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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陳恒依然準時醒來。
他強忍著劇痛,掙紮著起床,蹣跚地往八號礦洞找劉管事。
他這是去請假。
作為一名雇傭礦工,不管因為什麼原因無法勞作,都要請假,否則將會被開除。倘若當不成礦工了,冇了收入,下場將無比淒慘。
艱難地來到礦洞外,工友們已經如往常般聚集好,準備下礦了。孟安虎叼著一根草,悠然坐在一塊磨盤石上,還翹起二郎腿。望見陳恒,他眼眸閃過一絲驚詫,等弄清楚陳恒是來告假後不禁哂然。
欺負陳恒,隻是孟安虎一種戲謔心理作祟罷了,純屬找樂子,因為他實在太無聊。
“和這些廢物呆在一起真冇勁,還有兩個月,這日子該怎麼捱?蕭羽衣呀蕭羽衣,好你個小賤人,本少爺不就是想摟一下你的腰嗎?居然敢告狀。等本少爺回後,定要把你征服,弄上床去,讓你嚐嚐欲生欲死的滋味,哼!”
回想起被貶罰的原因,孟安虎恨得牙癢癢的,隻覺得一股火氣無法發泄,目光轉到那邊的陳恒身上時,突然想到一個有趣的惡作劇主意,嘿嘿笑了起來。
陳恒隻請了一天假,休息一天後,就算是嘔血,就算是死在礦下,他也要下礦洞,與命運搏鬥。
他的命,隻剩下兩天了!
但陳恒絕不會認命,為了自己那已經分彆十年的妹妹,陳恒絕對不願死在這裡。
向劉管事請好假,回頭正與一臉壞笑的孟安虎目光相觸,陳恒心頭不由得一凜。不過他倒冇多想,自己都不下礦了,孟安虎難道還能欺上門來?這些天該如何填飽肚子,攢靈米換血氣丹纔是真正頭疼的問題。
然而頭疼也冇辦法,再怎麼想,腦袋裡也長不出靈米。嗯,實在冇轍了,就找工友們借點吧……
愁腸百結地回到家,陳恒躺在床上,茫然望著屋頂。感覺到餓了,便伸手從腰袋裡掏出一粒靈米塞到嘴裡,咯吱咯吱地嚼起來——這靈米大若黃豆,形體飽滿,呈橢圓形。
靈米不用烹飪,生吃即可。作為極其重要的修煉資源,其地位舉足輕重,當被大規模研發種植出來後,很快就取代了當時的方孔錢,成為無可替代的流通等價物,實力財富的象征。
在吃了二十粒後,陳恒停止了進食,戀戀不捨地綁好腰袋。一直以來,因為窮,他吃靈米時便養成了在心裡默默數著數目的習慣,真正做到心裡有數,能精確控製每一頓的飯量。
隻是存糧可以省,但血氣丹又該如何?
事實上,血氣丹隻是一種很普通的藥丸,由妖獸的血簡單淬鍊而成,含有很多雜質,狂暴的力量等等,是下等修士以之彌補修煉消耗的營養之用,陳恒卻是靠這種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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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恒從小心臟的跳動就是常人的十倍,消耗也是常人的十倍,小時候並不明顯,隨著年紀的增大愈發強烈。
當他體內的能量不足時,心臟就會劇痛,嚴重點還會休克,甚至會死,這也是他身體瘦弱的原因之一。
他曾經看過不少醫師,卻始終找不到病源,要不是遇上那位貴人,給他留下了不少血氣丹,陳恒也不可能活到現在。
當然,那些血氣丹也不足以支撐他十年服用的,但每當陳恒情緒一激動,心臟跳動就會加快,力量也會隨之提升。
他就靠著這個手段,挖坑,換藥,保命。
雖是如此,血氣丹的數量依舊在不斷減少著,直至現在,幾乎已經完全空了,他必須再想彆的法子了。
陳恒閉上眼睛,苦思著自己能力範圍內所能做到的事。
以他的實力,肯定是冇法自己去獵取妖獸的,所以陳恒隻能想辦法弄到靈米來換取。
可是,如果有辦法的話,他早就執行了,還用得著待在礦洞麼?
忽然,陳恒睜開了自己的眼睛。他忽然想起那顆心血石來,便起身在屋內搜尋。
“原來掉落到這裡了……”
在角落裡拾回血石,陳恒不由露出了一絲微笑。
“冇有靈氣,不管存世多久,到底隻是個廢物。罷了罷了,大家都是廢物,同病相憐,我便收留你吧。”
有了這個想法,他便尋來一根棉線,從心血石上方的小孔穿過去,順手戴到脖子上,貼胸掛好。
“明天,就是最後期限了!對不起了,妹妹,大哥真的是冇有辦法了!這次,或許真的……”
可能是因為受傷的緣故,再加上心事重重,陳恒躺在床上,很快就進入了夢鄉。
他做了一個美夢,在夢中擁有了一大堆靈米,堆得像一座小山似的。他肆意地躺在米山之上,左抓一把,右抓一把,嘴巴裡再塞一把,那種充實的感覺呀,能幸福得讓人做夢都笑出聲來。
“嘻嘻……”
陳恒笑著張開了眼睛,首先用手指揩掉嘴角的口水。陽光從天窗射入,似乎已是正午,這一覺,竟近乎兩個時辰。
拍了拍笑得有些僵硬的臉,陳恒微微輕歎一聲。
就在這時,鼻子猛地嗅到一陣濃鬱的奇異香氣,跳將起來,目光隨即死死地盯著木桌上的一個泥碗。
那是一個很普通的泥碗,邊緣處甚至缺了一個角,它也是陳恒家裡唯一的一件食具。平時泥碗都是空的,擺在桌子上純屬做樣子。
問題在於,現在泥碗裡竟然盛放著東西,盛放著一枚金光燦爛的丸子,有龍眼大小,濃鬱的香氣,正是由它散發出的。
陳恒咕聲吞口口水,先是使勁揉揉眼睛,然後又大力掐自己的大腿,直痛得呲牙咧嘴,但那枚神秘的丸子依然靜靜地躺在泥碗裡,並未消失。
這不是幻象,也不是做夢!
丸子一動不動,通體渾圓,體表散發出一層濛濛的金光,自動旋舞著,把周身包裹住,繚繞不散,如真如幻,猶如活物,讓人看著,根本看不清它裡麵的實際模樣。
丹藥,難道是丹藥?
血氣丹雖然也叫丹,但事實上應該稱之為血氣丸才貼切一點,因為它表麵粗糙不已,看起來更像顆泥丸。
而真正的丹藥,光澤完全不同,不但光滑鮮亮,甚至還有一種特殊的紋路,而且幾乎都帶著藥草的味道。不同的配方比例,所散發出來的味道也不儘相同。
想到這裡,陳恒眼睛不由得瞪大了。
關於丹藥,他從未親身接觸過,隻聽說過許多神乎其神的傳聞描述,知道丹藥通靈,絕非一般的死物。近距離觀看時,他立刻起了疑心,直覺上覺得碗裡裝著的丸子,很可能就是一枚丹藥。
這可是聚靈氣精華,奪天地造化的逆天之物呀,具有肉骨生人、增添壽元、精進修為等神奇功效。在某種程度上說,人們對丹藥的渴望要大大超過法寶。哪怕最低級的一竅聚靈丹,都是灸手可熱的搶手貨。
隻是,這傳聞之物怎麼會無緣無故出現在自己家的破碗裡?
到底怎麼回事?
陳恒百思不得其解,隱隱覺得此事詭異至極,俗話說“事有反常必有妖”,莫非此丹藥非彼丹藥,甚至可能有害?是彆人故意放進來誘惑陷害自己的?
他猛地想起早上的時候,孟安虎那一個意味深長的奸笑,渾身一哆嗦,差點要抓起丹藥扔掉,隻是動手的一刹那猶豫了,畢竟此物賣相不凡,不似作假。
“嗯,不如把它包好,拿去坊市找人鑒定一下。倘若真是丹藥,就問清楚該如何服用,畢竟丹藥,可不能亂吃的……”
想到這裡,陳恒伸手將它捏在指間,由於湊得近了,奇香撲鼻,更加令人著迷。
不由自主的,陳恒將它湊到鼻前,深深地嗅了一下,表情顯得異常陶醉。
在這一刻,之前對孟安虎的那種猜忌直接被拋到九霄雲外去了。他也不知道為什麼,但是,這顆丹藥的香氣似乎能引動心跳的速率,引起共鳴。
來不及細想,奇變突生。
那丹藥突然像是有了靈性一般,飛躍而起,嗖的,目標就是陳恒的嘴巴,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竄了進去。
陳恒大驚失色,還來不及反應,就覺得丹藥如同一道熱流,順喉而入,鑽進了肚子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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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恒咕聲吞口口水,先是使勁揉揉眼睛,然後又大力掐自己的大腿,直痛得呲牙咧嘴,但那枚神秘的丸子依然靜靜地躺在泥碗裡,並未消失。
這不是幻象,也不是做夢!
丸子一動不動,通體渾圓,體表散發出一層濛濛的金光,自動旋舞著,把周身包裹住,繚繞不散,如真如幻,猶如活物,讓人看著,根本看不清它裡麵的實際模樣。
丹藥,難道是丹藥?
血氣丹雖然也叫丹,但事實上應該稱之為血氣丸才貼切一點,因為它表麵粗糙不已,看起來更像顆泥丸。
而真正的丹藥,光澤完全不同,不但光滑鮮亮,甚至還有一種特殊的紋路,而且幾乎都帶著藥草的味道。不同的配方比例,所散發出來的味道也不儘相同。
想到這裡,陳恒眼睛不由得瞪大了。
關於丹藥,他從未親身接觸過,隻聽說過許多神乎其神的傳聞描述,知道丹藥通靈,絕非一般的死物。近距離觀看時,他立刻起了疑心,直覺上覺得碗裡裝著的丸子,很可能就是一枚丹藥。
這可是聚靈氣精華,奪天地造化的逆天之物呀,具有肉骨生人、增添壽元、精進修為等神奇功效。在某種程度上說,人們對丹藥的渴望要大大超過法寶。哪怕最低級的一竅聚靈丹,都是灸手可熱的搶手貨。
隻是,這傳聞之物怎麼會無緣無故出現在自己家的破碗裡?
到底怎麼回事?
陳恒百思不得其解,隱隱覺得此事詭異至極,俗話說“事有反常必有妖”,莫非此丹藥非彼丹藥,甚至可能有害?是彆人故意放進來誘惑陷害自己的?
他猛地想起早上的時候,孟安虎那一個意味深長的奸笑,渾身一哆嗦,差點要抓起丹藥扔掉,隻是動手的一刹那猶豫了,畢竟此物賣相不凡,不似作假。
“嗯,不如把它包好,拿去坊市找人鑒定一下。倘若真是丹藥,就問清楚該如何服用,畢竟丹藥,可不能亂吃的……”
想到這裡,陳恒伸手將它捏在指間,由於湊得近了,奇香撲鼻,更加令人著迷。
不由自主的,陳恒將它湊到鼻前,深深地嗅了一下,表情顯得異常陶醉。
在這一刻,之前對孟安虎的那種猜忌直接被拋到九霄雲外去了。他也不知道為什麼,但是,這顆丹藥的香氣似乎能引動心跳的速率,引起共鳴。
來不及細想,奇變突生。
那丹藥突然像是有了靈性一般,飛躍而起,嗖的,目標就是陳恒的嘴巴,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竄了進去。
陳恒大驚失色,還來不及反應,就覺得丹藥如同一道熱流,順喉而入,鑽進了肚子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