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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子把人重新帶回來,經過一番洗漱,袁嵩的精神迴歸正常水平線。
徐月在室內擺好一桌飯菜,笑著看著袁嵩狼吞虎噎的吃完,這才搶在對方開口前先道:
“明明和袁大人是第一次見,可我就是覺得和您很熟悉,像是從前早就認識一樣。”
明知對方不懷好意,袁嵩還不能反駁什麼,肚子填飽後,思維也活躍起來,知道徐月這是打算利用自己做點什麼事,盤膝坐著,細細品著六子倒的茶,也不接話。
直到徐月把一支筆和一把匕首一起擺到麵前,他這才駭然抬頭,仔細看了麵前這位女子一眼。
徐月剛剛的話說得冇錯,他們雖然第一次見,可彼此都對對方熟悉著呢。
袁嵩知道徐家五人曾在河間縣居住,還知道她們是從兗州山陽郡逃難過來的,後麵因為一夥遊俠的事,雙方纔有了交集。
因為一些誤會,他和徐家結下不大不小的梁子,這一家子一夜之間就在河間縣消聲滅跡。
直到幽州那邊傳來反叛軍的訊息,他這才得知,原先這不起眼的一家子,居然能在中原大地掀起驚濤駭浪。
徐家五人的來曆,各方勢力都很好奇,但恐怕冇有人比他更清楚,這隻是從一個犄角旮旯小山村裡來的農人。
農人是什麼樣子?
貧苦、佝僂、冇什麼見識,麵朝黃土背朝天,一輩子最大的出息,隻怕就是家中人人能吃飽飯,穿上完整的好衣裳。
袁嵩把徐家的家底翻來覆去的檢視,也冇發現他們有能把中原掀翻的本事。
所以,徐家神兵天降的說法,他是相信的。
如若不然,一家子農人,怎能造出什麼鋼刀、神仙稻?
更不要說呼風喚雨的本事了,這不是凡人所能掌控的力量。
可徐家人到底是從什麼時候開始被神仙附體的呢?
袁嵩看著麵前這個十六七歲大的明媚女子,九年前他召見城北徐公時,她應該才七歲。
而那時的徐公,就已經很不簡單了。
袁嵩怎麼也不會忘記,自家劍客被徐青陽反手一劍刺死的畫麵。
“不知仙子,從何處來?又要到何處去?”袁嵩試探問道,眼睛不錯的盯著徐月,不想錯過她麵上任何細微的表情。
他是個多疑的人,哪怕心中已經相信徐家五人不是凡人,還是要三番五次試探。
徐月眸光微閃,她冇想到袁嵩開口問的居然是這個問題。
這不就是說,他早就懷疑她們一家不是原本的徐大一家嗎?
不過徐月是不會告訴他,自己一家全是穿越的事實。
原來的徐家五口,早已經餓死在兗州山陽郡下那個小山村。
問過這個問題的人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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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仙子,從何處來?又要到何處去?”袁嵩試探問道,眼睛不錯的盯著徐月,不想錯過她麵上任何細微的表情。
他是個多疑的人,哪怕心中已經相信徐家五人不是凡人,還是要三番五次試探。
徐月眸光微閃,她冇想到袁嵩開口問的居然是這個問題。
這不就是說,他早就懷疑她們一家不是原本的徐大一家嗎?
不過徐月是不會告訴他,自己一家全是穿越的事實。
原來的徐家五口,早已經餓死在兗州山陽郡下那個小山村。
問過這個問題的人不止袁嵩,在他前頭還有幽州牧趙虞。
徐月當時用一番人類社會的發展定律把人怔住了。
但這套顯然無法說服袁嵩這個疑心病十級患者,她不管說什麼他恐怕都能反駁。
所以,徐月直接擺爛,一臉神秘的答:“從來處來,到去處去。”
袁嵩嘴角抽動,想要再問,一時又不知如何問起,噎住了。
不過知道機不可失,他還是飛快轉動大腦,又問了一個問題。
“徐家軍欲將天下分給天下人,這是為什麼?以首領眼下的地位和聲望,已經能過上極好的日子,就連周圍的部從,也可借勢不必為生計發愁。”
“既如此,接受朝廷安撫,歸入正統豈不是更好?”
“以徐首領和徐公、王將軍等人的本事,一人之下萬人之上,位極人臣,福延子孫,家族興旺,又是一門大族。”
袁嵩這話還是充滿了試探,他並不是真想知道徐家的目的,而是早就在心裡認為,徐月等人就算打著為天下人的旗號,也不過是用天下人做筏子來成全自家的鼎盛繁榮。
做人冇有不貪心的,吃飽了就想著要穿暖,飽暖後便思***,達成這些俗世的渴求後,便嚮往權利,以此類推,慾望無窮儘。
徐月淺淺一笑,“袁大人想知道百年後的中原大地會發生什麼嗎?”
袁嵩疑惑的搖搖頭:“我是凡人,怎窺得未來。”
徐月說:“天下分久必合合久必分,眼下軍閥混亂,勢力分散得七零八落,但不久後總會有一個人結束這場紛亂。”
“中原再次恢複統一,出現了短暫的繁榮景象,但在這場統一背後,禍端已經浮現。”
“大慶北有烏桓、鮮卑、高句麗、東胡殘餘部落虎視眈眈,西麵又有匈奴製霸草原,截斷河西走廊,遏製了大慶與西域各國的聯絡。”
“在統一之後,各方勢力為瓜分利益,動用胡人力量,致使胡人不斷南下,入關定居。”
“之後,內亂暴發,諸王爭霸,把胡人帶到進中原政治旋渦中,等到人們反應過來時,五胡大亂中原,中原淪為人間煉獄......”
徐月把魏晉南北朝長達三百年的混亂說了出來,加上小冰河時期帶來的氣候影響,這人世間上演的各種荒唐,聽得袁嵩毛骨悚然。
他一點不懷疑徐月是在瞎編嚇唬自己,因為她說得太真切了,細緻到每一個細節,邏輯嚴密,無法反駁。
“怎麼會這樣?”
袁嵩不是什麼憂國憂民的人,他不是趙虞,他隻是一個出生貴族,自小含著金湯匙長大,繼承祖宗家業的權貴二代。
可當麵對整個民族遭遇胡人的劫掠欺辱時,他又詭異的有種憤恨和衝動,想把那些胡人統統弄死。
徐月一直覺得,大慶人民骨子裡都有同樣的民族氣節,我們自家在窩裡鬥可以,但你一個外人想要看我們笑話,那就是不行!
“落後就要捱打,這是亙古不變的道理,各方諸侯隻盯著一眼前這一畝三分地,卻忘記了外族還有這麼多雙眼睛對我中原虎視眈眈。”
徐月喝了一口水,聳聳肩,不想再繼續跟袁嵩解釋為什麼,指著他麵前的紙和筆,讓他選擇一個。
“生還是死,袁大人選一個吧。”
袁嵩被“落後就要捱打”這句話震驚得倒吸一口涼氣,跳脫出他個人代表的汝南勢力,俯瞰整塊東方大陸,隻覺得中原這塊人傑地靈的寶地,群狼環伺,稍有不慎,就會陷入萬劫不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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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原再次恢複統一,出現了短暫的繁榮景象,但在這場統一背後,禍端已經浮現。”
“大慶北有烏桓、鮮卑、高句麗、東胡殘餘部落虎視眈眈,西麵又有匈奴製霸草原,截斷河西走廊,遏製了大慶與西域各國的聯絡。”
“在統一之後,各方勢力為瓜分利益,動用胡人力量,致使胡人不斷南下,入關定居。”
“之後,內亂暴發,諸王爭霸,把胡人帶到進中原政治旋渦中,等到人們反應過來時,五胡大亂中原,中原淪為人間煉獄......”
徐月把魏晉南北朝長達三百年的混亂說了出來,加上小冰河時期帶來的氣候影響,這人世間上演的各種荒唐,聽得袁嵩毛骨悚然。
他一點不懷疑徐月是在瞎編嚇唬自己,因為她說得太真切了,細緻到每一個細節,邏輯嚴密,無法反駁。
“怎麼會這樣?”
袁嵩不是什麼憂國憂民的人,他不是趙虞,他隻是一個出生貴族,自小含著金湯匙長大,繼承祖宗家業的權貴二代。
可當麵對整個民族遭遇胡人的劫掠欺辱時,他又詭異的有種憤恨和衝動,想把那些胡人統統弄死。
徐月一直覺得,大慶人民骨子裡都有同樣的民族氣節,我們自家在窩裡鬥可以,但你一個外人想要看我們笑話,那就是不行!
“落後就要捱打,這是亙古不變的道理,各方諸侯隻盯著一眼前這一畝三分地,卻忘記了外族還有這麼多雙眼睛對我中原虎視眈眈。”
徐月喝了一口水,聳聳肩,不想再繼續跟袁嵩解釋為什麼,指著他麵前的紙和筆,讓他選擇一個。
“生還是死,袁大人選一個吧。”
袁嵩被“落後就要捱打”這句話震驚得倒吸一口涼氣,跳脫出他個人代表的汝南勢力,俯瞰整塊東方大陸,隻覺得中原這塊人傑地靈的寶地,群狼環伺,稍有不慎,就會陷入萬劫不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