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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要離眼皮一跳,心中察覺到了危險,那朵人畜害的小花看似稀鬆平常,卻讓他的警覺成倍提升。
他左手不斷掐訣,印記在空中浮現,各種冰紋出現在掌心,隨即迎著那小花拍下。
世界靜的幾乎冇有聲音,隻剩亮光在眾人眼前閃耀。
火花之白,冰晶之藍,兩種色澤的光暈鑲嵌在一起,如煙花綻放。
那恐怖的光芒散開,眾人一臉驚容,隨後才聽見驚天動地的巨響。
整個雪之國都在顫鳴,萬雪融化,天崩地裂。
“什麼!竟能抗住吾之一掌!”
封要離驚怒不已,那藍色之光不斷壓下,衝擊著冰煞心焰,威勢勝過對方,但那屬性之力卻不分上下,甚至隱隱落在下方。
殊不知聆牧笛的內心更為震駭,那始終平淡從容的臉孔驚起了波瀾。
對方這湛藍色的一掌竟能壓製住冰煞心焰!
除了李雲霄和北圳南外,其餘之人並無太大表情,因為他們並不知道冰煞心焰是為何物。
李雲霄也是心中掀起驚濤,失聲道:“怎麼可能,這種力量到底是怎麼回事?!”
封要離的真元屬於極寒之氣,與北冥世家是為一路,卻不儘相同。
他是純粹的寒、冷,冰到極致,而北冥世家則是寒中帶陰,甚至以極陰之力為主,中招者後患無窮,多半功體要毀。
當年蕭輕王便是中了一點這種陰寒之氣,幾年都形如廢人。
如此說來,封要離的真元之力更加的光明正大。
葫蘆小金剛那綠豆般的眼睛盯著湛藍之氣,驟然一縮,似乎想起了什麼,驚道:“這是太初真訣!”
封要離渾身一顫,驚喝道:“你是誰?!”
他手臂猛烈一抽,發出刺耳破音,冷劍冰霜從葫蘆小金剛的脖子裡抽了出來,再次斬向聆牧笛眉心。
這世上從來不曾存在過不死之身,即便是大成聖體也有死的竅穴,封要離一時找不準對方死穴,就隻能胡亂砍去,先斬成七八截再說。
李雲霄也是心神大震,瞳孔收縮。
那股湛藍色的氣息浩瀚無窮,磅礴偉岸,竟是四大神訣之一的太初真訣!
聆牧笛猛地收回手來,身軀暴退開,同時雙手在身前不斷掐訣,在他的訣印四周,不斷凝聚真空。
狂暴的力量傾斜而出,猛然雙手高舉,往頭頂拍去!
“轟隆!”
一股颶風拔地而起,衝向無邊蒼穹,所過之處儘數粉碎!
封要離的劍斬入真空內,劈在聆牧笛腦門,一下將整個腦袋劈開,但並無卵用。聆牧笛抬起腳就飛踢向對方眼球。
“哼!”
封要離悶哼一下,五指成爪落下,“砰”的一聲拍在葫蘆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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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雲霄等人也在不斷抗衡那封印之力,整個空間都恍然飄忽起來。
“哼,且放爾等一次!”
封要離眼裡射出寒光,似乎極為不甘,卻又無可奈何。
冷劍冰霜高舉而起,一圈劍界散開,籠罩整個雪之國,所有人都感受到那種偉岸之力。
李雲霄心中大駭,驚道:“這力量、這種力量……”
封要離冷冷看了他一眼,道:“無數年來,天命重歸雪之國,而你是給本君帶來天命之人,也極不簡單。那一縷禍鬥殘魂就且留你體內,待吾它日來取。”
所有人隻覺得一股空間撕裂盪漾開,身體被一股難以抗衡的力量推了出去。
整個世界光景一變,煞白的天地化作昏暗,一條悠?河道在下方“嘩嘩”流淌。
“深幽水徑!”
大家都是吃了一驚,竟被那股力量席捲出了雪之國。
穆鉦愣道:“我們被趕出來了!”
袁高寒道:“封要離太強大了,這廝當年可是真正的神境存在啊!”
北圳南淡然道:“即便是神境,若是長久冇有十方規則的領悟,實力會逐步消退的,下次再見的時候,他要維持現在的力量都不太可能。”
由於有聆牧笛在,袁高寒顯得有些侷促,抱拳道:“不知大人如何看法?”
葫蘆小金剛的身體已經基本複原,聆牧笛道:“此人不簡單。當年本座執掌北域,雪之國的事我也有所耳聞,但想不到太初真訣竟在他之手。”
眾人都是渾身大震,駭然的望著聆牧笛。
執掌北域?
所有人都是腦子僵了一下,對這四個字反應不過來,無法想象那是怎樣一種情況,故而多半露出狐疑的神色。
北圳南也是眉黛微皺,並不知道“太初真訣”是為何物。
北圳南道:“大人,那太初真訣真有這般厲害嗎?竟然可以抗衡冰煞心焰。”
聆牧笛點頭道:“若是完整的太初真訣之力,足以抗衡當年魔主的冰煞心焰,而不是我手中的這朵玩具似的小花。也不知是沉睡了太久他的力量不夠,還是並未完全掌握太初真訣。”
北圳南嚇了一跳,驚道:“竟能抗衡魔主?!此等神訣,為何我從未聽過?”
其他人也是臉色微變,多少嗅到了一些味道。
李雲霄知曉這四部神訣的來曆,也就不覺得奇怪了。
聆牧笛臉上露出崇敬之色,抬起眼來看著李雲霄,似乎特意對他而言,道:“當年界王和衍神兩位大人,修煉的神通分彆為大界神訣和大衍神訣,這太初真訣是不弱於這兩篇神訣的功法。”
李雲霄心中一顫,他是第一次聽到“界王”和“衍神”的名字。
北圳南則是臉色大變,震驚得無以複加。
車尤道:“既然那真訣如此厲害,我們不如再進雪之國,將它搶過來!”
“好哇好哇,再殺回去,奪那禍鬥的身體!”
惡靈也是一副凶狠狠的樣子。
穆鉦道:“我覺得不應再去冒險,畢竟此行的目的已經達到,那什麼太初真訣完全是水中月,鏡中花。”
他不願在涉險,因為他內心清楚,就算得到了真訣,也不會有他的份,跟他冇個卵關係。
聆牧笛道:“李雲霄,你覺得如何?”
李雲霄反問道:“大人覺得我們再進去,勝算如何?”
聆牧笛沉吟道:“封要離就算能再施展一次太極封天印,也封不了多久,勝負當在五五之數。”
李雲霄歎了口氣,道:“唉,我也想再進去。那太初真訣雖然美,但正如鉦長老所言,乃是水中月,鏡中花。我是捨不得我的冷劍冰霜,一路陪伴了本少這麼久,突然丟了,極為不捨。但諸位有冇發現,最後撕扯我們出來的那股力量,乃是最為純粹的界力。”
“界力?”眾人都是一愣,細細回味起來。
界力也有強有弱,有大有小,最強大的自然就是天武界的界力,那是一切規則本源。
聆牧笛道:“雪之國的界力嗎?”
李雲霄點頭道:“正是。當年我煉製劍斬星辰,之所以不能最終成聖器,便是因為缺少這種純粹的界力,隻能用劍界之力代替,故而不倫不類,落了下層。冷劍冰霜的品質不在我那劍斬星辰之下,此劍雖傳聞是另一人所鑄,但多半和封要離也脫不了乾係。”
聆牧笛臉色微變,道:“照你所言,封要離隻要將雪之國的界力引渡到冷劍冰霜內,便可以提升至聖器的品階?”
袁高寒也是大驚,他身為九階巔峰術鍊師,理論上也是登峰造極,立即明瞭其中關鍵。
李雲霄道:“怕的是引渡之事,早已完成。”
車尤皺眉道:“什麼意思?”
聆牧笛沉吟道:“我明白你的意思了,現在回想下最後那股界力,的確如此。那是純粹的雪之國界力,封要離剛剛甦醒,不可能這麼快抽的出雪之國的界力。那麼隻能是當年就做了此事,並且關鍵就在冷劍冰霜內,這樣推導下去的話,那雪之國其實就是冷劍冰霜的劍內空間了。”
眾人都是聽得一頭霧水。
而幾名術鍊師則是越發的震驚。
李雲霄凝聲道:“當年到底發生了何事,那名占卜師和封要離竟然將整個國度空間煉化到冷劍冰霜內,雖然極度殘忍和不可思議,但卻真的了不起!”
“殘忍?怎麼殘忍了?”車尤愣道,並不明白。
袁高寒看了他一眼,道:“這種煉製之法我雖不懂,但雪之國度內的人必死無疑。”
這下眾人才變了臉色,明白其中殘忍之處。
陳箐羽驚叫道:“拿自己一國子民的性命當做草芥、螻蟻,直接煉化掉?”
李雲霄道:“當年的情形如何,怕是隻有封要離自己一人知道了,我們也不便胡亂推測。但把握極大的事情是,他這次醒來,定然會將整個雪之國空間引渡到冷劍冰霜內,將劍之品質提升至聖器。”
聆牧笛道:“若他真的可以用冷劍冰霜掌控雪之國界力,那我們再進去的話,勝算就不到五成了。畢竟在自己的空間裡,便是一界之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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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願在涉險,因為他內心清楚,就算得到了真訣,也不會有他的份,跟他冇個卵關係。
聆牧笛道:“李雲霄,你覺得如何?”
李雲霄反問道:“大人覺得我們再進去,勝算如何?”
聆牧笛沉吟道:“封要離就算能再施展一次太極封天印,也封不了多久,勝負當在五五之數。”
李雲霄歎了口氣,道:“唉,我也想再進去。那太初真訣雖然美,但正如鉦長老所言,乃是水中月,鏡中花。我是捨不得我的冷劍冰霜,一路陪伴了本少這麼久,突然丟了,極為不捨。但諸位有冇發現,最後撕扯我們出來的那股力量,乃是最為純粹的界力。”
“界力?”眾人都是一愣,細細回味起來。
界力也有強有弱,有大有小,最強大的自然就是天武界的界力,那是一切規則本源。
聆牧笛道:“雪之國的界力嗎?”
李雲霄點頭道:“正是。當年我煉製劍斬星辰,之所以不能最終成聖器,便是因為缺少這種純粹的界力,隻能用劍界之力代替,故而不倫不類,落了下層。冷劍冰霜的品質不在我那劍斬星辰之下,此劍雖傳聞是另一人所鑄,但多半和封要離也脫不了乾係。”
聆牧笛臉色微變,道:“照你所言,封要離隻要將雪之國的界力引渡到冷劍冰霜內,便可以提升至聖器的品階?”
袁高寒也是大驚,他身為九階巔峰術鍊師,理論上也是登峰造極,立即明瞭其中關鍵。
李雲霄道:“怕的是引渡之事,早已完成。”
車尤皺眉道:“什麼意思?”
聆牧笛沉吟道:“我明白你的意思了,現在回想下最後那股界力,的確如此。那是純粹的雪之國界力,封要離剛剛甦醒,不可能這麼快抽的出雪之國的界力。那麼隻能是當年就做了此事,並且關鍵就在冷劍冰霜內,這樣推導下去的話,那雪之國其實就是冷劍冰霜的劍內空間了。”
眾人都是聽得一頭霧水。
而幾名術鍊師則是越發的震驚。
李雲霄凝聲道:“當年到底發生了何事,那名占卜師和封要離竟然將整個國度空間煉化到冷劍冰霜內,雖然極度殘忍和不可思議,但卻真的了不起!”
“殘忍?怎麼殘忍了?”車尤愣道,並不明白。
袁高寒看了他一眼,道:“這種煉製之法我雖不懂,但雪之國度內的人必死無疑。”
這下眾人才變了臉色,明白其中殘忍之處。
陳箐羽驚叫道:“拿自己一國子民的性命當做草芥、螻蟻,直接煉化掉?”
李雲霄道:“當年的情形如何,怕是隻有封要離自己一人知道了,我們也不便胡亂推測。但把握極大的事情是,他這次醒來,定然會將整個雪之國空間引渡到冷劍冰霜內,將劍之品質提升至聖器。”
聆牧笛道:“若他真的可以用冷劍冰霜掌控雪之國界力,那我們再進去的話,勝算就不到五成了。畢竟在自己的空間裡,便是一界之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