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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恒從床上驚醒,愕然發現,自己竟然又處於石室之中,而且身上完好無損,斷了的左臂也依舊存在,隻是少了當初的靈力禁製。
這石室與山穀中關押他的地方完全一樣,隻是多了一張木床而已。
“此前的事,難道真是夢麼?可感覺明明是如此真實!”
陳恒正奇怪間,耳邊突然聽得一絲動靜。
“不用奇怪,‘無儘木鄉’營造出來的幻境,所有感觀都跟真實一樣!隻是不會真的出現生命危險而已。”
門開,一道身影從外麵緩步而來,陳恒定睛一看,那竟然是木老頭!
“無儘木鄉?如此說來,自從我昏迷之後,就一直陷在夢境中了?我所遇到的那些人,也全都是假的?”
陳恒不見絲毫緊張,更冇有一絲戒備,臉上反而是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
木老頭淡淡地看了他一眼,開口道:“你也看到了大樹中的那個樹洞,下麵是一個木之本源境,為了把它破解,我一直在做著各種試驗。”
“通過夢境,我能更好地把握你們喝下藥液之後的每一絲變化,然後針對破解木之本源境來調整藥性比例。隻可惜,研究了許多年,一直冇有太大進展。”
“我觀你功法特殊,在木屬性方麵有著獨特的造詣,不如就與我下去看看,若能破解,其中好處你我各占一半。”
木老頭語氣平淡,卻充滿了不容置疑的味道。
他與夢境中的性子完全不同,顯得很是高深莫測,也讓陳恒猜不到他的真實想法。
不過對於木老頭所說的好處各占一半,陳恒自然是不會信的,此時他還冇有完全從夢境中脫離出來,對那所謂的木之本源境更冇有一點兒興趣。
“怎麼?你不相信老夫麼?就憑你這點兒實力,老夫隨手就能把你碾死,何至於費那麼大功夫?”
木老頭突然眼神一厲,殺機一閃而過,一股強大到近乎恐怖的氣息從他身上噴薄而出。
那氣息壓在陳恒身上,讓他身體微微一僵,臉上表情也變了一變。
“元神境?”
陳恒下意識地驚撥出聲,元神境與金丹境絕不是一個層次的,或許他憑藉多種條件相加,可以跟金丹境抗衡,甚至反殺,但麵對真正的元神境,卻是冇有絲毫反抗力。
木老頭氣勢一放即收,表明他並冇有真想傷害陳恒,但卻也真的擁有那種實力。
他目光灼灼地注視著陳恒,威逼利誘之下,如今便是在等待答案。
在木老頭的注視下,陳恒忽然發出了一聲苦笑,而後起身從床上下來,向著他行了一禮。
“前輩,您莫要再耍我了!”
陳恒此話一出,木老頭頓時就愣了,本來還想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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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得後麵靈地之行,閉關一斷時間,或許又能做出突破。
看著陳恒,老婦眼中滿是讚賞的神色,揮了揮手,示意陳恒無需多禮,而後歎道:“穆前輩說的果真冇錯,你確實天賦不凡,悟性也不差。雖然知道你遲早會看破,卻冇想到竟然這麼快,後麵的磨鍊也就無需再繼續下去了。”
聽她的意思,如果陳恒未能察覺的話,這個夢還會繼續下去。
或許後麵,就應該跟那個木之本源境有關了。
不過不管如何,陳恒能夠憑自己的洞察力發現一切都是虛構的,也已經達到了磨鍊的效果。
“你還冇告訴我,你是怎麼猜出我身份?”
老婦眼中充滿好奇的神色,對此顯得極其上心。
陳恒微微一笑,道:“起初我隻是覺得奇怪,在山穀中,所有事情都順利得有些異於尋常。當我還在想方設法地尋思破解封印時,立馬就有人出現在麵前,以頭撞地的方式破解了封印,從而得到提示。”
“當我需要從外人身上研究封印才能更深入瞭解它的時候,又突然多了一個人與我獨處。”
“當我準備好一切之後,旁邊突然又有人生生在牆壁上挖了個孔,給我提示。”
“當我準備逃離石室,弄出來的動靜又正巧隻引來了一頭巨猿……”
“這許許多多的畫麵,單一一個出現,或許隻是巧合,但連結在一起,卻足以引起我的疑惑了,所以,即使我不從夢中醒來,也會有所猜測。”
陳恒的話說完,老婦便也是微笑道:“就算如此,那也隻能說明你之前在山穀中的那些是夢境而已。”
陳恒點頭道:“確實如此,但在我昏迷之前,一切就很不尋常了。穆師讓我來送靈米,這件事本身就有些奇怪,此地如果真有那麼危險,他不可能不提前告訴我,非要說木老頭是後來才進駐的也有些牽強,畢竟須山鎮已經失蹤了那麼多人,不可能是短期內發生的事情。”
“既然如此,那就隻剩下一個可能了,木老頭便是穆師讓我找的那位前輩。”
“讓我想想,我入夢的時間,應該是在進入須山鎮之前,看到那朵奇花的時候開始的吧?”
陳恒口中指的奇花,自然是當初那朵擁有五朵花瓣,卻都長在花徑上,高低不一的藍紫色花朵。
事實上,陳恒還有一句話冇說,真正讓他確定一切都是夢境的,是因為心血石的感應越來越強,身上各種寶物也在漸漸復甦。
從這一點就能夠明白,之前他身上的寶物,全都被遮蔽了。
聽到他的話,老婦終於有所動容,輕歎道:“你觀察得很仔細,冇錯,那朵花便是促成入夢的契機,花名也叫‘無儘木鄉’,是老身的得意之作。老身確實是得到穆前輩所托,特來幫助你提高修為,磨鍊心性的,他們都叫我夢姥姥!”
“夢前輩!”陳恒又向夢姥姥行了一晚輩之禮,轉而有些奇怪地問道:“前輩,您的功法難道與夢有關?”
夢本身就是比靈魂更加虛無縹緲的東西,就連做夢的人都無法控製,可是夢姥姥卻能自由進入彆人的夢境進行操控,這種能力實在讓陳恒大長見識。
夢姥姥眼神略有些恍惚,喃喃道:“夢姥當街煮綠粥,換路人一夢。”
“老身功法為‘玄夢’,起初隻是聽彆人講述夢境,得紅塵感悟,後來漸漸能夠自己進夢,操控自己夢境。也不知何時開始,老身發現彆人的境界也能夠輕易進入了,慢慢地也就練成了‘無儘木鄉’這一套法術。”
“現實中,每個人都會披上一層外皮,把真實的自己掩蓋得嚴嚴實實的。所謂現實,實則更是虛偽的世界。反倒是夢境,在脫去那層外皮之後,才更為現實,能更有感悟。”
“老身雖受穆前輩所托,幫你磨鍊,卻也從中得到了不少感悟,或許再進紅塵曆煉一番,‘玄夢’就將大成,成就陰神的日子也不遠了。說起來,老身反而要感謝你呢!”
夢姥姥臉上有著不可掩飾的喜色,陳恒也是微微一笑,經此一事,他的心境為再次提升,整個人也變得更穩重了不少。
“對了,前輩,這是穆師讓晚輩帶來的!”
陳恒突然想起一件事,從懷中摸出一個靈米袋,向著夢姥姥遞了過去。
夢姥姥接過手,從裡麵倒出來的,竟然是一顆顆綠豆,而非靈米。
夢姥姥向陳恒微笑道:“穆前輩果真知我心,這裡的綠豆,足夠老身用上許多年了,代老身謝謝穆前輩。”
陳恒心中奇怪夢姥姥竟然如此拮據,連綠豆都不捨得買,不過也未問出口,隻是點頭應了下來。
“聽穆前輩所言,你此次下山,似還有要事去辦,老身就不留你了。若日後有緣再見,我們再好好聚聚,或許那時老身的修為反要不如你了。”
夢姥姥已經下了逐客令,陳恒也識趣,與她客套幾句之後當即離去。
離開了夢姥姥木屋,陳恒又重新回到了須菩山,這裡的景色與他起初上山時並無二致,隻是少了那些怪異的場麵。
正當他準備離去之際,身上突然有一道光芒升騰而起,緊接著他便是見到,在臨行前穆老交給他的那張符籙自行飄飛而出,於半空中自燃,忽的化成了飛灰,隨風飄散。
“原來如此!”
看到這一幕,陳恒卻是發出一聲苦笑,冇想到最後卻是讓自己的師傅算計了一番,這張靈符,並非什麼神識感應,而是隱晦地通知夢姥姥,穆老的弟子到了。
微微搖了搖頭,陳恒也未多想,辨彆方向後便向靈地趕去。
隻是他並未發現,在他離開之後,夢姥姥臉色忽的變得煞白,一口血忍不住便噴了出來,灑在手中綠豆之上,綠豆也變成了血豆。
看著手中血豆,夢姥姥微微有些苦笑,自語道:“這小傢夥意誌還真是堅定,為了壓製他一個人,我所消耗的靈力,竟然堪比尋常的十個成罡境修者。”
“即便他自己不醒過來,我怕也要支撐不住了!”
說完,她突然又心有餘悸地道:“也不知道他身上有什麼寶物,單是掩蓋氣息竟就如此艱難,若非如此,憑我元神境的修為,壓製他一個成罡境,也不需要耗費那麼大的精力。”
“真武劍宗,果真是一個藏龍臥虎之地。小小年紀竟就這般……”
這般了許久,夢姥姥也冇想到用什麼詞來形容陳恒,良久,微微吐出幾個字來——
後生可畏!
“算了,還是趕緊多煮些綠粥之後出行吧,就算他再有天賦,老身總不能輕易被趕超過去!”
說完,她將手中血豆扔掉,又另取了一些綠豆熬成粥,很快就離開須菩山,入紅塵曆煉。
夢姥當街煮綠粥,換路人一夢!
須山鎮中,經常能見到一個老婦人的身影,隻要將自己昨夜做的夢詳細告訴她,便能換得一碗綠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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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實中,每個人都會披上一層外皮,把真實的自己掩蓋得嚴嚴實實的。所謂現實,實則更是虛偽的世界。反倒是夢境,在脫去那層外皮之後,才更為現實,能更有感悟。”
“老身雖受穆前輩所托,幫你磨鍊,卻也從中得到了不少感悟,或許再進紅塵曆煉一番,‘玄夢’就將大成,成就陰神的日子也不遠了。說起來,老身反而要感謝你呢!”
夢姥姥臉上有著不可掩飾的喜色,陳恒也是微微一笑,經此一事,他的心境為再次提升,整個人也變得更穩重了不少。
“對了,前輩,這是穆師讓晚輩帶來的!”
陳恒突然想起一件事,從懷中摸出一個靈米袋,向著夢姥姥遞了過去。
夢姥姥接過手,從裡麵倒出來的,竟然是一顆顆綠豆,而非靈米。
夢姥姥向陳恒微笑道:“穆前輩果真知我心,這裡的綠豆,足夠老身用上許多年了,代老身謝謝穆前輩。”
陳恒心中奇怪夢姥姥竟然如此拮據,連綠豆都不捨得買,不過也未問出口,隻是點頭應了下來。
“聽穆前輩所言,你此次下山,似還有要事去辦,老身就不留你了。若日後有緣再見,我們再好好聚聚,或許那時老身的修為反要不如你了。”
夢姥姥已經下了逐客令,陳恒也識趣,與她客套幾句之後當即離去。
離開了夢姥姥木屋,陳恒又重新回到了須菩山,這裡的景色與他起初上山時並無二致,隻是少了那些怪異的場麵。
正當他準備離去之際,身上突然有一道光芒升騰而起,緊接著他便是見到,在臨行前穆老交給他的那張符籙自行飄飛而出,於半空中自燃,忽的化成了飛灰,隨風飄散。
“原來如此!”
看到這一幕,陳恒卻是發出一聲苦笑,冇想到最後卻是讓自己的師傅算計了一番,這張靈符,並非什麼神識感應,而是隱晦地通知夢姥姥,穆老的弟子到了。
微微搖了搖頭,陳恒也未多想,辨彆方向後便向靈地趕去。
隻是他並未發現,在他離開之後,夢姥姥臉色忽的變得煞白,一口血忍不住便噴了出來,灑在手中綠豆之上,綠豆也變成了血豆。
看著手中血豆,夢姥姥微微有些苦笑,自語道:“這小傢夥意誌還真是堅定,為了壓製他一個人,我所消耗的靈力,竟然堪比尋常的十個成罡境修者。”
“即便他自己不醒過來,我怕也要支撐不住了!”
說完,她突然又心有餘悸地道:“也不知道他身上有什麼寶物,單是掩蓋氣息竟就如此艱難,若非如此,憑我元神境的修為,壓製他一個成罡境,也不需要耗費那麼大的精力。”
“真武劍宗,果真是一個藏龍臥虎之地。小小年紀竟就這般……”
這般了許久,夢姥姥也冇想到用什麼詞來形容陳恒,良久,微微吐出幾個字來——
後生可畏!
“算了,還是趕緊多煮些綠粥之後出行吧,就算他再有天賦,老身總不能輕易被趕超過去!”
說完,她將手中血豆扔掉,又另取了一些綠豆熬成粥,很快就離開須菩山,入紅塵曆煉。
夢姥當街煮綠粥,換路人一夢!
須山鎮中,經常能見到一個老婦人的身影,隻要將自己昨夜做的夢詳細告訴她,便能換得一碗綠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