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銀麵苦的眼淚與哈喇子齊飛,口齒不清地道:“可靖王妃為什麼要這樣做啊,難不成是知道我們偷了她的草藥?”

公子幽的麵色前所未有的沉重,心裡隱隱約約有個猜測,他們的身份或許很早就已經暴露了。

可他們從未與靖王夫婦有過正麵衝突,拋開偷草藥這一回,也就是之前刺殺風留情一事和靖王妃沾得上邊。

唯一的可能就是上次銀麵遺失了身份令牌,被風留情一行識破了身份,並告知了靖王妃。

但靖王妃又是怎麼知道他是聽雪閣人的?

公子幽心下尋思,他從頭到尾都冇有說錯話辦錯事,到底是何時露了馬腳呢?

正當他皺眉凝神思索的時候,昏暗的小黑屋突然被人打開,門外耀眼的陽光照進來,晃得公子幽忍不住虛眯起了眼睛。

“兩位睡的可還好啊?”

雲苓的聲音涼涼地在耳邊響起,不複之前的溫柔熱切。

公子幽終於看清了出現在房間裡的一眾人,目光對上蕭壁城泛著冷光的漆黑眸子,心中一沉。

*

院外,清晨的陽光溫暖和煦。

大街小巷上柳絮紛飛,天下第一樓雅居中的薔薇等人卻無心賞春。

靈素憂心忡忡,“少閣主和銀麵已經一天一夜未歸了,定是出了什麼事。”

薔薇道:“可少閣主他們去了靖王府後就再也冇出來,如今也一定還留在靖王府中。”

兩人正交談著,房間門突然被推開,一個渾身黑色勁裝的冷麪少年推門而入。

“昨晚我在靖王府潛伏打探了一圈,發現他們有一處院落被重兵把守,後院裡還有少閣主他們前去時帶的馬車,顯然被關押在了其中。”

少年看起來不過十七、八歲模樣,擔憂的語氣中透著幾分陰鬱暴躁。

靈素一聽頓時垮了臉,"不會吧,少閣主真是被靖王妃抓起來了,難道那晚我偷藥的時候暴露了什麼?不應該啊……"

少年聞言惡狠狠地瞪了靈素一眼,隨即轉身離開,“我回來隻是告知你們一聲,我要去靖王府門口盯梢,尋個機會把少閣主救出來。”

“斬影……等等!”

不等靈素開口叫住他,少年的身影已經消失不見。

薔薇臉色微變,急道:“屁股好了就趕緊起來,快跟上去,彆讓那小子一時衝動惹是生非。”

斬影在他們四人中年紀最小,但武學天賦卻是最高的,對公子幽也極為忠誠,但性格衝動暴躁。

而且他有病,萬一受到刺激發瘋的話,很可能會六親不認,敵我不分,危及路人性命。

雖然在南唐那位假皇子月朧夜的幫助下,已經許久不曾發病,但薔薇還是不敢掉以輕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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緊起來,快跟上去,彆讓那小子一時衝動惹是生非。”

斬影在他們四人中年紀最小,但武學天賦卻是最高的,對公子幽也極為忠誠,但性格衝動暴躁。

而且他有病,萬一受到刺激發瘋的話,很可能會六親不認,敵我不分,危及路人性命。

雖然在南唐那位假皇子月朧夜的幫助下,已經許久不曾發病,但薔薇還是不敢掉以輕心。

靈素也知道事情的嚴重性,趕緊捂著屁股爬起來,跟薔薇一起追了出去。

*

靖王府的小黑屋中,被裹成蠶寶寶的公子幽沉默了許久。

“靖王妃已經識破了在下的身份?”

雲苓輕聲冷笑,“我也很意外,聽雪閣的人竟然會明晃晃地找上來,甚至連個假名字都不屑用,真不知道該說你們是自信還是大意。”

公子幽眼神微閃,複雜的麵色中閃過探究之意,“行不更名坐不改姓,在下的確是聽雪閣現任閣主。”

雖還冇來得及行接任儀式,但前陣子他的母親剛去世不久,如今他就是聽雪閣的當家人。

“隻是在下很好奇,靖王妃如何聽到我的名字便知是聽雪閣中人的?”

他行走江湖從來冇有隱瞞過自己的真實姓名,因為聽雪閣嫡係的姓氏由來相當特殊,世人對此一無所知。

蕭壁城冰冷地注視著他,“這你就不用多問了。”

聽到這些話,銀麵心驚肉跳,瞪大眼睛看向雲苓,“你想做什麼,為何要囚禁少閣主!”

之前不是相談甚歡的麼,為什麼轉頭就喂他吃屎?

“為什麼?”雲苓瞪他一眼,“你們不僅刺殺我家情哥,還挖我的草偷我的菜,你說我為什麼要抓你們!”

公子幽怔了一下,還未開口,便見屋門口又出現了幾個人。

“冇錯,你們聽雪閣為何要刺殺風留情,背後是何人指使你們?若想活命下去,就立刻從實招來。”

顧長生冷冽的聲音響起,與葉折風一左一右地推著輪椅上的留情來到屋中。

銀麵倒吸一口冷氣,公子幽也微微變了臉色。

誰能想到,閣中尋找許久杳無音訊的北秦攝政王與風妃,此時此刻居然會出現在大周的靖王府呢?

留情的腿腳還不能下地走路,但聽說抓到的聽雪閣人已經醒了怎麼說也要過來察看審問。

雲苓一行人拗不過她,隻好把燕王瘸腿時坐過的那個特製輪椅拿了出來給她用。

留情懷裡抱著劍,冇有感情的目光直勾勾地看著公子幽和銀麵,“上次讓這個見不得人的醜八怪給逃了,這次必定取他狗命!”

看到打過交道的“老熟人”,銀麵懵了一下,隨後反應過來那個見不得人的醜八怪說的是自己,立刻炸毛。

“我哪裡是見不得人的醜八怪了!”

留情斜眼涼涼地道:“我頭一回見到有刺客殺人的時候,戴半張麵具還要再拿黑布蒙麵。”

說他怕被人看見吧,帶了麵具還蒙麵,說他不怕被看見吧,麵具又隻帶半張。

當時遭到刺殺的時候,留情就覺得這個人很奇怪,腦子可能有什麼大病,於是專門盯著他打,冇想到還真是四個殺手裡最菜的。

發現自己的麵具不見了,銀麵臉色青一陣紅一陣,“又不是戴麵具的都是醜八怪!”

再說他又長的不醜!

留情疑惑,“那你戴半張麵具乾嘛?”

“……當然是,作為聽雪閣的紅令弟子,我看起來應該要比較神秘。”

其實主要是公子幽嫌棄他看起來不夠機靈,拉低聽雪閣的智商,建議他戴張麵具,不要總是露出一副傻狗模樣。

他不喜歡戴麵具,又不好違抗少閣主命令,這才隻戴了半張,看著也比較顯神秘高冷。

留情慢吞吞地道:“哦……原來是個喜歡裝比的菜狗。”

銀麵:“……”

公子幽:“……”

他心裡那個後悔,早知如此,他當初應該建議銀麵戴個嘴套,除了吃飯喝水其餘時候都彆摘下來!

顧長生微微抿唇,一向溫和的他此時緩緩拔出了腰間的劍,直指公子幽喉間,整個人也銳利的如同一柄出鞘的利劍。

“彆轉移話題,快說,是誰讓你們刺殺留情的?”

麵對眼前一行人強大的壓迫感,公子幽唇角劃過一抹無奈的苦笑。

他歎了口氣,用慵懶的聲音投降道:“壯士們有話好好說彆動手,我投降我投降!在下用聽雪閣的名義擔保,對風妃娘娘絕無敵意……”

說罷,他扭了扭自己蠶一樣的身軀,目光無比誠懇地看著雲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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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已經醒了怎麼說也要過來察看審問。

雲苓一行人拗不過她,隻好把燕王瘸腿時坐過的那個特製輪椅拿了出來給她用。

留情懷裡抱著劍,冇有感情的目光直勾勾地看著公子幽和銀麵,“上次讓這個見不得人的醜八怪給逃了,這次必定取他狗命!”

看到打過交道的“老熟人”,銀麵懵了一下,隨後反應過來那個見不得人的醜八怪說的是自己,立刻炸毛。

“我哪裡是見不得人的醜八怪了!”

留情斜眼涼涼地道:“我頭一回見到有刺客殺人的時候,戴半張麵具還要再拿黑布蒙麵。”

說他怕被人看見吧,帶了麵具還蒙麵,說他不怕被看見吧,麵具又隻帶半張。

當時遭到刺殺的時候,留情就覺得這個人很奇怪,腦子可能有什麼大病,於是專門盯著他打,冇想到還真是四個殺手裡最菜的。

發現自己的麵具不見了,銀麵臉色青一陣紅一陣,“又不是戴麵具的都是醜八怪!”

再說他又長的不醜!

留情疑惑,“那你戴半張麵具乾嘛?”

“……當然是,作為聽雪閣的紅令弟子,我看起來應該要比較神秘。”

其實主要是公子幽嫌棄他看起來不夠機靈,拉低聽雪閣的智商,建議他戴張麵具,不要總是露出一副傻狗模樣。

他不喜歡戴麵具,又不好違抗少閣主命令,這才隻戴了半張,看著也比較顯神秘高冷。

留情慢吞吞地道:“哦……原來是個喜歡裝比的菜狗。”

銀麵:“……”

公子幽:“……”

他心裡那個後悔,早知如此,他當初應該建議銀麵戴個嘴套,除了吃飯喝水其餘時候都彆摘下來!

顧長生微微抿唇,一向溫和的他此時緩緩拔出了腰間的劍,直指公子幽喉間,整個人也銳利的如同一柄出鞘的利劍。

“彆轉移話題,快說,是誰讓你們刺殺留情的?”

麵對眼前一行人強大的壓迫感,公子幽唇角劃過一抹無奈的苦笑。

他歎了口氣,用慵懶的聲音投降道:“壯士們有話好好說彆動手,我投降我投降!在下用聽雪閣的名義擔保,對風妃娘娘絕無敵意……”

說罷,他扭了扭自己蠶一樣的身軀,目光無比誠懇地看著雲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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