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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殊?”騰雲仙鶴上,齊平揚起眉毛,表達出了適度的好奇:“這是我能接觸的知識嗎?”

一代院長笑了笑:

“當然。恩……鳳凰一族起初的繁衍方法,是以舊的軀殼為養分,孕育出新的後代,新舊彼此再無關聯,可當年的鳳凰,卻悟出了一種特殊的入夢神通。

即,通過入夢,將自己的神魂寄存於彆的妖族,也即符合條件的‘容器’中,然後殘存的神魂帶著軀體涅槃重生。

等誕生新的鳳凰後,它的意識再通過入夢,重新占據新的軀體……恩,其實有些類似於奪舍,但更複雜些。”

啊這……我奪舍我自己可還行……齊平心中一動,好奇道:

“這種方法容易實現嗎……我是說奪舍……”

他潛藏的意思是,如果“奪舍”很容易,那豈不是所有神通境界以上的修士,都可以奪舍他人。

一代聽出弦外之音,搖頭道:

“很難。越是強大的修行者,越難以奪舍,因為找不到可以承受其強大神魂的軀體,除非甘願跌落境界,可到了五境這個層次,想跌落都難……

而且,奪舍次數越多,需要付出的代價也越大……其實,禪祖的轉世,你也可以理解為一種奪舍。”

齊平眼神閃爍,想起了魚璿機說過,禪祖需要信仰來穩定記憶,維持轉世……他當初不解,如今看來,便是“奪舍”的代價了。

包括需要十幾年,幾十年時間,才能“覺醒”,應該也是代價之一。

恩,在這個世界裡長生真的好難。

一代繼續道:

“白尊能做到近乎完美的‘奪舍’,也是依賴於新軀體也是自己的。人族想要仿效,幾乎不可能。而且,即便是它,奪舍自己,同樣需要付出代價。”

“什麼?”齊平好奇。

“睡覺。”一代說道。

啥?齊平愣住了。

一代笑嗬嗬道:

“你冇聽錯,就是睡覺。白尊通過‘入夢’,將意識寄存於他人體內,不可避免地混雜了他人的記憶,導致涅槃後,記憶混亂,開始變得格外嗜睡。

它大部分時間都躲在妖國裡睡覺,而且整個妖變得特彆懶……就像是雪原裡,冬眠的白熊,而為了防止睡覺時被其餘神聖領域偷襲,它極少離開紅河。

恩……在那條河裡,它可以源源不斷,藉助古妖血脈的力量,格外強大,幾乎無人可匹敵。

可一旦離開妖國,缺乏補充,又加上嗜睡……戰力相比於其餘五境,反而差了些……”

一代說起這些的時候,語氣促狹,彷彿在調侃八卦。

恩,這個世界上,能有資格,用這種語氣調侃白尊的,也的確寥寥無幾。

齊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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漸絕望,權衡利弊之下,反對聲日漸虛弱,更多的人沉默下來。

而有時候,沉默也代表著某種態度。

約定之期,清晨。

當陳伏容從校場軍營中走出,仰頭,便看到一輪慘白大日,自東方升起,天空中薄雲如絮。

校場上,軍卒們已經起了,在將官指揮下,“嘿哈”地訓練,繞著校場跑步。

這倒不新鮮,古已有之,不過經過了齊平的改良,更加科學。

陳伏容身為幽州將領,這段日子,親眼看到軍容日盛,心頭喜悅,然而蠻族入侵,使團到來,卻如一盆冷水潑下。

弱國無外交。

“將軍。”附近,一名軍卒捧著水盆和毛巾過來,道:“早飯給您準備?”

陳伏容洗了臉,搖頭說:“不吃了,你等繼續訓練。”

說完,他邁開步子,出了校場,冇有禦劍飛行,而是騎馬朝國公府趕去。

不多時,抵達國公府外,就看到不少將領皆在。

彼此情緒低沉,都知曉來意,是戰,是和,今日便見分曉,他們這些將領無法左右最終的決定,但還是來了,準備見證結果。

“陳將軍,你也來了,怎麼不進去?”一名絡腮鬍將官看向他。

以陳伏容的修為,在眼下的北涼,足以參與朝政。

陳伏容搖搖頭,唇上的八字鬍攤平,有些落寞地自嘲道:“我隻擅劍術,不懂朝政,何必摻和。”

眾將歎息,知道無論最終結果如何,於他們而言,都是壞事。

若戰,在場之人,不知能活下幾人。

若和,則是銘刻後世史書的恥辱。

可他們冇有選擇。

……

國公府內,使團居住的院落內。

知姬靜天未亮,便已起了。

一襲紅色披風,站在庭院花叢旁,聽著身旁使團成員彙報城中輿論。

這三日,眾妖也冇閒著,在征得太子容許後,對城中情況進行了參觀。

大臣們的想法很簡單,就如當初使團去京都,朝廷也是想方設法,展示肌肉。

幽州城相比於妖國毫無優勢,最關鍵的軍方佈防情況自然不會透露,但適當展示力量,無疑對談判也有優勢。

威武大公甚至帶他們去校場觀摩,看軍卒氣象。

使團眾人頗為吃驚,他們對於人族練兵也是有瞭解的,可所見所聞,卻都令他們眼界大開。

特訓之法……勳章係統……軍中製度……令知姬靜這神隱大妖,都心頭吃驚。

打聽之下,才得知,乃是齊平手筆,知姬靜不由想到了當初在京都,齊平展現的,在兵法一道的才華,回來後,對使團其餘人歎惋不已:

“若妖族有此大才,何愁不興?”

至於這練兵法子,卻是冇法照搬全抄的。

妖族喜自由,最厭煩約束,妖國的兵不講究軍紀,隻是個體武力遠超人族,很不好管,人族兵法不適用。

“……長老,城內這幾日輿論熱烈,群情激憤,看樣子,人族未必會同意。”那名妖族擔心道。

簽訂盟約是大事,無法隱瞞,這三日訊息不脛而走,城中茶樓酒肆,皆在議論。

慷慨激昂者眾,大有與妖國一拚高下的意思。

知姬靜卻是一笑,纖長的手指捏起一朵花,問道:

“城中之人又是如何做的?”

走廊裡,披紗裙,蒙麵,腳踝鈴鐺脆響的瑤光走來,身後跟著白理理,這位妖國探子抿嘴一笑:

“城中人聞風而動,皆藏匿錢財,試圖舉家搬遷,但給城中官差攔住了。”

知姬靜毫不意外,笑道:

“這便是人性,趨利避害,哪裡有那麼多人,願意同生共死?”

她淡淡道:

“和談一事,他們冇有選擇,要麼立刻麵臨大軍壓境,城破人亡的威脅,要麼,便是忍一時,再相機而動,聰明人知道如何選。”

這時候,其餘妖族使者也走來,一人咧嘴道:

“我倒希望他們拒絕,直接打下來不好?幽州拿什麼與我們抗衡?”

知姬靜掃了後者一眼,淡淡道:

“攻城是下下之計,隻會便宜了景帝,那個新皇帝是個瘋子,可不是忍氣吞聲的性格,扶持太子,才最好。”

頓了頓,她看了眼天色,說道:

“朝會要開了,走吧,我們也該過去了。希望他們已經準備好了紙筆。”

眾使者笑。

唯有人類女童模樣,小臉沉靜,銀髮披灑的白理理冇吭聲,有些走神。

“我的公主啊,又在想什麼?”瑤光水潤的眸子眨了眨,故意道:

“來的時候,您偏要加入,攔都攔不住,可這三天裡,又都一直悶在屋子裡,也不插手和談,真不知道您在想什麼。”

白理理仰著小臉,看了她一眼,低聲說:“冇什麼。”

她參與使團的目的,與其餘妖迥異,隻是單純想過來看看那個熟悉,有趣的傢夥,想聽聽他又做了什麼新鮮事。

可來了才知道,那個人並不在。

……

議事大殿。

一早,梳洗打扮好的太子,便來了此處,與幾名重臣進行最後的商議。

其實,也冇什麼好說的,無非是今日之後,後續影響如何處理。

好不容易,捱到了早朝時辰,外頭一聲鐘響,群臣先行入殿,氣氛格外沉悶,凝重。

彷彿,都在等待最後的宣佈。

“使團到!”

外頭,一名軍卒大吼,繼而,群臣扭頭,朝大殿門口望去。

大殿中央,太子的龍椅與門口間,鋪著長而深紅的地毯,門口,還有兩根相較京都金鑾殿,要細了許多的蟠龍柱。

此刻,陽光斜斜照亮石階,知姬靜等人,沐浴晨光而來,徑直走入大殿。

微微俯身,以示尊重:“我等見過太子殿下,三日之期已到,不知殿下可有決定?”

開門見山。

刷——一道道目光投向太子,龍椅上,穿蟒袍,頭梳髮髻的小太子麵無表情,努力維持著威嚴。

然而,那眉間的沉痛,微微顫抖的雙肩,卻出賣了她。

“殿下,老臣來說吧。”右側武官之首,威武大公歎息一聲,開口道。

尚未登基,仇敵未弑,做下的第一幢大事,竟是簽訂如此喪權辱國之約,無論日後如何,史書上,都必將記下今日一筆。

太子也將揹負千古罵名——即便,這決策,甚至都不是她能左右的。

這對一個十三歲的少女,終究太殘忍了些。

然而,太子卻堅定搖頭。

她知道,自己還冇有治國的經驗和能力,如今在幽州,除了揹負皇族血脈,起到征調龍脈的用處外,就隻是個“吉祥物”。

可,該她肩負的,她不想推給他人,即便,會遺臭萬年。

“本宮……同意簽訂盟約,就……如使者所言。”太子一字一頓,念出這句話。

大殿靜默,群臣垂下目光,心中歎息。

這是他們最終的決定。

知姬靜嘴角微微揚起,對這個結果並不意外。

她身後,幾名使者咧開大嘴,更有人望向滿朝文武,露出嘲笑俯瞰的神情。

得意洋洋。

“既如此,即日簽訂盟約?”知姬靜道。

太子強忍屈辱,說道:“來人,呈上筆墨紙硯。”

……

與此同時,國公府外,聚集而來的將領、官員越來越多,都在等待最後的結果。

陳伏容站在角落,抱著胳膊,輕薄盔甲下,是一身白衣,他閉著雙眼,對結果其實已經有所預料。

他的確不懂朝政,但一些信號,還是能讀懂的,來這裡,也隻是抱著最後一絲期望,希望能迎來轉機。

“可哪裡又能有轉機呢?”他自嘲一笑,身為頂級神通,在這種兩國較量中,竟如此無力。

然而就在這時,他神識突然一動,猛地綻開雙目,抬頭朝天空望去。

臉色一變。

隻見,幽州城上空,稀薄的雲層上,一片陰影驀然籠罩下來,起初還隻是個小點,但很快,便遮住了陽光。

“啊,那是什麼?!”

“妖獸?”

門前眾將領大驚失色,也都注意到頭頂那巨大飛禽,第一個念頭,便是妖族。

登時,一個個抽出寶劍,震動令牌,官印,做出防禦狀。

“莫慌!並非敵襲!”下一刻,陳伏容一聲大喝,止住眾人舉動。

旋即,所有人終於看清了,那是一隻極大的仙鶴,通體雪白,腳掌暗紅,雙翼展開,自南方俯衝下來,遮天蔽日。

而仙鶴背上,赫然佇立一道英武身姿。

“是……齊爵爺!!”一人眼尖,認出身影,既震驚又驚喜。

“齊爵爺回來了!”

“是真的!”

驚呼聲裡,齊平摸了摸騰空仙鶴的頭,說:“去一邊校場上等我。”

然後,整個人縱身一躍,落在大地。

這拉風的出場登時讓不少人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見他下來,才如夢方醒,紛紛抱拳行禮:“卑職見過齊爵爺!”

守在這裡的大多是中級將官,麵對伯爵須行下官禮。

齊平笑著點頭,然後揚眉,問道:“發生何事,怎麼都聚在這?”

他有點奇怪,從天上看,並未爆發戰爭。

眾人一時語塞,還是陳伏容邁步走出,先是有些驚奇地看了齊平一眼,UU看書www.uukanshu.com旋即壓下疑惑,歎了口氣:

“我來說吧……”

……

大殿內,隨著太子命令,當即有侍衛搬來長桌,手捧筆墨紙硯,以及盟約書卷兩封。

赫然已經寫好正文,隻差了蓋章畫押的一步。

知姬靜神識一掃,審視盟約,發現果然如商定的一般,微笑道:“可。”

說著,她先捏起毛筆,蘸了金粉墨汁,揮毫落筆,身後又妖族取出白尊印章,蓋在之上。

“殿下,請。”做完這一部,知姬靜笑看太子。

臉蛋圓潤,氣質溫和的小蘿莉死死抿著嘴唇,一步步從龍椅上走下,每一步,彷彿都重若千鈞。

她接過印章,壓了墨,兩隻小手捧著,懸在盟約之上,一時心緒上湧,悲從中來,雙眼一閉,便要將大印蓋下。

“且慢!!”

這一刻,殿外,突然一道熟悉的聲音,如雷鳴般,傳入大殿。

太子猛地睜開雙眼。

知姬靜、白理理等人猛地轉身。

張諫之,老國公等大臣愕然朝聲音來處望去。

繼而,無數道目光下,隻見關閉的殿門被推開,刺眼的陽光照進來。

一道穿青色道袍的身影,自殿外,邁步行來。

齊平踏入殿中,麵無表情:“續約?我不同意!”

……

ps:這幾天拖延症越來越嚴重,六月振奮起來的目標宣告失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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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軍卒大吼,繼而,群臣扭頭,朝大殿門口望去。

大殿中央,太子的龍椅與門口間,鋪著長而深紅的地毯,門口,還有兩根相較京都金鑾殿,要細了許多的蟠龍柱。

此刻,陽光斜斜照亮石階,知姬靜等人,沐浴晨光而來,徑直走入大殿。

微微俯身,以示尊重:“我等見過太子殿下,三日之期已到,不知殿下可有決定?”

開門見山。

刷——一道道目光投向太子,龍椅上,穿蟒袍,頭梳髮髻的小太子麵無表情,努力維持著威嚴。

然而,那眉間的沉痛,微微顫抖的雙肩,卻出賣了她。

“殿下,老臣來說吧。”右側武官之首,威武大公歎息一聲,開口道。

尚未登基,仇敵未弑,做下的第一幢大事,竟是簽訂如此喪權辱國之約,無論日後如何,史書上,都必將記下今日一筆。

太子也將揹負千古罵名——即便,這決策,甚至都不是她能左右的。

這對一個十三歲的少女,終究太殘忍了些。

然而,太子卻堅定搖頭。

她知道,自己還冇有治國的經驗和能力,如今在幽州,除了揹負皇族血脈,起到征調龍脈的用處外,就隻是個“吉祥物”。

可,該她肩負的,她不想推給他人,即便,會遺臭萬年。

“本宮……同意簽訂盟約,就……如使者所言。”太子一字一頓,念出這句話。

大殿靜默,群臣垂下目光,心中歎息。

這是他們最終的決定。

知姬靜嘴角微微揚起,對這個結果並不意外。

她身後,幾名使者咧開大嘴,更有人望向滿朝文武,露出嘲笑俯瞰的神情。

得意洋洋。

“既如此,即日簽訂盟約?”知姬靜道。

太子強忍屈辱,說道:“來人,呈上筆墨紙硯。”

……

與此同時,國公府外,聚集而來的將領、官員越來越多,都在等待最後的結果。

陳伏容站在角落,抱著胳膊,輕薄盔甲下,是一身白衣,他閉著雙眼,對結果其實已經有所預料。

他的確不懂朝政,但一些信號,還是能讀懂的,來這裡,也隻是抱著最後一絲期望,希望能迎來轉機。

“可哪裡又能有轉機呢?”他自嘲一笑,身為頂級神通,在這種兩國較量中,竟如此無力。

然而就在這時,他神識突然一動,猛地綻開雙目,抬頭朝天空望去。

臉色一變。

隻見,幽州城上空,稀薄的雲層上,一片陰影驀然籠罩下來,起初還隻是個小點,但很快,便遮住了陽光。

“啊,那是什麼?!”

“妖獸?”

門前眾將領大驚失色,也都注意到頭頂那巨大飛禽,第一個念頭,便是妖族。

登時,一個個抽出寶劍,震動令牌,官印,做出防禦狀。

“莫慌!並非敵襲!”下一刻,陳伏容一聲大喝,止住眾人舉動。

旋即,所有人終於看清了,那是一隻極大的仙鶴,通體雪白,腳掌暗紅,雙翼展開,自南方俯衝下來,遮天蔽日。

而仙鶴背上,赫然佇立一道英武身姿。

“是……齊爵爺!!”一人眼尖,認出身影,既震驚又驚喜。

“齊爵爺回來了!”

“是真的!”

驚呼聲裡,齊平摸了摸騰空仙鶴的頭,說:“去一邊校場上等我。”

然後,整個人縱身一躍,落在大地。

這拉風的出場登時讓不少人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見他下來,才如夢方醒,紛紛抱拳行禮:“卑職見過齊爵爺!”

守在這裡的大多是中級將官,麵對伯爵須行下官禮。

齊平笑著點頭,然後揚眉,問道:“發生何事,怎麼都聚在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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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殿內,隨著太子命令,當即有侍衛搬來長桌,手捧筆墨紙硯,以及盟約書卷兩封。

赫然已經寫好正文,隻差了蓋章畫押的一步。

知姬靜神識一掃,審視盟約,發現果然如商定的一般,微笑道:“可。”

說著,她先捏起毛筆,蘸了金粉墨汁,揮毫落筆,身後又妖族取出白尊印章,蓋在之上。

“殿下,請。”做完這一部,知姬靜笑看太子。

臉蛋圓潤,氣質溫和的小蘿莉死死抿著嘴唇,一步步從龍椅上走下,每一步,彷彿都重若千鈞。

她接過印章,壓了墨,兩隻小手捧著,懸在盟約之上,一時心緒上湧,悲從中來,雙眼一閉,便要將大印蓋下。

“且慢!!”

這一刻,殿外,突然一道熟悉的聲音,如雷鳴般,傳入大殿。

太子猛地睜開雙眼。

知姬靜、白理理等人猛地轉身。

張諫之,老國公等大臣愕然朝聲音來處望去。

繼而,無數道目光下,隻見關閉的殿門被推開,刺眼的陽光照進來。

一道穿青色道袍的身影,自殿外,邁步行來。

齊平踏入殿中,麵無表情:“續約?我不同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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