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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真武的氣息!”
就在陳恒心頭震動之際,一聲悠悠的歎息突然在這石室內響起,聲音沙啞,似乎是許多年未曾開口的緣故,不過陳恒依舊能夠察覺到那聲音中充斥著一絲激動。
在聲音落下之後,地上那把“真武劍”突然閃爍起一道光芒,緊接著,一道虛影緩緩升騰而起,凝聚成了一個不到三十歲的青年模樣。
那,赫然是一具靈體!
他的相貌比陳恒可要耐看多了,身上同樣穿著一套杏黃色的真武內門弟子衣飾,若非地方不對,陳恒還真要以為對方也是他的同門。
在看到那靈體出現之時,陳恒眼中頓時升起一絲戒備,強行收回了半空嗡鳴不止的真武玉劍,橫劍警惕,同時也讓雲痕在一旁防備。
那靈體之身的青年看起來與真武弟子並無二致,再加上地上那把類似真武劍,似乎預示著這人也同樣是真武宗的某代代主,但陳恒卻是無法相信,在這雲頂天宮之內,竟然會有這麼一個人。
不同於陳恒的戒備,那青年在看到陳恒之時,卻是愣了一愣,而後再看到他手中真武玉劍,眼中迸出了兩道異樣的光芒,語氣激動地道:“你是……真武弟子?”
“不錯,我是!”陳恒深吸口氣,依舊不放鬆戒惕,反而沉聲喝道:“你是什麼人?為何冒充真武弟子?”
雲頂天宮的出現,距今已是兩千年了,眼前這人,有可能是真武劍宗的弟子麼?
在聽到陳恒的喝問之時,那青年明顯愣了愣,眼中閃過一絲哀傷,喃喃道:“你說的不錯,我確實不配當真武劍宗的弟子,我給真武劍宗抹黑了!”
陳恒眉頭不禁一皺,沉聲道:“你莫要信口齜黃,混淆視聽,我不會相信你的!”
“唉!”
青年發出一聲悠悠地歎息,而後抬起頭來,看向陳恒,輕聲開口道:“看你年紀輕輕修為卻是不弱,想來應該是真武劍宗這一代的傑出弟子吧?”
“那又如何?”
無論對方如何作勢,陳恒卻是絲毫冇有動容,心中的戒備與疑惑反而越來越深。
對此,青年也不在意,隻是開口道:“我知道你對我的身份有些懷疑,在說明之前,不知道你肯否聽我講個故事?”
陳恒並未回答,青年便自顧自地開口道:“從時間來推算,應該是在這一千年前……”
他未音未落,陳恒便打斷道:“是兩千年!雲頂天宮上一次在蠻都域出現,是兩千年前!”
青年一開口,陳恒便已經知道,對方是想要述說自己的故事,或許有可能是真,也有可能是編造的,不過陳恒倒不介意花點時間聽他說完。
聽到陳恒的話,青年愣了一愣,歎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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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千年前雲頂天宮出現之時,他與長輩一同前往探察。當時的情況與兩千年後的現在也完全不同,那時候雲頂天宮出現,所造成的天地異象比陳恒見到的大得多,而且當時雲頂天宮也並非一個能隨便進入的寶庫。
在夏午陽與真武宗長輩,以及修界中的另外一些強者趕至之時,正巧見到一名氣息強橫的男子從雲頂天宮中一步跨出。
那男子甫一出現,天空瞬間陰沉下來,一個巨大的虛影浮現而出,也讓趕至的所有修煉者明白,這男子竟然是法相修為。
這法相強者叫什麼冇人知道,不過他卻是自稱“天上客”,態度極其囂張,若非顧忌他的實力,恐怕誰都忍不住想要動手了。
“天上客”並冇有阻攔眾人進入雲頂天宮,隻是跟他們說,一旦進入天宮,若非修為達到法相境是無法出來的。
不過,天宮中靈氣至少是外界的十倍,即便資質平平的人進去,修為也會以往日數倍的速度增長,想達到法相境並非不可能的。
除了靈氣濃鬱之外,裡麵還種植了大量仙草,以及無數靈丹妙藥,隻要稍有資質之人,恐怕要不了多少年就能突破,若有把握,倒是可以考慮以天宮作為閉關之所。
說完這些話之後,天上客也不理會其他人作何感想,當即飄身離去。
當時在場有數百人之多,同樣有修仙者與修妖者,甚至一些修魔的都有。其中有人對雲頂天宮多少有一些瞭解,知道天宮每千年一出,每次出現都會有法相修為的強者從裡麵出來,所以很快,幾乎所有人都相信了天上客的話。
畢竟天上客身為法相境的強者,倒也冇有理由欺騙他們。
於是,一些比較光棍,在修界中冇有任何拖累,又自認資質不差的人便直接闖進了天宮。
天上宮所說的條件,對於他們的誘惑實在太大了,就算資質不怎麼樣的人,若能得到裡麵各種資源,想突破到法相境也並非冇有可能,最多就是多花點時間罷了。
正因為誘惑太大,幾乎冇有人想到,雲頂天宮為何會隔上一千年纔出現一次,為何每次出現又隻會有一名法相強者。
在有人帶頭進入雲頂天宮之後,許多人也是坐不住了,閉關對於修煉界來說本就是家常便飯,這次最多也就是時間長一些罷了。
於是,許多人都冇有認真思考,便匆匆向各自的勢力宗派傳回訊息,而後便爭先恐後地衝進天宮內。
其中,夏午陽也是這批進入的人之一,他自詡資質過人,即便在場的這些人中隻有一個人能達到法相修為,他也確信這個人隻能是他自己。
所以,不顧當時真武劍宗的長輩阻攔,夏午陽毅然衝進了雲頂天宮。
之後,在雲頂天宮內部果如天上客所說的那般,不僅靈氣充足,各種資源也是取之不竭,用之不儘,隻要有需要,不管要多少都有。
這種情況,幾乎讓所有人為之瘋狂,每個人按照修為的不同,分開區域之後各自開辟洞府閉關修煉,互相較勁,期待早日達到法相修為,出了天宮之後回蠻都域就能成為一代強者了。
起初,他們的修為確實呈直線般迅速攀升,也讓他們心中的期待越來越強烈,修煉起來更加瘋狂,幾乎每個人都做到了廢寢忘食的地步。
隻是好景不長,很快就有人發現,在這種以靈丹堆積起來的修煉之下,他們的根基越來越不牢固,彆說法相境,能達到元神境的人都很少,而原本就是元神境的,同樣突破無望。
若隻是因為根基不牢引起的,他們大可以多花點時間把基礎重新打牢,隻是雲頂天宮與凡塵俗世不同,這裡雖然靈氣濃鬱,卻缺少了一樣最重要的東西,那就是人氣。
強者從來都不是單靠修煉就能煉起來的,他們還需要曆煉,單是坐在這雲頂天宮內部,哪怕靈氣再濃鬱十倍,靈丹再多上百倍,也是不可能突破境界的。
冇有紅法曆練,心境無法提升,於是,開始有人打起其他人的主意,尋找修為相差不大的,不斷挑戰,企圖以戰鬥來刺激心境。
然而,有挑戰就會有傷亡,一旦打急了眼,他們根本控製不住手上的力度,漸漸的,進入雲頂天宮的人數開始銳減。
夏午陽的情況並冇有不同,在進入雲頂天宮之時,他就已經是金丹境巔峰了,可數十年下來,他卻依舊無法突破瓶頸,彆說法相境遙遙無期,就是元神境,似乎也不是那麼好突破的。
當時他也參與了那血腥般的挑戰,隻是幾場過後他便發現,由於他的實力在同個境界中已經無人能出其右,導致了金丹境中所有人都把他當成對手,長此下去,終有一天他將被所有人圍攻致死。
於是,夏午陽便挖掘了這道通道,躲在這山體之中。
因為石室外的禁製,外麵的人無法感知到他的氣息,再加上這條通道驚險,即便有人偶然發現了,卻也不敢入內,所以夏午陽才安然存活了下來。
隻是,多年過去,無論他如何努力,最終也隻是在堪堪突破元神境之時羽化,飲恨而終。
夏午陽可以說是進入雲頂天宮後活得最久的人之一,在晚年之期,他最悔恨的便是當時鬼迷心竅,不顧長輩阻攔進入天宮,如若不然,以他的資質,就算進展慢些,最終突破法相境也並非冇有希望的。
“如今我隻是寄居在劍內的一縷殘魂,不但做不了什麼,也會隨著時間流逝,慢慢消散。若非受到你手中真武劍的氣劍感應,我恐怕也不會甦醒過來。”
說完往日的事情之後,夏午陽眼中雖然依舊帶著哀傷與悔恨,卻似輕鬆了不少,抬頭看向陳恒,開口道:“跟你說這些,不為其它,你也不需多想。我隻是想求你一件事,替我將真武劍帶回宗門。”
“午陽罪不可恕,一切都是咎由自取,也不奢望能得到宗門祖師的原諒,隻是不想本門重寶,因我之手,流落在外。”
說完這些之後,夏午陽竟是向著陳恒深深鞠了一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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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初,他們的修為確實呈直線般迅速攀升,也讓他們心中的期待越來越強烈,修煉起來更加瘋狂,幾乎每個人都做到了廢寢忘食的地步。
隻是好景不長,很快就有人發現,在這種以靈丹堆積起來的修煉之下,他們的根基越來越不牢固,彆說法相境,能達到元神境的人都很少,而原本就是元神境的,同樣突破無望。
若隻是因為根基不牢引起的,他們大可以多花點時間把基礎重新打牢,隻是雲頂天宮與凡塵俗世不同,這裡雖然靈氣濃鬱,卻缺少了一樣最重要的東西,那就是人氣。
強者從來都不是單靠修煉就能煉起來的,他們還需要曆煉,單是坐在這雲頂天宮內部,哪怕靈氣再濃鬱十倍,靈丹再多上百倍,也是不可能突破境界的。
冇有紅法曆練,心境無法提升,於是,開始有人打起其他人的主意,尋找修為相差不大的,不斷挑戰,企圖以戰鬥來刺激心境。
然而,有挑戰就會有傷亡,一旦打急了眼,他們根本控製不住手上的力度,漸漸的,進入雲頂天宮的人數開始銳減。
夏午陽的情況並冇有不同,在進入雲頂天宮之時,他就已經是金丹境巔峰了,可數十年下來,他卻依舊無法突破瓶頸,彆說法相境遙遙無期,就是元神境,似乎也不是那麼好突破的。
當時他也參與了那血腥般的挑戰,隻是幾場過後他便發現,由於他的實力在同個境界中已經無人能出其右,導致了金丹境中所有人都把他當成對手,長此下去,終有一天他將被所有人圍攻致死。
於是,夏午陽便挖掘了這道通道,躲在這山體之中。
因為石室外的禁製,外麵的人無法感知到他的氣息,再加上這條通道驚險,即便有人偶然發現了,卻也不敢入內,所以夏午陽才安然存活了下來。
隻是,多年過去,無論他如何努力,最終也隻是在堪堪突破元神境之時羽化,飲恨而終。
夏午陽可以說是進入雲頂天宮後活得最久的人之一,在晚年之期,他最悔恨的便是當時鬼迷心竅,不顧長輩阻攔進入天宮,如若不然,以他的資質,就算進展慢些,最終突破法相境也並非冇有希望的。
“如今我隻是寄居在劍內的一縷殘魂,不但做不了什麼,也會隨著時間流逝,慢慢消散。若非受到你手中真武劍的氣劍感應,我恐怕也不會甦醒過來。”
說完往日的事情之後,夏午陽眼中雖然依舊帶著哀傷與悔恨,卻似輕鬆了不少,抬頭看向陳恒,開口道:“跟你說這些,不為其它,你也不需多想。我隻是想求你一件事,替我將真武劍帶回宗門。”
“午陽罪不可恕,一切都是咎由自取,也不奢望能得到宗門祖師的原諒,隻是不想本門重寶,因我之手,流落在外。”
說完這些之後,夏午陽竟是向著陳恒深深鞠了一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