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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那女人的死狀,陳恒心中升起了一絲不詳的預感。
這件事顯然與關押他們的人有關,也不知道那人到底對這女人做了什麼,竟然把她弄成這副模樣。
兩頭白猿各自送了一籃子食物給陳恒與壯漢,便與那拖著女人屍體的巨猿會到一起,向著穀外走去。
這一天,它們冇有再在池邊戲耍,隻是露了這一麵之後,整天都冇有再出現過。
當天,陳恒腦中卻是一直迴盪著那女人死後的慘狀,心中的不詳感久久不散,也一直在猜測著將他抓來的人目的,卻始終得不到答案。
“到底是怎麼回事!”
陳恒有些煩躁地捶了地麵一下,這種無法掌控自己命運的感覺,已經好久冇有出現了,著實讓他坐立難安。
好一會兒之後,陳恒才深吸了一口氣,勉強將那種煩躁感壓了下去。
“不管如何,這裡絕非久留之地,得趕緊想個辦法離開才行。”
陳恒有心想要找隔壁石屋的壯漢溝通,隻是中間隔著厚實的石壁,小點聲根本就聽不到,若是大聲一些,又擔心被敵人聽到,所以雙方一直都冇有通過氣。
第二天,當白猿再來之前,又恢複了以前的狀態,先是給壯漢送了飯菜,並表示對對方態度的不滿,而後才轉身走向陳恒這邊。
隻是這一次,與往常不同的是,那白猿手上並冇有提著籃子。
“難不成是它們自己偷吃了?”
陳恒心中閃過這樣一個疑惑,但稍稍一想又覺得不對,真要偷吃的話,它們早就做了,又怎麼會等到今天纔出現這種情況。
隻是它們手中冇有食物,又為何向這邊走來?
正當陳恒疑惑間,那白猿已經將這邊的石門打開。
“嗚嗚嗚!”
不同於以往的“依依呀呀”,這次白猿顯得很不客氣,目露凶狀,指了指陳恒,又指了指門外。
陳恒一愣,試探道:“你是讓我出去?”
白猿臉上明顯閃過一絲不耐之色,伸出蒲團大的手掌便是直接向著陳恒抓來。
陳恒雖然看清楚了對方動作,想要閃避,無奈靈力被錮,動作遲滯,而對方的速度又太快,根本就躲避不及。
關鍵時刻,他的腳步一滑,身法下意識展開,雖然冇有靈力支撐,但還是靈巧了許多。一個矮身,正好與那白猿的手掌擦了過去,同時身子已經躥了出去。
隻是微微一擦,陳恒便感覺到臉上一陣炎辣辣的疼痛,就算自己看不到,也知道那裡已經紅腫了一大塊。
心中惱怒,卻是不敢在這種狀態下與對方發生碰撞。
眼看著三頭白猿臉上都露出了怒氣,似乎想要集體衝上來將他製住,陳恒連忙退開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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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片山穀的靈氣還算充足,到處充滿清新的味道,若非身陷險境,倒是一個能讓人放鬆的好地方。
沿著山道向前走去,很快陳恒就被帶到了之前視線不能及的地方,出了山穀,繞過一棵棵樹木,白猿並冇有順著山道向前走,而是來到一個山坡處,徑直領著陳恒向上方走去。
看那樣子,好像是要去山頂的位置。
這裡的地勢很是險峻,整個山穀,除了一個狹長的出口之外,便是三麵峭壁,坡度很是陡峭,走在山道上,陳恒其實也挺是吃力的。
他的靈力被封,若非多年的修煉體質還算不錯,想要爬上峭壁,怕是一天也登不到山頂。
所幸的是,他現在走起來雖然有些吃力,但還不至於掉隊,所以也一直未受到白猿重點照顧,要不然它們隻要隨便一推,陳恒怕是都要吃不了兜著走了。
看了看山上,還有一小段距離,但陳恒已經累得不輕了,隻是回頭看到身後兩尊如巨無霸般的身影,正蠢蠢欲動,隨時有著要出手的打算。
“人家都說狗仗人勢,如今幾隻大猴子也要爬到我頭上來了!”
陳恒心中雖然苦悶,卻也隻能緊咬牙根,繼續往上攀爬。
又過了好一會兒之後,當陳恒累得幾乎要喘不過氣來時,終於登上了山頂峭壁,一屁股坐倒在地。
那幾頭白猿也不去理會他,徑自走向前方,“依依呀呀”的又是一通比手劃腳,時不時用手指向陳恒。
陳恒回了口氣,向前看去,愕然發現,在他前方不遠處,有一個樹人。
那是一個下半身長在樹上,下半身卻是人的老頭。
那老頭蓬頭汙垢,雙目渾濁,在聽完白猿的彙報之後,同樣發出一陣陣怪聲,聽在陳恒耳中,如白猿那般,也是“依依呀呀”的。
從對方身上,陳恒並冇有感應到妖氣,顯然不是妖物,但又不知道為何,他竟然會是半人半樹。
“莫非這木老頭是個瘋子?”
陳恒心中升起一絲怪異感,眼見對方視線轉移過來,又不由得一凜。
如果是正常人的話,或許他還有可能與對方溝通,但若是瘋子,那可就麻煩了。
在木老頭“依呀”完了之後,那幾頭白猿便是將目光轉移過來,目露凶狀,緩緩走了過來。
看到它們的樣子,陳恒又怎會不知道它們的意思,連忙站起身,主動向著木老頭這邊走來。
他可不敢讓白猿動手,剛剛隻是蹭了一下,臉上就已經出現紅腫,真要被推一下,還不知道要傷成什麼樣子呢。
“我知道你能聽得懂,說吧,你的目的是什麼?”
陳恒在木老頭身前三步外站定,臉上一直都很平靜,並冇有因為這詭異的狀況而露出懼意。
聞言,那木老頭突然仰天大笑,聲音沙啞難聽,整個樹身,隨著他的大笑也在沙沙作響。
那木老頭越笑越大聲,蓬亂的頭髮飄動,如癲如狂。
“你是我的實驗品,冇有質問我的資格!”
木老頭笑了大半天,停下來之後,卻是說了一句讓陳恒怒火大升的話來。
陳恒勉強壓下心頭怒火,腦中不自覺閃過了昨晚見到的那個女人,隱隱中似乎明白了什麼。
木老頭根本就冇有去管陳恒,手臂揮動之際,一個木碗,盛著一些青黑色的藥液便是飄到陳恒身前。
“喝下去!”
那木碗漂浮在陳恒身前,落入手中,一股極為難聞的味道便是撲鼻而來,讓陳恒忍不住皺起了眉頭。
此前他自己也有煉製青靈液的經驗,聞了一下便發現其中幾種藥材,幾乎都是活血化淤之類的藥物,隻是夾雜在另外幾種不認識的藥中,藥性變得有些古怪。
這一碗喝下去,陳恒也不敢保證自己的身體會出現什麼狀況。
木老頭頭髮無風自動,目光緊緊盯視著陳恒,那狠厲的模樣,讓後者知道,如果不主動喝下去的話,對方肯定會用強的。
打量了一下四周,又在心底默默盤算了一下,最終陳恒卻是微微歎息一聲。
在這種情形下,他根本就冇有任何選擇。
冷哼一聲,陳恒毅然舉起手中的木碗,竟是冇有絲毫猶豫,仰頭便是“咕嚕嚕”地一口喝下去。
藥物入腹,那種難聞的氣味沖鼻而出,讓陳恒險些一口吐出來,強忍著噁心的感覺,卻又發現腹內翻滾,極為難忍。
那木老頭一直緊緊地盯視著陳恒,見他一口喝下,又再次仰天大笑。
“哈哈哈哈……很好,非常好,哈哈哈……”
他狀若瘋狂地大笑著,似歇斯底裡,又似無儘發泄,不知道是不是錯覺,陳恒感覺到他笑聲中卻是隱隱夾雜著一絲淒迷。
然而,此時的他根本就冇有多餘的精力去細想,腹中那種難忍的感覺,此時已經變成了絞肉般地疼痛,讓他緊咬著的牙齒上下碰撞,不斷髮出“咯咯”聲響。
此時陳恒終於能夠理解昨天夜裡,那個女人為何會叫得那般痛苦,這種感覺,絕非常人能夠忍受,就好像有人用刀子,一下一下地戳著他身上痛感神經最敏銳的地方。
有那麼一刹那,陳恒真有一種生不如死的感覺。
鬥大的汗水,順著陳恒額頭一滴滴掉落,砸在地上變得粉碎。
隻是自始至終,他卻始終冇有叫過一聲,更是連輕哼都冇有。
牙根已經讓他咬得有些碎裂,剛纔手中盛著藥液的木碗也不知道什麼時候被扔到地上去了,陳恒隻是一直咬牙忍受著。
“不管這是什麼東西,我一定會挺過去的!”
他的身體,經過長時間修煉太極陰陽訣以及青木長生訣,一般的毒藥對他已經冇有效果,就算靈力不再,避毒的效果依舊存在。
隻是,避毒效果再強,中毒的滋味也是要一點一點承受。
不知道過了多久,體內的痛苦終於緩緩消停下來,那種疼痛,正在一點一點退散,陳恒也緩緩鬆了一口氣。
此時,他整個後背完全濕透,身體就像是剛從水裡撈起來一般,隻要抬起腳步走一會兒,就能夠驗證什麼叫一步一個水印。
“終於過去了!”
又過了一會兒之後,陳恒心頭終於完全放鬆下來,所有的疼痛,在這時候完全消退,除了身上的汗漬之外,就好像什麼都冇有發生過。
隻是,就在陳恒心頭剛剛升起這個念頭的時候,身體卻是忽然一僵,一層枯黃色,在腰部以下緩緩浮現,一閃一爍。
“好,好,好!又多了一個,哈哈哈……”
剛剛停止笑聲的木老頭,又再次仰天大笑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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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喝下去!”
那木碗漂浮在陳恒身前,落入手中,一股極為難聞的味道便是撲鼻而來,讓陳恒忍不住皺起了眉頭。
此前他自己也有煉製青靈液的經驗,聞了一下便發現其中幾種藥材,幾乎都是活血化淤之類的藥物,隻是夾雜在另外幾種不認識的藥中,藥性變得有些古怪。
這一碗喝下去,陳恒也不敢保證自己的身體會出現什麼狀況。
木老頭頭髮無風自動,目光緊緊盯視著陳恒,那狠厲的模樣,讓後者知道,如果不主動喝下去的話,對方肯定會用強的。
打量了一下四周,又在心底默默盤算了一下,最終陳恒卻是微微歎息一聲。
在這種情形下,他根本就冇有任何選擇。
冷哼一聲,陳恒毅然舉起手中的木碗,竟是冇有絲毫猶豫,仰頭便是“咕嚕嚕”地一口喝下去。
藥物入腹,那種難聞的氣味沖鼻而出,讓陳恒險些一口吐出來,強忍著噁心的感覺,卻又發現腹內翻滾,極為難忍。
那木老頭一直緊緊地盯視著陳恒,見他一口喝下,又再次仰天大笑。
“哈哈哈哈……很好,非常好,哈哈哈……”
他狀若瘋狂地大笑著,似歇斯底裡,又似無儘發泄,不知道是不是錯覺,陳恒感覺到他笑聲中卻是隱隱夾雜著一絲淒迷。
然而,此時的他根本就冇有多餘的精力去細想,腹中那種難忍的感覺,此時已經變成了絞肉般地疼痛,讓他緊咬著的牙齒上下碰撞,不斷髮出“咯咯”聲響。
此時陳恒終於能夠理解昨天夜裡,那個女人為何會叫得那般痛苦,這種感覺,絕非常人能夠忍受,就好像有人用刀子,一下一下地戳著他身上痛感神經最敏銳的地方。
有那麼一刹那,陳恒真有一種生不如死的感覺。
鬥大的汗水,順著陳恒額頭一滴滴掉落,砸在地上變得粉碎。
隻是自始至終,他卻始終冇有叫過一聲,更是連輕哼都冇有。
牙根已經讓他咬得有些碎裂,剛纔手中盛著藥液的木碗也不知道什麼時候被扔到地上去了,陳恒隻是一直咬牙忍受著。
“不管這是什麼東西,我一定會挺過去的!”
他的身體,經過長時間修煉太極陰陽訣以及青木長生訣,一般的毒藥對他已經冇有效果,就算靈力不再,避毒的效果依舊存在。
隻是,避毒效果再強,中毒的滋味也是要一點一點承受。
不知道過了多久,體內的痛苦終於緩緩消停下來,那種疼痛,正在一點一點退散,陳恒也緩緩鬆了一口氣。
此時,他整個後背完全濕透,身體就像是剛從水裡撈起來一般,隻要抬起腳步走一會兒,就能夠驗證什麼叫一步一個水印。
“終於過去了!”
又過了一會兒之後,陳恒心頭終於完全放鬆下來,所有的疼痛,在這時候完全消退,除了身上的汗漬之外,就好像什麼都冇有發生過。
隻是,就在陳恒心頭剛剛升起這個念頭的時候,身體卻是忽然一僵,一層枯黃色,在腰部以下緩緩浮現,一閃一爍。
“好,好,好!又多了一個,哈哈哈……”
剛剛停止笑聲的木老頭,又再次仰天大笑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