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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馬防還在描述自己的病症。

“顧大夫,我這頭疼之症已延續七八年,初時還好,太醫開了藥方尚且可以忍受,發作時長確實有所減少。”

“但現在再用從前藥方,都冇有什麼效果,發作時隻能飲酒麻痹,硬熬過去。”

顧大夫狐疑的掃了司馬防一眼,老狐狸一臉憂心痛苦,感同身受。

再抬眼去看司馬懿,年輕人衝他點點頭,示意他該怎麼來就怎麼來,不用顧忌自己。

於是,顧大夫毫不客氣的拆穿司馬防,“你是替人過來看病的吧?”

見被看穿,司馬防笑了笑,不慌不忙撤回自己的手,問道:

“頭疼如此嚴重,顧大夫可知這是什麼病症?”

顧大夫不答,隻是不爽的睨了司馬防一眼,但還是看在司馬懿的麵子上,冇有直接把人攆出去!

司馬防見顧大夫不答,回頭看向兒子,眼神詢問:你確定這大夫靠譜?

司馬懿看向窗外,冇有接茬。

顧大夫把父子倆的小動作看在眼裡,忙端起水杯先喝了一口熱水壓壓自己這升起來的火氣,這才重新開口。

嚴肅問道:“此前可有看過其他大夫?這些大夫們怎麼說?”

他記得,名醫華佗就在曹營,那位的醫術,可比他高超了不知道多少倍。

他不信這位名醫不懂如何醫治這樣的頭疼之症。

司馬防神色有點不自然,但想了想,還是把那不好說的事說了出來。

“確實看過其他大夫,大部分大夫都冇辦法,但有一位,提出以斧開顱,取出風涎的法子,這不是無稽之談嗎?人開了顱,不就死了?”

所以,這位名醫,被殺了!

後麵這話司馬防冇說,顧大夫卻有點猜到,騰的站了起來,焦急問:

“那位大夫怎麼樣了?”

司馬懿也靠了過來,他已經猜到父親口中的頭疼重病患者是誰——曹徳!

司馬防遺憾歎道:“這口出胡言,想要害人的大夫,自然是不能留下的。”

“死了?!”顧大夫不敢置信的追問。

司馬防淡淡頷首,“死了。”

“你們怎麼敢這樣?!那可是名醫華佗,你們、你們居然、你們......”

顧大夫氣得滿臉通紅,喉頭髮緊,話都說不出來了。

司馬防小心的往後退了退,但心中不以為然。

他理解醫者之間的惺惺相惜,但華佗提出的治療方案實在可怕,更何況他想開顱的人還是主公曹徳,死得並不冤枉。

顧大夫深呼吸,又深呼吸,還是忍不住心中的氣憤,怒喝道:

“你們倆給老子滾!無知匹夫!疼死你也是活該!”

司馬懿暗道完蛋,忙拉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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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紅,喉頭髮緊,話都說不出來了。

司馬防小心的往後退了退,但心中不以為然。

他理解醫者之間的惺惺相惜,但華佗提出的治療方案實在可怕,更何況他想開顱的人還是主公曹徳,死得並不冤枉。

顧大夫深呼吸,又深呼吸,還是忍不住心中的氣憤,怒喝道:

“你們倆給老子滾!無知匹夫!疼死你也是活該!”

司馬懿暗道完蛋,忙拉著還理直氣壯的老父親準備退出去。

冇成想,老父親還要追問:“顧大夫你此話何意?什麼叫做無知?難不成他要把人腦袋砸開還是對的?”

“當然是對的!”

顧大夫悲吼道:“我聽了幾句便也想到,如此嚴重的頭疼,還伴有幻覺,恐怕是得了腦瘤,這瘤不取,病痛不消,藥物已經無法控製,唯一的辦法隻剩開顱取瘤!“

“你們這群狂妄匹夫,你們知道什麼啊你們就把人給殺了!”

越想越難受,顧大夫感覺自己都要心痛到窒息了兩人還在這礙眼,抄起桌上筆筒狠狠砸了出去,

“快滾,再不滾我就叫人來了!”

“對不起,顧大夫我改日再來給您道歉!”司馬懿一把拽住老父親,把人拖走。

司馬防感覺自己受到了冒犯,出了衛生所還止不住氣,低喝道:

“一個賤籍醫者,張口便要開了主公腦袋,殺了便是殺了,主公何錯之有?這顧大夫竟敢罵我主公無知匹夫?”

“瞧他那滿麵通紅的嚇人樣子,瘋了瘋了,他簡直是瘋了!”

司馬懿背過身去,長歎了一口氣,回頭,一把捂住了老父親喋喋不休的嘴。

“給我閉嘴吧您!”

司馬防瞪大了一雙老眼,像是不敢相信兒子居然敢這麼對老子。

司馬懿纔不慣他,一邊把人拖走一邊警告:“我說過多少回了,這裡冇有賤籍,冇有賤籍!”

“首領最是惜才,特彆是華佗先生那樣的名醫,要是她知道您的主公連名醫都妄殺了,您心裡打的主意,怕是不能成了!”

司馬防瞪大的眼睛眯了起來,突然意識到,我兒子已經不是我兒子,他對徐家軍死心塌地!

“還有,今日您替人看病的事要是傳到首領耳中,我都不知道會怎麼樣,這幾日您老實給我待在家中,不要出門。”

“反正這一路上走來,您想看到的也都看到了,徐家軍的實力,絕對比你們想的還要厲害一百倍!”

“你們想把人當槍使,好坐收漁翁之利,這是不可能的,這天下徐家軍壓根不在乎,她們要的東西,你們根本理解不了。”

父子倆來到回家的小巷裡,司馬懿這才鬆開父親,認真勸道:

“阿父,徐家軍並不是靠兵力多寡取勝,她們靠的是天下民心,要不您也留下來,彆走了吧。”

“反正這徐州、兗州、豫州遲早也要被徐家軍納入版圖,倒不如現在我們父子一起留在徐家軍中,為家族好好謀算,多掙點政績點,換取更多好處......”

司馬防一巴掌揮到了兒子的後腦勺上,“啪”的一聲脆響,司馬懿猝不及防,差點頭都給老父親打歪。

待反應過來,父子倆真生出了火氣。

司馬防:我的大孝子,你小子這胳膊肘往外拐得也太厲害了!明明知道你爹我是過來忽悠徐家軍的,還跟老子演了這麼久!

但這不是重點,重點是,你小子居然說你爹我一把梭哈的潛力股他要跌停退市?

你可以侮辱老子的智商,但你不能侮辱老子看人的眼光!

司馬懿怒瞪回去:你可真是我親爹啊,你也不想想你這麼做,要是首領對我有一丁點不信任,那我在徐家軍中的辛苦經營就全完蛋了!

但這也不是重點,重點是我為了整個家族的存亡在這累死累活,你個當爹的居然這麼坑兒子!

大家都是一家人,為的都是同一個家族,你個親爹你不但不信任我不跟我商量,你還要欺騙我感情跟我說你病了!

父子兩雙雙破大防,就這樣眼含火花的在巷子裡對視著,周遭的空氣彷彿都凝固了。

“吱呀”一聲,一個大娘端著一盆洗碗水從門裡走了出來,眼睛看也不看,揚手“嘩啦”往跟前一潑,瀟灑轉身回屋。

“嘭”的一聲,房門重新關上,隻剩下渾身被澆了個透的父子倆,站在冷風中。

“阿嚏!”

冬日的風可一點都不溫柔,父子倆狠狠打了個噴嚏。

而後,互相攙扶著,迅速轉身跑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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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怎麼樣,這幾日您老實給我待在家中,不要出門。”

“反正這一路上走來,您想看到的也都看到了,徐家軍的實力,絕對比你們想的還要厲害一百倍!”

“你們想把人當槍使,好坐收漁翁之利,這是不可能的,這天下徐家軍壓根不在乎,她們要的東西,你們根本理解不了。”

父子倆來到回家的小巷裡,司馬懿這才鬆開父親,認真勸道:

“阿父,徐家軍並不是靠兵力多寡取勝,她們靠的是天下民心,要不您也留下來,彆走了吧。”

“反正這徐州、兗州、豫州遲早也要被徐家軍納入版圖,倒不如現在我們父子一起留在徐家軍中,為家族好好謀算,多掙點政績點,換取更多好處......”

司馬防一巴掌揮到了兒子的後腦勺上,“啪”的一聲脆響,司馬懿猝不及防,差點頭都給老父親打歪。

待反應過來,父子倆真生出了火氣。

司馬防:我的大孝子,你小子這胳膊肘往外拐得也太厲害了!明明知道你爹我是過來忽悠徐家軍的,還跟老子演了這麼久!

但這不是重點,重點是,你小子居然說你爹我一把梭哈的潛力股他要跌停退市?

你可以侮辱老子的智商,但你不能侮辱老子看人的眼光!

司馬懿怒瞪回去:你可真是我親爹啊,你也不想想你這麼做,要是首領對我有一丁點不信任,那我在徐家軍中的辛苦經營就全完蛋了!

但這也不是重點,重點是我為了整個家族的存亡在這累死累活,你個當爹的居然這麼坑兒子!

大家都是一家人,為的都是同一個家族,你個親爹你不但不信任我不跟我商量,你還要欺騙我感情跟我說你病了!

父子兩雙雙破大防,就這樣眼含火花的在巷子裡對視著,周遭的空氣彷彿都凝固了。

“吱呀”一聲,一個大娘端著一盆洗碗水從門裡走了出來,眼睛看也不看,揚手“嘩啦”往跟前一潑,瀟灑轉身回屋。

“嘭”的一聲,房門重新關上,隻剩下渾身被澆了個透的父子倆,站在冷風中。

“阿嚏!”

冬日的風可一點都不溫柔,父子倆狠狠打了個噴嚏。

而後,互相攙扶著,迅速轉身跑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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