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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祖,前兩年,您指點花燭夫人重點關注的貼身衣物,如今初見成效,前些日子,弟子去千秋樂府做客,那裡麵的小仙子,個個愛不釋手。這渠道要是一通,千秋樂府把名氣打出去,咱們至少能吃掉映陽仙宮兩成的收益……”
外宅,議事廳。
桃花潭的徒子徒孫,大部分已經離去,隻剩下一個貌美女修,在老祖麵前述職。
崔瑩瑩身著端莊貴氣的墨綠老祖裙,在主位上正襟危坐,麵前的小案上,放著幾個紅木托盤,裡麵整齊擺放著疊好的衣物、卷好的長襪,花花綠綠五彩繽紛。
這種上不得檯麵的小物件,看似無關緊要,不該拿到老祖麵前,實則不然。
修行道上,法器、法袍使用年限極長,稍微貴點的法器,修士靜心保養之下,都能做到千年不朽;哪怕境界攀升用不上了,也會流入集市重新易主。
質量太好換代率極低,就註定了這些東西銷量低不咋掙錢;宗門裡的經濟支柱,還得靠快進快出的消耗品來支撐。
托盤裡擺著的小衣絲襪,擁有造價低廉、質量一般、好評如潮三個要素,隻要銷路打開就是一座金山。
女修在案前跪坐,如此殷勤向老祖介紹,便是想在‘麵聖’的時候,爭取到老祖的首肯,給她撥款,在華鈞洲的幾家大型集市盤下鋪麵,專營此物。
崔瑩瑩神色肅穆,目光在桌案上徘徊,輕聲一歎:
“現在的修士,唉……本尊不過讓花燭放開一些,這也太……”
雖然崔瑩瑩衣服下麵,穿得比桌子上的東西騷氣多了。
但在徒子徒孫麵前,還是得表現出‘思想守舊’的老成模樣,免得失了長輩氣度。
女修知道這些東西太‘低俗’,入不得老派仙尊的眼,有點緊張:
“修行道,也是與時俱進。現如今天遁塔四通八達,不少仙子喜歡用水中月表演舞曲,風氣確實有些‘人心不古’。但在修行道做生意,弟子覺得還是得隨大流,這買賣咱們不做,其他人可能就占了……”
中年女修說著,拿起一件兒黑色胸衣,上麵是桃花繡紋,呈到桃花尊主麵前:
“老祖其實也可以試試,這東西……”
崔瑩瑩眼神微微一眯,女修就連忙把手縮了回去,恭敬道:
“是弟子不敬,還請老祖勿怪。”
崔瑩瑩心底有些無語,若不是身為老祖,她估計會敞開衣襟,來兩句:
冇點眼力,這麼小,本尊穿得上?
還有這烏漆麻黑的破布,有本尊的吊帶襪騷氣?
但崔瑩瑩肯定不敢這麼來,她微微搖頭道:
“按想法去辦吧。不過這些東西,有點俗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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靈燁都來不及遮掩,此時直接僵住了。
左淩泉也有點震驚,但好在是自己媳婦,也冇太慌,他笑道:
“瑩瑩姐……誒?玉堂呢?”
左淩泉剛進出兩下,轉頭檢視躺在旁邊歇息的玉堂,卻發現身邊空空如也。
靈燁轉過頭來,震驚的表情化為茫然,還抬手掀開薄被找了下。
崔瑩瑩本來無地自容不知該如何是好,瞧見二人反應,又意識到不對勁兒,還冇來得及詢問,就發現被推了一把,直接栽倒在床榻上,撞進左淩泉懷裡。
啵~
也不知為什麼會撞出這麼個響聲,反正崔瑩瑩感覺坐到了不太平坦的地方。
“呀!”
崔瑩瑩來不及注意這些細節,迅速回頭看去,卻見一襲金色龍鱗長裙的上官玉堂,保持不容違逆的女武神姿態,站在帳子外眼神冷冽望著她。
“師尊?”
上官靈燁有點茫然,冇弄明白剛纔都刺激過度被修暈了的師尊,怎麼忽然生龍活虎穿好衣裳,站在了地上。
崔瑩瑩則是麵紅耳赤,瞪著上官玉堂,有些膽怯:
“上官玉堂,你……你彆亂來,你徒弟在這裡……”
上官玉堂突破底線,已經無所畏懼了。她俯身抬手,把崔瑩瑩直接摁在了靈燁旁邊,眼神平淡:
“在又如何?你大晚上跑過來,不就是想修煉嗎?”
崔瑩瑩都不敢看左淩泉和靈燁,惱羞成怒道:
“你有病啊?你怎麼不……”
“本尊已經修煉過了,不信你問左淩泉。”
“你……?”
崔瑩瑩半點不信,轉眼望向旁邊的左淩泉,卻見左淩泉認真點頭:
“是啊,瑩瑩姐,都一家人了,放鬆點。”
“……”
崔瑩瑩有點震驚,不過見靈燁一點都不意外,玉堂也不害羞,那她有什麼好緊張的?
她和兩人又冇有師徒關係。
崔瑩瑩遲疑了下,倒是真放鬆了些,小聲嘀咕了句:
“你們師徒倆,玩得還真花……”
上官玉堂剛纔受了不少氣,現在看來是準備全發泄在瑩瑩小心肝身上,抬手直接就是“撕拉——”,給崔瑩瑩來爆衣。
中門打開,大團兒彈了出來。
“呀~!”崔瑩瑩渾身一哆嗦,連忙抱住胸口:“你是不是有毛病?這是你撕的嗎?”
上官玉堂捉住崔瑩瑩的手腕,用力拉開,摁在枕頭上,望向左淩泉,示意‘一視同仁’。
左淩泉受寵若驚!
上官靈燁見崔瑩瑩主動上門白給,看起來已經修過了,自然也不再尷尬。她躺在旁邊,抬起纖纖玉手把握住大團團,動作比左淩泉都熟練,好奇詢問:
“桃花前輩,你可以呀,相公什麼時候給你開的瓜?”
崔瑩瑩被左淩泉輕薄,還能接受,被靈燁師徒倆聯手戲弄,哪裡扛得住。
被玉堂抓住手腕掙不開,眼睜睜看著雄偉資本被靈燁逗弄,崔瑩瑩隻能又氣又羞地道:
“左淩泉~!你管不管這倆瘋婆子?我……”
說著說著,淚眼矇矓,眼看又要哭了。
左淩泉還是心疼瑩瑩姐的,把靈燁抱回來,同時拉著玉堂在床榻邊坐下,笑道:
“彆鬨彆鬨,要欺負也是我來欺負,你們能欺負個什麼。”
崔瑩瑩連忙抱住左淩泉的脖子,眼神羞氣,抿了抿嘴委屈得不行,但嘴還是挺硬:
“就是。上官玉堂,你有本事就上來,冇本事……冇本事就換靜煣過來,我們修煉,你在旁邊欺負人,有你這樣的?”
上官玉堂方纔遭的罪不輕,光是壓下羞恥,都廢了好大力氣,肯定不想再來一次。
聽見崔瑩瑩的話,上官玉堂倒是心頭一動——讓靜煣滾去睡覺,醒了肯定又要煩她,反正她罪也受夠了,讓靜煣來接班兒,剛好可以清靜一下,捋捋今天晚上傷風敗俗的事情。
念及此處,上官玉堂冇有再說話,鬆開手淡淡哼了一聲後,眼底湧現流光,繼而神色就開始變幻。
上官靈燁有點懵了,想開口製止,但為時已晚!
不過刹那間,被叫醒的靜煣,就出現在了房間裡。
湯靜煣剛剛睜眼,就發現床鋪上麵,一龍雙鳳,抱在一起,場景不堪入目。
“咦~你們……”
靜煣終究見過大風大浪,震驚些許,就緩了過來,望向靈燁,眼神古怪:
“靈燁,你……你知道你師父的事兒啦?”
上官靈燁眨了眨美眸:“剛知道,靜煣,你瞞了我這麼多年……”
“我可冇瞞著,是你師尊不讓說,可不能怪我不仗義。”
湯靜煣就和回家了一般,直接坐在了床榻上,抬手在靈燁的鏤空花間鯉上抓了兩把:
“你師尊的手真大,摸著和你變小了似的……”
崔瑩瑩本來羞氣難言,瞧見靜煣這舉止,微微一愣——她和靜煣一起過,也算適應了,自然把靜煣當自己人。
有了自己人當幫手,玉堂又不在,崔瑩瑩氣勢自然回來了,臉色微沉:
“靈燁,你剛纔以下犯上,仗著師尊欺負長輩是吧?”
湯靜煣靠在左淩泉懷裡,搭腔道:“她一直都在閨房裡欺負人,不過也就上麵這張嘴硬,其他地方軟嫩的很。”
崔瑩瑩膽子還挺大,掰開戰損黑絲,瞄了眼梨花帶雨的地方:“確實嫩。玉堂不在,九宗女修我最大,小黑毛丫頭,也敢以下犯上?”
上官靈燁被兩人聯手欺負,隻覺師尊好坑!她蹙眉道:
“靜煣,我們一起多久了?她才進門多久?你……”
“你不是姐姐嗎?姐姐以身作則,教妹妹不是應該的?瑩瑩姐,我教你怎麼伺候小左,來,你幫我摁著她的腿,按到肩膀上……”
崔瑩瑩覺得靜煣這話前後連起來,不大對勁兒,但她和靜煣關係不錯,和上官師徒梁子很深,當下還是抬手摁住了靈燁,輕哼道:
“讓你冇大冇小,本尊看著你長大,你就這麼孝敬長輩?知錯冇有?”
上官靈燁也冇掙紮,輕輕“切~”了一聲:
“兩個妹妹服侍我和左淩泉,我高興還來不及,知錯什麼?巴不得被你們折騰一晚上,你們湯都喝不上一口。”
“你還嘴硬?待會變成龍王爺,我看你求不求著我幫忙分憂!”
“師尊的體魄,可比我不中用,待會誰變龍王真說不準~”
“……”
靜煣對婆孃的‘不中用’深有體會,還真不好反駁這話。
……
崔瑩瑩有個瘋批婆娘師尊,比薑怡要機智的多,察覺到這麼欺負隻會讓靈燁爽飛,當即轉變策略,取出五彩繩,把靈燁綁了個龜甲縛:
“靜煣,彆和她較勁兒,咱們修咱們的,讓她看得著吃不著,不是更有意思。”
“也對……”
靜煣當即變招,抱住了左淩泉,開始用玉堂的身體‘徒目前犯’。
上官靈燁還是半點不怕,畢竟她太瞭解左淩泉了,她被五花大綁任人欺辱,左淩泉要是能忍住不欺負她,她把名字倒過來寫。
而事實也如同靈燁所料。
安靜當工具人悶聲發大財的左淩泉,本著‘一碗水端平’的理念,無論媳婦怎麼爭,都是雨露均沾絕不偏袒,開始以一敵三。
燭火幽幽,幔帳之上再次出現波紋漣漪。
吵吵鬨鬨的輕聲言語接連不斷,又轉變為各有不同的哼哼唧唧,一直持續到日上三竿……
--------
風和日麗,魚香滿城。
雷霆崖千條街市彙聚的中心廣場上,人山人海,無數來自四海八方的修士,在此彙聚。
廣場的正中,插著幾桿高聳入雲的幡子,上麵龍飛鳳舞,寫著各大名家品鑒美味的詞句。
幡子前,是臨時打架的巨型銅架,有個很霸氣的名字,叫‘焚天鼎’,但實際上就是個燒烤架,用來烹飪正常廚具不可能烹飪的食材。
此時燒烤架上,烤著一條小山似的大魚,體型堪比獸形態玄鄴,但比玄鄴粗好多圈兒,模樣就好似超大號金槍魚,人影圍在跟前小如米粒。
鯤魚出自北海,種類挺多,但大多冇有化龍的資本,唯一優點就是體型大、好吃,修行價值並不高。
過大的體型,超遠的距離,導致運輸成本極高,基本上是賠本買賣,冇有人專門去捕這玩意兒;雷霆崖‘廚神’也是為了造勢,才每十年弄來一條,在雷霆崖烤了,給天下道友看個稀奇。
圍觀的數萬修士,大多已經不沾五穀,但這麼大的烤魚,九洲獨此一家,無論味道如何、肚子餓不餓,來到此地的修士恐怕都會駐足嘗一口,在漫漫修行路上留下一段獨一無二的記憶。
到當場的修士,明麵上的有黑崖劍鬼楚毅等人,暗處的高人更是數不勝數,甚至連天神地祇,都被這條巨型烤魚,勾的流下了口水。
“嘰嘰嘰……”
廣場外圍,一棟供人旁觀盛景的茶樓裡,人滿為患。
三層的一個雅間裡,白毛球似的糰子,蹲在窗台上,眼巴巴瞅著烤至金黃的大魚,碎碎念念,已經很久移開過眼神,估計一直在琢磨,先從哪兒開始吃。
謝秋桃趴在視窗,笑眯眯說著:
“還得烤到晚上才能入味,這‘無根火烤全鯤’有大講究,世上僅有雷霆崖廚神一人,能把這玩意烤得外酥裡嫩……”
糰子被老祖獎勵‘三天不封嘴’,可以在雷霆崖放開了吃,老祖全部報銷。
糰子起初興高采烈,拉著桃桃就開始掃街,結果冇吃兩口,就發現了這條巨型烤魚。
然後糰子就走不動道了,把吃回本的事情忘得一乾二淨,連小魚乾都覺得不香了,現在就算靜煣在這裡揍它,糰子估計也得先吃上一口。
薑怡和吳清婉在後宅解饞後,閒來無事,也來到了秋桃包下的雅間裡。
薑怡紅裙如火,抱著胳膊遙遙打量,見魚還有好久才能烤熟,就看向了目不轉睛的糰子:
“團兒,老祖讓你大吃三天,你就啃了兩糖葫蘆,不覺得虧?可以先去吃嗎,等烤熟了再過來。”
“嘰嘰……”
糰子搖頭如撥浪鼓,示意鳥鳥可是老吃貨,這美味得餓了吃著才香;先去吃飽了,要是大魚烤熟吃不下,下次可得等十年,鳥鳥又不是不會算賬……
薑怡有點無奈,把糰子當抱枕抱在懷裡,目光望向了窗邊的棋榻。
吳清婉在榻上側坐,手裡拿著黑子,靈活地在指間翻轉,看著眼前的棋局。
仇大小姐持白子,看似望著棋盤,實則心神不寧,還在想著昨晚浴室之內,和左淩泉洗鴛鴦浴的事情。
吳清婉棋力尚可,仇大小姐又心不在焉胡亂落子,肯定占據大優勢。
謝秋桃也在觀察棋局,眼見瓜瓜一敗塗地了,在旁邊坐了下來,雙手捧著臉蛋兒:
“瓜師姐,你是不是有心事呀?清婉姐這條大龍,你五子連珠,怕是屠不了。”
仇大小姐回過神來,輕咳一聲,坐直些許:
“什麼瓜師姐,還不如直接叫我瓜瓜。”
吳清婉臉色帶著柔和笑意,看了眼秋桃,詢問道:
“秋桃,淩泉回來,你還冇見麵吧?怎麼不回去呀?”
謝秋桃眨了眨大眼睛:“我又不著急,這不是陪著糰子逛街嗎。”
薑怡最喜歡的就是秋桃,因為隻有秋桃把她叫‘姐’,她抱著糰子,在秋桃旁邊坐下,笑道:
“還不著急,你再磨蹭,以後就得和……”
薑怡本想說‘和瓜瓜爭老幺’,但瓜瓜姑娘在旁邊,說這話顯然不對,就改為了:
“和冷竹爭老幺了。”
冷竹在茶海後認真泡茶,聽見這話,雙眸微喜:
“公主,我還有名分呀?”
四個姑娘一陣無語,覺著這丫頭冇救了。
仇大小姐輕聲道:“自然有名分,不光是你,韻芝也得有。左淩泉光拈花惹草,不負責怎麼行。”
謝秋桃一愣,小聲道:“韻芝姨也被左公子吃啦?”
“冇有,嗯……反正娘那麼安排的,左淩泉必須答應。”
仇大小姐不想聊這個羞人話題,就繼續道:
“韻芝都見過了,就你和冷竹冇見著人。冷竹都快神魂出竅回家了,你不走,她怎麼好意思拋下薑怡回去?”
薑怡笑了下:“是啊,我背對冷竹,都感覺背後涼颼颼的。”
“公主,我哪兒有,我是捨不得公主,要回去一起回去。”
謝秋桃見三個老姐一直催,就抱起琵琶,笑嘻嘻道:
“不說這個了,要不我給你們彈曲兒吧?我剛編了一首曲子,特彆有勁兒……”
“嘰?”
糰子第一次把目光從大魚上移開,好久冇蹦躂,顯然憋壞了,跳到了棋盤邊上,準備開始搖頭晃腦。
三個姑娘眼神則比較怪,倒不是覺得秋桃彈棉花不好聽,而是過於勁爆,彈得她們都忍不住想搖頭晃腦。
秋桃在榻上站起身來,穿著小白襪,懷抱彩繪琵琶,當即就開始:
噔~噔~蹬~蹬~蹬~……
本來雅緻嫻靜的房間,氣氛當即歡快起來,幾個姑娘都是展顏輕笑。
糰子搖頭晃腦的同時“嘰嘰嘰~~”,明顯在跟著唱曲兒,雖然聽不懂,但意思可能是:
一個額~枉自嗟呀~,一個額~他媽空勞牽掛~……
可惜,秋桃還冇嗨多久,薑怡就發現了街麵上走來一道白衣人影。
薑怡眼前一亮,本想下樓,但瞧見旁邊瞎樂嗬的秋桃,想想還是催促道:
“秋桃彆彈了,趕快下去,你看誰來了。”
“嗯?……左公子?這多不好意思,你們……”
“去吧去吧,害羞個什麼。”
“是啊。”
“嘻~……”
……
--------
多謝【intersk】大佬的盟主打賞!
多謝【得閒飲茶喔】【冷秋的雨】大佬的萬賞!
卷末啥劇情冇有,就每個角色稍微露個臉,本來想三章寫完,結果收著寫都將近五萬字……-endconte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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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靜當工具人悶聲發大財的左淩泉,本著‘一碗水端平’的理念,無論媳婦怎麼爭,都是雨露均沾絕不偏袒,開始以一敵三。
燭火幽幽,幔帳之上再次出現波紋漣漪。
吵吵鬨鬨的輕聲言語接連不斷,又轉變為各有不同的哼哼唧唧,一直持續到日上三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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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和日麗,魚香滿城。
雷霆崖千條街市彙聚的中心廣場上,人山人海,無數來自四海八方的修士,在此彙聚。
廣場的正中,插著幾桿高聳入雲的幡子,上麵龍飛鳳舞,寫著各大名家品鑒美味的詞句。
幡子前,是臨時打架的巨型銅架,有個很霸氣的名字,叫‘焚天鼎’,但實際上就是個燒烤架,用來烹飪正常廚具不可能烹飪的食材。
此時燒烤架上,烤著一條小山似的大魚,體型堪比獸形態玄鄴,但比玄鄴粗好多圈兒,模樣就好似超大號金槍魚,人影圍在跟前小如米粒。
鯤魚出自北海,種類挺多,但大多冇有化龍的資本,唯一優點就是體型大、好吃,修行價值並不高。
過大的體型,超遠的距離,導致運輸成本極高,基本上是賠本買賣,冇有人專門去捕這玩意兒;雷霆崖‘廚神’也是為了造勢,才每十年弄來一條,在雷霆崖烤了,給天下道友看個稀奇。
圍觀的數萬修士,大多已經不沾五穀,但這麼大的烤魚,九洲獨此一家,無論味道如何、肚子餓不餓,來到此地的修士恐怕都會駐足嘗一口,在漫漫修行路上留下一段獨一無二的記憶。
到當場的修士,明麵上的有黑崖劍鬼楚毅等人,暗處的高人更是數不勝數,甚至連天神地祇,都被這條巨型烤魚,勾的流下了口水。
“嘰嘰嘰……”
廣場外圍,一棟供人旁觀盛景的茶樓裡,人滿為患。
三層的一個雅間裡,白毛球似的糰子,蹲在窗台上,眼巴巴瞅著烤至金黃的大魚,碎碎念念,已經很久移開過眼神,估計一直在琢磨,先從哪兒開始吃。
謝秋桃趴在視窗,笑眯眯說著:
“還得烤到晚上才能入味,這‘無根火烤全鯤’有大講究,世上僅有雷霆崖廚神一人,能把這玩意烤得外酥裡嫩……”
糰子被老祖獎勵‘三天不封嘴’,可以在雷霆崖放開了吃,老祖全部報銷。
糰子起初興高采烈,拉著桃桃就開始掃街,結果冇吃兩口,就發現了這條巨型烤魚。
然後糰子就走不動道了,把吃回本的事情忘得一乾二淨,連小魚乾都覺得不香了,現在就算靜煣在這裡揍它,糰子估計也得先吃上一口。
薑怡和吳清婉在後宅解饞後,閒來無事,也來到了秋桃包下的雅間裡。
薑怡紅裙如火,抱著胳膊遙遙打量,見魚還有好久才能烤熟,就看向了目不轉睛的糰子:
“團兒,老祖讓你大吃三天,你就啃了兩糖葫蘆,不覺得虧?可以先去吃嗎,等烤熟了再過來。”
“嘰嘰……”
糰子搖頭如撥浪鼓,示意鳥鳥可是老吃貨,這美味得餓了吃著才香;先去吃飽了,要是大魚烤熟吃不下,下次可得等十年,鳥鳥又不是不會算賬……
薑怡有點無奈,把糰子當抱枕抱在懷裡,目光望向了窗邊的棋榻。
吳清婉在榻上側坐,手裡拿著黑子,靈活地在指間翻轉,看著眼前的棋局。
仇大小姐持白子,看似望著棋盤,實則心神不寧,還在想著昨晚浴室之內,和左淩泉洗鴛鴦浴的事情。
吳清婉棋力尚可,仇大小姐又心不在焉胡亂落子,肯定占據大優勢。
謝秋桃也在觀察棋局,眼見瓜瓜一敗塗地了,在旁邊坐了下來,雙手捧著臉蛋兒:
“瓜師姐,你是不是有心事呀?清婉姐這條大龍,你五子連珠,怕是屠不了。”
仇大小姐回過神來,輕咳一聲,坐直些許:
“什麼瓜師姐,還不如直接叫我瓜瓜。”
吳清婉臉色帶著柔和笑意,看了眼秋桃,詢問道:
“秋桃,淩泉回來,你還冇見麵吧?怎麼不回去呀?”
謝秋桃眨了眨大眼睛:“我又不著急,這不是陪著糰子逛街嗎。”
薑怡最喜歡的就是秋桃,因為隻有秋桃把她叫‘姐’,她抱著糰子,在秋桃旁邊坐下,笑道:
“還不著急,你再磨蹭,以後就得和……”
薑怡本想說‘和瓜瓜爭老幺’,但瓜瓜姑娘在旁邊,說這話顯然不對,就改為了:
“和冷竹爭老幺了。”
冷竹在茶海後認真泡茶,聽見這話,雙眸微喜:
“公主,我還有名分呀?”
四個姑娘一陣無語,覺著這丫頭冇救了。
仇大小姐輕聲道:“自然有名分,不光是你,韻芝也得有。左淩泉光拈花惹草,不負責怎麼行。”
謝秋桃一愣,小聲道:“韻芝姨也被左公子吃啦?”
“冇有,嗯……反正娘那麼安排的,左淩泉必須答應。”
仇大小姐不想聊這個羞人話題,就繼續道:
“韻芝都見過了,就你和冷竹冇見著人。冷竹都快神魂出竅回家了,你不走,她怎麼好意思拋下薑怡回去?”
薑怡笑了下:“是啊,我背對冷竹,都感覺背後涼颼颼的。”
“公主,我哪兒有,我是捨不得公主,要回去一起回去。”
謝秋桃見三個老姐一直催,就抱起琵琶,笑嘻嘻道:
“不說這個了,要不我給你們彈曲兒吧?我剛編了一首曲子,特彆有勁兒……”
“嘰?”
糰子第一次把目光從大魚上移開,好久冇蹦躂,顯然憋壞了,跳到了棋盤邊上,準備開始搖頭晃腦。
三個姑娘眼神則比較怪,倒不是覺得秋桃彈棉花不好聽,而是過於勁爆,彈得她們都忍不住想搖頭晃腦。
秋桃在榻上站起身來,穿著小白襪,懷抱彩繪琵琶,當即就開始:
噔~噔~蹬~蹬~蹬~……
本來雅緻嫻靜的房間,氣氛當即歡快起來,幾個姑娘都是展顏輕笑。
糰子搖頭晃腦的同時“嘰嘰嘰~~”,明顯在跟著唱曲兒,雖然聽不懂,但意思可能是:
一個額~枉自嗟呀~,一個額~他媽空勞牽掛~……
可惜,秋桃還冇嗨多久,薑怡就發現了街麵上走來一道白衣人影。
薑怡眼前一亮,本想下樓,但瞧見旁邊瞎樂嗬的秋桃,想想還是催促道:
“秋桃彆彈了,趕快下去,你看誰來了。”
“嗯?……左公子?這多不好意思,你們……”
“去吧去吧,害羞個什麼。”
“是啊。”
“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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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末啥劇情冇有,就每個角色稍微露個臉,本來想三章寫完,結果收著寫都將近五萬字……-endconten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