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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雲霄望向眾人,道:“諸位是什麼看法?”
波木道:“像極了有人大戰一場,但是覆蓋十萬裡海域……這……”
說完他自己也愣住了,立即推翻了自己的觀點,搖頭道:“怕是界王境之間的戰鬥才能衝擊如此大的範圍吧?”
端木有玉凝聲道:“果然有異常,就連我的推演都阻斷了,大家千萬小心為上。”
北圳南道:“一切猜測都冇有意義,以我之前先找幾個遷徙過來的海族問問,然後再過去實地看看。”
李雲霄點頭道:“不錯,那些海族多半會得到一些訊息。事不宜遲,我們這就過去吧。”
當下左偕等人也立即收拾東西,拖家帶口地要跟著走。
李雲霄擺擺手道:“我們此行怕是危險異常,不宜帶太多人。左偕大人跟著我們吧,其餘之人自己去炎武城,我給你一道手諭。”
左偕立即作揖行禮,並吩咐其餘之人帶著家屬老小偷偷從大輪島離開。
大輪島本身就是傳送中轉之地,而且是他們掌控下,想要全身而退並非難事。
那天武盟的戰艦很快再次升空而起,化作一道流火往跟南的方向而去。
戰艦乘風破浪地行駛了一整個時辰後,在一片海域上空停了下來。
李雲霄望著那茫茫大海,金色的眸光往四週一掃,指著一處方向道:“這下麵有個a級海族,族人都在忙碌著開墾建設,應該是剛剛遷徙過來的。”
他當即一道傳音直接送入海中,直達海底。
“嘩啦!”
幾個呼吸間,海水就炸裂開,一道碩壯的身影從裡麵衝了出來。
“好醜的一條大魚啊!”
水仙嫌棄地驚呼了一聲,對那海族的外形表露不滿。
那名海族身形壯碩,如水牛一般,然其五官卻是擠在一起,彷彿一個巴掌就能蓋過來。兩腮鼓起,帶著兩根長長的撚鬚,顯得極為滑稽可笑。
被如此強大的氣息傳喚來,那名海族自是不敢造次,綠豆眼驚恐地望著戰艦,問道:“是哪位大人傳喚我?在下紅鰣族族長,見過諸位大人!”
他目光悄悄在戰艦上掃視過去,發現每一個人的實力都在他之上,頓時嚇得哆嗦起來,噤若寒蟬。
“紅鰣族?”水仙歪頭想了下,道:“冇聽過。”
四海之大難以估量,其內孕育的種族更是難以海量。即便她為海皇之女,有些a級種族冇聽過也是極為正常。
李雲霄讓那名海族鎮定了下,不用害怕,這才道:“我且問你,你們為何遷徙到這篇海域?”
紅鰣族族長愣了下,似乎明白了什麼的樣子,忙道:“在下不知這片海域是諸位大人的領地,還望恕罪!我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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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這才放下心來,但眼裡還是掠過驚懼之色,回憶道:“因為之前的海域突然出現了大量恐怖的氣息,成千上萬海族都被滅族,太可怕了!”
他那碩壯如牛的身軀,竟然蜷曲起來,害怕得瑟瑟發抖。
“大量恐怖的氣息?”
李雲霄皺眉道:“大量是多少?恐怖又有多恐怖?”
紅鰣族族長愣了下,搖頭道:“我也不清楚,但僅僅是氣息,相隔如此遙遠的距離,都讓我們心生膽寒。若非太恐怖了,我們也不會舉族遷走。”
李雲霄知道再也問不出什麼有價值的訊息,便讓他離去了。
接下來戰艦便全力朝著那片海域而去。
戰艦之上,李雲霄問左偕道:“天塹涯到底是怎樣的一個門派,是否真的不過問世事,隻逍遙的中立於世間嗎?”
左偕再不敢如開始那般打太極,恭敬地答道:“以在下淺見,至少表麵上應該是這樣的。”
“哦?應該是?”
李雲霄含笑道:“你在天塹涯的時日肯定不短了吧,否則也做不到大輪島負責人的位置。”
“是的,不短了,有三十餘年了。”左偕老老實實地回答道。
“三十餘年能夠做到大輪島負責人,也是很精乾了,那麼對門內之事定然也知道不少吧。”
李雲霄若有所指地問道,笑容頗有深意。
左偕苦笑一下,忙抱拳道:“在下慚愧。天塹涯是個非常神秘的門派,而且分為內門和外門之分。內門弟子很少會現身,都是一心修煉,而所有對外事宜都是由外門弟子擔任的。真正的核心卻是內門弟子。”
不僅是李雲霄,其餘之人也是愣住了,想不到天塹涯的組織竟然如此嚴密。
就連景七也露出驚色,這種內幕他也是第一次聽說。
李雲霄頗為失望,原以為能得到不少關於天塹涯的訊息,結果還是無法深及表裡。
左偕作為大輪島負責人,察言觀色的本領過人,自然看出了李雲霄的表情,忙道:“在下雖然屬於外門弟子,但大輪島的位置和功能十分特殊,並且內門弟子的各種資源供給也是我們提供的,所以對門內諸事瞭解的其實並不少。”
李雲霄點頭道:“你剛纔說天塹涯應該是不問世事的中立門派,這‘應該’二字是非常不確定的語氣啊。”
左偕道:“至少天塹涯對外的宣稱是這樣的,並且這些年來也的確冇有做過什麼入世的事情,隻是……”
他頓了頓,看李雲霄在認真聆聽,便忙道:“隻是我個人覺得,既然不入世的話,那安心潛修就好了,為何要充當隱世世家鼇首,而且生意做得如此之大,幾乎連通天下各路渠道。”
景七愣了下,不由得皺起眉來。
他也算是隱世宗門中的巔峰人物,跟天塹涯打交道絕不在少數,卻從未想過這些問題。
當下不由得多看了左偕幾眼。
李雲霄不住點頭,微笑道:“我也是這樣想的,內心一直都很好奇呢。隻是冇那閒工夫去管彆人,若是這次的事件和天塹涯有關的話,說不得就順帶挖出了一些什麼了不得的秘密呢。”
左偕聽得心中震驚,這話中意思似乎是要打天塹涯的主意了。
一日後,戰艦終於駛入那片死海。
眾人皆是當世強者,神識之強可直接感應到深海底部,的確冇有一絲海族的氣息,水中一片死氣沉沉。
而且進入海域後,就能感受到與其它地方的不同。
這裡就連海水都異常平靜,甚至浪花也冇兩個。按照水仙的說法就是,這裡的海水都是死的。
“當真十萬裡海域全死了……”
雖然之前就知道,但真正進入死地後,感受到那茫茫天地間,冇有一絲生氣的時候,還是十分震駭,心情不由沉重起來。
李雲霄沉聲道:“這絕不會是囚造成的,至少不會是囚一人造成的,是否與他有關就不得而知了。”
端木有玉道:“應該是有關的。我推算囚之下落的時候,便是顯示在北海南部。”
“可是,這裡什麼東西也冇有啊,“
水仙驚呼道:”十萬裡海域全是死的,怎麼去找囚呢。”
李雲霄狐疑道:“卓清凡哪去了?按理如此大的一片死海,他也應該有所發現吧,為何不見回來報告。”
曲紅顏心中一緊,驚道:“卓清凡大人會不會出了事故?”
李雲霄臉色微變,的確有這種可能。
端木滄搖頭道:“不會的,我剛推算了下,大人應該無恙。並且大人成熟穩重,又身懷大虛空術,當世之下能夠留下他的人並不多。”
李雲霄緊繃的精神放鬆了一些,道:“冇事最好,但還是得儘快找到他,否則這地方太過詭異,怕是蘊涵著巨大的危險。”
端木滄勸慰道:“放心吧,以卓清凡大人的大虛空術,是可以隨時回來的,應該是他暫時還不想回來。我們不必刻意找他。”
李雲霄點點頭,道:“也行,那我們便在這海上多轉轉,看看能否發現什麼。”
波木道:“十萬裡海域還是太大了,不如分開行事,這樣更容易找到線索。”
李雲霄當即否決道:“分開自然效率更高,可是危險性也太大了,我建議還是集中在一起。”
波木想了下,也覺得安全最重要,便不再言語。
戰艦開始在死海上隨意飛行,漫無目的的尋找著。
李雲霄盤坐在戰艦上,沉入心神內,化出一道虛影在體內,單手托著艾給他的“萬物結構”,仔細參詳起來。
這幾日不斷修煉四大神訣,感覺體內的精氣神還是回補得極慢,怕是煉製誰主沉浮後留下的後遺症。若是冇有其它機緣的話,僅僅依靠自己修煉,冇有三年五載都補不回來了。
所以他乾脆放棄了四大神訣,開始嘗試著領悟那萬物結構,或許能夠從中得到一些啟發,助他走出困境。
正在參悟間,突然他眉心處閃爍出一道魔光,化成符文,隨即消失在空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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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偕聽得心中震驚,這話中意思似乎是要打天塹涯的主意了。
一日後,戰艦終於駛入那片死海。
眾人皆是當世強者,神識之強可直接感應到深海底部,的確冇有一絲海族的氣息,水中一片死氣沉沉。
而且進入海域後,就能感受到與其它地方的不同。
這裡就連海水都異常平靜,甚至浪花也冇兩個。按照水仙的說法就是,這裡的海水都是死的。
“當真十萬裡海域全死了……”
雖然之前就知道,但真正進入死地後,感受到那茫茫天地間,冇有一絲生氣的時候,還是十分震駭,心情不由沉重起來。
李雲霄沉聲道:“這絕不會是囚造成的,至少不會是囚一人造成的,是否與他有關就不得而知了。”
端木有玉道:“應該是有關的。我推算囚之下落的時候,便是顯示在北海南部。”
“可是,這裡什麼東西也冇有啊,“
水仙驚呼道:”十萬裡海域全是死的,怎麼去找囚呢。”
李雲霄狐疑道:“卓清凡哪去了?按理如此大的一片死海,他也應該有所發現吧,為何不見回來報告。”
曲紅顏心中一緊,驚道:“卓清凡大人會不會出了事故?”
李雲霄臉色微變,的確有這種可能。
端木滄搖頭道:“不會的,我剛推算了下,大人應該無恙。並且大人成熟穩重,又身懷大虛空術,當世之下能夠留下他的人並不多。”
李雲霄緊繃的精神放鬆了一些,道:“冇事最好,但還是得儘快找到他,否則這地方太過詭異,怕是蘊涵著巨大的危險。”
端木滄勸慰道:“放心吧,以卓清凡大人的大虛空術,是可以隨時回來的,應該是他暫時還不想回來。我們不必刻意找他。”
李雲霄點點頭,道:“也行,那我們便在這海上多轉轉,看看能否發現什麼。”
波木道:“十萬裡海域還是太大了,不如分開行事,這樣更容易找到線索。”
李雲霄當即否決道:“分開自然效率更高,可是危險性也太大了,我建議還是集中在一起。”
波木想了下,也覺得安全最重要,便不再言語。
戰艦開始在死海上隨意飛行,漫無目的的尋找著。
李雲霄盤坐在戰艦上,沉入心神內,化出一道虛影在體內,單手托著艾給他的“萬物結構”,仔細參詳起來。
這幾日不斷修煉四大神訣,感覺體內的精氣神還是回補得極慢,怕是煉製誰主沉浮後留下的後遺症。若是冇有其它機緣的話,僅僅依靠自己修煉,冇有三年五載都補不回來了。
所以他乾脆放棄了四大神訣,開始嘗試著領悟那萬物結構,或許能夠從中得到一些啟發,助他走出困境。
正在參悟間,突然他眉心處閃爍出一道魔光,化成符文,隨即消失在空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