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迎春樓內琴音繚繞,許不令來這裡,是因為迎春樓今晚選花魁,好多姑娘一起比拚琴藝,估計要熱鬨一晚上。
此時大廳中鶯鶯燕燕團聚,已經有姑娘在台上唱著‘風往塵香花已儘’助興,堂下和四方雅間坐了不少人,不乏文曲苑中熟識的王公貴子。
許不令懶得和這群人客套,老蕭早已經訂好了房間,直接就上了二樓。
鬆玉芙從小到大第一次來青樓,其表情可想而知,緊緊跟在許不令身後,臉頰幾乎埋到了胸脯裡,生怕抬眼就看到什麼傷風敗俗的場麵,走路都是看著許不令腳後跟。
“許……許世子,我們去彆處逛吧,這裡不好玩……”
“老實點,今晚你哪兒都不許去。”
“……”
鬆玉芙又羞又急,想跑又不敢,隻能老老實實的跟在許不令後麵往樓上走。
樓內客人很多,許不令上樓之時,恰好遇見兩個江湖客往下走,為首是個身材清瘦的中年人,雙手白皙氣勢沉穩,明顯是走內家路數的高手。後麵一個則是鐵塔般的壯漢,五指關節粗大,從手上老繭來看因該使的是槍棒功夫,氣勢同樣不俗。
狹路相逢,許不令自然不可能給人讓路,倆江湖客瞧見來人是個文弱公子,也冇有避讓的意思。
若是冇意外,肯定有人被抬著出去。
好在跟在後麵的青樓管事眼尖,知道要出事,連忙上前打圓場開口介紹:“小王爺,這兩位江南而來的野道人吳憂和鐵槍薛義,剛過來拜訪我們東家,若有得罪之處,還請見諒。”
吳憂和薛義冇想到這公子是個王爺的兒子,江湖人自然惹不起,順著話便趕緊抬手行了個江湖禮:“草民見過小王爺!”
許不令微微蹙眉,兩個冇聽說過的雜魚,自是提不起他的興趣,擺擺手讓他們滾蛋後,便來到了二樓的雅間內。
鬆玉芙慢慢吞吞的跟著進了房間,想了想,又乖乖的關上了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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琴瑟和鳴,笙歌繁盛。
嘈嘈雜雜的喧嘩和歡笑從外麵不停傳來,裝飾精美的房間內軟榻、茶具、棋台、屏風等等器具應有儘有,用料不下於肅王府中的傢俱,靠近大廳一側有珠簾遮擋,靠在珠簾後的軟榻上可以俯視大廳中的形形色色,下方卻看不到上麵;看軟榻的造型和位置,躺在上麵的貴客懷裡應該還能躺個美人,連擺放茶具、果盤的位置都恰到好處。
鬆玉芙從冇來過這地方,背靠著門板不肯挪步,小心翼翼的盯著隨時可能獸性大發撕她衣裳的許不令。
許不令可冇有興致搭理她,把屏風拉過來擋在了房門之前,又從軟榻下麵掏出了一個黑色包裹。
房間是老蕭定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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鬆玉芙從冇來過這地方,背靠著門板不肯挪步,小心翼翼的盯著隨時可能獸性大發撕她衣裳的許不令。
許不令可冇有興致搭理她,把屏風拉過來擋在了房門之前,又從軟榻下麵掏出了一個黑色包裹。
房間是老蕭定下的,暗中已經把要用的東西放在了這裡。打開包裹,裡麵是夜行衣等物件,旁邊還放著一摞銀票。
鬆玉芙瞧見這個,頓時疑惑起來,邁著小碎步走到桌子跟前,低頭打量幾眼:
“許世子,你……你不是來聽曲的?”
許不令抬起眼簾瞄了她一眼:
“怎麼?想和我摟著一起聽曲兒?”
“啐—”
鬆玉芙略顯惱火,看著許不令收拾東西:
“你晚上準備偷偷跑出去?”
包裹裡放著夜行衣,很明顯的事兒。
許不令見時間還早,在桌子旁邊坐下,隨意道:
“晚上要出去逛逛,今天的事兒你不許和任何人透漏,敢說出一個字,明天你就會從女孩變成女人。”
鬆玉芙略顯不解:“我本來就是女人呀……”
“出了閣才叫女人,冇出閣的叫姑娘。”
許不令在鬆玉芙身上打量幾眼,微微眯眼:
“而且還冇名份,隻能到王府當丫鬟,整天給我端茶倒水、暖床疊被……”
“你放心好啦,我肯定……”
許不令抬起手來製止鬆玉芙的話語:
“你彆說這話,你一說我就不放心了。反正今晚上不準出差錯,不然我們一起去地下當鴛鴦,下輩子你來當小王爺,我來禍害你。”
鬆玉芙聽見這話愣了下,繼而‘噗—’輕笑了聲:
“這多不好意思……”
“???”
許不令深深吸了口氣,從包裹裡取出來一遝銀票,放到她麵前:
“冇和你開玩笑。待會兒曲目開始後,你看哪個姑娘順眼就打賞,誰敢叫價你就壓人家一兩銀子,直到在場冇人打賞比你多為止。當然,要報我的名字,不能讓人知道我走了,明白冇?”
鬆玉芙小手拿起厚厚一遝銀票,稍微數了下,就連忙惶恐的放下了:
“這麼多銀子,夠把這條街買下來了,我……我不要……”
“又不是給你的,你要什麼要?”
鬆玉芙抿了抿嘴,還是有點猶豫:“那……我花光了,你不會罵我吧?”
許不令輕笑一聲:“你要能花光,算你本事大。隻要你按照我說的辦,事後我不但不追究,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還把簪子還給你。”
鬆玉芙眼前一亮,小雞啄米似的點頭:
“你放心好了,我肯定把這些銀子花乾淨。”
這話明顯搞錯了重點。
許不令張了張嘴,也冇法和這腦袋裡全是漿糊的學妹多說,隻得點頭。
房間中安靜下來,鬆玉芙乖巧的坐在桌前,放下心理負擔後,此時也對青樓有點好奇,探頭在窗邊打量下麵的景色,時而皺皺眉遞給幾句:
“原來陳公子這麼放浪……王公子笑得好下流……”
許不令懶得搭理,靠在軟塌上靜氣凝神,把身體狀態調理到最好,待暮鼓響起之時,便起身在屏風後麵換上夜行衣。
鬆玉芙聽見窸窸窣窣的聲響,臉兒頓時紅了,閉著眼睛捂住耳朵,裝作什麼都不知道,過了很久之後,屋裡動靜消失,她纔回過頭來——許不令已經消失在房中,桌上隻剩下一疊銀票。
鬆玉芙稍稍鬆了口氣,許不令一走,膽子自然就大了起來。左右打量幾眼,便帶著幾分好奇走到軟榻旁,和大少爺似的靠在軟榻上,左右扭動擺了個舒服的姿勢。
“這群紈絝子弟,真會享受……”
鬆玉芙舒舒服服的靠在軟榻上,和少奶奶似的拿起銀票數了數,想起許不令交代的話,又有些遲疑。
她自幼被爹爹教導勤儉持家,大手大腳的花銀子肯定心疼,作為讀書人,銀子要花在正道上,追名逐利是不對的……
該怎麼在青樓把銀子花在正道上呢……
鬆玉芙思索了片刻,忽然心中一動,計上心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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鬆玉芙小手拿起厚厚一遝銀票,稍微數了下,就連忙惶恐的放下了:
“這麼多銀子,夠把這條街買下來了,我……我不要……”
“又不是給你的,你要什麼要?”
鬆玉芙抿了抿嘴,還是有點猶豫:“那……我花光了,你不會罵我吧?”
許不令輕笑一聲:“你要能花光,算你本事大。隻要你按照我說的辦,事後我不但不追究,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還把簪子還給你。”
鬆玉芙眼前一亮,小雞啄米似的點頭:
“你放心好了,我肯定把這些銀子花乾淨。”
這話明顯搞錯了重點。
許不令張了張嘴,也冇法和這腦袋裡全是漿糊的學妹多說,隻得點頭。
房間中安靜下來,鬆玉芙乖巧的坐在桌前,放下心理負擔後,此時也對青樓有點好奇,探頭在窗邊打量下麵的景色,時而皺皺眉遞給幾句:
“原來陳公子這麼放浪……王公子笑得好下流……”
許不令懶得搭理,靠在軟塌上靜氣凝神,把身體狀態調理到最好,待暮鼓響起之時,便起身在屏風後麵換上夜行衣。
鬆玉芙聽見窸窸窣窣的聲響,臉兒頓時紅了,閉著眼睛捂住耳朵,裝作什麼都不知道,過了很久之後,屋裡動靜消失,她纔回過頭來——許不令已經消失在房中,桌上隻剩下一疊銀票。
鬆玉芙稍稍鬆了口氣,許不令一走,膽子自然就大了起來。左右打量幾眼,便帶著幾分好奇走到軟榻旁,和大少爺似的靠在軟榻上,左右扭動擺了個舒服的姿勢。
“這群紈絝子弟,真會享受……”
鬆玉芙舒舒服服的靠在軟榻上,和少奶奶似的拿起銀票數了數,想起許不令交代的話,又有些遲疑。
她自幼被爹爹教導勤儉持家,大手大腳的花銀子肯定心疼,作為讀書人,銀子要花在正道上,追名逐利是不對的……
該怎麼在青樓把銀子花在正道上呢……
鬆玉芙思索了片刻,忽然心中一動,計上心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