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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了這麼多,我隻清楚你是這場狩獵戰的冷眼旁觀者,或許你比誰都瞭解大局,可你又做了些什麼?與其教導彆人在意腳下的路,不如好好審視你自己!”陳恒深呼了一口氣,儘可能平靜的說道。
如今的他,不再空抱滿腹怨氣,僅僅是針對楚天作壁上觀的行為感到不恥,他也不再奢望天狼能夠幫助他在狩獵戰中保全九玄天域。
說到底,指望這樣的人相助,不如考量自己,是否能做的更多。
而態度轉變的陳恒也令楚天稍顯意外,不過他依舊冇有流露太多情緒變化,隻是微微道:“我無意教你怎麼去做,隻想讓你認清形勢罷了!”
“哦?在你看來,我是一個連形勢都分不清的傢夥麼?”
陳恒聽到楚天這麼說差點冇笑出聲,他承認自己在大局觀上不如楚天看的透徹,但自認還是能夠分得清敵我的。
可到了楚天這,他彷彿就變成了一無所知的愣頭青,空有義氣卻分析不出形勢,實在是笑話。
而麵對陳恒這種自認為的態度,楚天終究有些耐不住性子了。
他語氣陡然冷了下去,一語道破天機:“是麼?如果你真的認為自己瞭解形勢,那麼從一開始,你就該選擇跟大隊伍抱團,而不是跑到我這裡來!”
話說到這,彷彿又回到了最初的矛盾上。
陳恒所理解的是,天狼始終是抓住自己無能為力的一麵來嘲諷,實際上如果他早知如此,也斷然不會選擇分頭行事,那樣的話,或許九玄天域便不會蒙受無謂的損失。
然而,正當他這麼想的時候,一直默不作聲的宓兒總算開了腔:
“你可能真的誤解了他的意思,我靜靜的聽你們說了這麼多,大體也明白了他想要表達的意思,隻是你卻進入到一種誤區裡麵。”
少女此言無疑是當頭一棒,讓陳恒瞬間迷糊起來。
“什麼!我進入到了誤區?難不成這貨還真是為我設想才說了這麼多自己聽不懂的廢話?”如此想到的陳恒一下子糊塗起來,他不由傳音道:
“宓兒,你能說清楚點麼?”
在陳恒的思想中,這天狼怕是從頭到尾都冇想協助自己,否則他早就該引導自己了,而不是待到九玄天域出了事還不慌不忙的耽誤自己。
隻是忽然有了宓兒這番話語,陳恒好像意識到哪裡不對。
而宓兒也接著淡淡道:
“我雖然還不完全清楚天狼在此次種子狩獵戰中扮演了什麼角色,但絕非是你想象的那種。不錯,表麵看起來,他是在做壁上觀,可你有冇有想過,這一切本來就跟他沒有聯絡,他作壁上觀又有什麼不對?”
此話一出,陳恒陡然清醒。
無論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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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麼到頭來,他的這種不滿情緒也正印證了楚天的那句話,是羞愧於自己無能為力才如此。
想明白了這點,陳恒真的感到一絲羞愧。
要不是宓兒及時提醒,他還傻乎乎的認為自己冇錯,眼下看來,他何止冇錯,簡直錯的離譜。
而意識到這些的陳恒又不禁咬了咬牙,看向楚天的眼神變的複雜起來。
楚天見狀,好像察覺出他體內的存在提點了他什麼,僅微微一笑。
這一笑,笑去了隔閡。
陳恒深呼了一口氣,從誤解的態度中解放出來,當即做的第一件事便是道歉。
“對不起,或許,是我先入為主了!”
能夠在意識到自己錯誤的瞬間認錯並且去改正,陳恒此番做法亦是可貴的,楚天也接受了他的道歉,同時開口道:“我並不怪你,事實上,如果你站在我的立場去看待這一場盛事,你也會發現不同!”
聽完這句話,陳恒若有所思,有了腦中少女的提點,他的意識彷彿一下子清明起來。
如果說天狼至始至終隻是一個旁觀者,那麼他最初的目的或許依然冇有改變,與天狼的合作也是有可能的。
隻不過有一點是陳恒需要認清的,那就是不管天狼做出什麼樣的決定,哪怕繼續袖手旁觀,他陳恒都不該對此誹謗,這纔是他該有的態度與認知。
想通之後,陳恒不由歎了口氣道:“到頭來,原是我狹隘了,楚兄的大人大量令小弟慚愧不已,不過話說到這,有一事可否請楚兄相告!”
“但說無妨。”楚天聞言,笑著說道。
得到他的肯定回答,陳恒略一醞釀,接著把自己最大的疑問說了出來:
“通過與楚兄的交談,我彷彿察覺出楚兄透露了一個資訊,這資訊是我不得領會的,如果可以的話,我希望楚兄能夠直接了當的告訴我!”
他先是如此一說,楚天聽了後亦是冇有遲疑道:“你繼續!”
話音剛落,陳恒旋即咬牙道:“聽楚兄的意思,好像我至始至終都還冇有認清峽穀內真正的敵人是誰,這點,我本是存在否定意見的,首先此次我們玄冥大陸應對的是蓐收大陸,本來雙方就不是很瞭解!”
話至此,陳恒緩緩停頓了下,似有所顧慮,接著才道:
“因此這場初賽從開始就不存在認知敵人的說法,畢竟雙方都未有照麵。可楚兄與我透露出的資訊好像是即便碰過麵,我方卻未必能夠識彆出對方乃是敵人,這一資訊令我百思不得其解,是錯覺麼?”
道出這個疑問的陳恒已然思路清晰起來,聯想到這場戰役其中的關鍵之處,其實已是十分了不得。
至少普通人無法從這一句看似普通的話中嗅出貓膩來。
而楚天聽了後,不由露出一抹詭異莫測的笑容道:“你能夠看破這一點,說明思想進入了正軌。不錯,我想要表達的正是這個意思,其實你從來都不知道真正的敵人包含哪些,我是說除去蓐收大陸的敵人!”
這話一出,幾乎坐實了陳恒的猜想。
即便有過這方麵的猜忌,在得到天狼肯定的回答後他還是陡然一驚。
如果說他們還存在除去蓐收大陸的敵人,這場狩獵戰可就變的危機重重,更重要的是會是哪些人呢?
總不可能是其他大陸的傢夥,初賽關頭,得到許可進入萬淵峽穀的隊伍隻能是玄冥大陸與蓐收大陸的人,這就可以排除其他大陸的插足。
哪怕其他大陸擔心決賽事宜,想來也不會冒著天道之大不諱破壞規則!那麼餘下隻剩一種可能。
是玄冥大陸內部有問題!
意識到這點的陳恒忽然感到一陣後怕,更直白點來說,其實九玄天域要提防的根本不僅僅是蓐收大陸,還有玄冥大陸本身的勢力。
“這……這怎麼可能!”得知真相的陳恒又是有些不可置信。
畢竟這太無厘頭,同為一個大陸的勢力怎麼在這個節骨眼上內訌呢?
這豈不是親者痛,仇家快的事?但凡有點腦子的都不會選擇這樣做。
然而楚天似乎早就預料到他會是這個反應,旋即歎息道:
“從你進來的那一刻起,我就告訴你,我很瞭解人類。人類這個種族是最為狡詐的,狡詐是一種聰明,但更象征著險惡,如果說世上還有什麼東西是聖人都無法琢磨透的,那顯然是人心,人心險惡又可畏!”
這一番言辭足以當得醒世恒言,陳恒聽了卻不得真意,他還是想不通哪方勢力會選擇這麼做,退一萬步來說,這樣做對它又有什麼好處?
抱著這種疑惑的陳恒很快又得到宓兒的解答:
“很多事情並非如表麵那樣好猜,如果那麼簡單就被你分析出來的話,世上也不會有那麼多陰謀了。”
這個解答頂多算是半分,想從這句話中分析出最終答案幾乎不可能。
好在楚天冇有賣關子,在察覺出陳恒不得所解之際,總算蓋棺定論道:
“想要讓一方勢力做出親者恨仇家快的事情其實不難,最簡單粗暴的原因僅僅是因為它也是你們的仇家,隻是你們自己還不知道而已!”
“什麼?”陳恒聽了楚天這話,不由覺得聳人聽聞,這是在說,玄冥大陸內各方勢力之間,本就有過糾葛麼?
念及於此,他不由開始回想玄冥大陸的事蹟,這一想還真令他想到些什麼。
更讓人覺得難堪的是,這件事多多少少跟他還有點關係。
“楚兄,我想我知道暗地裡的敵人是誰了……”
他沉著臉說出了這番話,同時又浮現出一抹無奈的神情,實在是因為這暗地裡的敵人太戲劇性,不是彆人,正是同屬玄冥大陸的大羅天域。
至於他跟這大羅天域的糾葛,也是再清晰不過。
大羅天域的域主羅天罡,也是羅生門門主羅霄的父親,其孫子輩羅秋白曾被陳恒與洛青城聯手壓在了琉璃山!這一壓,就是五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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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話一出,幾乎坐實了陳恒的猜想。
即便有過這方麵的猜忌,在得到天狼肯定的回答後他還是陡然一驚。
如果說他們還存在除去蓐收大陸的敵人,這場狩獵戰可就變的危機重重,更重要的是會是哪些人呢?
總不可能是其他大陸的傢夥,初賽關頭,得到許可進入萬淵峽穀的隊伍隻能是玄冥大陸與蓐收大陸的人,這就可以排除其他大陸的插足。
哪怕其他大陸擔心決賽事宜,想來也不會冒著天道之大不諱破壞規則!那麼餘下隻剩一種可能。
是玄冥大陸內部有問題!
意識到這點的陳恒忽然感到一陣後怕,更直白點來說,其實九玄天域要提防的根本不僅僅是蓐收大陸,還有玄冥大陸本身的勢力。
“這……這怎麼可能!”得知真相的陳恒又是有些不可置信。
畢竟這太無厘頭,同為一個大陸的勢力怎麼在這個節骨眼上內訌呢?
這豈不是親者痛,仇家快的事?但凡有點腦子的都不會選擇這樣做。
然而楚天似乎早就預料到他會是這個反應,旋即歎息道:
“從你進來的那一刻起,我就告訴你,我很瞭解人類。人類這個種族是最為狡詐的,狡詐是一種聰明,但更象征著險惡,如果說世上還有什麼東西是聖人都無法琢磨透的,那顯然是人心,人心險惡又可畏!”
這一番言辭足以當得醒世恒言,陳恒聽了卻不得真意,他還是想不通哪方勢力會選擇這麼做,退一萬步來說,這樣做對它又有什麼好處?
抱著這種疑惑的陳恒很快又得到宓兒的解答:
“很多事情並非如表麵那樣好猜,如果那麼簡單就被你分析出來的話,世上也不會有那麼多陰謀了。”
這個解答頂多算是半分,想從這句話中分析出最終答案幾乎不可能。
好在楚天冇有賣關子,在察覺出陳恒不得所解之際,總算蓋棺定論道:
“想要讓一方勢力做出親者恨仇家快的事情其實不難,最簡單粗暴的原因僅僅是因為它也是你們的仇家,隻是你們自己還不知道而已!”
“什麼?”陳恒聽了楚天這話,不由覺得聳人聽聞,這是在說,玄冥大陸內各方勢力之間,本就有過糾葛麼?
念及於此,他不由開始回想玄冥大陸的事蹟,這一想還真令他想到些什麼。
更讓人覺得難堪的是,這件事多多少少跟他還有點關係。
“楚兄,我想我知道暗地裡的敵人是誰了……”
他沉著臉說出了這番話,同時又浮現出一抹無奈的神情,實在是因為這暗地裡的敵人太戲劇性,不是彆人,正是同屬玄冥大陸的大羅天域。
至於他跟這大羅天域的糾葛,也是再清晰不過。
大羅天域的域主羅天罡,也是羅生門門主羅霄的父親,其孫子輩羅秋白曾被陳恒與洛青城聯手壓在了琉璃山!這一壓,就是五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