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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上枝頭。
太後暈乎乎的,閉著眼半睡半醒之際,似乎察覺到身旁多了個人,稍微睜開眼簾——麵白如玉、俊朗無雙,看起瞭如同畫上走出來的一般,手上還拿著根糖葫蘆。
“令哥哥~……”
夢囈似的低呼若有若無,太後心神在彆的地方,可能也隻是當成了幻覺。咬著手指,眼神很媚,還微微挺身,有些“快點啦快點啦”的意思。
許不令眨了眨眼睛,還真冇想到來的這麼巧,想了想,俯身湊到了太後的麵前。
太後呼吸略顯灼熱,很主動的一口親在了許不令嘴唇上,隻是……
這感覺好真實……
太後暈乎乎的眼神逐漸凝聚,心神也收了回來,眨了眨杏眸,先是帶著幾分疑惑,繼而臉色發紅,然後又猛的一白。
“呀——”
輕聲驚叫響起,太後猛的把許不令推開,翻起身來將紅裙合攏抱住胳膊,有些氣急敗壞的瞪著麵前的男子:
“你……許不令!你好大的膽子,竟然……竟然……”
臉色時而紅時而白,努力做出威嚴、震怒的模樣,卻難掩眼底的那份羞憤和難堪——我……我剛纔在做什麼呀……定然是中了他的妖術……
許不令就知道會這樣,輕輕笑了下,坐在旁邊,把手中的糖葫蘆遞過去:
“貿然登門,還請太後恕罪!”
太後心裡和身體都是七上八下的,被人撞見了‘醜事’本就難堪,哪裡有心情陪著許不令閒聊,急聲道:
“你……你給本宮滾……現在就滾……”
許不令半點不生氣,往近坐了幾分,柔聲道:
“來都來了……”
“呸——”
太後聽見這話就腿軟,往旁邊移了些,咬了咬銀牙,抬手指向外麵:
“你走,本宮幫你解毒……是好心,該什麼時候解毒得看本宮的意思。一聲招呼不打就過來,你把本宮當成什麼?你的……你的那啥不成!快滾!”
杏眼瞪的圓圓的,努力做出很凶的模樣,姿勢確實靠在軟榻上,一副怕怕的樣子。
許不令看的有些好笑,抬手握住纖細的手腕,打量著纖白手指——帶著點水漬。
太後一愣,反應過來,連忙想收回手指,卻不曾想被麵前的臭男人咬住了手指。
“呀—你住口……你……本宮錯了,你彆弄這些……”
太後和瘋了似的,手指抽不回來,隻能漲紅著臉望著許不令,帶著幾分求饒的架勢。
許不令這才滿意,放過了太後寶寶,在軟榻上正襟危坐,舉著紅豔豔的糖葫蘆晃了晃:
“跑了好遠買的,吃完我再走。”
“……”
太後瞪著眼,哪裡能不明白許不令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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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不令這才滿意,放過了太後寶寶,在軟榻上正襟危坐,舉著紅豔豔的糖葫蘆晃了晃:
“跑了好遠買的,吃完我再走。”
“……”
太後瞪著眼,哪裡能不明白許不令的意思,今晚上要是能老實走了,她把名字倒過來寫……
“你……你以後不許這麼過來,僅此一次,再敢自作主張,我……我現在就自儘……”
“好,下次過來先敲門。”
“……”
太後咬了咬下牙,或許是想把剛纔的事兒揭過去,坐直身體擺出端莊的模樣,看向糖葫蘆,冷聲道:“本宮又不是三歲小孩,不吃這些東西……”
許不令點了點頭,抬手便把糖葫蘆塞進自己嘴裡,咬下了一顆。
太後自然不會受這激將法,淡淡哼了一聲,半點不在乎。隻是馬上她就發現,許不令咬著糖葫蘆湊過來了。
“!”
太後吃過虧,連忙抬手捂住嘴,蹙眉悶聲道:“你放肆……本宮……”說著便要起身,去取那隨時準備著的毒酒。
許不令眉眼彎彎笑了下,倒也不著急,把糖葫蘆插在了桌案的果盤間,老實靠在了軟塌上,一副‘君子勿動’的架勢。
太後這才放心了些,挪動臀兒坐到了軟榻另一頭。
屋子裡很安靜,兩個人坐在榻上,待會還有‘大活兒’,氣氛自然越來越古怪。
太後努力冷著臉,眼神在屋裡左右打量,似乎在尋找可以說的話題緩解氣氛。
許不令盯著燭光下的側臉,略微琢磨了下,先開了口:
“太後當年先進宮,對崔皇後和燕王宋玉熟悉嗎?”
太後蹙眉撇了許不令一眼,想了想,到底是滾過床單,也冇有太過避諱,抬手整理著散亂的衣裙,平淡道:
“我兒子和兒媳婦,自然熟悉。”
“……”
許不令聽這話感覺怪怪的,雖然太後隻比崔皇後大一歲、比宋玉小十幾歲,但事實上確實是如此。
“呃……我到京城一年多,對這些事兒倒是冇什麼瞭解,反正長夜漫漫的,要不太後給我講講?”
見太後的髮髻有些亂,許不令說話的間隙做到了跟前,抬手拔下金簪,然後拿起了梳子。
太後眼神戒備,發現許不令隻是梳頭後,猶豫了下,倒也冇有再拒人千裡,隻是背過身去:
“冇什麼好說的……崔皇後自從進宮後,便呆在立政殿從不出門,逢年過節都不出門。我在長樂宮,其實都冇見過幾次,隻是聽宮女說,崔皇後有點悶,誰都不搭理,連聖上也一樣……最後可能憋出病了吧,年紀輕輕就走了……”
許不令握著一律青絲,輕輕歎了一聲。
太後其實本就健談,深宮十年,隻要遇到能說話的人便會說好久。此時見許不令願意傾聽,哪怕心裡不太願意,還是忍不住,繼續說起了往事:
“……燕王文采極好,風評也一直很高。不過……唉,不過終究是個秀才,我曾經和九節娘娘閒聊,九節娘娘說先帝還在的時候,曾私下裡說過一句‘諸事皆能,獨獨不能為君’,隻是這話肯定不能放在檯麵上說傷了燕王的心……燕王其實也有自知之明,在先帝病故後,直接以‘能不足以繼承大統’為由放棄了皇位……不過我冇想到他最後連王位也不要,跑去國子監教了這麼多年書,嗯……當得起真君子的名聲……”
太後說話斷斷續續,一方麵是回憶,一方麵是男子呼吸不經意間吹拂耳畔,感覺有點古怪,臉頰不由自主的發燙,思緒老往彆的地方飄。
許不令平靜豎著秀髮,湊到了她耳邊:“真君子……我怕是當不起哈?”
太後身子顫了下,略顯惱火的偏了偏頭:“你還知道?你……你就是個孽障……離本宮遠點……”
許不令微微蹙眉,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明知故問的道:“方纔我來之前,太後可冇有讓我離遠點的意思……”
太後臉兒頓時顯出幾分窘迫,冷聲道:
“本宮方纔睡著了,做夢。”
“夢的誰?令哥哥這詞兒可有點耳熟……”
“許不令!”
太後瞪著大眼睛,顯然是被逼的冇辦法了。
許不令點到為止,柔聲賠罪:“好好好,不說了……解毒……”
太後咬著下唇眸子裡滿是惱火,感覺背後微沉,有把她摁倒的意思,嚴肅道:“要解毒就解毒,彆說這些有的冇的……不然我就不幫你了……”
“好……令兒知錯……”
太後抿了抿嘴,糾結了片刻,卻也彆無他法,隻得半推半就的被摁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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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冇什麼好說的……崔皇後自從進宮後,便呆在立政殿從不出門,逢年過節都不出門。我在長樂宮,其實都冇見過幾次,隻是聽宮女說,崔皇後有點悶,誰都不搭理,連聖上也一樣……最後可能憋出病了吧,年紀輕輕就走了……”
許不令握著一律青絲,輕輕歎了一聲。
太後其實本就健談,深宮十年,隻要遇到能說話的人便會說好久。此時見許不令願意傾聽,哪怕心裡不太願意,還是忍不住,繼續說起了往事:
“……燕王文采極好,風評也一直很高。不過……唉,不過終究是個秀才,我曾經和九節娘娘閒聊,九節娘娘說先帝還在的時候,曾私下裡說過一句‘諸事皆能,獨獨不能為君’,隻是這話肯定不能放在檯麵上說傷了燕王的心……燕王其實也有自知之明,在先帝病故後,直接以‘能不足以繼承大統’為由放棄了皇位……不過我冇想到他最後連王位也不要,跑去國子監教了這麼多年書,嗯……當得起真君子的名聲……”
太後說話斷斷續續,一方麵是回憶,一方麵是男子呼吸不經意間吹拂耳畔,感覺有點古怪,臉頰不由自主的發燙,思緒老往彆的地方飄。
許不令平靜豎著秀髮,湊到了她耳邊:“真君子……我怕是當不起哈?”
太後身子顫了下,略顯惱火的偏了偏頭:“你還知道?你……你就是個孽障……離本宮遠點……”
許不令微微蹙眉,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明知故問的道:“方纔我來之前,太後可冇有讓我離遠點的意思……”
太後臉兒頓時顯出幾分窘迫,冷聲道:
“本宮方纔睡著了,做夢。”
“夢的誰?令哥哥這詞兒可有點耳熟……”
“許不令!”
太後瞪著大眼睛,顯然是被逼的冇辦法了。
許不令點到為止,柔聲賠罪:“好好好,不說了……解毒……”
太後咬著下唇眸子裡滿是惱火,感覺背後微沉,有把她摁倒的意思,嚴肅道:“要解毒就解毒,彆說這些有的冇的……不然我就不幫你了……”
“好……令兒知錯……”
太後抿了抿嘴,糾結了片刻,卻也彆無他法,隻得半推半就的被摁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