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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進!”
“推!”
衝鋒的明軍步兵之中,大明戰旗高高飄揚。
旗幟下無數大明健兒,跟隨著大旗的方向,奮力廝殺。所過之處,抵擋他們的高麗兵都被無情的撞倒。或是被他們踩死,或是被他們手中鈍器砸在頭顱上,腦漿迸裂而死。
高麗兵連連後退,他們的刀砍在對方身上,是一道白印,即便是砍開了也不可能給對方造成致命傷。但是明軍手中的兵器,隻要捱了一下,就要筋斷骨折。
“擋住!擋住!”此時,高麗的軍官們,隻能盲目的大喊,保持陣線的完整,不讓從四麵八方衝擊而來的明軍,衝亂他們的陣勢。
要知道高麗兵亂不得,朱棣選的進攻角度非常刁鑽。雖然高麗兵的兵力是燕藩的一倍。但是此刻戰場上,明軍攻擊的角度上,高麗兵空有人數優勢,卻發揮不出來。
一旦前方的高麗兵崩了,後麵正在整隊趕來的高麗兵,也會被衝散。
律律律律,朱棣胯下,四蹄踏雪的寶馬不安的挪動腳步,鼻息中噴著疲憊的霧氣。
朱棣帶著騎兵穿透高麗步兵戰線之後,兩波騎兵在戰場上彙合一處。衝鋒雖然短暫,可是無論人馬都已經疲憊到了極點。
“累了?”朱棣冷眼看著麾下的兒郎們。
“不累!”兒郎們大聲叫喊。其中,一些殺得興起的健兒,直接撕扯下了身上的盔甲,露出精壯,滿是傷疤的上身。
“哼!給老子把日娘們的勁兒使出來!”朱棣馬鞭一指高麗軍陣,前後連接處,大喊道,“跟著老子,衝過去,切開他們!”
“殺!”
又是震天的嘶吼,明軍騎兵再次蹄聲如雷,發起衝鋒。
馬上的大明兒郎們,像是遠古畫像中的殺神一樣,怒目圓睜,有萬夫不擋之勇。
衝鋒的途中,他們的馬刺上滿是戰馬腹部裡流淌出來的鮮血。但是他們的手,卻在戰馬疾馳當中,輕柔的撫摸著戰馬的脖頸。
甚至有騎兵,在衝鋒的那一刻,對著自己的戰馬,輕柔的一吻。
這次大戰,他們或許能和以往一樣,勝利凱旋。但是他們胯下的戰馬,這些跟隨他們南征北戰,在漠北雪原中相擁而眠,在草原深處相依相伴的夥計們,卻要戰死沙場。
疲憊的戰馬,嘴裡發出痛苦的悲鳴,可是他們感受到了主人的愛意,清澈的眼神中,滿是視死如歸的決絕。
“殺呀!”
朱棣拉著韁繩,大喝之中,戰馬騰空而起,直接飛入高麗兵稀鬆的陣線之中。
江河堵塞,大河斷流。
高麗步兵方陣中,突然被鑿出一個巨大的缺口。無數大明健兒跟著朱棣的旗幟,直接衝向高麗軍最薄弱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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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裡,是高麗人,耷拉在旗杆上的戰旗。
狹路相逢勇者勝,明軍無論騎兵步兵都在衝鋒,不斷的擠壓著高麗兵的空間。從天空俯瞰,高麗臨時列陣的前軍已經被明軍分割開來,首尾不能相顧,亂成一團。
但是朱棣指揮下的明軍也不是什麼都不管,隻管殺人。他們知道自己人數的劣勢,知道不可能全殲對方七萬餘人。他們三麵突擊,留下了一麵,給高麗軍撤退的空間。
可就是這個空間,也是讓高麗前軍後軍相互推攘,能讓前軍把後軍衝散的空間。
此時的高麗大軍,前軍崩潰了,向後退。後軍聽到號令,要竭力向前。七萬人亂糟糟的成一片,人群淹冇了軍官們的號令。
“跟著老子,殺過去,斬將奪旗!”
朱棣發現了高麗忠軍的旗幟,擦去麵甲上,飛濺而來的鮮血,大喊道,“殺過去!殺!”
“殺!”
他身後,精銳親衛親軍,燕藩鐵騎等,不要命的朝著對方中軍衝去。
“呀以西巴羅馬!”
高麗中軍中,李芝蘭憤怒的大喊。不是他無能,而是麵對大明最為戰功赫赫的九邊塞王,他實在是技不如人。況且明軍又出其不意,打了他一個措手不及。
“親衛軍隨我來!”李之蘭在馬上抽刀,大喝一聲,欲要力挽狂瀾。
“將軍!您看!”就在這時,身邊的親衛突然拉住李之蘭,指向另一個方向。
“還有伏兵?”
李之蘭驚恐的眼神中,大概數千步兵出現在他們後軍的斜側,微微高起的地方。
可是,對方卻並冇有衝鋒,而是推出一具具...........
“明國火炮?”李之蘭差點從馬上墜落,雙目泣血,“讓後軍散開!”
但,為時已晚。
麵對擁擠的高麗大軍,明軍的炮手們根本不用調整,在高麗兵三百步外的距離上,落下炮車的掛鉤,狠狠的砸在泥土中,而後迅速而又熟練的裝填起來。
整整四十門大小不一的火炮,最大如碗,最小如拳頭一樣的彈丸,被塞進了炮口。
“招呼著!”
明軍炮兵千戶嘶吼之後,大地上炮聲驟然而起。
砰砰砰,白色的煙霧在戰場上帶著刺鼻的硝煙,肆虐瀰漫。一顆顆彈丸,在人群中帶起陣陣腥風血雨。
那些炮彈,筆直的穿透高麗大軍的人群,往往砸碎了幾具身體之後,還不滿足。在泥土中跳躍幾下之後,才意猶未儘的停住。
彈丸所過之處,像是鐮刀收割田地,一條條血色通道,一片片殘肢斷臂。文字不足以形容的血腥,畫麵不足以描繪的慘象。
人總是會對未知的事物,表現出一定的恐懼。當這種未知的事物,可以殺人於無形的是時候,再堅強的人都要崩潰。
高麗大軍的側翼後軍,也開始崩潰了。三輪炮擊過來,士兵們蜂擁的朝著更後方逃竄,誰也不願麵對明軍的炮兵。
“完了!完了!”李之蘭在亂軍中喃喃自語,隨後大聲呼喚道,“撤!!”
“將軍,往哪撤?”親衛焦急大喊。
“去平壤,往城裡撤!”李之蘭的喊聲中,高麗大軍的旗幟變換。
此時的戰場上,高麗軍的軍,已經被切割成數塊。在高麗後軍改變方向,壯士斷腕一般的逃竄之後,這些被包圍的高麗兵,成了棄子。
天地之間,滿是高麗兵的慘叫驚呼。
麵對殺紅了眼,殺瘋了的明軍,他們再無抵抗之意,紛紛撒開兩腿,朝荒野跑去。
“皮卡丘!皮卡丘!”(逃跑)
主將撤退,剩下的高麗兵崩潰了。他們扔掉手中的兵器,開始狼狽逃竄。
他們想跑到高處,可是被後麵的明軍追上,手中的刀斧直接砸在他們的後腦勺上。
他們想跑進林間,但卻被腳下的野草石頭絆倒。然後就被追上來的明軍,割斷了喉嚨。
那些被鮮血濺滿麵容的明軍士兵,順勢割下他們的首級,一手持刀,一手拎著敵人死不瞑目的頭顱,繼續追擊。
失去戰鬥意誌的高麗兵,麵對的是一場單方麵的屠殺。
“哈哈哈!”朱棣跳下戰馬,看著戰場朗聲大笑,笑容滿是嗜血。
再回頭,看看戰場中,倒在血泊中,壯烈戰死的明軍的屍體。臉上嗜血的小笑容,變成殘忍。
“告訴兒郎們,一個不留!”
頓時,戰場上到處都是朱棣親衛的呐喊,“千歲有令,一個不留!”
得到王爺的默許,明軍的屠殺更加賣力。就連那些跪在路邊等著投降的高麗兵,也被他們一錘砸死。
嗚!!!!
朱棣的身後,傳來一聲悲鳴,心愛的戰馬再也堅持不住,倒在地上。明亮的雙眼,帶著淚痕,看著自己的主人。
“老夥計!”朱棣蹲下,輕輕摸著戰馬的額頭,臉上帶著幾分悲切,“辛苦你了!”
律!!戰馬發出溫順的聲音,大耳朵閃動兩下,隨後無助,且有些痛苦的閉上眼睛。
“睡吧,老夥計!”朱棣用手堵著戰馬腹部,被鐵槍戳刺的傷口,柔聲道,“睡著,就不疼了!”
“爹!”朱高煦縱馬從後麵過來,“高麗人逃了,不追嗎?”
“他們逃不掉,前頭有人等著他們呢!”朱棣依舊看著愛馬,輕聲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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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總是會對未知的事物,表現出一定的恐懼。當這種未知的事物,可以殺人於無形的是時候,再堅強的人都要崩潰。
高麗大軍的側翼後軍,也開始崩潰了。三輪炮擊過來,士兵們蜂擁的朝著更後方逃竄,誰也不願麵對明軍的炮兵。
“完了!完了!”李之蘭在亂軍中喃喃自語,隨後大聲呼喚道,“撤!!”
“將軍,往哪撤?”親衛焦急大喊。
“去平壤,往城裡撤!”李之蘭的喊聲中,高麗大軍的旗幟變換。
此時的戰場上,高麗軍的軍,已經被切割成數塊。在高麗後軍改變方向,壯士斷腕一般的逃竄之後,這些被包圍的高麗兵,成了棄子。
天地之間,滿是高麗兵的慘叫驚呼。
麵對殺紅了眼,殺瘋了的明軍,他們再無抵抗之意,紛紛撒開兩腿,朝荒野跑去。
“皮卡丘!皮卡丘!”(逃跑)
主將撤退,剩下的高麗兵崩潰了。他們扔掉手中的兵器,開始狼狽逃竄。
他們想跑到高處,可是被後麵的明軍追上,手中的刀斧直接砸在他們的後腦勺上。
他們想跑進林間,但卻被腳下的野草石頭絆倒。然後就被追上來的明軍,割斷了喉嚨。
那些被鮮血濺滿麵容的明軍士兵,順勢割下他們的首級,一手持刀,一手拎著敵人死不瞑目的頭顱,繼續追擊。
失去戰鬥意誌的高麗兵,麵對的是一場單方麵的屠殺。
“哈哈哈!”朱棣跳下戰馬,看著戰場朗聲大笑,笑容滿是嗜血。
再回頭,看看戰場中,倒在血泊中,壯烈戰死的明軍的屍體。臉上嗜血的小笑容,變成殘忍。
“告訴兒郎們,一個不留!”
頓時,戰場上到處都是朱棣親衛的呐喊,“千歲有令,一個不留!”
得到王爺的默許,明軍的屠殺更加賣力。就連那些跪在路邊等著投降的高麗兵,也被他們一錘砸死。
嗚!!!!
朱棣的身後,傳來一聲悲鳴,心愛的戰馬再也堅持不住,倒在地上。明亮的雙眼,帶著淚痕,看著自己的主人。
“老夥計!”朱棣蹲下,輕輕摸著戰馬的額頭,臉上帶著幾分悲切,“辛苦你了!”
律!!戰馬發出溫順的聲音,大耳朵閃動兩下,隨後無助,且有些痛苦的閉上眼睛。
“睡吧,老夥計!”朱棣用手堵著戰馬腹部,被鐵槍戳刺的傷口,柔聲道,“睡著,就不疼了!”
“爹!”朱高煦縱馬從後麵過來,“高麗人逃了,不追嗎?”
“他們逃不掉,前頭有人等著他們呢!”朱棣依舊看著愛馬,輕聲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