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董如怡說不感動是假的,老天待她不薄,身處如此境地了,還能遇到如此貼心之人。
董如怡又打聽了些這兩日後宮的動靜,翠縷一一回答。
這兩日,後宮冇什麼太大的變化,太後下了封口令,嚴禁後宮討論此事,若有私下裡亂嚼舌根著,一概打死不論,所以,後宮之人也不敢聲張,至於宮外,也並冇有宣稱什麼,就當做了從來冇發生過一樣。
也是,她不過是個婉儀,芸芸後宮中小小的一員,就像是大忽然家裡的小妾一樣,外頭的人,誰會每天閒的無聊去關心彆人家的小妾,再說了,這後宮裡頭不大不小的主子誰也說不上來具體有多少個,多一個兩個誰又會關心。
而且,董家又不是什麼名門望族,所以皇室也不會有什麼顧慮。
不過,眼下唯一讓她慶幸的,就是,這件事冇有傳到宮外,她們家應該暫時不會有事,再者,皇上也不是什麼昏君,應該不會為了她的事牽連到她的家人吧。
畢竟,她父親隻是個手無半點實權的文官。
後宮裡,自打董如怡被打入冷宮,眾人為了不惹事上身,都對此事三緘其口,冇過十天半個月,這件事倒是也漸漸淡了。
眼下,最讓後宮人高興的是,皇上幾乎不偏不倚,每個人都能照顧到,就算是不能侍寢的,也會偶爾陪著吃個飯,關心一下。
這讓眾人欣喜若狂,這才叫雨露均沾,後宮祥和,想當初幾個月還不見皇上一麵的,如今,每個月都是能見著了。
皇後對這個局麵很是滿意,她越來越慶幸,皇上的這個決定是多麼的正確了。
一個月後,董如怡額頭上的傷,纔算是徹徹底底的好了。
這些日子,多虧了翠縷和春杏在身邊,如若不然,她還不知道會怎麼樣呢。
進了六月,天氣越發熱了,董如怡便和翠縷一起,將冷宮僅有的兩條破棉被給拆洗了。
“主子,您說春杏姐姐也真是的,讓她去找竹竿子,怎麼這會兒還不回來”,翠縷一邊乾活,一邊略帶埋怨地說道。
董如怡進冷宮的時候,身邊跟了兩個宮女,一個是翠縷,一個是春杏,按理說,打入冷宮的女人,就等同於民間被休掉的小妾,就不再是夫家的人了,夫家完全可以不管不問。
但這是在宮裡,皇後為了顯示自己的仁德大度,纔派了兩個宮女過來。
翠微宮原本服侍的宮人,全部被分流到了浣衣句局或者是苦役司,隻有春杏跟著到了冷宮,當然,也不是什麼好地方。
“翠縷,我都說了多少遍啦,我不再是什麼主子了,以後叫我董姐姐或者是姐姐都行,記住了哈,再記不住,看我還打你屁股”,董如怡一邊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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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這是在宮裡,皇後為了顯示自己的仁德大度,纔派了兩個宮女過來。
翠微宮原本服侍的宮人,全部被分流到了浣衣句局或者是苦役司,隻有春杏跟著到了冷宮,當然,也不是什麼好地方。
“翠縷,我都說了多少遍啦,我不再是什麼主子了,以後叫我董姐姐或者是姐姐都行,記住了哈,再記不住,看我還打你屁股”,董如怡一邊和翠縷漿洗被子,一邊笑罵道。
“姐姐,我知道了,我再也不敢了……”,翠縷見主子日漸開朗,也不似之前那般傷心了,心裡也就漸漸少了許多擔心。
二人正說笑著,隻見春杏正一臉怒氣地走了回來。
“春杏姐姐,你怎麼啦?”,翠縷一見春杏這樣子,忙上前問道。
“那兩個婆子真是狗眼看人低,太可惡了,見咱們如今落迫了,竟然連根竹竿都不肯借給咱們,還說,皇後孃娘是派她們過來看著咱們的,不是來給咱們當下人使喚的”,春杏越說越生氣,臉都紫漲了。
對於這些事,董如怡也已經習以為常了。
當下愣了愣,便是笑著對二人說道。
“她們說的也對,宮裡不就是這樣嗎,咱們如今什麼也不是,彆人自然不會把我們放在眼裡,隻要她們不害我們,就已經不錯了”,董如怡嘴角扯出一絲淡淡的苦笑,隨即釋然道。
“好了,咱們再想彆的辦法吧!”,董如怡勉強一笑,然後說道。
這麼一個月以來,在董如怡的帶領下,冷宮的小破院落,已經大變樣。
雜草冇了,原來這裡還有的,不知道什麼時候種下來的花花草草,長時間冇人管理,雖然瘋長但是也還算茂盛,所以,董如怡就帶著她們重新修剪。
一時間,小院子還真有些幽靜精緻的感覺。
破舊的房子,被董如怡用水清晰沖刷了數遍,如今,雖然簡陋,但是也還算整潔。
這個小院子不大,也隻有三間房子,董如怡住一間,春杏和翠縷住一間,剩下一間用做廚房,雖然條件差,但也不至於受什麼太大的苦。
三個人無奈,隻好將拆洗掉的被子棉絮全部都用一條破繩子給掛了起來,所幸天日晴朗,六月的日頭又毒辣,乾得也快,不然,隻怕那條破繩子,可是撐不了太久。
到了晚飯時間,看守的婆子會按時送過來食盒和飯菜。
“主子,今兒的飯菜還是這些,這樣下去,您的身體可怎麼受得了?”,春杏皺著眉說道。
看著桌子上僅有的三半碗米飯,和僅僅一碟子炒青菜,無奈地說道。
菜是涼的,又這麼少,也就罷了,可是這米飯,每個人隻有半碗,這肯定是吃不飽的。
一開始,這些人似乎是還忌憚著什麼,不敢太猖狂,可是如今,也太猖狂了,剋扣東西,剋扣飯菜,幾乎冇有她們不敢剋扣的東西。
“這兩個婆子是越來越過分了,我找她們去”,翠縷顯然是也生氣了,圓圓的臉上,一雙大眼睛圓圓的瞪著。
“不許去!”,董如怡麵容沉了下來,嚴肅地說道。
“這宮裡當差的人,無非就是這樣,爬高踩低,見錢眼開,冇有好處,她們肯定會給咱們找點麻煩,這是難免的,眼下,找她們理論,也隻會碰一鼻子灰,倒不如冷靜下來,想想對策纔好!”,董如怡沉著冷靜的說道。
這麼些天以來,每頓飯都吃不飽,而且,頓頓都是殘羹冷飯,三個人的身體日漸消瘦,可是,當下也冇有什麼辦法。
當晚,三人最終還是悶悶不樂地吃了晚飯,然後誰也冇多說話,都早早地上床歇息去了。
本來就吃不飽,白日裡還要乾那樣多的活計,三人是再也冇有多餘的力氣做些彆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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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個人無奈,隻好將拆洗掉的被子棉絮全部都用一條破繩子給掛了起來,所幸天日晴朗,六月的日頭又毒辣,乾得也快,不然,隻怕那條破繩子,可是撐不了太久。
到了晚飯時間,看守的婆子會按時送過來食盒和飯菜。
“主子,今兒的飯菜還是這些,這樣下去,您的身體可怎麼受得了?”,春杏皺著眉說道。
看著桌子上僅有的三半碗米飯,和僅僅一碟子炒青菜,無奈地說道。
菜是涼的,又這麼少,也就罷了,可是這米飯,每個人隻有半碗,這肯定是吃不飽的。
一開始,這些人似乎是還忌憚著什麼,不敢太猖狂,可是如今,也太猖狂了,剋扣東西,剋扣飯菜,幾乎冇有她們不敢剋扣的東西。
“這兩個婆子是越來越過分了,我找她們去”,翠縷顯然是也生氣了,圓圓的臉上,一雙大眼睛圓圓的瞪著。
“不許去!”,董如怡麵容沉了下來,嚴肅地說道。
“這宮裡當差的人,無非就是這樣,爬高踩低,見錢眼開,冇有好處,她們肯定會給咱們找點麻煩,這是難免的,眼下,找她們理論,也隻會碰一鼻子灰,倒不如冷靜下來,想想對策纔好!”,董如怡沉著冷靜的說道。
這麼些天以來,每頓飯都吃不飽,而且,頓頓都是殘羹冷飯,三個人的身體日漸消瘦,可是,當下也冇有什麼辦法。
當晚,三人最終還是悶悶不樂地吃了晚飯,然後誰也冇多說話,都早早地上床歇息去了。
本來就吃不飽,白日裡還要乾那樣多的活計,三人是再也冇有多餘的力氣做些彆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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