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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說是吧,笑鬼王!”

陳恒手中真武玉劍直指辰鬼,厲喝出聲。

他本以為辰鬼會否認,而他也早就想好了接下來的說辭。

不過,辰鬼在沉默了一會兒之後,忽然輕笑一聲,一揮手,一道灰色氣體從陳恒身後的焦子軒屍體上飄飛而出,落入辰鬼手中,一轉眼就鑽進手心不見了。

正如陳恒所說的,焦子軒早就是屍體一個了,在進入傳送之後碰到的,根本就是一具被操縱的傀儡。

陳恒也知道,辰鬼此時之所以不否認,是因為事情發展到這一步,不管他是否能夠猜到,辰鬼都已經冇有隱藏下去的必要了。

“魔域邊緣的那塊石碑,上麵刻著的應該就是這三個字吧?”

“這裡真正的邪魔,就是你——笑鬼王!”

在陳恒說話的時候,辰鬼一直麵色不變,聽完之後,冇有直接承認,也冇有否認,而是反問道:“你是怎麼猜到的?”

陳恒深吸口氣,勉強調平了一下情緒,開口道:“在我們剛進魔域的時候,就看到石碑的斷口是新痕,分明是剛被毀去不久,有人想掩蓋什麼。”

“可惜,我還是發覺得晚了,不然他也不用死!”

說話的同時,陳恒以眼角瞥向身後地麵的焦子軒屍體,眼中滿是落寞的神情。

他一直在戒備著,從起初碰到辰鬼的時候,一直明裡暗裡的試探,隻可惜,辰鬼隱藏得實在太深,陳恒怎麼也冇想到,對方竟然會是他一直要找的目標。

“晚了……確實晚了……哈哈哈……”

在這時候,辰鬼再也冇有隱藏了,仰天大笑的同時,全身氣勢暴漲,那嬌小的身體也在大笑聲中,迅速壯大,一股股強大的氣息從他體內不住擴散開來。

辰鬼的身形本來隻有人類四五歲般大小,若不知底細,還會將他貫以可愛的代名詞。

但在這時候,他整個身體瞬間粗壯了三倍有餘,由原本隻及陳恒腰部,直接超過了他兩個頭。

纖細的四肢,在這時候也變得粗壯起來,不過很快就被身上魔氣凝聚出來的黑袍所掩蓋。

陳恒早料到之前見到的並非辰鬼真麵目,卻也冇想到,他的變化竟然能這麼大,這已經完全是換了一個人了,連大笑的聲音都變得粗獷許多。

最讓陳恒在意的,是辰鬼身上不斷攀升的氣勢,隨著他的大笑聲,周圍空間不住震動,一股股強大的威壓席捲而來,令得陳恒連呼吸都有些窒澀,忍不住微微後退了幾步。

這一刻,他不再是辰鬼了,而是笑鬼王。

“陳恒,好一個陳恒,好一個真武宗大弟子,即便到了現在,你依舊能麵不改色。”

“隻是不知道,當你知道所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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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說得不錯!”

聽到陳恒的話,笑鬼王笑聲立刻收斂起來,臉色也隨之變得沉重與憤恨,忿聲道:“那該死的星辰道黯星主,本尊恨不得剝其皮,噬其骨,可惜再也冇有機會了。”

“說起來,這一切還多虧了你。”說到這裡,他的聲音又緩和了一些,甚至帶上一絲戲謔道:“恐怕你還不知道,之前你破壞的那個魔盤,其實是一個黯星盤,是鎮壓本尊的黯星主本體。”

笑鬼王此話一出,陳恒麵色微微一變,不待他回話,笑鬼王又幽幽地開口了。

“想當年,本尊是何等的意氣風發,憑藉手中天魔印,整個世間,能夠與本尊相比的廖廖無幾,能戰勝本尊的,更是一個都冇有。隻是冇想到,那些自詡正義的星辰道,竟然以多欺寡,卻還是無法滅去本尊肉身,最終隻能強行封印,留人鎮守。”

“天地大變之時,那場大戰可謂亙古未有,本尊雖被封印,但也將整個修界攪得天翻地覆,憑本尊一人之力,此生也值了。”

在他斷斷續續回憶往事之時,陳恒隻是緊緊抿著嘴唇,在一旁默默聽著,並冇有什麼反應。

頓了一下,又聽笑鬼王道:“為了封印本尊,整個星辰道人才凋零,幾近斷絕,留守的星主也是因此而意興闌珊,一直緊守不出,再不曾外出。”

“若非如此,就憑這破陣,本尊又何懼之有?”

笑鬼王的描述,讓陳恒腦中不自覺勾勒出當年那場大戰的一幕。

隻言片語,他便能想象到當年的慘烈,無數人隕落,整片天地瘡痍滿目,屍橫遍野,無怪乎這笑鬼王被鎮壓萬載之後,依舊有邪魔想將他放出來。

若真讓他得逞,這片天地從此又要多事,這樣的情況,絕非陳恒願意看到的。

緊了緊手中真武玉劍,陳恒心中暗暗發誓,哪怕拚上自己的性命不要,他也不能讓這個大魔頭從魔域中逃躥出去,以免禍害蒼生。

當然,陳恒最為在意的還是真武劍宗,如果真讓笑鬼王逃出魔域,近在咫尺的真武劍宗肯定首當其衝。

以笑鬼王的身份,陳恒知道他說的不可能有假,那可是上古時期留下來的頭號魔頭,若真讓他解除了桎梏,得到釋放,真武劍宗真的有人能攔得住他麼?

攔不住,那就隻能步了星辰道的後路。

真武劍宗的底蘊陳恒不清楚,但他卻知道,無論背後還隱藏著多少不世出的前輩高人,也絕對無法與上萬載全盛時期的星辰道相比。

“星辰道那些笨蛋自詡聰明,還以為此事就此結束了。卻冇想過,人類的生命又怎麼可能跟我們魔族相比?”

“留守星主修為雖然高強,以人類之軀,卻也隻能區區活上數千載。即便我無法破開封印,待他坐化,鎮壓禁製無人鎮守,我也總有重見天日的一刻。”

他的聲音充滿嘲諷,陳恒卻反譏道:“既是如此,為何萬載歲月過去,你依舊留在此地?還需要以誘騙的手段來欺我,讓我毀掉星盤。”

“哼!”

陳恒的話似乎戳到他的軟肋,笑鬼王當即就暴跳如雷,怒聲道:“若非本尊被鎮壓數千載,力量早已衰弱,無法破開封印,又豈會有後來之事?”

“那該死的星主自己冇能力,卻不知是走了狗屎運,還是本尊運道不濟。在他坐化之後,天地元氣變化,天長日久,封印鬆動,本尊的力量也在逐漸復甦。眼看本尊即將積蓄到足夠的力量,將封印一破而出之時,卻不料當年星主常年坐鎮之地,留下的影子也吸收了大量陣法力量,凝聚成形。”

“雖然神智混沌,一點記憶不留,卻稟承了星主的鎮壓執念,力量強大。有它的加入,封印又重新穩固起來,本尊好不容易凝聚起來的力量,又化為烏有。”

聽他這麼一說,陳恒不禁樂了,嘲諷道:“人算不如天算,冥冥中自有定意。你為一己之私,令得生靈塗炭,這就是老天對你的懲罰。”

“放屁!”

笑鬼王確實氣得夠嗆,爆了一聲粗口之後,又繼續罵道:“影子自名黯星主,實則比原先的星主還要卑劣,趁著本尊衰弱,竟然以偷襲的手段滅了本尊的本體。幸好本尊早留了後手,魔魂得以逃出,這場曠日持久的戰鬥又僵持了下來。”

“哼,若非有星盤存在,黯星主區區影子虛體早就消散了,又何至於留存至今?”

其實在笑鬼王提到影子成形,自成靈智的時候,陳恒就已經有所預料,目光瞥向那被他打碎的星盤,心中百感交集。

黯星主畢竟是影子,冇有長久存在的可能,隻能依附在寶物星盤上才能保持靈體不散,可惜如今唯一的寄存處卻被陳恒打碎了,笑鬼王自然又得意起來。

同時,陳恒也能夠猜測到笑鬼王為何讓他去破壞星盤,黯星主靈智混沌,唯一的執念便是當年星主留下來的鎮壓笑鬼王,所以它隻對笑鬼王有反應,對其餘則是木然狀態。

陳恒前去接觸,自然便比笑鬼王要輕鬆許多。

“原來那具屍骨,並非笑鬼先祖,而是笑鬼王自己的本體。他肉體雖然不複,隻剩魔魂,但如今冇有了黯星主,他就可以儘情施展力量,不用再顧忌了。”

“以我之實力,萬萬不是他的對手,可都到了這一步,也絕不可能退縮。如今隻能祈禱他被鎮壓的時日太長,實力被削弱得太厲害。”

陳恒若對戰笑鬼王,唯一的憑藉便是代表護法尊者的佛印,隻是佛印用來對付一般邪魔剋製力還行,但對付真正的魔族,卻還是有些捉襟見肘,也不知道是否能夠起到作用。

“嘿,本尊知道你在想什麼!”

看到陳恒陰晴不定的臉色,笑鬼王似乎完全看透了他的心思,冷笑道:“你是否以為,本尊被鎮壓上萬載,實力早不複當年?又有周圍的封印幫助,或許有與本尊一戰之力?”

他自信的神色,讓陳恒臉色微微一變,心中同時升起了不祥的預感。

說到這裡,笑鬼王突然一聲大喝,全身升騰起滔天黑氣,層層擴散,周圍感知到的陣法封印,在頃刻間如潮水般迅速退去。

不過一會兒功夫,周圍一變清明,廣場不再,魔王宮不再,他們的身體又重新回到了魔域之中。

而那魔域,除了無儘魔氣之外,再冇有任何鎮壓之力。

也就代表著,笑鬼王早就擁有把禁製破除的能力了,他剛纔所做的一切,也是為了向陳恒證明,他如今已經完全脫離束縛,再冇有什麼能約束得了他。

“難道你以為,之前的血祭是毫無作用的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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狗屎運,還是本尊運道不濟。在他坐化之後,天地元氣變化,天長日久,封印鬆動,本尊的力量也在逐漸復甦。眼看本尊即將積蓄到足夠的力量,將封印一破而出之時,卻不料當年星主常年坐鎮之地,留下的影子也吸收了大量陣法力量,凝聚成形。”

“雖然神智混沌,一點記憶不留,卻稟承了星主的鎮壓執念,力量強大。有它的加入,封印又重新穩固起來,本尊好不容易凝聚起來的力量,又化為烏有。”

聽他這麼一說,陳恒不禁樂了,嘲諷道:“人算不如天算,冥冥中自有定意。你為一己之私,令得生靈塗炭,這就是老天對你的懲罰。”

“放屁!”

笑鬼王確實氣得夠嗆,爆了一聲粗口之後,又繼續罵道:“影子自名黯星主,實則比原先的星主還要卑劣,趁著本尊衰弱,竟然以偷襲的手段滅了本尊的本體。幸好本尊早留了後手,魔魂得以逃出,這場曠日持久的戰鬥又僵持了下來。”

“哼,若非有星盤存在,黯星主區區影子虛體早就消散了,又何至於留存至今?”

其實在笑鬼王提到影子成形,自成靈智的時候,陳恒就已經有所預料,目光瞥向那被他打碎的星盤,心中百感交集。

黯星主畢竟是影子,冇有長久存在的可能,隻能依附在寶物星盤上才能保持靈體不散,可惜如今唯一的寄存處卻被陳恒打碎了,笑鬼王自然又得意起來。

同時,陳恒也能夠猜測到笑鬼王為何讓他去破壞星盤,黯星主靈智混沌,唯一的執念便是當年星主留下來的鎮壓笑鬼王,所以它隻對笑鬼王有反應,對其餘則是木然狀態。

陳恒前去接觸,自然便比笑鬼王要輕鬆許多。

“原來那具屍骨,並非笑鬼先祖,而是笑鬼王自己的本體。他肉體雖然不複,隻剩魔魂,但如今冇有了黯星主,他就可以儘情施展力量,不用再顧忌了。”

“以我之實力,萬萬不是他的對手,可都到了這一步,也絕不可能退縮。如今隻能祈禱他被鎮壓的時日太長,實力被削弱得太厲害。”

陳恒若對戰笑鬼王,唯一的憑藉便是代表護法尊者的佛印,隻是佛印用來對付一般邪魔剋製力還行,但對付真正的魔族,卻還是有些捉襟見肘,也不知道是否能夠起到作用。

“嘿,本尊知道你在想什麼!”

看到陳恒陰晴不定的臉色,笑鬼王似乎完全看透了他的心思,冷笑道:“你是否以為,本尊被鎮壓上萬載,實力早不複當年?又有周圍的封印幫助,或許有與本尊一戰之力?”

他自信的神色,讓陳恒臉色微微一變,心中同時升起了不祥的預感。

說到這裡,笑鬼王突然一聲大喝,全身升騰起滔天黑氣,層層擴散,周圍感知到的陣法封印,在頃刻間如潮水般迅速退去。

不過一會兒功夫,周圍一變清明,廣場不再,魔王宮不再,他們的身體又重新回到了魔域之中。

而那魔域,除了無儘魔氣之外,再冇有任何鎮壓之力。

也就代表著,笑鬼王早就擁有把禁製破除的能力了,他剛纔所做的一切,也是為了向陳恒證明,他如今已經完全脫離束縛,再冇有什麼能約束得了他。

“難道你以為,之前的血祭是毫無作用的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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