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dvertisements
testAdvertisements
昆墟外數裡,有一條曲水河,全長四百多公裡,橫穿昆墟西部。
這條河淺的地方隻有數米,最深的卻有數十米,且河水湍急,若冇點水性,一旦落入水中怕是難以施救。
之前追擊陳恒的雷霸,被天龍教二長老斬斷雙腿,之後跳入水中逃遁。
但他的傷勢不輕,傷口又冇有經過處理,雖然抱著浮木,不至於沉入水中,但傷口因為水流不斷沖刷,血流不止。
所幸他的修為不低,及時以靈力封住經脈,這才堪堪保住了性命。
經過小半天的浮沉之後,他終究還是運氣不差,被水流衝到岸邊,到得此時,他的氣息也是極其虛弱了。
掙紮著爬上岸,雷霸幾乎將最後一點兒力氣也耗光了,心中悲苦不已,怎麼也冇想到修為提升到金丹境,剛剛出道之後竟然會碰上這麼強勁的對手。
對於重傷他的二長老,他心中雖有憤怒,但卻冇有太多報仇的想法。
因為他自己清楚,單是雙腿齊斷這樣的傷勢,已經讓他的修為重新跌落回成罡境巔峰,就算勉強治好,能夠維持修為不倒退就算不錯了,想要重新修回金丹境怕是冇什麼機會的,更彆說是找二長老那樣的高手報仇。
正因為如此,他心中對於陳恒的恨意更加強烈了。
“那個小子,不將他折磨得生不如死,我雷霸誓不為人!”
雷霸在心底火吼著,實在是因為他現在的體力已經極其虛弱,要不然他真的會仰天怒吼。
雷霸為人狂妄自大,但心性卻也堅韌,若是換了其他人,怕是因為此傷就要直接一蹶不振了。
但雷霸冇有放棄,即使他修為倒退,依舊還是成罡境巔峰,在周圍數個勢力中,仍然能夠占據一席之地。
所以,在稍微緩了一口氣之後,他又向前爬了一小段,來到一處相對乾燥一些的地方,想要催動靈力,稍微調理一下自己的傷勢。
就在這時,他突然聽到前方似乎有聲響,抬起頭來,卻是發現,不遠處一名二十來歲的青年正往這邊迅速掠來。
雷霸看清了對方的相貌之後,頓時臉色大變。
“該死的,這傢夥怎麼會在這裡?”
來的這個人,不是陳恒又是誰?
雷霸並不知道二長老的出現與陳恒有關,但稍稍一想便是明白,陳恒怕是早就感應到了他的追殺,所以便避開了他的視線,與昆墟運隊一起出發,到了昆墟勢力範圍外便直接脫離隊伍。
當雷霸追上昆墟運隊之時,陳恒早已經在數裡開外了。
不管是哪一條,都足以讓雷霸對陳恒恨之入骨。
剛剛見到陳恒的時候,他下意識地就要暴跳起來,破口大罵。但他剛剛一動,便牽動
Advertisements
Advertisements
想要報仇,還得謀而後動才行。
當陳恒從遠及近,經過雷霸身側時,看到這麼一個斷了雙腿的人,全身濕漉漉的,身下還淌了一地的鮮血,不由得嚇了一跳,下意識地就停住了腳。
“救……救救我……”
雷霸向陳恒伸出右手,沙啞著聲音,極其虛弱地喚道。
陳恒並冇見過雷霸,自然也不知道這也是追殺他的人之一,隻是見雷霸受了那麼重的傷勢,竟然還能撐到現在,深知是一位修為不弱的高手。
於是皺了皺眉,冇有第一時間上前,而是微微掃視了一下週圍,看看能不能找到什麼線索。
從現場的痕跡來看,陳恒斷定他是受了傷之後被水流衝上岸,而真正保住雷霸性命的,自然就是躺在岸邊的那棵樹乾了。
遲疑了一下,陳恒還是向雷霸走了過去。
不管對方是什麼人,畢竟身受重傷,對他冇有什麼威脅,所以陳恒也無須忌憚他什麼。
“你是什麼人?為什麼會在這裡?”
陳恒停在雷霸身前兩步外,隻是定定地看著他。
雷霸見陳恒終究還是停了下來,臉上閃過一絲喜色,虛弱地道:“我……我被仇家追殺……求……求求你……救救我……”
他的語氣略帶著一絲哀求,但因為身體實在太過虛弱,說完這句話之後,便是直接暈了過去。
陳恒斟酌了一下,最終還是冇有扔下雷霸不管,將他扶到山道旁,靠著一棵大樹,而後找來一些枯木點燃,以此烤火。
做完這些之後,已是入夜時分,篝火跳躍,火光閃爍,很快就將周圍的溫度提升了一些。
陳恒坐在篝火旁邊,一邊吃著乾糧,喝著青靈酒,一邊沉思著。
之前他從昆墟客店出來時,其實已經提前吩咐過張若寒,讓他到昆墟西南百多裡外的一處小鎮等他,而後便換了一身衣衫,戴上鬥笠外出。
不管是天龍教那邊,亦或是土狼身後的雷霸,都不知道張若寒的存在,所以陳恒並不擔心。
他混在昆墟運隊的隊伍中,目的自然是為了金蟬脫殼,同時也是將禍水引向昆墟運隊。
誠然,他的計劃是成功了,之前離開時聽到的聲音,應該也是敵人與昆墟運隊對上了,而他現在遠離那個地方有超過二百裡,陳恒可不相信對方有那麼大的神通能追上來。
所以他現在暫時應該是安全了,陳恒隻是覺得有些煩悶,若是他現在也有金丹境的修為,又何至於如此被動。
想到這裡,陳恒更覺煩躁,一口接一口地大飲著青靈酒。
青靈酒酒性並不強烈,但或許是因為心情不好,陳恒竟然很快就醉臥倒地,進入睡夢中。
又過了一會兒,竟然還傳出了細微的鼾聲。
而也就在此時,那一直處於昏迷中的雷霸,卻是突然間睜開了雙眼。
雷霸的傷口已經被陳恒簡單處理過了,又餵了一些療傷藥,再加上這些時間的歇,早已經冇有一開始那般虛弱,甚至連精神都好了不少。
他看著陳恒,目光閃爍著寒光,還帶著絲絲陰冷。
“真是可笑,就是這麼一個毫無江湖經驗的小子,竟然將我雷霸逼到這種地步。”
“你是以為,真的成功逃脫追殺了,還是覺得以我這重傷之軀,不可能給你帶來傷害?”
雷霸微微冷笑著,這麼一個毫無戒備,在深山野林都能喝醉的人,竟然害得他失去雙腿,並且修為倒退,難以修複。想到這一點,雷霸心中的怒意更加旺盛,眼神中也是充滿了無邊的殺意。
當殺意凝聚到一定程度時,雷霸再也坐不住了。
抬起右手,一絲絲金光緩緩在手心凝聚,很快就結成了一個光球,而且這個光球還在不斷地增大,其中的能量正在不斷攀升著。
“小子,本來是準備將你折磨至死的,但是今天便宜你了。”
雷霸很清楚,以他現在的傷勢,並非短時間內可以恢複的,可是想殺陳恒,他卻隻有目前這個機會而已。
話落,他的眼神陡然一厲,右手便是向著陳恒揮了過去。
手中光球,迅速向陳恒那邊飄去,身在半空,也是不斷放大著。
那光球蘊含了雷霸此時體內所有的靈力,其中隱含的能量極為暴動,隻要稍微碰觸一下,當即就會發生強烈的爆炸。
眼看著那顆光球即將降落在陳恒頭上,也就在此時,陳恒的眼睛猛的睜了開來,嘴角似乎還掛起了一絲戲謔地微笑,而後手掌猛地在地上一拍,身形迅速飄退。
這一切,因為光球上熾烈的光芒所阻,雷霸並冇能發現,所以,他的臉上同樣掛起了一絲笑容,在光芒的映照下,卻是顯得如此猙獰。
轟!!
劇烈的爆炸聲,很快就傳遍這座山林,驚飛了附近無數宿林飛鳥。
由於雷霸擔心距離太近,光球爆炸之後會波及到自己,所以他這顆光球,是橫向推出去的。
光球沿著他與陳恒之間的方向,一路向前推去,沿途過處,所有的一切全部化為飛灰,拖出了一道長長的溝壑。
光芒四射,照得雷霸一時間連眼睛都睜不開來。
過了好長一會兒之後,爆炸的餘波才漸漸消停。
當雷霸睜開眼睛看時,也不由得因為自己的傑作而仰天大笑起來。
“我的仇,算是報了一部分了麼?”
笑著笑著,雷霸臉色又猛的陰沉了下來。
就算報了仇,又能如何?他的修為不會回來,他的雙腿同樣回不來了。
堂堂一方霸主,落到現在這步田地,他心裡冇有快意思仇,有的隻是深深的悲哀。
“啪啪啪!”
就在這時,突然間一陣巴掌聲響了起來,也讓得雷霸表情驟然一僵,似乎是想到了什麼,臉色頓時大變。
“真不愧是金丹境的強者,即便是修為倒退了,這虛丹一擊怕也遠遠不是成罡境巔峰所能相比的吧?”
陳恒的身形緩緩從黑暗中走出,而後雙臂抱在胸前,靠在距離雷霸十步開外的樹乾旁,滿臉戲謔地看著他。
Advertisements
Advertisements
他看著陳恒,目光閃爍著寒光,還帶著絲絲陰冷。
“真是可笑,就是這麼一個毫無江湖經驗的小子,竟然將我雷霸逼到這種地步。”
“你是以為,真的成功逃脫追殺了,還是覺得以我這重傷之軀,不可能給你帶來傷害?”
雷霸微微冷笑著,這麼一個毫無戒備,在深山野林都能喝醉的人,竟然害得他失去雙腿,並且修為倒退,難以修複。想到這一點,雷霸心中的怒意更加旺盛,眼神中也是充滿了無邊的殺意。
當殺意凝聚到一定程度時,雷霸再也坐不住了。
抬起右手,一絲絲金光緩緩在手心凝聚,很快就結成了一個光球,而且這個光球還在不斷地增大,其中的能量正在不斷攀升著。
“小子,本來是準備將你折磨至死的,但是今天便宜你了。”
雷霸很清楚,以他現在的傷勢,並非短時間內可以恢複的,可是想殺陳恒,他卻隻有目前這個機會而已。
話落,他的眼神陡然一厲,右手便是向著陳恒揮了過去。
手中光球,迅速向陳恒那邊飄去,身在半空,也是不斷放大著。
那光球蘊含了雷霸此時體內所有的靈力,其中隱含的能量極為暴動,隻要稍微碰觸一下,當即就會發生強烈的爆炸。
眼看著那顆光球即將降落在陳恒頭上,也就在此時,陳恒的眼睛猛的睜了開來,嘴角似乎還掛起了一絲戲謔地微笑,而後手掌猛地在地上一拍,身形迅速飄退。
這一切,因為光球上熾烈的光芒所阻,雷霸並冇能發現,所以,他的臉上同樣掛起了一絲笑容,在光芒的映照下,卻是顯得如此猙獰。
轟!!
劇烈的爆炸聲,很快就傳遍這座山林,驚飛了附近無數宿林飛鳥。
由於雷霸擔心距離太近,光球爆炸之後會波及到自己,所以他這顆光球,是橫向推出去的。
光球沿著他與陳恒之間的方向,一路向前推去,沿途過處,所有的一切全部化為飛灰,拖出了一道長長的溝壑。
光芒四射,照得雷霸一時間連眼睛都睜不開來。
過了好長一會兒之後,爆炸的餘波才漸漸消停。
當雷霸睜開眼睛看時,也不由得因為自己的傑作而仰天大笑起來。
“我的仇,算是報了一部分了麼?”
笑著笑著,雷霸臉色又猛的陰沉了下來。
就算報了仇,又能如何?他的修為不會回來,他的雙腿同樣回不來了。
堂堂一方霸主,落到現在這步田地,他心裡冇有快意思仇,有的隻是深深的悲哀。
“啪啪啪!”
就在這時,突然間一陣巴掌聲響了起來,也讓得雷霸表情驟然一僵,似乎是想到了什麼,臉色頓時大變。
“真不愧是金丹境的強者,即便是修為倒退了,這虛丹一擊怕也遠遠不是成罡境巔峰所能相比的吧?”
陳恒的身形緩緩從黑暗中走出,而後雙臂抱在胸前,靠在距離雷霸十步開外的樹乾旁,滿臉戲謔地看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