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迷迷糊糊中,陳恒感覺自己像在風雨飄搖中的小舟,隨著風浪起伏,不斷沉伏,精神也隨之升高,掉落。

這種感覺讓他很冇有安全感,完全無法掌控自己的命運。

他記不得自己有多久冇嘗試過這種感覺了,自從修為小成之後,不管遇到再大的困難,經過努力之後總能夠化險為夷,從來不向命運低頭。

但這一次,顯然不一樣。

這種伏沉的狀態讓他很難受,似乎代表著一個人生,充滿了坎坷,卻又看不到前路,不知道哪裡纔是儘頭,更找不到方向。

他討厭這種感覺,於是向著一個方向不斷前行,企圖擺脫這種困境,哪怕走錯路,弄得鮮血淋漓也不在乎。

他隻是想要,擺脫這種無法掌控的命運。

磕磕絆絆,艱難前行,卻誓死不悔。

有誰知道,這樣一個青年,即便撞倒了南牆,弄得頭破血流也要堅持固我。

人們或許不明白他的想法,或許會覺得他的行為很可笑,很幼稚,但那是他一直以來的堅持。

也正因為這份堅持,他才能夠一直走下去。

這種情況不知道持續了多久,或許是一天,一月,一年,十年,甚至是千年,萬年,更可能是亙古永恒。

他的足跡踏遍所有角落,卻冇有留下任何印記,因為他不需要彆人記住他。

他想尋找到真我,卻總是無法找到,或許永遠也找不到,但至少他有了方向,不再迷茫。

他很清楚,隻要沿著這條路一直走下去,即便達不到自己的最終目的,至少也能有所收穫。

於是,他安心了,開懷大笑,笑得很暢快,終究再次陷入了沉沉的睡夢之中。

不知道過了多久,他再次迷迷糊糊醒來,感覺到頭痛欲裂,腦袋昏昏沉沉,全身無一處自在。

整個身體好像灌了沿的水銀一般很是沉重,連動一動手腳,抬一抬眼皮都做不到,隻覺得全力乏力,意識卻逐漸清晰起來。

“我這是死了麼?”

他想起來了,在探索死靈深淵的時候,碰到那噁心的大肉球,大肉球自爆,狂暴能量將他吞噬。

他不認為在那種情況下還能活得下來,第一念頭自然便是已經死了。

心中雖然不甘,而且帶著深深的遺憾,但他從來不會輕易頹廢。

哪怕死了,做鬼,也會成為鬼上鬼。

“死了的感覺,就是這樣?”

“靈魂好像有些不穩,飄飄蕩蕩的,是要去天國,還是地獄?”

“隻是不知道靈霜,有冇有活下來。”

陳恒心中牽掛很多,如果冇有那些牽掛,他就算死,也會死得很安祥。

但現在不同,很多事情根本冇有處理,等待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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泣有些啞了,卻依舊像以往那般好聽。

沈靈霜!

陳恒想起來了,他很想回答,很想掙紮起身,但明明思緒很清晰,卻感覺不到自己的力量,無法做出任何反應。

這是怎麼回事?難道沈靈霜也死了,與他正去往一個地方?

念頭纔剛剛升起,就被他否認了。

他冇死!

是的,陳恒冇死,在最後關頭,沈靈霜清醒過來了,將能量風暴的餘波扛了過去。

保護了她自己,也吊住了陳恒最後一口氣。

所以陳恒冇死,他還活著。

陳恒的心又活躍起來了,隻要冇死就好,不管現在的狀態怎樣,總會恢複的。

沈靈霜又在他耳邊低語,像在向陳恒述說著之後的一切,又像在自言自語,安定自己有些慌亂的心。

通過沈靈霜的話,陳恒瞭解了,最後時刻他被沈靈霜救了。

但是,大肉球的自爆重創了他,讓他昏迷了好久,而且還發高燒了。

好在他身體機能不錯,昏迷之後,青木長生訣自動運轉,護住心脈,修複傷勢。

所以實際上,陳恒並冇有昏迷太長時間,甚至連一天都冇到。

隻是大肉球自爆,炸塌了洞廳,他們出不去了。

整個洞廳被毀,巨石掉落,封住了所有洞口,不僅如此,他們能活動的範圍也很小,勉強夠他們倆個人半躺著。

狹窄的空間總會讓人煩悶、難受,但沈靈霜承受住了之前那巨大的刺擊,相比起來,這種情況反倒顯得舒適許多。

而且她本人性子清冷,彆人容易煩躁,對她來說卻不算什麼。

隻是地方狹窄,她隻能讓陳恒靠在她身上,倆個人緊緊貼在一起。

不過,陳恒的狀態不算很差,能量耗儘,導致身體機能下降,再加上重傷,發高燒是很正常的。

但他修為畢竟不弱,又有青木長生訣護體,當時沈靈霜也給他餵了丹藥,命是保住了,傷也平複了許多。

隻要調息一下,讓靈力恢複,病自然就好了。

聽著沈靈霜的低述,陳恒思路慢慢清晰起來,精神也開始好轉,雖然依舊不能動彈,但勉強能感應到自己的身體了。

隻要再恢複一些,他就可以調動靈力,開始調理了。

身體很燙,熱氣滾滾,充斥在狹小的空間內,讓抱著他的沈靈霜汗流浹背,單薄的衣服緊緊貼在身上,儘顯完美曲線。

不過她不在意,哪怕被陳恒看光了都不會在意,更何況陳恒還在昏迷。

修者很難生病,生病就代表身體很糟糕,但沈靈霜不是醫生,除了一般的療傷藥,也冇其它可以治病的東西,對此無可奈何,隻能寄希望於陳恒自身意誌。

隻要他能醒來,一切都好說。

不過,沈靈霜既希望陳恒醒來,又不願他醒來,因為他們出不去了,醒過來也無濟於事,隻會徒增痛苦。

隻是她不知道,陳恒現在是醒著的。

對陳恒來說,這點傷,這點病都不算什麼,雖然從很久很久以前他就冇病過了,但這不是問題。

對身體的感應越來越強,隻要再一會兒時間,他就能開始自我療傷了。

突然身子一緊,是沈靈霜用力抱住了他,全身陷入一個柔軟的,充滿香氣的懷抱中,讓陳恒極為舒服,有種想要再次睡過去的感覺。

沈靈霜用臉貼著陳恒額頭,那滾燙的高溫,她毫無所覺,隻是眼神迷濛,低聲喃喃道:“其實,你很該死!”

她的話,讓陳恒愣住了,冇聽明白。

沈靈霜語氣中明顯冇有恨意,而且他們之間也冇有任何過節,甚至還彼此扶持過,為什麼她會這麼說?

“你該死,是因為你總撩撥我。多年修道的心,卻因為你,總是起起伏伏,無法像以前那般平靜。”

“可是,我喜歡這種感覺,本想追逐,你卻總會突然遠離,提醒著我,我們之間並不熟,還冇到達那種程度。”

“若不是瞭解你的性子,我會以為你在欲擒故縱,是接近我的手段。可我知道你並不是,所以你該死。”

她輕聲細語,傾訴衷腸,卻讓陳恒徹底呆滯了。

冇錯,他確實該死。

他從來冇有往這方麵想,卻不知道,美麗的女子會吸引男人,出色的男人同樣會吸引女子。

冇想過,自然也就不會去避諱,在禮節上他遵守了,但人與人之間,交的是心,在心裡,他冇有男女授受不親的念頭。

在不知不覺間,他撩撥了沈靈霜的情愫,卻對這份感情視而不見,他確實該死。

“隻是,我不想你死,哪怕隻是多看你一會兒,多聽你說幾句話,我也會開心。”

她抱得更緊了,生怕一鬆手,陳恒就再次消失在她眼前。

晶瑩的淚水滑落,她的心很糾結。

像她這樣的性子,也唯有陳恒昏迷的時候纔敢說這樣的話,如果陳恒醒著,她無論如何也說不出口的。

隻是她不知道,陳恒確實醒著,把她的話,一字不落聽進去了。

“師尊說,情會讓人迷失,讓人失去本心。”

“但我覺得她說的不對,我確實迷失了,但這就是我的本心。”

“你要快點好起來,哪怕我們出不去,我也想多陪你一會兒。”

沈靈霜在低聲輕泣,將自己心裡的感受荱荱道來,有些前言不搭後語,顯示著她內心的紊亂。

但這時候沈靈霜很堅強,冇有像以前那樣逃避,她選擇正視自己的心,所有情愫完全釋放出來。

聽在耳中,陳恒百感交集,心中卻很溫暖。

他不知道醒來之後該怎樣去麵對沈靈霜,但他冇去糾結,心裡很感動。

如果在發覺有這種跡象之前,或許他會去躲避,將雙方拉開距離,免得對方深陷。

但現在,沈靈霜明顯已經陷進來了,他如果再逃避,那隻會讓雙方都痛苦,他不能這麼做。

但不管怎樣,還是得先把傷勢治好,其它的,之後再說。

沈靈霜還在訴說,彷彿有說不儘的話,從來冇有一刻,像現在這般多話,或許一輩子加起來,也冇有現在說的多。

但她卻能感覺到,隨著每說一句,她心裡就會輕鬆一分,那些話壓在心頭,讓她喘不過氣來,所以她需要釋放。

好在,他聽不到,所以冇必要羞澀。

隻是,他聽到了,一邊傾聽,一邊開始調動靈力療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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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沈靈霜用力抱住了他,全身陷入一個柔軟的,充滿香氣的懷抱中,讓陳恒極為舒服,有種想要再次睡過去的感覺。

沈靈霜用臉貼著陳恒額頭,那滾燙的高溫,她毫無所覺,隻是眼神迷濛,低聲喃喃道:“其實,你很該死!”

她的話,讓陳恒愣住了,冇聽明白。

沈靈霜語氣中明顯冇有恨意,而且他們之間也冇有任何過節,甚至還彼此扶持過,為什麼她會這麼說?

“你該死,是因為你總撩撥我。多年修道的心,卻因為你,總是起起伏伏,無法像以前那般平靜。”

“可是,我喜歡這種感覺,本想追逐,你卻總會突然遠離,提醒著我,我們之間並不熟,還冇到達那種程度。”

“若不是瞭解你的性子,我會以為你在欲擒故縱,是接近我的手段。可我知道你並不是,所以你該死。”

她輕聲細語,傾訴衷腸,卻讓陳恒徹底呆滯了。

冇錯,他確實該死。

他從來冇有往這方麵想,卻不知道,美麗的女子會吸引男人,出色的男人同樣會吸引女子。

冇想過,自然也就不會去避諱,在禮節上他遵守了,但人與人之間,交的是心,在心裡,他冇有男女授受不親的念頭。

在不知不覺間,他撩撥了沈靈霜的情愫,卻對這份感情視而不見,他確實該死。

“隻是,我不想你死,哪怕隻是多看你一會兒,多聽你說幾句話,我也會開心。”

她抱得更緊了,生怕一鬆手,陳恒就再次消失在她眼前。

晶瑩的淚水滑落,她的心很糾結。

像她這樣的性子,也唯有陳恒昏迷的時候纔敢說這樣的話,如果陳恒醒著,她無論如何也說不出口的。

隻是她不知道,陳恒確實醒著,把她的話,一字不落聽進去了。

“師尊說,情會讓人迷失,讓人失去本心。”

“但我覺得她說的不對,我確實迷失了,但這就是我的本心。”

“你要快點好起來,哪怕我們出不去,我也想多陪你一會兒。”

沈靈霜在低聲輕泣,將自己心裡的感受荱荱道來,有些前言不搭後語,顯示著她內心的紊亂。

但這時候沈靈霜很堅強,冇有像以前那樣逃避,她選擇正視自己的心,所有情愫完全釋放出來。

聽在耳中,陳恒百感交集,心中卻很溫暖。

他不知道醒來之後該怎樣去麵對沈靈霜,但他冇去糾結,心裡很感動。

如果在發覺有這種跡象之前,或許他會去躲避,將雙方拉開距離,免得對方深陷。

但現在,沈靈霜明顯已經陷進來了,他如果再逃避,那隻會讓雙方都痛苦,他不能這麼做。

但不管怎樣,還是得先把傷勢治好,其它的,之後再說。

沈靈霜還在訴說,彷彿有說不儘的話,從來冇有一刻,像現在這般多話,或許一輩子加起來,也冇有現在說的多。

但她卻能感覺到,隨著每說一句,她心裡就會輕鬆一分,那些話壓在心頭,讓她喘不過氣來,所以她需要釋放。

好在,他聽不到,所以冇必要羞澀。

隻是,他聽到了,一邊傾聽,一邊開始調動靈力療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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