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拜月城,眾平民雖然因為家園被毀,不少親人遇害而傷心,但劫後餘生,也讓他們彷彿重生了一般。
如今天還未亮,眾人隻是將自己親人的屍首帶回去安置,一身的疲勞讓他們連場地都冇精力打掃,便都各自回去歇息了。
房屋被損壞的人,隻能找臨近的親朋友人暫借地方。
過不多時,城鎮中心廣場又重新安靜下來。
“呼~”
一陣陰風吹過,捲起廢墟中的一些沙塵,一縷不易察覺的黑氣突然飄至,轉瞬間化成了一個黑影。
“嗯?”
那黑影本來正想出聲呼喚,然而,看到眼前的景象之後忽然愣了愣,而後靈識掃探之下,不由得臉色一變。
“拜月的氣息,消失了?”
還不等他仔細察探,四麵八方,又有數縷黑氣飄至,紛紛化成人形。
這些人,周身都是黑氣繚繞,看不清相貌,不過從外表來看,卻都與拜月相差不多,顯然都是一些修魔者。
“飛星,怎麼回事?”
來到城鎮中心的修魔者,總共有十數個,全部漂浮在半空,有些陰沉不定地看著底下廢墟。
最先來到此地的黑影,即是後來者稱之為飛星的人,微微搖頭道:“我也是剛到而已,拜月好像栽了!”
“哼!不管誰乾的,我都要讓他死無葬生之地!”
一名周身黑氣最濃鬱,氣息最強橫的修魔者發出一聲怒哼,突然雙手一圈,一麵黑色的鏡子凝結在身上。
也不知他施展了什麼法術,黑氣湧動,注入鏡子之後,那鏡子突然發出一道光芒,籠罩在下方的廢墟上,而後,鏡麵上開始出現了一道道身影。
“拜月神教,福澤蒼生!”
“賜我聖子,法力無邊!”
“拜月神教,福澤蒼生!”
“賜我聖子,法力無邊!”
……
那是此前拜月城民眾膜拜拜月雕塑的一幕,從鏡子中,可以看出當時民眾麵臉上的那副虔誠。
“吾以無上神通,經七晝夜,洗滌聖子之靈,並將其送歸各家!”
拜月揮手壓下了場麵的膜拜聲,開始釋放嬰魂。
看到這裡,虛空凝立的那幾名修魔都再次皺起了眉頭。
“看起來都很正常,不如加快進度看看?”
掌控鏡子的修魔者點了點頭,魔力催動,鏡子上的畫麵便以數十倍的時間加快流逝著。
當薑涵羽等人出現之時,這些修魔者隻是眼皮微微一動,並冇有太大的反應,因為他們都知道,憑薑涵羽那幾人,根本不可能對拜月造成任何威脅。
而後,薑涵梅出現,他們才微微重視起來。
“竟然是真武劍宗,他們那麼快就找到這裡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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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他們就發現,薑涵梅到來之後,他們依舊隻有被動捱打的份。
“大師兄會為我們報仇的!”
幾名真武弟子怒吼著衝了出去,身後的光罩卻是終於承受不住,轟然破碎。
看到這一幕,那掌控鏡子的修魔者卻是心中忽然一動,自語道:“大師兄?莫非是他?”
“人魔大人,您說的是誰?”飛星略有些奇怪地問道。
掌控鏡子的人魔並未回答,隻是帶著一臉凝重,繼續看下去。
很快,他們便看到了此次的正主,陳恒以飛星分光劍出場,其聲勢幾乎嚇了眾魔一跳,數千道星光,各自找到目標,數千嬰魂於霎那間消散一空。
而後,當星光重聚,一劍擊毀拜月之身,在他魔氣重聚之前,又催動佛光消融魔氣。
那乾脆利索的戰鬥方式,以及絕對剋製魔氣的佛力,深深震撼了那些修魔者的心。
人魔深吸口氣,凝重道:“早聽說過這個陳恒的事,冇想到他竟比傳聞中的更厲害,更有剋製我們真魔者的力量,日後你們碰上他,定當小心一些。”
“是!”
其餘一乾修魔者皆齊聲應是,或許在修為上,他們並不怕陳恒,但佛力的剋製卻是絕對的,若一旦大意,冇準下場便將與拜月一般。
一旁的飛星,卻撇著嘴,眼中帶著強盛的戰意道:
“哼,飛星分光劍麼?我倒是很想會會他,看是他的飛星劍厲害,還是我飛星更勝……”
不過,他話未說話,眼珠子突然便瞪大起來,喉嚨口似乎被什麼噎住了,後麵的話竟是再也說不出來了。
鏡子上的麵畫依舊持續播放著,此時正好回溯到陳恒從入定中清醒過來的一幕。
“安得廣廈千萬間,大庇天下寒士俱歡顏,風雨不動安如山!”
一步一句,每一步跨出,都有無形的能量在擴散,能量過處,那些民眾們體內生機紛紛復甦,血肉也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重新恢複過來,一個個帶著茫然的表情從地上爬起。
而後,那一排排破敗的房屋,也是重新矗立而起。所有民眾,以比對著拜月時更加虔誠的表情,向陳恒頂禮膜拜。
“這個人,絕不能留!”
人魔拳頭猛然一握,手中一團魔氣瞬間被捏爆,逸散開來。
“人魔大人,這陳恒至少也是元神境,再加上剋製我們的能力,以屬下幾人的實力,怕還對付不了他!”
其中一名修魔者遲疑了一會兒,終究還是無奈地接受了這樣的“事實”,而剛纔還大言不慚的飛星,此時也是滿臉驚疑不定,卻無法說出剛纔那樣的話來。
人魔冷哼一聲,道:“過不了多久,我們真魔族人會相繼甦醒,地魔與天魔也會隨之甦醒,他們的脾氣想必你們也清楚,若不想受罪,就趁著他們甦醒之前將陳恒解決掉,不然後果你們應該知道。”
聽人魔這麼一說,眾修魔者紛紛臉色大變,若與天地二魔比起來,這陳恒實在算不得什麼,如此一來,他們眼中神色也變得陰沉起來。
“你們也不必太過擔心,在天地二魔甦醒之前,我們還會有其他幫手。而且,此行我也會跟你們同行,哪怕以大炮擊蚊子,此子也絕不能留。”
人魔之所以對陳恒如此忌憚,倒並非那一步一句,生機復甦的場麵,而是因為陳恒身上佛印的氣息,讓他心中隱有憂慮。
“是!”
聽到人魔的話,那些修魔者這才悄悄鬆了口氣,麵上的憂色也一掃而空。
“拜月已死,這裡也冇必要再管了,都回去吧!”
人魔收起鏡子,向著真武山方向望去,眼中閃過一絲狠厲,而後身形一閃,已經消失在拜月城中。
其餘修魔者各自對視一眼,並冇有多說,很快都相繼離去。
東邊,朝陽緩緩上升,金色的光輝灑落,驅走了這一夜帶來的血腥,也預示著,拜月城之人將重新過上新的生活。
而救了他們的恩人,陳恒等人則在這時刻重新回到了宗門。
鐵甲戰舟在內門山穀降落,陳恒與幾位師弟師妹告彆之後,徑直向著穆老所在的位置走去。
穆老神龍見首不見尾,陳恒倒不知道他平日裡會待在哪兒,隻是剛到山門之後,便收到了穆老的靈識傳訊。
向著穆老指引的方向走去,陳恒很快就來到了後方高代宿老起居的山洞中,在其中一座洞府找到了穆老。
“弟子見過穆師!”
這個山洞不大,隻有十數平方而已,裡麵並冇鑲嵌夜光珠之類的東西,所以光線顯得很是昏暗。
陳恒剛一進入,一股濃鬱的酒氣就是撲鼻而來,凝目細看,穆師半躺半臥地靠在最裡麵的山壁上,身下是乾枯的稻草堆。
在向穆老行禮的同時,陳恒心中也是暗暗歎息,穆老年紀已經不輕了,總是如此嗜酒的話,身體怕是會有很大影響。
穆老微一點頭,而後向他招了招手,示意他靠旁而坐。
陳恒遲疑了一下,終究還是冇有拒絕。
“心安身自安,身安心自寬。許多事情都是因為心有牽掛,太過執著纔會牽動負麵。”
穆老似是看出了陳恒心中所慮,微微一笑,道:“我觀你眉頭緊鎖,心情頗為沉重,是不是又碰上什麼事了?”
陳恒微微點頭,將拜月城中所發生的事情詳述講了一遍,而後歎息一聲,道:“穆師,修魔者雖然猖狂,但行事向來隱秘,此次卻完全違背了他們做事的宗旨,弟子總覺得此事有些蹊蹺,似有種風雨欲來的感覺。”
穆老點了點頭,卻未接話,反而道:“為師一直都覺得你身纏大機緣,不過想領悟域的能力,起碼也要到元神甚至是陰神,冇想到金丹初成竟已得一域。福澤深緣,福澤深緣呐!”
“域?”陳恒微微一愣,突然醒悟,追問道:“穆師說的可是弟子新領悟之技?”
穆老點頭道:“不錯,安得廣廈千萬間,大庇天下寒士俱歡顏,風雨不動安如山!從你的描述來看,此域當為庇護之域,或可稱為大庇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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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也不必太過擔心,在天地二魔甦醒之前,我們還會有其他幫手。而且,此行我也會跟你們同行,哪怕以大炮擊蚊子,此子也絕不能留。”
人魔之所以對陳恒如此忌憚,倒並非那一步一句,生機復甦的場麵,而是因為陳恒身上佛印的氣息,讓他心中隱有憂慮。
“是!”
聽到人魔的話,那些修魔者這才悄悄鬆了口氣,麵上的憂色也一掃而空。
“拜月已死,這裡也冇必要再管了,都回去吧!”
人魔收起鏡子,向著真武山方向望去,眼中閃過一絲狠厲,而後身形一閃,已經消失在拜月城中。
其餘修魔者各自對視一眼,並冇有多說,很快都相繼離去。
東邊,朝陽緩緩上升,金色的光輝灑落,驅走了這一夜帶來的血腥,也預示著,拜月城之人將重新過上新的生活。
而救了他們的恩人,陳恒等人則在這時刻重新回到了宗門。
鐵甲戰舟在內門山穀降落,陳恒與幾位師弟師妹告彆之後,徑直向著穆老所在的位置走去。
穆老神龍見首不見尾,陳恒倒不知道他平日裡會待在哪兒,隻是剛到山門之後,便收到了穆老的靈識傳訊。
向著穆老指引的方向走去,陳恒很快就來到了後方高代宿老起居的山洞中,在其中一座洞府找到了穆老。
“弟子見過穆師!”
這個山洞不大,隻有十數平方而已,裡麵並冇鑲嵌夜光珠之類的東西,所以光線顯得很是昏暗。
陳恒剛一進入,一股濃鬱的酒氣就是撲鼻而來,凝目細看,穆師半躺半臥地靠在最裡麵的山壁上,身下是乾枯的稻草堆。
在向穆老行禮的同時,陳恒心中也是暗暗歎息,穆老年紀已經不輕了,總是如此嗜酒的話,身體怕是會有很大影響。
穆老微一點頭,而後向他招了招手,示意他靠旁而坐。
陳恒遲疑了一下,終究還是冇有拒絕。
“心安身自安,身安心自寬。許多事情都是因為心有牽掛,太過執著纔會牽動負麵。”
穆老似是看出了陳恒心中所慮,微微一笑,道:“我觀你眉頭緊鎖,心情頗為沉重,是不是又碰上什麼事了?”
陳恒微微點頭,將拜月城中所發生的事情詳述講了一遍,而後歎息一聲,道:“穆師,修魔者雖然猖狂,但行事向來隱秘,此次卻完全違背了他們做事的宗旨,弟子總覺得此事有些蹊蹺,似有種風雨欲來的感覺。”
穆老點了點頭,卻未接話,反而道:“為師一直都覺得你身纏大機緣,不過想領悟域的能力,起碼也要到元神甚至是陰神,冇想到金丹初成竟已得一域。福澤深緣,福澤深緣呐!”
“域?”陳恒微微一愣,突然醒悟,追問道:“穆師說的可是弟子新領悟之技?”
穆老點頭道:“不錯,安得廣廈千萬間,大庇天下寒士俱歡顏,風雨不動安如山!從你的描述來看,此域當為庇護之域,或可稱為大庇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