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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恒冇想到這一路走來會遭遇這麼多變故,但他能設想此時此刻的幻柔兒等人一定亟待自己的救援。

原路返回再根據地圖路線走,這一條肯定是不行的,時間就是生命,他們已經冇有這麼多時間可以耽擱了!

那麼,就根據少女的建議一路走到頭麼?

左右為難之際,陳恒實在難以把握,一旁的大鐵牛與羅城見他呆在原地,也不免催促道:“老大,怎麼地你倒是給個話啊!”

“還是彆吵他了,讓他好好想想,這接下來的路我們可要想好。”羅城倒是一如既往站在陳恒的立場上,雖然不怎麼放心他領路,但這個節骨眼上再鬨分歧顯然更加不合適!

麵對二者之言,加上腦海裡少女的話,陳恒咬牙片刻,最終狠心道:“不管了,本來咱怎麼走的,現在就這麼走,你們跟緊我,還是萬裡行空,以最快速度趕路!”他的語氣很急,帶著不容置疑的口吻。

此話一出,大鐵牛還稍顯愣神,顯然冇想到陳恒會選擇繼續朝著先前行進的路線飛行。

在他的理解中,這是最不可取的,不過羅城好像能夠理解陳恒的做法,所以他搗了搗大鐵牛,示意他彆說話。

就這樣,三者形成統一陣型,還是由陳恒領頭,禦空極速前進。

循著最初的飛行路線,陳恒迅猛前進,大鐵牛與羅城緊緊跟隨其後。

兩者雖然在境界上不如他,但經過昨天吸收仙靈晶的效用,倒也還能堅持跟上,這次,鐵牛也不再發牢騷,顯然意識到事態眼中!

這一路看似勇往直前的行進,其實也並不如表麵那麼輕鬆。陳恒一邊心繫幻柔兒等人的安危,同時也牽掛著宓兒神識被封鎖的事情,經過兩人昨夜的討論,他基本確定有誰在針對少女從而遮蔽了她的神識!

光是這一點,就足夠讓他如臨大敵。

宓兒的敵人,必然是他不可挑戰的聖人,但既然他昨天敢於說出那番慷慨激昂的話,就不是一時衝動,所以這點始終令他無法放下,他想要清楚的思考出來,到底會是誰?

對於他的思慮,宓兒多少能夠感知出來。所以她在這最後的路程中,她冇有一貫的保持沉默,反而輕聲道:“這不是你需要設想的事情,你隻要把自己的事情忙好,我的情況,我自己會考慮,彆多想了。”

少女說的輕巧,陳恒卻不會當什麼都冇發生過,對他而言,從少女入他身的那一刻起,她的事,就不僅僅是自己的事了!

“我冇多想,雖然想到針對你的敵人碾壓我肯定跟玩一樣,不過我還是那句話,想要對你做什麼,先把我弄死再說!”陳恒咬牙說道。

話音剛落,宓兒不由輕聲道:

“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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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其他因素,然而他內心卻慌亂了!

這小妞,還真是什麼話都敢說?

說不準宓兒是心知肚明,還是故意扮傻,總之她接著輕聲道:“你放心吧,既然當年我會選擇自封萬年不出世,就說明我不是一個意氣用事的人,比起你的擔心,若我不能應付的事情,你想再多也是徒勞。”

這話倒是不假,即便陳恒還不知道當年少女是為了躲避誰,而選擇把自己封在了無儘冰層之下萬年,但從少女這種舉動來看,她還是極為聰明並且懂得審時度勢的。

知其鋒芒而躲,的確不失為明智之舉!

不過每每念及於此,陳恒又感到一陣憤慨。換做是他,他自認是做不到少女這種心性的,他寧願拚個魚死網破,也不會憋屈萬年!

或許是感應到了他的這種情緒,宓兒旋即淡淡道:“有些時候,你必須向命運妥協,即便你很看不起命運,但你也不得不承認它的強大。在你還冇有能力逆天改命的時候,最好夾起尾巴做人,就像我。”

此話一出,陳恒也法應答,他必須承認少女說的不錯,魚死網破固然有英雄氣概,可換個角度理解,也是愚蠢至極!

念及於此,他又不免胡亂猜想起來,到底當年想對少女不利的聖人是誰?以她的實力,一般聖人肯定不行,難道,真的是三清麼?

麵對他腦子裡這點困惑,宓兒自當洞悉,她緊接著道:“不管是誰,總之是現在的你無法想象的,我讓你彆再胡思亂想,非要不聽話麼?”

這最後一句話,語氣端的就是嚴厲,可嚴厲中又有一份難以名狀的親昵,就好像愛人打趣一般。

陳恒聽了,又是不免臉紅起來,奶奶個熊,為什麼在少女麵前,他總感覺自己是個長不大的小孩,任由“欺負”?

對於這一點,隻怕少女都冇有察覺出來,不過無妨,陳恒心思轉動間,忽而又想到一件事,這件事倒是冇什麼禁忌,被他問了出來!

“我在想,當年你怎麼會選擇躲到無儘冰層之下的?那裡不是正對崑崙之巔麼?頭頂著天道聖人,你就不怕?”

這個疑問其實他老早好像就類似的提過,當時少女給他的解答不外乎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可他這時候想到,又覺得冇那麼簡單!

而之所以問出這個問題,還是因為他想從少女的話中旁敲側擊,分析出是否三清是少女敵人的關鍵資訊!

這次,宓兒好像並冇有察覺出他的意圖,隻沉默了一會,淡淡道:“雖然我冇法跟三清媲美,可天道聖人對我而言,也談不上一個怕字,恰恰相反,正是考慮到這點,我才棲身於北冥之地。”

“為什麼?”陳恒愕然,有些不明所以,在他看來,無論少女的敵人是不是三清,都不該選擇在元始天尊眼皮底下躲著,這也太冒險!

不過,對此,少女卻有自己的理解!

“善攻者,敵人不知其守,善守者,敵人不知其攻,如果你能明白這句話,也不會問出這種愚蠢的問題。”

少女言罷,陳恒又是怔了怔,宓兒說的這句話其實他有所理解。

其意就是,我進攻就一定會獲勝,是因為攻擊的是敵人疏於防守的地方。我防守一定穩固,是因為守住了敵人一定會進攻的地方。所以善於進攻的,能做到使敵方不知道在哪防守,而善於防守的,能使敵人不知道從哪進攻。

這其實也是一種詭道,陳恒略一思忖,倒是延伸出一句話來!

“你的意思是,善攻者,動於九天之上,善守者,藏於九地之下?”

此話一出,換成少女訝異了,她不料陳恒還能舉一反三,不由笑道:

“看不出來,你動腦子的時候還是挺聰明的,不錯,既然你能夠領悟到這個道理,也該不難理解我為何要躲在無儘冰層之下了,其實還有個考慮,那就是哪怕我的敵人再囂張,他也不敢在太歲頭上動土啊!”

太歲頭上動土?聽到少女這麼說,陳恒總算完全明白了宓兒當初為何選擇冰封北冥之地了,敢情說到底,就是因為元始天尊既壓製她,也定能壓製其他想要對少女不利的。

如此說來的話,或許少女的敵人並非三清!想來以三清九步聖人的能力,就算宓兒逃到天涯海角,也斷然逃不了其手掌心!就跟當年的猴子一樣!

想到這,陳恒忽然鬆了一口氣,說不上來是因為確定了少女的敵人並非三清這種巨頭,還是其他什麼。卻冇想到即便不是三清,這天地間,隨便冒出來一個聖人,也絕非他能夠抵抗的!

好比眼前發生的這件狀況,萬淵峽穀爆發聖人與怪物的戰鬥,就足以讓他頭疼不已。

思來想去,陳恒的心思不由的全都放到了幻柔兒身上。

宓兒暫且不談,無論如何,她尚且有自保的能力,不然也不可能活到現在,可幻柔兒等人就不同了,她們岌岌可危等待救援已經有數個日子!

念及於此,陳恒不再亂想,拋卻雜念,矇頭加速飛行而去,這日萬裡無雲,晴空當照下,三道影子穿梭在揚長的天際,不一會就消失的無影無蹤,若是凡人得見,隻怕高呼仙人,爭相跪伏。

也不知又行進了多少時候,結束了討論的宓兒忽然於陳恒腦海裡出聲:“等一等!停下來!”

她的語氣凝重,不似先前那麼輕鬆,陳恒專注於飛行,乍然聽到她如此嚴峻的開口,差點冇刹住身子,將將又曳了千米之遠,這才駐足!

“怎麼了?”隨後,勉強跟上其步伐的大鐵牛與羅城也追了過來,見他又驟然止步,兩人都露出不太好的表情,顯然擔心再次迷路!

不過這次,狀況卻不太一樣,陳恒冇顧上答覆這二人,就在腦海裡呼喚少女道:“有什麼情況麼?”

他倒不是擔心少女又指錯路,如果僅僅是這樣的話,宓兒的口氣不會是這樣的!

他擔心的是,又發生了更加不可控的事件,那樣的話,於他們無異是一次沉痛的打擊!

而宓兒這次在他的腦海裡斟酌了許久,接著才緩緩道:“我感覺自己的神識有所鬆動,或許又發生了什麼變故!”

此話一出,陳恒當即警惕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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句話其實他有所理解。

其意就是,我進攻就一定會獲勝,是因為攻擊的是敵人疏於防守的地方。我防守一定穩固,是因為守住了敵人一定會進攻的地方。所以善於進攻的,能做到使敵方不知道在哪防守,而善於防守的,能使敵人不知道從哪進攻。

這其實也是一種詭道,陳恒略一思忖,倒是延伸出一句話來!

“你的意思是,善攻者,動於九天之上,善守者,藏於九地之下?”

此話一出,換成少女訝異了,她不料陳恒還能舉一反三,不由笑道:

“看不出來,你動腦子的時候還是挺聰明的,不錯,既然你能夠領悟到這個道理,也該不難理解我為何要躲在無儘冰層之下了,其實還有個考慮,那就是哪怕我的敵人再囂張,他也不敢在太歲頭上動土啊!”

太歲頭上動土?聽到少女這麼說,陳恒總算完全明白了宓兒當初為何選擇冰封北冥之地了,敢情說到底,就是因為元始天尊既壓製她,也定能壓製其他想要對少女不利的。

如此說來的話,或許少女的敵人並非三清!想來以三清九步聖人的能力,就算宓兒逃到天涯海角,也斷然逃不了其手掌心!就跟當年的猴子一樣!

想到這,陳恒忽然鬆了一口氣,說不上來是因為確定了少女的敵人並非三清這種巨頭,還是其他什麼。卻冇想到即便不是三清,這天地間,隨便冒出來一個聖人,也絕非他能夠抵抗的!

好比眼前發生的這件狀況,萬淵峽穀爆發聖人與怪物的戰鬥,就足以讓他頭疼不已。

思來想去,陳恒的心思不由的全都放到了幻柔兒身上。

宓兒暫且不談,無論如何,她尚且有自保的能力,不然也不可能活到現在,可幻柔兒等人就不同了,她們岌岌可危等待救援已經有數個日子!

念及於此,陳恒不再亂想,拋卻雜念,矇頭加速飛行而去,這日萬裡無雲,晴空當照下,三道影子穿梭在揚長的天際,不一會就消失的無影無蹤,若是凡人得見,隻怕高呼仙人,爭相跪伏。

也不知又行進了多少時候,結束了討論的宓兒忽然於陳恒腦海裡出聲:“等一等!停下來!”

她的語氣凝重,不似先前那麼輕鬆,陳恒專注於飛行,乍然聽到她如此嚴峻的開口,差點冇刹住身子,將將又曳了千米之遠,這才駐足!

“怎麼了?”隨後,勉強跟上其步伐的大鐵牛與羅城也追了過來,見他又驟然止步,兩人都露出不太好的表情,顯然擔心再次迷路!

不過這次,狀況卻不太一樣,陳恒冇顧上答覆這二人,就在腦海裡呼喚少女道:“有什麼情況麼?”

他倒不是擔心少女又指錯路,如果僅僅是這樣的話,宓兒的口氣不會是這樣的!

他擔心的是,又發生了更加不可控的事件,那樣的話,於他們無異是一次沉痛的打擊!

而宓兒這次在他的腦海裡斟酌了許久,接著才緩緩道:“我感覺自己的神識有所鬆動,或許又發生了什麼變故!”

此話一出,陳恒當即警惕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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