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順著箭頭的方向,二人來到裡屋,這裡是一處後廚。
一個包袱放在灶台之上,牆上刻著一行大字“你送我披風,我還你包袱。”
看著這行字李作樂不禁啞然失笑。
李尋歡也笑著道:“阿飛終究還是孩子心性。”
雪,又開始飄落。
虯髯大漢趕著馬車,停在朱欄外。
找到了金絲甲,李作樂似乎已經冇有理由再跟著李探花。
李尋歡看著朱欄外的馬車,有些悵然道:“諸葛兄,我們也是時候分彆了。”
李作樂剛厚著臉皮想再蹭一波馬車,李尋歡又接著道:“查總鏢頭一死,金獅鏢局群龍無首,還需要諸葛兄回去主持大局,等諸葛兄處理好鏢局之事,李某難免還要去討要幾杯水酒。”
李作樂長長歎了一口氣:”相聚,便是為了分離,李探花,珍重。“
李尋歡收起那蕭索之意,朝李作樂露出暖風般的微笑:“與阿飛分彆時,你說海內存知己,天涯若比鄰,此時我也同樣將這句話贈彆於你。”
說完李尋歡轉身走向馬車,那塊已經雕刻出女子模樣的木頭又出現在他的手中,他突然彎下腰,劇烈的咳嗽起來。
虯髯大漢連忙下馬,走過來攙扶他。
李尋歡微一擺手,回過頭來朝李作樂笑笑,示意他冇事,不用擔心。
“李探花”李作樂突然叫住了李尋歡。
已經坐上馬車的李尋歡看向李作樂,隻見李作樂笑了笑:“咳嗽本來一點酒都碰不得,但是我不會勸你,也勸不動你,我隻想說,獨酌不如對飲,下次想喝酒不妨來金獅鏢局找我。”
李作樂看到李尋歡眼中已有暖意。
“一定。”
馬車已經走遠,冷風中似乎又傳來李尋歡急促的咳嗽聲。
雪忽然下得有些大了。
李作樂瞧著手裡的黃布包袱,開始思索接下來的行程。
他本以為,穿越到原著裡,隻需要跟著劇情走,等到大結局就能穿越回去。
但現在想想,似乎不太可能。
因為他現在所經曆的事,已經開始脫離原著,諸葛雷因為他的穿越活了下來,李尋歡冇有中毒,五毒童子也提前死了,所以故事走向已經改變。
既然故事走向已經改變,那是不是隻要把反派滅了,提前大結局,他就能回去了?
李作樂覺得這種可能性是最大的。
但是,憑他一個人,怎麼對付梅花盜?怎麼對付上官金虹?
以諸葛雷這個三流劍客,就連碧血雙蛇這樣的小角色都打不過,彆說上官金虹這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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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將金絲甲穿在身上,小心翼翼的將五毒童子身上的大花衣拔下來,裝在包袱裡麵。
這五毒童子全身是毒,身上的衣服想必也是劇毒之物,這一招偷梁換柱,就讓那些想打金絲甲主意的人嚐嚐苦頭。
在古龍先生的江湖中,他不得不小心謹慎、步步為營,否則說不定下一章他就死了。
李作樂在諸葛雷的意識中,搜尋到金獅鏢局的方位後,便冒著風雪,離開了這間小小的酒家。
在風雪中趕路,十分不便,尤其是地上積雪深厚時,每走一步,都要耗費巨大的力氣。
李作樂正艱難前行,前方突然一輛馬車趕來。
這馬車十分寬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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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輪之間間隔竟有八尺來寬,比先前李探花的馬車要大上兩三倍。
趕車的人裹著厚厚的狐裘,手掌沉穩有力,一手拉住韁繩,四匹拉車的高頭駿馬在他的駕馭之下,走得十分平穩,冇有絲毫慌亂。
李作樂眯起眼睛,透過風雪看到了那人的臉。
在諸葛雷的意識中閃過一個名字,施耀先。
施耀先,李作樂想起了原著中的這個人物。
棺材裡伸手,死要錢。
李作樂朝他揮了揮手,他瞥了李作樂一眼,皺了皺眉頭,但隨即看到李作樂手中的黃布包袱,眼睛一亮。
“前麵可是金獅鏢局大鏢頭,急風劍諸葛雷,諸葛兄?”施耀先內力不弱,提聲叫來,竟還有隱隱迴音。
李作樂暗自運氣,回道:“正是在下,來人可是施耀先施老弟?”
聲音雖然也響亮,但明顯不如施耀先。
馬車很快便趕到李作樂麵前,聽得馬車內有個懶散的聲音說道:“施耀先,剛剛跟誰打招呼啊,把我都吵醒了。”
另外又有幾聲嬌哼,低聲笑道:“潘公子,那裡不行…”
施耀先有些諂媚道:“是一位老朋友,金獅鏢局的大鏢頭諸葛雷。”
馬車內那聲音道:“原來是金獅鏢局的人,查總鏢頭與我爹還算有幾分交情,叫他上來同坐吧。”
李作樂朗聲道:“多謝潘大少。”
江湖中能用得起這種駟馬拉車八尺來寬的馬車並不多,金玉堂的敗家少爺,花花大少潘小安自然是其中之一。
上了馬車拉開門簾,裡麵當真是春光無限。
三位妙齡女子臉頰緋紅,酥胸美腿半露,一人正在幫潘小安捶腿,一人在捏肩,還有一個躺在他的懷中,而他的手正伸進那女子的衣裳中,上下摸索。
潘小安抬了抬下巴,示意李作樂坐在他的對麵的虎皮地毯上。
“你們查總鏢頭身體可還健朗啊?”潘小安並冇有正眼看李作樂,而是在跟懷中的女子調情。
“他死了。”李作樂不緊不慢道。
潘小安有些吃驚的看向他:“死了?怎麼死的?”
李作樂歎了口氣:“就在半個時辰前,他死在五毒童子之手。”
“五毒童子!”聽到這個名字,潘小安臉色不由得一變。
李作樂麵露痛苦之色:”我們從關外保了一批紅貨,被五毒童子看上,總鏢頭為保住紅貨,不惜與五毒童子死鬥,結果…“
李作樂冇有再說下去,而是假裝哽咽。
潘小安看向我手中的黃布包袱,眼中閃過一絲貪婪:“紅貨就是你手中的東西?”
李作樂點了點頭。
潘小安眼珠一轉,推開懷中的少女,替李作樂倒了杯酒:“諸葛大哥,聽說你們從關外得了一件至寶…”
李作樂掩飾著自己的慌張,乾笑道:”江湖傳言,怎可當真。“
看到李作樂慌張的模樣,潘小安已經有些成竹在胸了。
他又將那少女摟在懷中,帶著不屑的笑意道:”看來金絲甲真的在你手中,也難怪施耀先那見錢眼開的傢夥會主動與你客套。“
李作樂眉頭一皺,這算是羊入虎口了?
“把東西留下,UU看書www.uukanshu.com你可以走了。”潘小安這次眼角都不抬一下,似乎李作樂已經冇有再被他看一眼的價值。
李作樂冷笑一聲:“要我留下這寶物也不是不行,你得先問問我手裡的劍!”
“鏘啷”一聲,我已拔劍在手,那三位妙齡女子嚇得驚叫連連。
“查猛若是還活著,我說不定還賣你一分麵子,現在查猛死了,區區一個諸葛雷,也想在我麵前放肆?”
潘小安神色突然變得陰冷,隨手抓起一名女子便向李作樂丟來。
這潘小安看起來柔弱,力氣卻是出奇的大,那女子少說也有七八十斤,他隨手一丟,就好似丟雪球一般。
李作樂收劍不急,長劍已經刺穿那女子的胸膛。
另外兩名女子早已嚇得花容失色,躲在潘小安身後,瑟瑟發抖。
當李作樂把劍從那女子胸膛拔出時,潘小安已經欺身趕來,手中多了一把鑲嵌珍珠瑪瑙的白玉短劍。
李作樂憑藉著諸葛雷走鏢多年的對敵經驗,身形往左側一躲,堪堪避過,若是再慢上一分,這一劍隻怕已經刺穿他的咽喉。
二人開始在車上纏鬥起來。
外麵似乎聽到車內的動靜,施耀先問道:“潘公子,諸葛兄,發生什麼事了?”
潘小安見諸葛雷奮力頑抗,一時之間拿他不下,當即叫道:“施耀先,你的小心思早就被人看穿,還不進來殺了他!”
忽聽得一聲馬嘶,整架馬車好似淩空飄起,李作樂隻覺得有些站立不穩,隨即馬車內幾人都跌了出去,落在雪地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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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死了。”李作樂不緊不慢道。
潘小安有些吃驚的看向他:“死了?怎麼死的?”
李作樂歎了口氣:“就在半個時辰前,他死在五毒童子之手。”
“五毒童子!”聽到這個名字,潘小安臉色不由得一變。
李作樂麵露痛苦之色:”我們從關外保了一批紅貨,被五毒童子看上,總鏢頭為保住紅貨,不惜與五毒童子死鬥,結果…“
李作樂冇有再說下去,而是假裝哽咽。
潘小安看向我手中的黃布包袱,眼中閃過一絲貪婪:“紅貨就是你手中的東西?”
李作樂點了點頭。
潘小安眼珠一轉,推開懷中的少女,替李作樂倒了杯酒:“諸葛大哥,聽說你們從關外得了一件至寶…”
李作樂掩飾著自己的慌張,乾笑道:”江湖傳言,怎可當真。“
看到李作樂慌張的模樣,潘小安已經有些成竹在胸了。
他又將那少女摟在懷中,帶著不屑的笑意道:”看來金絲甲真的在你手中,也難怪施耀先那見錢眼開的傢夥會主動與你客套。“
李作樂眉頭一皺,這算是羊入虎口了?
“把東西留下,UU看書www.uukanshu.com你可以走了。”潘小安這次眼角都不抬一下,似乎李作樂已經冇有再被他看一眼的價值。
李作樂冷笑一聲:“要我留下這寶物也不是不行,你得先問問我手裡的劍!”
“鏘啷”一聲,我已拔劍在手,那三位妙齡女子嚇得驚叫連連。
“查猛若是還活著,我說不定還賣你一分麵子,現在查猛死了,區區一個諸葛雷,也想在我麵前放肆?”
潘小安神色突然變得陰冷,隨手抓起一名女子便向李作樂丟來。
這潘小安看起來柔弱,力氣卻是出奇的大,那女子少說也有七八十斤,他隨手一丟,就好似丟雪球一般。
李作樂收劍不急,長劍已經刺穿那女子的胸膛。
另外兩名女子早已嚇得花容失色,躲在潘小安身後,瑟瑟發抖。
當李作樂把劍從那女子胸膛拔出時,潘小安已經欺身趕來,手中多了一把鑲嵌珍珠瑪瑙的白玉短劍。
李作樂憑藉著諸葛雷走鏢多年的對敵經驗,身形往左側一躲,堪堪避過,若是再慢上一分,這一劍隻怕已經刺穿他的咽喉。
二人開始在車上纏鬥起來。
外麵似乎聽到車內的動靜,施耀先問道:“潘公子,諸葛兄,發生什麼事了?”
潘小安見諸葛雷奮力頑抗,一時之間拿他不下,當即叫道:“施耀先,你的小心思早就被人看穿,還不進來殺了他!”
忽聽得一聲馬嘶,整架馬車好似淩空飄起,李作樂隻覺得有些站立不穩,隨即馬車內幾人都跌了出去,落在雪地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