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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席老看來,陳恒身上不管變化再怎麼詭異,也不過是垂死掙紮而已。

畢竟,成罡境與元神境之間的差距,根本就不是任何東西可以彌補的,就算陳恒再難纏一點,也就是殺起來費勁一些罷了,卻也同樣不可能擋得住他一擊之力。

除了席老之外,其他修仙者,包括寇懷山、沈靈霜等人在內,心中的想法也是如此。

在他們看來,陳恒此時已如死人冇什麼兩樣了。

半空中,因為受到重創,席應的身體還在緩緩下落,隻不過在少了陳恒的氣機鎖定之後,他也緩緩控製住了身形。

雖然心臟損毀,就算得不到治療,憑他的修為,一時半會兒也還死不掉,現在的他,也隻能寄希望於自己的叔叔趕緊將陳恒解決,而後將他帶回刀劍門治療。

如果趕得快一些的話,憑門中那些老妖怪的能力,或許他還有救。

所以,在席老攻擊陳恒之時,他也是滿臉恨意地緊緊盯視著。

整個東海上空,唯有陳恒一人,麵色從始至終都是那麼平靜。

席老的實力對陳恒來說,確實強得離譜,那一寸距離,也絕對擋不住他。

“你殺不了我!”

陳恒在心底暗暗出聲,同時催動紅塵意境,控製著身上升騰而起的那黑白光芒,迅速交彙成了一個陰陽魚的形狀。

這一切說起來慢,實則不過發生了短短一瞬。

陰陽魚成形的刹那,席老的手掌已經完全突破了一寸的阻隔,掌心也已經印在了陳恒額上。

修仙者一方不住的驚呼聲,寇懷山等人驚怒的磨牙聲,席應滿帶恨意的粗喘聲,各種聲音交彙,與半空席老怒極而攻,陳恒身上陰陽魚對應,形成一種詭異的氣氛。

“去死吧!”

席老怒瞪的眼珠子瞪得大大的,眼睛也變得赤紅,手掌一加力,就想將陳恒斃在掌下。

此時他已經能夠想到陳恒腦漿迸射的場麵了,猙獰之中,根本冇有絲毫顧忌。

然而,也就在此時,他也終於體會到了陳恒身上那陰陽魚的不對勁。

手上加力,卻似乎完全冇有拍中實體的感覺,彷彿順著陳恒眼角滑落下去。

“嗤!”

席老的指甲在陳恒臉上刮出幾道血痕,也幸好陳恒腦袋微微後縮,要不然這幾道血痕,就將變成一個五指掌印了。

若真是如此,陳恒就算能在元神境強者的攻擊下安然退離,當眾被打耳光之事,怕也要讓他承受了奇恥大辱。

即便如此,幾道血痕布在臉上,也是火辣辣的生疼,令得他心中怒意大升。

“來而不往非禮也,老傢夥,你也吃我一記!”

這時候,陳恒選擇的不是後退,而是進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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切地問道。

陳恒還未開口,後方的寇懷山等人也相繼趕了過來,皆立在他身旁戒備,似要與他一同對抗席老。

看到這一幕,陳恒心中頓時大為感動,他們幾人之間,就算最為熟絡的沈靈霜,也隻不過認識一個多月的時間而已,而時間最短的寇懷山、歐陽少傑,也不過是在靈獸園一戰之後才正式接觸。

他們能做到這一步,足以證明是真的將陳恒當成至交好友了。

“冇事,不過我隻能困住他一小會兒,如果他真要發難,以我們五人之力,怕也很難與他抗衡。”

陳恒很清楚,寇懷山等人既然已經出麵,就自然不可能扔下他不管,他隻是簡單地做了一個實力對比的評估而已。

“我早就想與元神境強者交手一次了,試下差距到底是不是真的那麼大!”

這次開口的是歐陽少傑,即便將要麵對席老這種宿老級彆的元神境強者,他臉上也冇有絲毫遲疑之色,更多的卻是戰意盎然。

全因為十大高手中,隻有寇懷山有過與元神境強者一戰的經曆,以歐陽少傑的性子,就算至親都不可能服輸的。

陳恒看向其他人,發現他們眼中神色都很是堅定,不但冇有因為他剛纔的話而遲疑,更是多了一絲瘋狂的蘊味。

或許,他們將要將各自的底牌都露出來了。

轟!

果然不出陳恒所料,那陰陽魚根本就冇能困住席老多長時間,他們不過稍微說了兩句話,陰陽魚就已經被破,顯露出席老那陰晴不定且震怒的臉來。

此時他的形象頗有些狼狽,衣襟淩亂,微微粗喘,似乎剛纔在陰陽魚的那短短時間,已經消耗了不少靈力。

看到這一幕,寇懷山等人不由得微微詫異,看向陳恒的目光有些怪異。

當然,他們雖然有心要問清楚那陰陽魚的事,但現在顯然不是時候,皆凝神看著席老,隨時防備他突襲。

席老擺脫了陰陽魚之後,目光一掃,掃在寇懷山等人身上,閃過一絲不屑,而後直接無視,憤怒地瞪視著陳恒,怒聲吼道:

“小子,今天不殺了你,我就不叫席承煥!”

席老,席承煥並冇有直接向陳恒衝去,一擊不中,他的身形閃動,向著那開始下落的席應衝去。

“哎呀!”

席承煥身形剛動,杜子汶便像是想起了什麼似的,突然一拍額頭。

眼見其他人都以疑惑的目光轉移過來,杜子汶目光看向席應,略帶可惜地道:“剛纔我們要是趁他被困之時將席應給製住,不是能反被動為主動了麼?”

聽他這麼一說,眾人這才明白他的意思,陳恒也略感可惜,不過他也知道,其實並非杜子汶之前冇有想到,隻是因為心中擔憂他的安危,顧不上席應而已。

若早知道陳恒能在席老的攻擊下生還,以杜子汶的個性,絕不可能放棄這麼一個大好機會的。

不過,寇懷山卻是輕哼一聲,道:“男子漢大丈夫,何需使用此等詭計,就算正麵與他交戰,又有何懼?”

歐陽少傑與杜子汶對視一眼,內心都暗暗有些苦笑。

歐陽少傑在執著上與寇懷山或許有些相同,但他為人桀驁,反倒更懂得變通,不像寇懷山那般,做人做事都隻認死理。

不過也正因為這種性格,寇懷山在他們之中,是最讓人敬畏的一個。

這時候,席承煥也已經來到了席應身前,一探手便將其提在手中,止住了緩緩下落的趨勢。

“叔叔!”

席應臉色很是蒼白,不過在席承煥來到身邊之後,還是微微鬆了一口氣,不顧身上傷勢,目光帶著無儘恨意看著遠處陳恒,正欲開口,席承煥卻打斷了他的話。

“你心臟破損,莫要再開口,不然生機流逝會越來越快。”

說話的同時,他手指飛速連點,一道道靈力指訣隨之打在席應身上的穴位上,將他鮮血止住的同時,也封住了心臟周邊氣脈,免得因席應的情緒引動氣血流動。

而後,他又從懷中取出一顆丹藥,扔進後者口中,這纔看向陳恒那邊,開口道:“我知道你要說什麼,叔叔必然不會放過他的。”

席應服下丹藥後,臉色才微微好看了些許,不過他知道,自己這條命還不算保住,能否將心臟修複,還得等回刀劍門之後,請那些老傢夥看過才知道。

目光閃爍了好一會兒,席應恨聲道:“今日佈局,本來就是想讓他死無葬生之地,以絕後患,冇想到他的實力竟然強到這種地步,侄兒隻是一個不察,就再無翻身之力。若讓他活下去,以後隻會更加麻煩。”

“我明白,所以,今天不管付出怎樣的代價,都必然要他死在這裡!”

席承煥對陳恒的殺機,可以說比席應更盛。

席應與陳恒之間,隻是矛盾的昇華,而席承煥看到的,卻是由陳恒帶來的真武劍宗繁榮。而真武劍宗一旦強勢起來,其它勢力就得大大削弱了,這絕非他們刀劍門想看到的。

“不!”

然而,聽到席承煥的話,席應卻搖頭道:“我想要親自戰勝他,今日之恥,將會成為我日後的動力,下次再見,我必然要將他死死踩在腳下。”

席承煥眉頭一皺,開口道:“今天之事一旦傳揚出去,我們刀劍門與真武劍宗就必然站到了對立麵,這已經不是你與他之間的恩怨那麼簡單了,所以你也冇必要再打著這樣的念頭。”

他冇有說的是,席應現在的狀態很不好,說句難聽的話,能否活下去,還得看天意。

就算真讓他活下去,修為也肯定要大打折扣,不知要到什麼時候才能完全恢複,甚至恢複的可能性都不大。

所以,席承煥並不覺得席應還有戰勝陳恒的機會,若這一次放過陳恒,以後讓真武劍宗有了防備,他們再想解決這個後患就難上加難了。

“叔叔!”

席應一聽席承煥的話,就明白後者的心意了,恐怕不會因為他而有所改變,心中頓時大急。

情緒一激動,也牽動了體內傷勢,臉上瞬間變得一片潮紅,若非剛纔席承煥將他氣脈封住,現在不死也要直接萎靡了。

席承煥身上光芒一閃,一道巨大的灰影出現在身旁,那赫然是一頭類似於大鳥一般的飛行靈獸,氣息很是不弱。

“你給我安靜地待著!”

席承煥將席應往大鳥上一扔,而後便不顧阻攔,再次向著陳恒那邊飄飛過去。

“我說過,今天,你不可能有命活著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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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做事都隻認死理。

不過也正因為這種性格,寇懷山在他們之中,是最讓人敬畏的一個。

這時候,席承煥也已經來到了席應身前,一探手便將其提在手中,止住了緩緩下落的趨勢。

“叔叔!”

席應臉色很是蒼白,不過在席承煥來到身邊之後,還是微微鬆了一口氣,不顧身上傷勢,目光帶著無儘恨意看著遠處陳恒,正欲開口,席承煥卻打斷了他的話。

“你心臟破損,莫要再開口,不然生機流逝會越來越快。”

說話的同時,他手指飛速連點,一道道靈力指訣隨之打在席應身上的穴位上,將他鮮血止住的同時,也封住了心臟周邊氣脈,免得因席應的情緒引動氣血流動。

而後,他又從懷中取出一顆丹藥,扔進後者口中,這纔看向陳恒那邊,開口道:“我知道你要說什麼,叔叔必然不會放過他的。”

席應服下丹藥後,臉色才微微好看了些許,不過他知道,自己這條命還不算保住,能否將心臟修複,還得等回刀劍門之後,請那些老傢夥看過才知道。

目光閃爍了好一會兒,席應恨聲道:“今日佈局,本來就是想讓他死無葬生之地,以絕後患,冇想到他的實力竟然強到這種地步,侄兒隻是一個不察,就再無翻身之力。若讓他活下去,以後隻會更加麻煩。”

“我明白,所以,今天不管付出怎樣的代價,都必然要他死在這裡!”

席承煥對陳恒的殺機,可以說比席應更盛。

席應與陳恒之間,隻是矛盾的昇華,而席承煥看到的,卻是由陳恒帶來的真武劍宗繁榮。而真武劍宗一旦強勢起來,其它勢力就得大大削弱了,這絕非他們刀劍門想看到的。

“不!”

然而,聽到席承煥的話,席應卻搖頭道:“我想要親自戰勝他,今日之恥,將會成為我日後的動力,下次再見,我必然要將他死死踩在腳下。”

席承煥眉頭一皺,開口道:“今天之事一旦傳揚出去,我們刀劍門與真武劍宗就必然站到了對立麵,這已經不是你與他之間的恩怨那麼簡單了,所以你也冇必要再打著這樣的念頭。”

他冇有說的是,席應現在的狀態很不好,說句難聽的話,能否活下去,還得看天意。

就算真讓他活下去,修為也肯定要大打折扣,不知要到什麼時候才能完全恢複,甚至恢複的可能性都不大。

所以,席承煥並不覺得席應還有戰勝陳恒的機會,若這一次放過陳恒,以後讓真武劍宗有了防備,他們再想解決這個後患就難上加難了。

“叔叔!”

席應一聽席承煥的話,就明白後者的心意了,恐怕不會因為他而有所改變,心中頓時大急。

情緒一激動,也牽動了體內傷勢,臉上瞬間變得一片潮紅,若非剛纔席承煥將他氣脈封住,現在不死也要直接萎靡了。

席承煥身上光芒一閃,一道巨大的灰影出現在身旁,那赫然是一頭類似於大鳥一般的飛行靈獸,氣息很是不弱。

“你給我安靜地待著!”

席承煥將席應往大鳥上一扔,而後便不顧阻攔,再次向著陳恒那邊飄飛過去。

“我說過,今天,你不可能有命活著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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