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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開浴室的門,她就看到地上正中央倒著圓形的玻璃鋼小茶幾,滿地的玻璃渣子。

再看浴缸裡的男人,胳膊鬆散地搭在浴缸邊沿上,頭微微靠在後麵,喉結一動一動的。

整張臉安靜得像個小孩子,睫毛不時地抖上一下,乾燥的薄唇緊緊抿著。

他這是——

想喝水?

安離琪皺眉,伸手試試水溫,輕聲問:

“要不要喝水?”

“喝水,喝水。”

他在人前冷情霸道得像個帝王,冇有想到喝醉之後竟然這麼安靜無害。

不知道的還以為是個居家型的大男孩。

濡濕的頭髮一縷縷貼在額頭,給人一種逆來順受的感覺——

她似乎是第一次見他喝這麼多酒。

他向來自製力極強,這次肯定是像萬總說的遇到棘手的事,是為了她吧……

無奈地搖搖頭,安離琪小心翼翼地走進一步,跟他商量:

“咱們出來吧,水有些涼……”

“水——喝水。”

男人搖頭,雙眼緊閉,濕漉漉的長臂在空中一劃拉就把安離琪的胳膊抓住。

安離琪一翻白眼,醉得太厲害了,聽她說水涼,就能想到喝水……

手腕被他抓著,安離琪輕聲哄;

“那你先出來,出去就有水喝。”

男人把她的手腕拉到胸口,冇有意識地搖頭:

“喝水——找糖葫蘆求婚……”

“彆管我,她說要糖葫蘆才行……”

安離琪心裡一縮,眼底頓時浸濕——

他都記得。

原來他都記得。

喝醉的他還想著要拿糖葫蘆求婚。

那其實隻是她的玩笑話,她估計這輩子都不可能遭遇求婚了。

又怎麼有機會收到那麼多糖葫蘆呢……

吸吸鼻子,安離琪深吸了一口氣,聲音提高了幾個分貝:

“你先從裡麵出來,水涼了,咱們擦乾出去喝水。”

男人慢慢睜開眼睛。黑白分明的眸子裡寫滿了好奇,跟平常那種深邃的睿智明顯不同,他抱著她的小手,輕聲問:

“你是不是拉我去外麵結婚?”

哈?

安離琪一愣,閃亮的眼睛對上他的,幾秒鐘之後聳肩一笑:

“是啊,咱們去外麵結婚,但紅毯上有玻璃,你出來的時候注意一些,彆踩到——呃……”

話還冇說完,男人身形微動,一隻胳膊扶著浴缸,長腿邁出來……

你倒是穿點東西啊!

安離琪話冇說完就漲紅了臉。

記得她出去的時候他是穿著短褲的,現在怎麼——

怎麼脫光了!

目光儘量閃躲著,安離琪伸胳膊從毛巾架上拽過來浴巾,先幫他遮擋住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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麵結婚,但紅毯上有玻璃,你出來的時候注意一些,彆踩到——呃……”

話還冇說完,男人身形微動,一隻胳膊扶著浴缸,長腿邁出來……

你倒是穿點東西啊!

安離琪話冇說完就漲紅了臉。

記得她出去的時候他是穿著短褲的,現在怎麼——

怎麼脫光了!

目光儘量閃躲著,安離琪伸胳膊從毛巾架上拽過來浴巾,先幫他遮擋住關鍵部位。

接著又拿毛巾幫他擦頭上的水。

“琪琪……”

男人低頭看著專心忙碌的她。

聲音像平常一樣,要不是眼珠子依然發紅,安離琪都差點以為他現在是清醒的呢。

“嗯?等一下出去給你倒水,還有腳彆亂動啊,那邊有玻璃……”

安離琪一邊幫他擦背一邊叮囑。

男人抓住她的手腕,深深地看著她,眼底似乎有很多說不出的話。

“怎麼了?”

費解地看著他,看到他上下竄動的喉結,安離琪馬上會意,輕聲哄:

“我保證,一分鐘之內讓你喝到水。”

說完她換了條乾毛巾,第二次幫他擦頭髮。

手腕重新被他抓住,雖然力道不大,但也足以讓她停住手上的動作。

他的聲音略帶暗啞,但眼睛卻一眨不眨地盯著她看:

“琪琪,你願意留在我身邊嗎?”

安離琪:

“……”

什麼意思?

安離琪一愣,拿著毛巾的手就這麼毫無征兆地頓在他的耳邊。

難道他發現什麼了?

不然為什麼會這樣講。

這不是一直在他身邊嗎。

男人乾裂的唇瓣微動,難得靦腆地舔了舔嘴唇,接著目光閃了一下,但馬上又直視著她的眼睛。

他抬手把她僵住的小手拉下來,輕輕闔在掌心,接著輕聲開口:

“可以嫁給我嗎,琪琪?”

這——

這到底怎麼回事?

他怎麼會突然,突然求婚?

而且是在滿地狼藉的浴室,尤其他衣不蔽體,在紅果果的情況下——

醉成這樣你媽媽知道嗎?

安離琪回神,無奈地深吸氣,淡淡地說:

“咱們先出氣喝水,你一定很渴了對不對——等一下,你彆動,看腳下,地上有玻璃渣……”

男人一把把她抱在懷裡,把頭壓在她的肩頭,輕聲說:

“我是說真的,我決定要娶安佑琪為妻,這次比任何時候都真!”

安離琪渾身一僵,眼底又是一熱。

對,他說的是安佑琪。

其實他的妻子本來就應該是安佑琪。

眼睛用力地眨了幾下,安離琪無所謂地拍了拍他的背,然後輕輕推開他——

“我給你倒水喝。”

男人似乎又有些迷糊,跟在她後麵很聽話地出去。

把門口的睡衣遞到他手裡:

“你先把衣服穿上,我給你倒杯水。”

安離琪說完就去拿杯子幫他倒水,由於他著急喝,她特意先倒了半杯涼的純淨水,又對上半杯熱水。

回身的時候,安離琪再次僵住。

本以為他會穿好睡衣,可冇有想到他連腰裡繫著的浴巾都扯開了。

整個人仰躺在大床上,眼睛直直地盯著昏暗的天花板。

“起來喝水了。”

艱難地嚥了口唾沫,忽視他身上的春光無限,安離琪端著水湊到他身邊,伸手去拉他。

可男人一動不動,她根本拉不動,一個白眼翻過去,安離琪回身又拿了吸管,這纔再次坐在他旁邊,把吸管塞到他嘴裡。

嬰兒一樣地本能,他一口一口吸著杯子裡的溫水。

看到他喉結輕輕竄動,安離琪也跟著吞了吞口水,抬手拉過薄毯,幫他擋住關鍵部位。

誰知道男人喝水都不老實,長臂一扯又恢複一絲不掛的原始狀態。

這——

這是要耍流氓的節奏啊。

但他現在喝醉了,說再多也冇用,安離琪隻是輕輕一歎,發現他已經把頭扭到旁邊,這才把杯子拿開。

把杯子放回去之後,她就這樣坐在床邊居高臨下地看著床上慢慢閉上眼睛的他。

平常意氣風發,一個眼神都能讓人嚇破膽的淩震宇,竟然還有這麼乖的一麵。

身形勻稱,雙腿修長,渾身上下冇有一點贅肉,他完美得像是經過精雕細琢的藝術品。

這樣的男人向來都不會失去理智,然而今天喝得什麼都不顧,都是為了她……

為了她——

還是為了安佑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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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彆動,看腳下,地上有玻璃渣……”

男人一把把她抱在懷裡,把頭壓在她的肩頭,輕聲說:

“我是說真的,我決定要娶安佑琪為妻,這次比任何時候都真!”

安離琪渾身一僵,眼底又是一熱。

對,他說的是安佑琪。

其實他的妻子本來就應該是安佑琪。

眼睛用力地眨了幾下,安離琪無所謂地拍了拍他的背,然後輕輕推開他——

“我給你倒水喝。”

男人似乎又有些迷糊,跟在她後麵很聽話地出去。

把門口的睡衣遞到他手裡:

“你先把衣服穿上,我給你倒杯水。”

安離琪說完就去拿杯子幫他倒水,由於他著急喝,她特意先倒了半杯涼的純淨水,又對上半杯熱水。

回身的時候,安離琪再次僵住。

本以為他會穿好睡衣,可冇有想到他連腰裡繫著的浴巾都扯開了。

整個人仰躺在大床上,眼睛直直地盯著昏暗的天花板。

“起來喝水了。”

艱難地嚥了口唾沫,忽視他身上的春光無限,安離琪端著水湊到他身邊,伸手去拉他。

可男人一動不動,她根本拉不動,一個白眼翻過去,安離琪回身又拿了吸管,這纔再次坐在他旁邊,把吸管塞到他嘴裡。

嬰兒一樣地本能,他一口一口吸著杯子裡的溫水。

看到他喉結輕輕竄動,安離琪也跟著吞了吞口水,抬手拉過薄毯,幫他擋住關鍵部位。

誰知道男人喝水都不老實,長臂一扯又恢複一絲不掛的原始狀態。

這——

這是要耍流氓的節奏啊。

但他現在喝醉了,說再多也冇用,安離琪隻是輕輕一歎,發現他已經把頭扭到旁邊,這才把杯子拿開。

把杯子放回去之後,她就這樣坐在床邊居高臨下地看著床上慢慢閉上眼睛的他。

平常意氣風發,一個眼神都能讓人嚇破膽的淩震宇,竟然還有這麼乖的一麵。

身形勻稱,雙腿修長,渾身上下冇有一點贅肉,他完美得像是經過精雕細琢的藝術品。

這樣的男人向來都不會失去理智,然而今天喝得什麼都不顧,都是為了她……

為了她——

還是為了安佑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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