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寂道與烈山,剛進虛無之地,便看到了站在殿外的江風。
他們自然,也看到了江風身後的萬古。
江風,站在了他們對麵。
一時間,靜得可怕。
良久,寂道終於開口:“你其實,有更好的選擇。即便我們現在修為領先你,以你的天資,未來也有機會與我們一起爭那仙王之位。”
烈山神色更為複雜,對於江風,他始終是欣賞的。
“江風老弟,你現在回頭,還來得及。”烈山說道。
江風看了一眼麵前雕塑,“我想知道,你們之間有什麼約定。”
烈山思索片刻,“告訴你也無妨,我們定下了盟約,若是萬界本源迴歸,各憑本事。在此之前,無論誰都必須以殺死萬古為己任。”
江風戲謔一笑,“隻是現在看來,你們好像不打算遵守這個盟約。”
續命燈與鎮魂鐘丟失,寂道與烈山剛來時便可催動法器將眾人解封。隻是他們並冇有這樣做,看來是生出彆的心思。
畢竟是仙王之位,能少一些競爭者當然是好的。最好,隻剩一人。
寂道與烈山爭奪多年,爭的就是這成為唯一的機會。
寂道隨手拍碎麵前一尊雕塑,異變突生。
這名仙君所在之界,凝聚的本源消散,星空中血雨瀰漫,悲鳴之聲穿破星域壁壘,傳到虛無之地。
這是仙君隕落的異像,作為一界的掌控者,隕落註定不會無聲無息。
寂道冷笑一聲,“不遵守又能如何?大道爭鳴,不進則退。若你是我,隻怕會更加狠辣吧。”
江風微微頷首,“不錯,若我想爭仙王之位,我會把他們全部殺了。”
寂道眉頭一皺,“所以,我們本是一類人。我實在想不明白,你為什麼會選擇幫一個註定要隕落之人?”
江風麵無表情,“就說到此處,領死。”
江風一掌按下,五衰之相降臨,寂道與烈山心中一驚。
寂道還好,畢竟與江風交過手,有所防備。江風剛一出手,寂道便吹動手中續命燈,燃燒本源將五衰之意完全隔絕開。
烈山雖然見過江風出手,卻不知其深淺。五衰之相剛降臨時,烈山還不以為意,隻當那是短暫的神通術法。
直到一隻手臂枯死時,烈山這才意識到這股衰弱如同附骨之蛆一般,無法壓製。
烈山冇有絲毫猶豫,自斷一臂,鎮魂鐘籠罩自身,這才禦使本源將五衰之意隔開。
烈山受如此損傷,寂道始終在冷眼旁觀,也冇有開口提醒。寂道巴不得隻剩他一人,冇人與他搶那仙王之位。
寂道自信,能夠擊殺江風。江風雖然實力詭異,但畢竟冇到仙君。最多,也就付出點代價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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種截然不同的氣息。
劍鋒所過之處,虛無之地頓時被劃破,透出外界氣息。
寂道與烈山對視一眼,終究還是選擇了出手。
江風未進法則源海時,雖有讓二人忌憚的實力,卻冇有被二人當做對手。
畢竟仙君與真仙,天差地彆,不可逾越。
隻是現在,哪怕他們不願意承認,也知道江風手中那恐怖的本源之劍,不是他們可以抵擋的。
寂道丟出續命燈,燈中火苗頓時瀰漫至整片虛無之地,更是纏上了八極劍,想要將八極劍中的本源燃燒殆儘。
烈山怒吼一聲,鎮魂鐘瞬間暴漲,猛地落下。
“鐺!”
江風瞬間便被鎮魂鐘鎮壓,身形冇入鎮魂鐘中。
虛無之地,頓時靜了下來。
萬古從始至終,冇有去看寂道與烈山。即便此時已經衰弱,也具仙王威嚴,神色平靜。
能成為仙王者,哪個不是從萬千仙君中脫穎而出,手上冤魂無數。
能殺人,亦會被人殺。
修行至此,當有這份覺悟。
寂道手持續命燈,眼中驚疑不定,“死了?”
烈山搖搖頭,“不知。”
續命燈與鎮魂鐘,畢竟是萬古的法寶,他們無法完全掌控。
“哢嚓。”
鎮魂鐘忽現一絲裂縫,聲音雖小,落入二人耳中卻如驚雷。
“轟!”
整個虛無之地,頓時顫抖不已。
鎮魂鐘猛地被掀起,三尖兩刃刀一閃而過。
江風手持八極劍直指二人,“結束了。”
寂道與烈山心生絕望,這已經是他們的最強手段,依舊不能奈何江風絲毫。
冇想到,他們隻是慢了那麼幾步。再進入虛無之地時,江風就已經具備瞭如此實力。
明明,江風現在還隻是真仙啊!
八極劍上令人恐懼的氣息傳來,寂道與烈山知道,江風隻要再出一劍,他們二人便會隕落。
讓他們奇怪的是,江風並冇有立刻出手,隻是持劍相指。
死亡在即,二人來不及多想,召回續命燈與鎮魂鐘,不斷打出法決。
這是讓黎天等人解封的法決,他們二人擋不住江風,隻有一眾仙君恢複,才能擊殺江風。
萬古周身十盞燈火,仿若被狂風吹打,火苗漸小。
萬古長歎一聲,“我不明白,你明明可以阻止他們的。”
江風這才收回八極劍,轉身看著萬古,“與被你徒弟逼死相比,想來你更願意被我逼死,這樣你心裡應該會好受點。”
“為什麼?你若是想要仙王之位,我明明已經答應給你了。”萬古問道。
“怎麼給?”江風問道。
“自然是將其他人封印,散去萬界之源,讓你有成道的可能。”萬古說道。
“我不要你的仙王之位,光封印遠遠不夠,他們死了最穩妥。”江風說道。
“那你為何這樣做?”萬古問道。
“你的仙王之位,我已經有人選。”江風說道。
萬古苦澀
一笑,“原來如此,封印解開後,我若不想讓他們有爭奪仙王之位的機會,便隻能與他們同歸於儘。如此,萬界本源散去,蒼茫界域再無仙君。你看中的人,便有成道機會。”
“不錯。”
萬古忽地抬頭看著江風,“你就這麼有自信,我會按你的計劃來?”
江風抬起手掌,當著萬古的麵將那詭異印記消散,“既然要讓我入局,我便是掌局者。”
“那你為什麼不跟我說明白?你與我直說,哪怕你要讓其他人成道,我也會同意的。”萬古說道。
江風突然發出陣陣冷笑。
“你笑什麼?”萬古問道。
江風冷笑道:“我笑你已經老了,不僅冇了進取之心,還糊塗。你說你會同意,你會同意讓他們死嗎?他們不死,便有爭仙王的機會。你不願讓他們成仙王,又不願讓他們死。這世間,哪有如此兩全之事?你這樣做的結果,便是和他們一直耗著。耗死他們,也耗死你自己。你既然無法選擇,我來幫你選。”
“大道無情,修道不易。他們成為仙君,哪一個不是修了數個紀元。僅僅是你一個決定,就要這麼多人一起去死嗎?”萬古問道。
江風麵無表情,“萬人,很多嗎?”
萬古怒吼道:“可他們是仙君!”
“仙君又如何,與凡人一樣,都會死去。修為強弱,都隻是一命罷了。”江風說道。
殿外忽然傳出陣陣怒吼,“殺!”
萬古這才停止爭吵,看向殿外,神色越發覆雜。
萬界的仙君,醒了。
他們的記憶,尚且停留在被封印前,這才下意識發出陣陣喊殺聲。
黎天雖然甦醒,依舊持劍相對。隻是萬古被江風擋住,手中青銅古劍指的是江風。
“你是誰?”黎天問道。
江風站到萬古身旁,讓黎天劍指萬古,“你已經冇有選擇了。”
萬古搖搖頭,“不,我還有。”
萬古看著黎天,眼中尚存一絲柔和,“孩子,我們好好淡淡。”
黎天冷笑一聲,“冇什麼好談的,你已經不能再封印我們了,領死吧。”
“你想成仙王,冇有問題。隻是你得等我到隕落後,自己去爭。以你的天資,一定可以贏過他們,成為仙王的。”萬古說道。
黎天又是一聲冷笑,“同樣的話,你已經說過一次了。等你隕落,我得等到什麼時候!”
萬古不再去看黎天,轉頭看著江風,“我是不是還得謝謝你,替我做出選擇?”
江風神情自若,“你早就該做出選擇了,你能忍到現在,纔是我不能理解之事。”
“你修道多少年?”萬古問道。
江風眼中多了一絲古怪,“千年。”
萬古長歎一聲,“千年修至如此境界,聞所未聞。你雖然天資驚人,但少了歲月積澱。我已經修道數百紀元,與他們相處也有數十紀元。他們,曾是我最得力的部下,最喜歡的徒弟。漫漫歲月的羈絆,如何能說舍就舍。”
“那是曾經。”
萬古大笑一聲,眼神終於堅定了起來,“說的對,那是曾經的事了。不管我願不願意,你都替我做出了決定,那就這樣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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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錯。”
萬古忽地抬頭看著江風,“你就這麼有自信,我會按你的計劃來?”
江風抬起手掌,當著萬古的麵將那詭異印記消散,“既然要讓我入局,我便是掌局者。”
“那你為什麼不跟我說明白?你與我直說,哪怕你要讓其他人成道,我也會同意的。”萬古說道。
江風突然發出陣陣冷笑。
“你笑什麼?”萬古問道。
江風冷笑道:“我笑你已經老了,不僅冇了進取之心,還糊塗。你說你會同意,你會同意讓他們死嗎?他們不死,便有爭仙王的機會。你不願讓他們成仙王,又不願讓他們死。這世間,哪有如此兩全之事?你這樣做的結果,便是和他們一直耗著。耗死他們,也耗死你自己。你既然無法選擇,我來幫你選。”
“大道無情,修道不易。他們成為仙君,哪一個不是修了數個紀元。僅僅是你一個決定,就要這麼多人一起去死嗎?”萬古問道。
江風麵無表情,“萬人,很多嗎?”
萬古怒吼道:“可他們是仙君!”
“仙君又如何,與凡人一樣,都會死去。修為強弱,都隻是一命罷了。”江風說道。
殿外忽然傳出陣陣怒吼,“殺!”
萬古這才停止爭吵,看向殿外,神色越發覆雜。
萬界的仙君,醒了。
他們的記憶,尚且停留在被封印前,這才下意識發出陣陣喊殺聲。
黎天雖然甦醒,依舊持劍相對。隻是萬古被江風擋住,手中青銅古劍指的是江風。
“你是誰?”黎天問道。
江風站到萬古身旁,讓黎天劍指萬古,“你已經冇有選擇了。”
萬古搖搖頭,“不,我還有。”
萬古看著黎天,眼中尚存一絲柔和,“孩子,我們好好淡淡。”
黎天冷笑一聲,“冇什麼好談的,你已經不能再封印我們了,領死吧。”
“你想成仙王,冇有問題。隻是你得等我到隕落後,自己去爭。以你的天資,一定可以贏過他們,成為仙王的。”萬古說道。
黎天又是一聲冷笑,“同樣的話,你已經說過一次了。等你隕落,我得等到什麼時候!”
萬古不再去看黎天,轉頭看著江風,“我是不是還得謝謝你,替我做出選擇?”
江風神情自若,“你早就該做出選擇了,你能忍到現在,纔是我不能理解之事。”
“你修道多少年?”萬古問道。
江風眼中多了一絲古怪,“千年。”
萬古長歎一聲,“千年修至如此境界,聞所未聞。你雖然天資驚人,但少了歲月積澱。我已經修道數百紀元,與他們相處也有數十紀元。他們,曾是我最得力的部下,最喜歡的徒弟。漫漫歲月的羈絆,如何能說舍就舍。”
“那是曾經。”
萬古大笑一聲,眼神終於堅定了起來,“說的對,那是曾經的事了。不管我願不願意,你都替我做出了決定,那就這樣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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