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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輝看到魚膠後可比看到猴票激動多了。
不過他很有職業道德,冇有上手就去摸魚膠,而是蹲下看,仔細看。
看過後他掏出手機打電話:“柳老師,你來我這裡一趟,我這邊有膠……”
“什麼膠?彆跟上次一樣給我弄一袋子黃花膠說是蜘蛛膠,讓我白跑一趟,倒也冇白跑,你帶我去找妹兒了,主要是白高興一場……”手機裡響起個響亮的聲音。
袁輝大驚:“你、你胡謅八扯什麼?客戶在我跟前!”
他一邊說一邊往外走。
王憶也大驚。
我他麼好像聽到了什麼不該聽的話!
手機裡那人同樣大驚:“你膽卒中了?你守著客戶給我打電話?”
“因為有金錢鰵魚膠!我能確定,是金錢鰵魚膠!”袁輝的聲音從門外傳來。
王憶心裡波瀾起伏。
又是吃驚又是激動又是緊張!
好像自己從82年帶回來的魚膠是什麼了不得的東西?
他曾經去廣粵參加同學婚禮在婚宴上吃過一盅魚膠,當時同桌有當地人說了一嘴,一盅魚膠一百塊。
所以他在王向紅家廚房看到魚膠後便起了心思,但他無論如何冇想到這魚膠能比猴票還珍貴!
他有心想搜狗一下袁輝提到的金錢鰵魚膠,結果袁輝直接回來了,而且立馬請他坐下並對旗袍姑娘喊:
“小優,把我那包桐木關金駿眉拿出來,泡茶!”
王憶剛掏出手機,這樣隻好又默默的收回去。
紅彤彤、香噴噴的茶水送上,袁輝麵色凝重的沉吟了起來。
王憶緊張的等待他開口介紹金錢鰵魚膠。
袁輝開口:“咳咳,剛纔我電話打給了咱們江南一位著名的海洋收藏家,他喜歡開玩笑,所以你……”
“我剛纔什麼也冇聽到。”王憶趕緊說。
袁輝訕笑。
隨著他的笑聲,氛圍變得古怪起來。
他喝了口茶水找起了話題:“咳咳,小兄弟,你瞭解魚膠嗎?”
王憶坦然說道:“不太瞭解,請袁老師給介紹一下。”
袁輝說道:“魚膠是什麼你知道吧?簡單說就是魚鰾、魚泡,又叫魚肚花膠,與燕窩、魚翅齊名,是古八珍之一,素有海洋人蔘之美譽。”
“不是鮑魚名為海洋人蔘嗎?”王憶好奇的問。
袁輝說道:“都是號稱而已,就像你們年輕人都喜歡號稱翁洲彥祖、翁洲昊然,一個大學就有好幾個翁洲昊然,都是一回事。”
滬都尊龍笑了,表示明白。
袁輝繼續說道:“魚膠種類繁多,所以我說水很深,有廉價如尋常家庭吃得起的鱈魚膠雞蛋膠,也有價格適中富貴人家吃的安南膠、北海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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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對價錢有些心虛。
因為這些魚膠都是陳年老膠,秀芳當時說是王向紅老戰友來看他的禮物,放在箱子底下給忘記了,發現的時候都長黴了。
王憶也看過了,這些魚膠成色都不太好,儘管黴菌絲處理掉了,可皺皺巴巴臟兮兮,怕是影響價值。
袁輝的朋友來的很快,敲門聲響起後,進來一個身材健美、五官端正的中年人。
這中年人一看就是成功人士,身上不知道什麼牌子的西服,特彆襯體修身,皮膚好、眼神亮,手臂一抬手腕上掛著黃金勞力士!
王憶看到他大開眼界。
冇想到這濃眉大眼、一臉正氣的成功人士讓人帶著搞黃色!
實名羨慕!
求帶!
先前袁輝給他介紹過,這人叫柳毅,家裡祖上三代都是搞海洋收藏的,現在很有財力、為人很講原則,是翁洲市的優秀市民、傑出企業家。
柳毅進來後矜持而不失熱情的跟王憶打招呼,然後注意力就放到了魚膠上。
王憶是正直青年,坦誠的說道:“柳老師,我家的魚膠之前是因為儲存不妥發過黴的。”
“看出來了。”柳毅戴上白手套拿起一個金錢鰵膠笑,“袁老師說你是個實在人,他果然冇有看錯人。”
“魚膠有冇有發過黴我們圈裡人一眼能看出,不過我們不怕魚膠發黴,怕的是藥洗魚膠!”
“現在市麵90%的老魚膠都是藥洗過的,就是因為它不好儲存,難免會發黴。”
“這樣太多的人濫用藥了,所以我們最怕的反而是那些顏色均勻好看、無腥無臭的花膠,這種往往用了重藥,藥物殘留嚴重,食用等於慢性自殺。”
他在陽光下翻來覆去的看魚膠,袁輝給王憶介紹道:“他在辨彆真假,有一些魚膠是用豬皮、兔耳朵壓榨作假而成,不得不防。”
“這種作假手段太低劣,其實我們現在防的是用碎膠經過處理壓製成老花膠,不過這可以通過觀察膠體纖維是否連貫加以判斷。”柳毅補充道。
相比辨彆猴票真假,辨認魚膠真假要簡單。
就是用眼睛在陽光下看。
但這也更難,因為全憑眼力勁。
柳毅顯然對自己的眼力勁很有信心,他看著看著露出笑容:“好東西,真是好東西,正經的陳年野生金錢鰵魚膠。”
“年頭能確定?”袁輝關心的問,“上次你組織的那個飯局上,有個老闆不就是被浸熏膠給騙了?”
他又給王憶解釋:“小兄弟彆誤會,我不是質疑你為人,隻是做生意嘛,還是要謹慎為好。”
王憶說道:“我明白,不過浸熏膠是什麼?我聽家裡長輩說,我們的魚膠也熏過的。”
柳毅說道:“陳年魚膠為了能長久儲存都要熏一下,但浸熏膠是用化工產品浸熏,這樣不管多年輕的膠都能做成陳年老膠的蠟黃、灰黃色。
”
“你的魚膠是自然陳年膠,是好貨,如果你願意賣給我,大的三十萬,小的二十萬,我一共能給你五十萬!”
價格出來了。
這是超出王憶預期的一個價格。
不管高還是低都超出他預期了。
但他還是猶豫——冇有價比三家,容易讓人給忽悠了啊。
袁輝兩人眼光毒辣,一下子看出他的猶豫。
柳毅直接說道:“王兄弟,我給的是個小高價,你如果去其他渠道出售,恐怕合計也就是賣個四十萬。”
“實話跟你說,金錢鰵膠之所以價格昂貴,是因為在傳統醫學上來講,它有藥用價值,對內止血的價值,對老人治療胃肺大出血、產婦血崩有奇效。”
“我為什麼可以給你小高價?因為我有渠道處理它,我認識一個老闆馬上要嫁女兒,他托我找一副兩件金錢鰵膠給女兒壓箱底。”
“你這兩個魚膠到我手裡我立馬給他送過去,給他的要價也就是五十萬,我不賺錢,我圖的是他的人情!”
“如果你不信,我拿到魚膠直接把你帶去見他,期間你可以監視我,我絕不會私底下跟他聯絡去串價,怎麼樣?”
王憶想了想,說道:“用不著這樣,其實我很信任袁老師,因為我剛纔不瞭解我這些魚膠的價錢,袁老師明明可以糊弄我花低價買走它們,但他冇這麼做,而是把你叫過來了。”
這是他心裡話,他對袁輝印象很好。
應當不是個奸商。
奸商絕不會坦誠他手裡魚膠的價值。
聽到他的話袁輝有些感動,他說道:“我大學時候就開始做買賣,能走到今天隻靠兩個詞。”
“童叟無欺,誠信為本!”
王憶也動情了,說道:“袁老師的人品讓我極其欽佩,柳老師也很坦誠,如果能將我家的藏品出售給你們二位,那我感覺非常榮幸。”
“不過,得加錢!UU看書 shu.com”
柳毅笑了:“你是加錢哥啊,那你說加多少?”
王憶又猶豫了。
袁輝說道:“你可以去外麵打聽一下價格,這個不要緊,慢慢打聽。”
“不過彆往網上掛了,這魚膠是金錢鰵魚泡所成,金錢鰵如今是咱們國家的二級保護動物,你要是公開會出麻煩!”
王憶大驚:“那咱這交易豈不是違法的?”
柳毅急忙擺手:“不違法,我是咱翁洲的優秀市民、市人大代表,怎麼可能乾違法買賣?”
“現在你要是抓野生金錢鰵犯法、出售新鮮的野生金錢鰵膠也犯法,可十年以上的陳年老膠不違法,因為它是11年才進入的保護名單!”
“再有就是現在金錢鰵其實實現人工養殖了,就像娃娃魚呀、一些鱘魚呀一樣,人工金錢鰵也可以合法買賣。”
王憶問道:“金錢鰵是深海魚吧?能人工養殖?”
柳毅笑道:“曰本那邊連金槍魚都人工養殖了,你要知道金槍魚因為靠魚鰓過濾海水中的氧氣活命,所以一生都得遊動不能停息,連它都能人工養殖,何況金錢鰵?”
王憶摸了摸鼻子,說道:“那七十萬,七十萬我賣給你!”
“剛纔袁老師說這魚膠可以給我換一套房子的首付,現在翁洲房子怎麼著也得一套二百萬吧?七十萬剛夠三成首付!”
柳毅看向袁輝:“你說的給他換一套房子的首付,是不是縣城的房子?”
袁輝答非所問。
他苦笑道:“我改不了一激動就控製不住嘴巴的老毛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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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輝兩人眼光毒辣,一下子看出他的猶豫。
柳毅直接說道:“王兄弟,我給的是個小高價,你如果去其他渠道出售,恐怕合計也就是賣個四十萬。”
“實話跟你說,金錢鰵膠之所以價格昂貴,是因為在傳統醫學上來講,它有藥用價值,對內止血的價值,對老人治療胃肺大出血、產婦血崩有奇效。”
“我為什麼可以給你小高價?因為我有渠道處理它,我認識一個老闆馬上要嫁女兒,他托我找一副兩件金錢鰵膠給女兒壓箱底。”
“你這兩個魚膠到我手裡我立馬給他送過去,給他的要價也就是五十萬,我不賺錢,我圖的是他的人情!”
“如果你不信,我拿到魚膠直接把你帶去見他,期間你可以監視我,我絕不會私底下跟他聯絡去串價,怎麼樣?”
王憶想了想,說道:“用不著這樣,其實我很信任袁老師,因為我剛纔不瞭解我這些魚膠的價錢,袁老師明明可以糊弄我花低價買走它們,但他冇這麼做,而是把你叫過來了。”
這是他心裡話,他對袁輝印象很好。
應當不是個奸商。
奸商絕不會坦誠他手裡魚膠的價值。
聽到他的話袁輝有些感動,他說道:“我大學時候就開始做買賣,能走到今天隻靠兩個詞。”
“童叟無欺,誠信為本!”
王憶也動情了,說道:“袁老師的人品讓我極其欽佩,柳老師也很坦誠,如果能將我家的藏品出售給你們二位,那我感覺非常榮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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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毅笑了:“你是加錢哥啊,那你說加多少?”
王憶又猶豫了。
袁輝說道:“你可以去外麵打聽一下價格,這個不要緊,慢慢打聽。”
“不過彆往網上掛了,這魚膠是金錢鰵魚泡所成,金錢鰵如今是咱們國家的二級保護動物,你要是公開會出麻煩!”
王憶大驚:“那咱這交易豈不是違法的?”
柳毅急忙擺手:“不違法,我是咱翁洲的優秀市民、市人大代表,怎麼可能乾違法買賣?”
“現在你要是抓野生金錢鰵犯法、出售新鮮的野生金錢鰵膠也犯法,可十年以上的陳年老膠不違法,因為它是11年才進入的保護名單!”
“再有就是現在金錢鰵其實實現人工養殖了,就像娃娃魚呀、一些鱘魚呀一樣,人工金錢鰵也可以合法買賣。”
王憶問道:“金錢鰵是深海魚吧?能人工養殖?”
柳毅笑道:“曰本那邊連金槍魚都人工養殖了,你要知道金槍魚因為靠魚鰓過濾海水中的氧氣活命,所以一生都得遊動不能停息,連它都能人工養殖,何況金錢鰵?”
王憶摸了摸鼻子,說道:“那七十萬,七十萬我賣給你!”
“剛纔袁老師說這魚膠可以給我換一套房子的首付,現在翁洲房子怎麼著也得一套二百萬吧?七十萬剛夠三成首付!”
柳毅看向袁輝:“你說的給他換一套房子的首付,是不是縣城的房子?”
袁輝答非所問。
他苦笑道:“我改不了一激動就控製不住嘴巴的老毛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