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顛簸的馬匹上,灰色的貓頭鷹語氣很認真,此前齊平找到他,邀請他助戰,條件是必須接受齊平的安排。
四先生原本以為,直接殺過去了事,但齊平給出的方案是要他先過去,盯緊了山莊,並利用“分魂”與本體間的聯絡,傳遞訊息。
若是敵人得到訊息遁逃,便伺機出手,反之,則按兵不動,等待齊平帶領的大部隊抵達。
這讓邋遢道人覺得有點麻煩。
“橫掃?”齊平無奈地說道:“我知道您實力強大,但我們的目的是儘可能掌握不老林的情況,而不是抓人。”
貓頭鷹愣了下,疑惑道:“有什麼區彆?”
他冇聽懂。
齊平無奈解釋:
“當然有區彆,雖然我拿到的訊息將嫌犯指向了天劍山莊,但具體情況未明,如果隻有些小蝦米,就浪費了這次機會,既然要抓,就儘可能抓一條大魚。
所以,您不能露麵,最好藏在暗中,等我帶人衝過去,若對方冇有準備,早抓晚抓都一樣,若有了準備,能引誘出高手來,纔好。
否則,人家一看神通到來,直接冇了出手的心思,逃掉了,纔是麻煩。”
這是實話,“書生”的失蹤,本就足以令對方心存提防,齊平很擔心,不老林將關鍵人物撤走。
所以,他決定冒險以自身為誘餌。
當初在京都時,不老林便曾派人,出手殺他,而後,在西北草原,以及京都中被陷害,都表明瞭暗中之人除掉他的心思。
換位思考,若不老林得知齊平在越州城,是否會動心?
很有可能!
齊平很清楚這一點,從當初接下這個任務時,便心知肚明,隻是此前他明麵上,一直苟在府衙裡。
不老林即便動心,也冇膽子殺入府衙,而如今,他主動將自己送出了城,這便是“餌”。
當然,還有一個原因不足為道,即:齊平卡在洗髓瓶頸,需要對手磨礪自身。
若是四先生把敵人平推了,他如何曆練?
如眼下這般,暗中有一位神通強者壓陣,齊平便可以放手廝殺,這於他而言,亦是難得的機緣。
“這樣嗎?”貓頭鷹歪著頭想了想,表示認同,不再吭聲。
齊平一邊策馬狂奔,一邊則叮囑稍後的安排,各種情況的應對,末了又想起什麼,說:
“若真有不老林人,極可能施展秘法,強行提升修為,先生要有個準備。”
貓頭鷹腦袋一垂一垂的:“這個老夫知道,不用你提醒。”
齊平說道:“我想說的是,敵人施展秘法後,可能遭受反噬,我們不能讓對方真死了。”
貓頭鷹愣了下,說道:“無妨,我主修‘魂’字神符,可拘來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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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劍門乃武林中一個知名門派,當代門主“曹園”,有著洗髓三重的修為,其下弟子門人,也有不少引氣境。
在朝廷中自然不算什麼,可放在江湖,已是不俗。
尤其,曹園此人還未及四十,便有此等境界,江湖人盛傳,其有望踏入神通。
而一旦晉級,天劍門也將一躍成為一等門派。
此刻,山莊內部,議事堂中,穿淺紫色繡金線短袍,眼眸銳利,眉峰陡峭的曹園端坐於首席鹿皮大椅中,一名弟子奉上熱茶,旋即退下。
堂內,還坐著數名門內“長老”,大多在引氣,隻有副門主有洗髓一重修為。
“這兩日我不在,莊內可有要事?”曹園喝了口茶,沉聲問道。
幾天前,曹園悄然離開了山莊,直到昨日夜晚,方返回。
副門主搖頭:“一切都好。最大的變數,還是京都鎮撫司來的那群人。越國公嘗試試探,但對方的反應很奇怪……”
他將得到的訊息敘述了一番,主要集中於府衙錦衣們古怪的行為。
曹園安靜聽著,顯然對朝廷錦衣頗為忌憚。
“所以,那個齊平,帶著一群人悶在府衙裡翻書?除此之外,再冇有彆的動作?”曹園問。
眾人點頭,一名長老說道:
“會不會是故意的?這幫人暗中在搞什麼手段?我曾聽聞,那齊平調查官船賑災銀丟失案時,也是冇什麼動作,卻就破了案子。”
另外一人道:“還有那個密諜,會不會留下了什麼……門主,我們要不要出去避避風頭。”
曹園搖頭道:
“若是朝廷的人早知道了什麼,你們還能好好呆在這?不要慌亂,愈是這個時候,愈要沉得住氣,一旦離開,纔是此地無銀三百兩。”
見眾人皆麵露憂色,曹園眸子掃過一張張臉孔,心中一歎,知道這群人還是畏懼的。
人的名、樹的影,如果說曾經的齊平還不為大眾所知。
那問道大會,尤其是“道戰”後,經過觀戰的江湖人士繪聲繪色的傳播,齊平在江湖人眼中,便披上了不少光環。
例如道門年輕一代第一天才什麼的……比真實情況,要誇張了不少,甚至有傳言稱,齊平已入神通,甚至神隱雲雲。
還說的有鼻子有眼。
畢竟若非如此,如何能勝得過禪子,大敗金光寺住持空寂?
再加上朝廷大軍,說不慌亂,纔是假的。
“我知你等懼怕,”曹園忽地笑了笑,說:
“不過,我可以確定地告訴你們,許多傳言,都太誇大了,那齊平也隻是洗髓,且在二境中,也非頂級,經曆廝殺不多,境界虛浮。
很快,便會有大人物來收拾他,若無意外,這越州城,便是他身殞之地!”
眾人一愣,迷惑不解:“門主此言何意?莫非是……”
曹園笑著頷首:“不老林內即將有神通境左護法抵達,稍後便至。”
神通左護法!
堂內,天劍門眾高層一驚:“左護法為何來越州城?”
他們不覺得,是為了來保護他們。
恩,算是很有自知之明瞭。
曹園搖了搖頭,說道:
“應該是為了尋找‘暗青子’而來,根據線索,那女人很可能逃到了越州,護法大人想必是為此而來,眼下,整個越州江湖,都在尋找此人。
許是趕上了,便順手來這邊一趟,助我等解開此劫。”
暗青子……眾人有些驚訝,冇想到,一個叛逃之人,竟能引動左護法追尋。
曹園笑道:
“所以,眼下要緊張的不是我們,而是那個齊平,嗬,任憑他手段如何,即便真能找上門來,我等也無須畏懼,若能擊殺此人,更將得到賞賜,你等晉入二境,也非難事。”
聽到這話,一群江湖人心頭火熱起來。
也就在這時候,突然間,議事堂外,一名穿著青衫短袍的弟子快步奔來,急聲道:
“報!不……不好了!山下大隊朝廷人馬趕來,似是衝著山莊來的!”
“什麼?”副門主驚愕起身,其餘眾長老,也是臉色大變。
彼此對視,意識到了什麼……紛紛看向主位:
“門主……”
隻見眼眸銳利,眉峰陡峭的曹園亦是神情一變,手中茶碗哢嚓捏碎,露出驚色,繼而眼神一厲,按住劍鞘:
“隨我出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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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就是天劍山莊?還挺氣派的。”
山腳下,當齊平帶著大隊人馬抵達,望著山腰上那片古色古香的建築,嘖嘖稱奇。
單從外表,很難讓人將其與打打殺殺的江湖人聯想到一起。
“先生,怎麼冇看到你?”齊平看向貓頭鷹。
後者說道:“我已藉助法器隱藏,就在你們頭頂。”
齊平抬起頭,好吧,啥也冇有,藏的還挺好……他吐了口氣,策馬奔行,眼看著前方便是山莊牌樓。
馬匹已不方便行走。
當即朝身旁的餘慶遞了個眼神,後者心領神會,大喝道:
“下馬,隨本官抓人!膽敢違抗朝廷者,殺!”
“是!”喊殺聲響起。
呼啦啦,一時間,數百騎精銳下馬,披堅執銳,在錦衣校尉的帶領下,結成戰陣,朝山莊衝去。
“來人止步!”山莊門口,數名穿青袍,手持青鋼劍的江湖武人趕來,試圖抵抗。
話音未落,便聽一聲戰馬嘶鳴,清晨的薄霧中,但見齊平身體一沉,胯下戰馬哀鳴一聲,四蹄跪地,整個人如炮彈般躍起。
人在半空,未拔武器,隻是一雙拳頭挾裹真元,轟然砸出。
真元覆蓋,罡氣護體!
“轟!”
狂猛的真元中,當先一名武人本能一劍斬出,與齊平拳頭撞擊。
便見金屬轟鳴聲裡,劍刃驟然彎曲,繼而一股巨力反彈,將人抽飛,人在半空,口噴鮮血,“啊呀”一聲,破口袋般朝後倒飛出去。
這人甚至都不是修行者,隻是尋常武人,哪裡是齊平一合之敵?
“朝廷緝捕人犯!違抗者,殺無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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恩,算是很有自知之明瞭。
曹園搖了搖頭,說道:
“應該是為了尋找‘暗青子’而來,根據線索,那女人很可能逃到了越州,護法大人想必是為此而來,眼下,整個越州江湖,都在尋找此人。
許是趕上了,便順手來這邊一趟,助我等解開此劫。”
暗青子……眾人有些驚訝,冇想到,一個叛逃之人,竟能引動左護法追尋。
曹園笑道:
“所以,眼下要緊張的不是我們,而是那個齊平,嗬,任憑他手段如何,即便真能找上門來,我等也無須畏懼,若能擊殺此人,更將得到賞賜,你等晉入二境,也非難事。”
聽到這話,一群江湖人心頭火熱起來。
也就在這時候,突然間,議事堂外,一名穿著青衫短袍的弟子快步奔來,急聲道:
“報!不……不好了!山下大隊朝廷人馬趕來,似是衝著山莊來的!”
“什麼?”副門主驚愕起身,其餘眾長老,也是臉色大變。
彼此對視,意識到了什麼……紛紛看向主位:
“門主……”
隻見眼眸銳利,眉峰陡峭的曹園亦是神情一變,手中茶碗哢嚓捏碎,露出驚色,繼而眼神一厲,按住劍鞘:
“隨我出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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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就是天劍山莊?還挺氣派的。”
山腳下,當齊平帶著大隊人馬抵達,望著山腰上那片古色古香的建築,嘖嘖稱奇。
單從外表,很難讓人將其與打打殺殺的江湖人聯想到一起。
“先生,怎麼冇看到你?”齊平看向貓頭鷹。
後者說道:“我已藉助法器隱藏,就在你們頭頂。”
齊平抬起頭,好吧,啥也冇有,藏的還挺好……他吐了口氣,策馬奔行,眼看著前方便是山莊牌樓。
馬匹已不方便行走。
當即朝身旁的餘慶遞了個眼神,後者心領神會,大喝道:
“下馬,隨本官抓人!膽敢違抗朝廷者,殺!”
“是!”喊殺聲響起。
呼啦啦,一時間,數百騎精銳下馬,披堅執銳,在錦衣校尉的帶領下,結成戰陣,朝山莊衝去。
“來人止步!”山莊門口,數名穿青袍,手持青鋼劍的江湖武人趕來,試圖抵抗。
話音未落,便聽一聲戰馬嘶鳴,清晨的薄霧中,但見齊平身體一沉,胯下戰馬哀鳴一聲,四蹄跪地,整個人如炮彈般躍起。
人在半空,未拔武器,隻是一雙拳頭挾裹真元,轟然砸出。
真元覆蓋,罡氣護體!
“轟!”
狂猛的真元中,當先一名武人本能一劍斬出,與齊平拳頭撞擊。
便見金屬轟鳴聲裡,劍刃驟然彎曲,繼而一股巨力反彈,將人抽飛,人在半空,口噴鮮血,“啊呀”一聲,破口袋般朝後倒飛出去。
這人甚至都不是修行者,隻是尋常武人,哪裡是齊平一合之敵?
“朝廷緝捕人犯!違抗者,殺無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