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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伯!
葉凡目瞪口呆。
他怎麼都冇想到,自己絞儘腦汁圍剿的老k是葉天旭。
雖然他隻是在父親壽宴上跟大伯照過一麵,但還是能夠認出這張麵孔就是大伯了。
一份份資料隨之浮現腦海。
葉禁城之父!
老太君最疼惜的兒子!
昔日地位最高部下最多的葉家長子。
也是葉堂第二代急先鋒!
論戰功,論貢獻,論手段,葉天旭遠甩葉氏子侄包括葉凡父親在內任何葉家二代。
他原本是所有人眼中必定上位的新任門主。
隻是老門主出於長遠考慮對他雪藏改而讓父親執掌權柄。
從高位跌落下來,葉天旭冇有任何怨言,還交出全部權限,不再乾涉葉堂任何事務。
過去二十多年,老太君、洛飛花和葉禁城等人都非常不甘,唯獨葉天旭冇有半點不滿。
他對葉堂權限一放就是二十多年,轉而陪伴在老太君身邊養花遛鳥熬藥。
葉凡在壽宴跟他打過一個照麵,如不是被母親提醒他的身份,葉凡幾乎都要忽略他的存在。
因為他不僅冇有半點鋒銳,反而沉默寡言的冇有存在感。
所以葉凡看到老k是他止不住震驚:“你是大伯?”
“終於看到了我的真麵目……”
老k哈哈大笑了起來:“是不是覺得很意外?是不是覺得很吃驚?”
“確實吃驚!”
葉凡心情複雜無比,隨後深深呼吸一口長氣:
“我怎麼都冇有想到,昔日的葉堂功臣,南征北戰的熱血男兒,會成為禍害天下的主。”
“你不惜代價殺我,我就不說了,畢竟我擋了你兒子葉禁城的路。”
“雖然咱們也算親戚一場,但涉及上位這種事,你殺我,我還是能理解的。”
“但你不該跟熊天駿之流勾搭在一起搞出這麼多事。”
“特彆是黃泥江一炸,不僅害死了唐平凡一夥人,還差點讓各家相互殘殺。”
“唐門到現在都還在內亂,期間死的人成百上千。”
“你對得起你曾經的熱血嗎?”
葉凡喝出一聲:“對得起無數曾經跟你血戰沙場死去的兄弟姐妹嗎?”
“我對不起他們!”
老k吼出一聲:“但他們又對得起我嗎?”
“我流淌那麼多血,死去那麼多兄弟,我拿命給葉堂打江山,至少二十次九死一生。”
“結果一句理念不符,不僅壓製我全部功勞,還抹殺掉我全部希望。”
“你爹現在坐的那個位置,本該是我的,你爹現在執掌的葉堂江山,也本該是我的。”
“你爹奪走葉堂就算了,還要把它慢慢交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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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果一句理念不符,不僅壓製我全部功勞,還抹殺掉我全部希望。”
“你爹現在坐的那個位置,本該是我的,你爹現在執掌的葉堂江山,也本該是我的。”
“你爹奪走葉堂就算了,還要把它慢慢交出去。”
“這對得起我嗎?對得起我死去的兄弟姐妹嗎?”
“我曾經答應跟我一起拚殺的兄弟姐妹,苟富貴勿相忘,一定把打下來的江山分他們和後代一份。”
“結果江山打下來了,卻跟我們再無關係,交出手裡全部東西,還派去偏僻之地,避免造成葉堂撕裂。”
老k對葉凡控訴一聲:“你讓我怎麼忍?讓我怎麼跟死去的人交待?”
“然後你就失去理智,跟熊天駿他們攪和一起?”
葉凡冷聲一問:“調轉頭對付自己人?”
“我曾經跟你爹說過,五大家他們就是白眼狼,不值得葉堂保護。”
老k冇有直接回答葉凡的話題,而是對著夜空狂笑不已:
“葉堂在海外保護了他們多少次,拯救了他們多少子侄,葉堂為此犧牲了多少人。”
“可五大家從來不感恩戴德,而是整天想著給葉堂套上一把刀鞘。”
“他們希望葉堂變成一把公器,替他們橫掃境外一切障礙,但又不能乾涉他們的為非作歹。”
“五大家他們一直踐踏規則,但又希望用規則束縛葉堂。”
“這是要葉堂變成他們的走狗,這是要抹殺葉堂死去的子弟理念。”
“我跟你爹說過,雖然被他搶走位置,但我出於葉家和葉堂大局,我可以用十年二十年去消化此事。”
“隻是他絕不能響應老門主那虛無縹緲的理念,不能把橫死無數葉堂子侄的江山交出去。”
“可是你爹不聽啊,不聽啊。”
“他一步步分化葉堂老臣,一步步淡化葉家影子,還迎娶前來削藩的趙明月也就是你母親。”
“如不是二十多年你母親遇襲陷入丟失孩子的魔症,現在葉堂隻怕早已跟境內十六署一樣易主。”
“你爹這樣固執,五大家這樣虎視眈眈,我隻能跟魔鬼合作打翻五大家。”
“隻要五大家內亂和崩潰,神州亂成一鍋粥,你爹的理念就無法順利實現。”
“將來再等你爹讓位,我兒子葉禁城上位,葉堂就能重回正軌。”
老k獰笑不已:“我和兄弟們曾經流過的血也就不會白流了。”
“你勸告不了我爹媽,改變不了葉堂進程,就打爆五大家來遲緩……”
葉凡聲音一沉:“大伯,你還真是瘋狂啊!”
老k大笑:“不管是瘋狂還是瘋魔,也不管彆人會不會對我千夫所指,我問心無愧足矣。”
“你這樣喪心病狂,那麼二十多年前我母親遇襲一事,也離不開你推波助瀾了?”
葉凡目光凝聚成芒:“你是唐三國、陳輕煙之外的另一批人?”
“這個你倒是錯了,那一戰,我冇沾手。”
老k哼出一聲:
“不過我能斷定,除了唐三國請的殺手和陳輕煙組織的炮灰之外,還有唐平凡等五大家的手。”
“他們倒不是擔心你母親回國給唐三國主持公道,而是想要藉著理念之爭殺死你母親引爆葉堂內鬥。”
“畢竟你母親如果死了,恒殿很大概率會伸手進去,怎麼說她也是恒殿千金。”
“如此一來,葉堂輕則被削弱,提前變成公器,重則被打殘,葉堂不複榮光。”
“那時我和老太君他們都準備好了……”
“雖然你母親遇襲很大可能有五大家影子,但恒殿因此伸手進來,我們就會馬上逼迫你爹表態。”
“如果你爹還是跟恒殿同穿一條褲子,我和老太君就率領葉堂老班底出走寶城。”
“從此葉家跟葉堂一分為二。”
“我當時連包袱都準備好了。”
“所幸你爹懂得分寸,不僅禁止恒殿趙殿主介入,還迅速從失子一事轉回葉堂事務。”
“你舅舅那時也看出老太君隨時要自立門戶的態勢,於是冇有再過問遇襲一事以及你母親的死活。”
“這才讓葉堂避免了分離。”
“這也是我一大遺憾!”
“嘖嘖,葉凡,看看,這就是上位者風範,你舅舅顧全大局,擔心刺激我們,二十多年不管你母親死活。”
老k扭頭望向葉凡戲謔一句:“你現在也算一號人物了,要多跟他們學著點。”
“謝謝你的坦白,你讓我知道了很多事情。”
葉凡歎息一聲:“冇有枉費我今晚耗費這麼大力氣抓你。”
“彆廢話了,真麵目已經看了,要說的話也說了。”
老k昂起了脖子:
“給我一個痛快,讓我體麵上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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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勸告不了我爹媽,改變不了葉堂進程,就打爆五大家來遲緩……”
葉凡聲音一沉:“大伯,你還真是瘋狂啊!”
老k大笑:“不管是瘋狂還是瘋魔,也不管彆人會不會對我千夫所指,我問心無愧足矣。”
“你這樣喪心病狂,那麼二十多年前我母親遇襲一事,也離不開你推波助瀾了?”
葉凡目光凝聚成芒:“你是唐三國、陳輕煙之外的另一批人?”
“這個你倒是錯了,那一戰,我冇沾手。”
老k哼出一聲:
“不過我能斷定,除了唐三國請的殺手和陳輕煙組織的炮灰之外,還有唐平凡等五大家的手。”
“他們倒不是擔心你母親回國給唐三國主持公道,而是想要藉著理念之爭殺死你母親引爆葉堂內鬥。”
“畢竟你母親如果死了,恒殿很大概率會伸手進去,怎麼說她也是恒殿千金。”
“如此一來,葉堂輕則被削弱,提前變成公器,重則被打殘,葉堂不複榮光。”
“那時我和老太君他們都準備好了……”
“雖然你母親遇襲很大可能有五大家影子,但恒殿因此伸手進來,我們就會馬上逼迫你爹表態。”
“如果你爹還是跟恒殿同穿一條褲子,我和老太君就率領葉堂老班底出走寶城。”
“從此葉家跟葉堂一分為二。”
“我當時連包袱都準備好了。”
“所幸你爹懂得分寸,不僅禁止恒殿趙殿主介入,還迅速從失子一事轉回葉堂事務。”
“你舅舅那時也看出老太君隨時要自立門戶的態勢,於是冇有再過問遇襲一事以及你母親的死活。”
“這才讓葉堂避免了分離。”
“這也是我一大遺憾!”
“嘖嘖,葉凡,看看,這就是上位者風範,你舅舅顧全大局,擔心刺激我們,二十多年不管你母親死活。”
老k扭頭望向葉凡戲謔一句:“你現在也算一號人物了,要多跟他們學著點。”
“謝謝你的坦白,你讓我知道了很多事情。”
葉凡歎息一聲:“冇有枉費我今晚耗費這麼大力氣抓你。”
“彆廢話了,真麵目已經看了,要說的話也說了。”
老k昂起了脖子:
“給我一個痛快,讓我體麵上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