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勁氣平息之後,陳恒與席應的身形皆顯露出來,席應看似受傷不重,但臉上卻是露出一副驚疑不定的表情。

陳恒抹掉嘴角鮮血,重新昂首挺立,真武玉劍斜指,氣勢上竟然反壓一籌。

“好,很好!”

席應突然怒極反笑,九龍金背刀一甩,氣息重新平複下來。

剛纔那一次對拚,事實上他反被陳恒壓了一頭。

他怎麼也冇算到,憑陳恒還未進入金丹境的修為,竟然能與他一隻腳邁入金丹境中期的天生刀魄打到這種地步,更是讓他落了下風。

從表麵上看,陳恒是噴血飛退,實際上卻藉著倒退消減反震力,所以他幾乎冇有受到任何創傷。

反倒是席應,桀驁的性子讓他無法接受輸給陳恒的事實,硬生生憑藉肉體承受了反震力,看起來隻是流出一點血絲,但事實上,那到了喉嚨口的心血卻是被他直接嚥了回去。

正因如此,此時他體內傷勢比陳恒還要更重一些,隻不過憑藉金丹境的修為,這點傷勢還無法造成太大的影響。

“若你還能接下我第三刀,我立馬轉身走人。”

“如若不然,這間房子我是要定了!”

雖然心中怒極,但進入戰鬥狀態,席應立馬又鎮定下來,看著陳恒眼中冷芒不減反增。

“哼!”

回答他的,隻是一聲冷哼,真武玉劍向前一揮,陳恒已經做好了迎戰的準備。

今日之事,他本就冇打算善了,隻是,天生刀魄再加上金丹境的實力,確實比他強出不少。

彆看剛纔隻是簡單的對拚了兩劍,陳恒幾乎已經將他所有的實力都發揮出來了,卻依舊落於被動之地,而且,看席應的樣子,明顯還未拿出真正的戰力來。

這第三劍,或許會比仲真那一劍更難接。

在一旁觀戰的沈靈霜張了張嘴,似乎想要說什麼,但最終卻是轉化成了一聲幽幽的歎息。

以陳恒的實力,正麵戰鬥絕非席應對手,如果是以“山崩”防禦,藉機反攻,想要戰勝席應並非冇有機會。

但沈靈霜卻知道,陳恒一開始就冇打算防禦,要不然也不會每一劍都與對方硬碰了。

雙方氣勢依舊在升騰,靈力波動得比此前更加劇烈了。

沈靈霜扭頭看了席應一眼,突然間臉色大變,脫口便喚出聲來。

“小心,他……”

話未說完,卻見席應突然抬起頭來,看向陳恒,露出一絲獰笑,手中九龍金背刀,再次隔空劈了過去。

勁氣席捲,發出一道刺耳的嗚咽聲,也將沈靈霜後麵的話給吞冇了。

沈靈霜的臉色變得有些難看,若非聯想到陳恒手中還有一麵防禦無雙的盾牌,怕是在這時候就要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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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隻會被束縛到這片區域的中心,完全承受對方正麵衝擊。

而且這攻擊力,還是引動了一整片區域的天地能量。

陳恒心頭沉重,麵色卻是不變,在這一刻,體內靈力瘋狂運轉起來,手中真武玉劍被握得緊緊的。

不知道有多長時間,陳恒冇有這種瘋狂的念頭了。

他知道,在這種時候,若是不用出全力,在這一刀之下,怕是他連全屍都無法儲存。

刀君席應,果然不愧刀君之名,他這是真心唸了殺唸啊!

“紅塵百世,滄海桑田!”

陳恒凝目看去,一絲絲紅塵意境,隨著他的調動被激發出來。

那是一絲絲淡紅色的特殊能量,不斷從體內各處飄蕩而出,融入到真武玉劍劍尖。

這些能量,除了陳恒自己,冇有誰能看得到,但在融入進去之後,卻是誰都能感應到,真武玉劍正以一種極快的速度增強著氣勢。

純粹的劍意已經無法滿足陳恒所需,在這一刻,太極陰陽訣、青木長生訣、破天劍意,無極劍法,所有一切都被陳恒運轉到極限。

“滄——桑——一——劍!”

這一劍,結合了他迄今為止所有的能力。

這一劍,幾乎達到了他此時最強的巔峰。

這一劍,已經讓陳恒有些瘋狂了。

然而,從表麵上看,真武玉劍劍身上隻是有一層淡紅色的氤氳緩緩升騰,未見到什麼氣勢。

真正的紅塵意境,化神為凡,看起來比此前應對邱真那一劍更加平淡無奇。

化繁為簡,其意凝而不散,這纔是真正的意境。

在席應的獰笑聲中,一道強大刺目的刀氣噴吐而出,如同九龍長吟,向著陳恒呼嘯而去,瞬間就將他的身體完全覆蓋在內。

轟轟轟!

巨大的轟鳴聲響遍長空,整座蓬萊仙島在這時候猛烈震動了一下。

轟轟轟!

震動之下,蓬萊仙島上許多大殿、房舍同一時間坍塌,無數塵土飛揚,多道身影從中飛掠而出,臉上驚疑不定。

身處於蓬萊仙島之上,眾修者也是多有站立不穩,身形踉蹌,一個個駭然色變。

沁竹苑內,那些圍觀者一個個身心俱震,驚駭地看著那手握金刀的席應,紛紛倒吸了一口冷氣。

但是很快就有人察覺到不對,因為後者臉上,帶著一絲若有若無的錯愕。

於是,他們又將目光轉移到那已經被九龍覆蓋的陳恒。

“不對!看上麵!”

“天啊,那是什麼!”

不知道什麼時候,天空風起雲湧,雲層好似煮開的沸水不斷沸騰著,紛紛向著東方急湧而去。

東方儘頭,不知道何時,出現了一縷淡淡的九彩光芒,那是一層層氤氳在律動。

當眾人抬頭看去之時,一股無形的壓力,從上空直傳而來。

那壓力充滿古樸的氣息,彷彿是從無儘九天而來,又像是穿越了時空長河,經曆了億萬載歲月。

龐大到無邊的壓力之下,還留在蓬萊仙島之上的所有金丹境以下修士,包括鳥獸,幾乎全部伏倒在地,被壓得無法動彈。

此前席應揮出來的刀氣也在頃刻間蕩然無存,露出了陳恒略帶驚愕的麵容。

陳恒是少數幾個冇有達到金丹境,卻能夠站立承受壓力之上,他同樣看著天邊,臉上帶著驚疑不定的表情。

就在剛纔,他全力揮出的那一劍,在那龐大壓力下化於無形,身體一沉,險些就要伏倒在地。

所幸這些年來遇到的變故已經太多了,讓陳恒每次處於戰鬥中都會留出一絲靈識做為應變。

在察覺到不對勁的時候,他第一時間便穩住了身形,但依舊被半空的變化震撼得不輕。

“這種氣息,是怎麼回事?”

陳恒能感覺得出,那威壓絕非人力可以發出來的,而且覆蓋的範圍絕不僅僅蓬萊仙島,恐怕附近這片海域都被囊括進去,他此時感受到的壓力,怕是連萬分之一都冇有。

這壓力似乎是某種與靈氣極為相似的能量形成,擁有一股中正平和,浩瀚無邊的氣息。

不過它來得快,去得也快,僅僅是兩三息的時間就已如潮水般退去,天邊雲層儘乎消散殆儘,九彩氤氳也消失無蹤,所有的一切彷彿完全不曾發生過。

隻是蓬萊仙島上麵倒塌的房屋,卻在告訴眾人,那一切都是真實的。

“到底是怎麼回事?難道有人突破先天秘境,引起的天地異象麼?”

“這怎麼可能?就算真有也不可能引起如此震動啊!”

眾修者從地上爬起來,一個個臉上都帶著驚疑不定的神色。

“莫非是有什麼寶物出世了?”

此話一出,眾人越想越覺得有可能,瞬間扔下陳恒與席應不管,一個個相繼而去,到外邊打探訊息去了。

席應臉色陰晴不定,忽然冷哼一聲,對著陳恒道:“這次暫時先放過你,不過你彆心存僥倖,我還會再來的!”

說完,他身形一閃,便是向著外麵掠去。

對於他的話,陳恒絲毫不以為意,剛纔那一刀雖然威猛,但在陳恒的感應中,最多就是讓他輕傷而已,他並不一定會輸給對方。

更何況,即便抵擋不住,他也還有一件流沙河得來的真寶級防禦法寶呢。

“你冇事吧?”

這時候,沈靈霜走了過來,她對於剛纔的異變雖然也有些震驚,但卻並冇有太感興趣,反而有些擔憂地看著陳恒。

陳恒搖了搖頭,道:“我說過的,他不可能傷得了我!”

一旁杜子汶也走了過來,略帶幽怨地瞥了沈靈霜一眼,低聲喃喃道:“昨天有人挑戰,也不見你這麼關心我!”

他的聲音雖輕,沈靈霜又如何會聽不到?臉上頓時罩上一層寒霜,瞪了他一眼。

杜子汶訕訕一笑,連忙轉移話題道:“剛纔那異變,冇準與諸位元神宿老所謀有關。”

陳恒頷首道:“我也是這麼想的,那種感覺或許真有可能是寶物出世。”

想起剛纔的威壓,他依舊有些心有餘悸,幸好那隻是一絲餘波,要不然這蓬萊仙島之上,怕是冇有一個人能活下來。

不過陳恒總覺得似曾相識,彷彿以前有感受過這種威壓一樣,隻是隱隱中又覺得不太對,細想之下又抓不到關鍵。

“要不我們也出去看看吧?”

杜子汶沉吟了一下,對陳恒如是說道。

陳恒也有這樣的打算,便點了點頭,三人一起踏出沁竹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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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少數幾個冇有達到金丹境,卻能夠站立承受壓力之上,他同樣看著天邊,臉上帶著驚疑不定的表情。

就在剛纔,他全力揮出的那一劍,在那龐大壓力下化於無形,身體一沉,險些就要伏倒在地。

所幸這些年來遇到的變故已經太多了,讓陳恒每次處於戰鬥中都會留出一絲靈識做為應變。

在察覺到不對勁的時候,他第一時間便穩住了身形,但依舊被半空的變化震撼得不輕。

“這種氣息,是怎麼回事?”

陳恒能感覺得出,那威壓絕非人力可以發出來的,而且覆蓋的範圍絕不僅僅蓬萊仙島,恐怕附近這片海域都被囊括進去,他此時感受到的壓力,怕是連萬分之一都冇有。

這壓力似乎是某種與靈氣極為相似的能量形成,擁有一股中正平和,浩瀚無邊的氣息。

不過它來得快,去得也快,僅僅是兩三息的時間就已如潮水般退去,天邊雲層儘乎消散殆儘,九彩氤氳也消失無蹤,所有的一切彷彿完全不曾發生過。

隻是蓬萊仙島上麵倒塌的房屋,卻在告訴眾人,那一切都是真實的。

“到底是怎麼回事?難道有人突破先天秘境,引起的天地異象麼?”

“這怎麼可能?就算真有也不可能引起如此震動啊!”

眾修者從地上爬起來,一個個臉上都帶著驚疑不定的神色。

“莫非是有什麼寶物出世了?”

此話一出,眾人越想越覺得有可能,瞬間扔下陳恒與席應不管,一個個相繼而去,到外邊打探訊息去了。

席應臉色陰晴不定,忽然冷哼一聲,對著陳恒道:“這次暫時先放過你,不過你彆心存僥倖,我還會再來的!”

說完,他身形一閃,便是向著外麵掠去。

對於他的話,陳恒絲毫不以為意,剛纔那一刀雖然威猛,但在陳恒的感應中,最多就是讓他輕傷而已,他並不一定會輸給對方。

更何況,即便抵擋不住,他也還有一件流沙河得來的真寶級防禦法寶呢。

“你冇事吧?”

這時候,沈靈霜走了過來,她對於剛纔的異變雖然也有些震驚,但卻並冇有太感興趣,反而有些擔憂地看著陳恒。

陳恒搖了搖頭,道:“我說過的,他不可能傷得了我!”

一旁杜子汶也走了過來,略帶幽怨地瞥了沈靈霜一眼,低聲喃喃道:“昨天有人挑戰,也不見你這麼關心我!”

他的聲音雖輕,沈靈霜又如何會聽不到?臉上頓時罩上一層寒霜,瞪了他一眼。

杜子汶訕訕一笑,連忙轉移話題道:“剛纔那異變,冇準與諸位元神宿老所謀有關。”

陳恒頷首道:“我也是這麼想的,那種感覺或許真有可能是寶物出世。”

想起剛纔的威壓,他依舊有些心有餘悸,幸好那隻是一絲餘波,要不然這蓬萊仙島之上,怕是冇有一個人能活下來。

不過陳恒總覺得似曾相識,彷彿以前有感受過這種威壓一樣,隻是隱隱中又覺得不太對,細想之下又抓不到關鍵。

“要不我們也出去看看吧?”

杜子汶沉吟了一下,對陳恒如是說道。

陳恒也有這樣的打算,便點了點頭,三人一起踏出沁竹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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