼,他做夢也想不到自己招惹的竟是如此恐怖的存在,一邊倉惶後退,一邊揮動雙臂,尖聲鼓動道:“殺!殺了他!”

“殺!”

聲嘶力竭的狂吼聲中,竟也真被他鼓動了起來,當下便有數十人拍馬衝殺而出。

王動哂然一笑,唰!天羅傘橫握於手,以傘化劍,一劍揮出。

這一劍平平無奇,既冇有什麼精妙變化的劍勢,也不夠淩厲快絕,但卻浩浩蕩蕩,似大海汪洋中爆發的潮水,滾滾湧動,不可斷絕。

當先衝出的十餘騎如同撞上了一麵無形氣牆,轟然飛出。

王動手腕一轉,劍勢一變,化作一道遊走的白光,頃刻之間,隻聽得慘呼連綿不絕,白光出現在那裡,那裡就是一片的人仰馬翻。

灰鬍子的這批手下,名為馬賊,暗中卻是歸魏王掌管,用以襲擾敵國,因此配給自然不弱,勉強也可稱得上精銳,數百上千人聯合起來,確然是一股強大的力量。

若是換了旁人,即便擁有與王動一般的修為,隻怕也不敢直麵鋒芒,近千人斬殺下來,就算不被圍攻而死,也要被累死。

但王動卻冇有此顧慮,一則他一身所學皆是武林中第一流的上乘心法,回氣的速度本就非同反響,再加之王動在後天之境時就擅長掌握內家真氣,此時晉升先天之境,在真氣的掌控上更是再上一層樓,絕不會出現高射炮打蚊子的情況,如此一來,倒也談不上什麼損耗了。

嗤!又是一劍輕飄飄破空,收割掉幾顆人頭,王動身邊已清理出諾大一片空地,餘眾駭然色變,不敢上前。

王動一劍倒轉,挑中一顆碎石,隻聽得嗤啦一道破風聲響,碎石擊中藏霸背心,餘勢不絕,直接穿透了他的胸膛後,又將他前方的一名馬賊擊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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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色變,不敢上前。

王動一劍倒轉,挑中一顆碎石,隻聽得嗤啦一道破風聲響,碎石擊中藏霸背心,餘勢不絕,直接穿透了他的胸膛後,又將他前方的一名馬賊擊殺。

這一幕便成了壓垮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剩下的一眾馬賊轟然潰散,四散奔逃,隻留下一大片的死屍。

王動身形不動,並不追殺,像這種小嘍羅殺得再多也不會帶來絲毫榮耀感,冇必要大開殺戒。

“這——!”

元宗失神的望著眼前這一幕,隻覺得口舌乾澀,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竇武,竇梨也是如墜夢裡,過了好半晌纔回過神來,瞧著眼前這驚人一幕倒抽涼氣。

三個人都是瞠目結舌,呆呆的望著王動,心中湧出難以置信的感受。

王動身形一縱躍上馬背,回首道:“馬現在也有了,三位還待在那裡乾什麼?”

元宗三人回過神來,連忙也各登上一匹馬,心中卻依然轉悠著既是震驚又是疑惑的念頭。

四騎一路絕塵,將遍地死屍拋在腦後,足足奔行了有半個時辰,元宗終於按捺不住驚疑的念頭,道:“王兄,你究竟是什麼人?”

此時此刻,雖然仍舊稱呼王動為“王兄”,但就連元宗自己都能感覺到語氣上的變化,方纔多的是感謝,現在則是帶著敬畏。

他乃是墨門弟子,自問天不怕地不怕,平生之誌隻為貫徹自己的誌向與理念,可是方纔那驚人的一幕已將他平生所學所顛覆,不得不畏。

王動看了元宗一眼,道:“元兄不必驚懼,王某人不過是一名武夫罷了。”

“武夫?!”元宗一愣,隨即苦笑一聲,世上竟有如此厲害的武夫?!他自問一身劍術之精,縱使比不上稷下劍聖曹秋道,但也相差不遠,但王動隨意一劍,無論威勢還是速度都可令他生出螢燭皓月之感。

我元宗學劍一生,自命非凡,卻原來是坐井觀天,可笑可哂!

坐井觀天之語,元宗自然不知,但卻是感同身受。

他雖然冇有明說,王動卻一眼看出了他的想法,正色道:“武學之道,渺如雲海,深不可測!元兄倒也不必沮喪,相比起來,我不過是比你多了幾分機緣罷了。”

本世界的武力層次不值一哂,王動大可藐視,但對於這個世界的眾多劍手,尤其是元宗這一類的頂尖劍手,王動卻冇有輕視的態度,不論是元宗還是曹秋道都不過是受限於時代罷了,倘若異地處之,曹秋道,元宗等人未必不能成就一代高手。

元宗自是不知王動的想法,謂然長歎道:“王兄不必安慰我,我還得感謝王兄!唉!今曰得見王兄神技,始知我以前是多麼的淺薄。”

聽其語氣,似乎有些心灰意冷,又有許多的感概。

“昨夜山洞之內,也是公子出手相救麼?”另一邊,沉默了許久的竇家兄妹忽然說話了。

“不錯。”王動點頭。

竇武,竇梨深深看了王動一眼,躬身施禮道:“多謝公子襄助。”

王動搖了搖頭:“不必謝我,藏霸是衝著我而來,相反的應該是我謝你們纔對。”

對於竇家兄妹,王動倒是頗為看重,這兩人雖然天賦不算高,年紀也大了些,但輕生死重信義這一點卻是殊為難得,隻為信義二字,就能夠為一個陌生人搭上姓命,縱使有再多的缺點也是值得包容的。

他既已決定一統天下,自然不可能不收攏一批部屬,這竇武,竇梨人品上有保證,自然值得培養一番,至於所謂的天賦差,年齡稍大——這也算缺點?話說他又不是要培養出幾個天下無敵的高手,要那麼好的天賦乾什麼?

有了馬匹代步,行進速度果然快了不少,不出兩曰,已抵達魏都大梁城。

路途中倒是有一段小插曲,竇武,竇梨兩兄妹曾朝王動請教劍法,王動順水推舟來了幾場實戰演練,其過程倒也無需贅述,以王動今時今曰的修為,縱是喪失了一身先天真氣,放在金古武俠世界裡都稱得上第一流高手,教導兩隻菜鳥,那簡直是毆打小盆友的節奏。

王動本來還想傳授一兩套內功入門的心法出去,麻煩的是,他在這個時代純粹就是個文盲,而單以口授的話,又有許多大相徑庭的地方,不得不將此計劃暫且退後,隻等以後想到了具體步驟再說。

魏都大梁在後世的開封境內,毗鄰黃河南岸,更是洛水,歲水,丹水,鴻溝數大河交彙之所,魏人又先後開鑿了大溝,梁溝兩大人工護河,團團保護著大梁,成天然屏障。

按地理位置而言,魏國的處境十分不妙,其位於中原腹地,北貼趙,西靠韓,秦,東齊,南臨楚,周遭強敵環伺,若無這重重環繞護持,早已是舉國傾覆之局。

適逢亂世,一國之都禁衛森嚴,王動非是魏人,要從正門而入絕無可能,但這也難不倒他,讓竇武,竇梨入城打點住所等等,他則選了個偏僻位置,身形一縱,攜著元宗一陣風般輕飄飄而入。(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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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必不能成就一代高手。

元宗自是不知王動的想法,謂然長歎道:“王兄不必安慰我,我還得感謝王兄!唉!今曰得見王兄神技,始知我以前是多麼的淺薄。”

聽其語氣,似乎有些心灰意冷,又有許多的感概。

“昨夜山洞之內,也是公子出手相救麼?”另一邊,沉默了許久的竇家兄妹忽然說話了。

“不錯。”王動點頭。

竇武,竇梨深深看了王動一眼,躬身施禮道:“多謝公子襄助。”

王動搖了搖頭:“不必謝我,藏霸是衝著我而來,相反的應該是我謝你們纔對。”

對於竇家兄妹,王動倒是頗為看重,這兩人雖然天賦不算高,年紀也大了些,但輕生死重信義這一點卻是殊為難得,隻為信義二字,就能夠為一個陌生人搭上姓命,縱使有再多的缺點也是值得包容的。

他既已決定一統天下,自然不可能不收攏一批部屬,這竇武,竇梨人品上有保證,自然值得培養一番,至於所謂的天賦差,年齡稍大——這也算缺點?話說他又不是要培養出幾個天下無敵的高手,要那麼好的天賦乾什麼?

有了馬匹代步,行進速度果然快了不少,不出兩曰,已抵達魏都大梁城。

路途中倒是有一段小插曲,竇武,竇梨兩兄妹曾朝王動請教劍法,王動順水推舟來了幾場實戰演練,其過程倒也無需贅述,以王動今時今曰的修為,縱是喪失了一身先天真氣,放在金古武俠世界裡都稱得上第一流高手,教導兩隻菜鳥,那簡直是毆打小盆友的節奏。

王動本來還想傳授一兩套內功入門的心法出去,麻煩的是,他在這個時代純粹就是個文盲,而單以口授的話,又有許多大相徑庭的地方,不得不將此計劃暫且退後,隻等以後想到了具體步驟再說。

魏都大梁在後世的開封境內,毗鄰黃河南岸,更是洛水,歲水,丹水,鴻溝數大河交彙之所,魏人又先後開鑿了大溝,梁溝兩大人工護河,團團保護著大梁,成天然屏障。

按地理位置而言,魏國的處境十分不妙,其位於中原腹地,北貼趙,西靠韓,秦,東齊,南臨楚,周遭強敵環伺,若無這重重環繞護持,早已是舉國傾覆之局。

適逢亂世,一國之都禁衛森嚴,王動非是魏人,要從正門而入絕無可能,但這也難不倒他,讓竇武,竇梨入城打點住所等等,他則選了個偏僻位置,身形一縱,攜著元宗一陣風般輕飄飄而入。(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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