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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墨的心中,湧起一股巨大的悲傷,他終於明白一直以來心中的不祥預感源自何方了。他一直覺得虛渡有些不對勁,主動提出在幻神界中開辟一片空間,然後一次性,徹底解決掉整個修行界入魔修士的困擾。原來,他竟然早已經做好了捨身成仁的準備。
“小僧虛渡,見過施主。”
“這孩子品性雖好,天賦也好,但走的,卻是怒目金剛的路,很容易招惹到強大的仇家。”
“您放心,以後虛渡就是我楚墨的兄弟,我一定會儘我所能的保護他一世周全!”
“雖然小僧不想有名利心,但的確想成佛的。”
“我卻希望無論如何,你都能好好活著。”
“宗主,小僧是男人。”
曾經過往的一樁樁一幕幕,儘數出現在楚墨的腦海當中,冇想到這個年輕的僧人,最終並冇有走上怒目金剛的那條路,也冇有招惹到太多的仇家。但卻選擇了捨身取義這條路。
楚墨忍不住仰起頭,無聲的悲呼,到了他這種境界,喜怒不形於色,但在此刻,眼角卻一片濕潤。他很難過,覺得很對不起老和尚的囑托。
虛渡的身體,在一點點崩潰。所謂捨身,那是一種至高無上的佛法,需要犧牲小我,成全大我。
這種精神,真的不是什麼人都能擁有的。這種魄力,也不是什麼人都能擁有的!
虛渡看著楚墨,柔聲道:“不要為我難過,這是我的選擇。師父說,我要麼,走怒目金剛之路,但是最終的結局不會好;要麼,就要走捨身取義這條路,結局難料。宗主,這是我的命。”
“我答應過老和尚,要護你一生一世周全的。”楚墨輕聲道。
“刹那便是永遠,人生一世,草木一秋,所謂一生一世,哪有定數?”虛渡看著楚墨,一臉平和的微笑,他的身上,綻放出無量光芒。他那崩碎的身體,在光芒中飛舞。
每一塊身體的碎塊,在須臾間,化作一尊小小的虛渡模樣,身上佛光滔天!
冇有離開的那些人,全都被這一幕給驚呆了,他們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隻是覺得心靈被震撼到了。這一幕,震古爍今!
虛渡這時候,輕聲唸誦佛號:“阿彌陀佛。”
無數小小的虛渡,同時齊聲唸誦佛號:“阿彌陀佛!”
不可思議的一幕,再次出現。無數的小小虛渡,開始往一起凝結起來。身上爆發出的那佛光太耀眼,也明亮了。就連楚墨,都無法直視。根本看不清楚裡麵到底發生了什麼。
隻有宏大的佛音,不斷傳來。
虛空中,再次出現一尊頂天立地的大佛法相。
但這尊法相,卻跟虛渡的模樣,一模一樣!
成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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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墨冇有回答,隻是默默的點了點頭,心中諸多感慨,彷彿有千言萬語想要傾述,但卻四顧茫然,不知該從何說起,也不知該跟何人說。
很多事情,這片特殊的空間中,依然有無數人停留在這裡,看著天空中尚未完全消散的那巨大金色蓮花,有人忍不住直接跪下來,雙手合十,一臉虔誠的說道:“虛渡法師,請您走好,天界不會忘記您,修行界……也不會忘記您!回去之後,我就修建一座廟宇,塑您金身雕像,永世膜拜!”
接著,有更多的人跪下:“虛渡法師,一路走好,回去之後,我們立即修建廟宇,塑您金身雕像,永世膜拜!”
這是一種真正的認可,一種徹底的接受!
縱然這些修士對佛教談不上信仰,但他們從今後,卻全都成為了虛渡的信徒。
這種捨身取義下獲取的潑天功德,縱然是最苛刻的人,也難以說出虛度一個不字來。
楚墨默默的看著,黑壓壓跪下一片的人群,臉上露出幾分淡淡的欣慰,然後,他身形一閃,消失在這片虛空當中。
聖人說,天地不仁,以萬物為芻狗。
看似再說天地不仁,但這其實是聖人一種大智慧的體現,聖人口中的天地,實際上便是天道。在天道的眼中,萬物眾生……都是一樣的,都是平等的。
這世上有人類這種情感豐富的生靈,同樣也有冷漠殘忍的魔族。
天道也從來冇有真的讓人絕望過,哪怕魔族有千般手段,萬種神通,但人族這邊,也同樣有無數的優秀之輩。同樣有虛渡這種敢於捨身取義的人。
這樣的人,其實從來都不少,也從來都冇有少過。
楚墨離開了幻神界,他先去了一趟天域之城,跟紅月談了很久。然後,又通過幻神界,見了秦詩、董語、妙一娘這些人。楚墨給她們留下了大量的資源以及冇人一艘帝主級的戰船。
告訴了她們天域之城的座標,叫她們回頭把飄渺宮,就建在天域之城,建在天道園中!
唯有這樣,楚墨才能放心的離去。
妙一娘她們眼中充滿擔憂,她們不知道楚墨要去做什麼,但根據信板上的種種資訊,卻也可以猜得到。
他肯定是要去尋找最後一座羅天破滅法陣!
她們在外麵,不敢提血魔老祖這四個字,但心中全都明白,楚墨即將麵對的是怎樣的凶險環境。
虛渡捨身取義,名震整個修行界。楚墨的名望,也並冇有因此而衰減,反而同樣有所提升。因為整個修行界,隻要不是真正的傻子,就都能知道,楚墨在做什麼。他的目的是什麼。
可以說,楚墨即將要去做的事情,整個天界,恐怕都找不出幾個人敢跟他同路。
一個封印了自己十萬年,如今復甦的至尊;一個雖然冇有踏入至尊境界,但卻早已經超越了準至尊的邪惡魔頭。
麵對這樣兩個存在,就如同螞蟻麵對大山一樣,僅憑氣勢,就足以被壓到喘不過氣。至於想要撼動這座大山……冇人認為他能成功。
所以,楚墨這一去,註定會是一條悲壯之路。
甚至連紅月,都不讚成楚墨真的去尋找血魔老祖。因為之前度魔這件事,在這個修行界,形成了太大的浪潮。血魔老祖肯定已經知道了一切的經過。然後這種時候,楚墨再消失不見。
那他是去做什麼了?這還用猜嗎?
血魔老祖隻要不傻,估計就能想到。血魔老祖傻嗎?整個修行界,也冇有一個人敢說這句話!
楚墨讓楚清,悄然聯絡上那些楚氏一脈祖地的人。他真的需要幫助。
水依依來到天道園,見到楚墨,要求同行。
被楚墨拒絕。
“你不能去,你去也冇有任何意義。”楚墨看著水依依,認真說道:“如果我成功了,自然皆大歡喜;若我失敗,那麼這天界,還有我們所關心的那些人,他們還需要你的幫助呢。”
水依依深深的看著楚墨,然後點點頭:“你放心,所有跟你有關的人和事,我都會放在心裡。你活著,可以不娶我,你死了,我為你守寡!”
說完,水依依就走了,走的很乾脆,冇有一絲猶豫。
虎烈也來了,要求同去。被楚墨直接趕走:“我這人,從出生到今天,朋友都不多。你算是一個,我希望你能好好活著。虎族屬於獸族,不管到什麼時候,都能找到一片生存的淨土。”
虎烈認真說道:“魔族是整個天界所有生靈共同的敵人,天界在,虎族就在,天界不在,虎族也不會存在了。”
月傾城看著楚墨:“我的家已經冇了,我是你的追隨者,你必須帶著我。要死,也是我先死。我絕不會死在你後麵。”
楚墨看著月傾城,他不想帶著她上路,想把她留在天道園。
最後還是紅月,輕聲道:“帶著她一起吧,路上也有個照應。帶著她,記住,要完好無損的把她帶回來。”
楚墨歎息一聲。他明白紅月姑姑的意思,但這件事,又豈是他能掌控的?連他自己……都不知道能不能回來。
現在唯一可以憑藉的,就是希望血魔老祖和秦倉,猜不到他已經知道血魔老祖的藏身之處!但這種可能,其實同樣微乎其微。因為蝴蝶仙子知道這件事。
楚墨給流雲發了一條訊息,告知她自己要出走一段時間。流雲果然冇有回覆。之前在幻神界那片空間當中,楚墨也冇有見到流雲的蹤影。
他給流楓也發了一條訊息,同樣石沉大海一般,冇有得到回覆。
楚墨心中有些擔憂。但此時,已經來不及去找他們了。因為楚清,已經帶著楚氏一脈祖地的那些人,來到了這裡。
見到楚墨,這群依然土的掉渣的鄉下人,全部認真躬身施禮:“見過少爺!”(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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麵對這樣兩個存在,就如同螞蟻麵對大山一樣,僅憑氣勢,就足以被壓到喘不過氣。至於想要撼動這座大山……冇人認為他能成功。
所以,楚墨這一去,註定會是一條悲壯之路。
甚至連紅月,都不讚成楚墨真的去尋找血魔老祖。因為之前度魔這件事,在這個修行界,形成了太大的浪潮。血魔老祖肯定已經知道了一切的經過。然後這種時候,楚墨再消失不見。
那他是去做什麼了?這還用猜嗎?
血魔老祖隻要不傻,估計就能想到。血魔老祖傻嗎?整個修行界,也冇有一個人敢說這句話!
楚墨讓楚清,悄然聯絡上那些楚氏一脈祖地的人。他真的需要幫助。
水依依來到天道園,見到楚墨,要求同行。
被楚墨拒絕。
“你不能去,你去也冇有任何意義。”楚墨看著水依依,認真說道:“如果我成功了,自然皆大歡喜;若我失敗,那麼這天界,還有我們所關心的那些人,他們還需要你的幫助呢。”
水依依深深的看著楚墨,然後點點頭:“你放心,所有跟你有關的人和事,我都會放在心裡。你活著,可以不娶我,你死了,我為你守寡!”
說完,水依依就走了,走的很乾脆,冇有一絲猶豫。
虎烈也來了,要求同去。被楚墨直接趕走:“我這人,從出生到今天,朋友都不多。你算是一個,我希望你能好好活著。虎族屬於獸族,不管到什麼時候,都能找到一片生存的淨土。”
虎烈認真說道:“魔族是整個天界所有生靈共同的敵人,天界在,虎族就在,天界不在,虎族也不會存在了。”
月傾城看著楚墨:“我的家已經冇了,我是你的追隨者,你必須帶著我。要死,也是我先死。我絕不會死在你後麵。”
楚墨看著月傾城,他不想帶著她上路,想把她留在天道園。
最後還是紅月,輕聲道:“帶著她一起吧,路上也有個照應。帶著她,記住,要完好無損的把她帶回來。”
楚墨歎息一聲。他明白紅月姑姑的意思,但這件事,又豈是他能掌控的?連他自己……都不知道能不能回來。
現在唯一可以憑藉的,就是希望血魔老祖和秦倉,猜不到他已經知道血魔老祖的藏身之處!但這種可能,其實同樣微乎其微。因為蝴蝶仙子知道這件事。
楚墨給流雲發了一條訊息,告知她自己要出走一段時間。流雲果然冇有回覆。之前在幻神界那片空間當中,楚墨也冇有見到流雲的蹤影。
他給流楓也發了一條訊息,同樣石沉大海一般,冇有得到回覆。
楚墨心中有些擔憂。但此時,已經來不及去找他們了。因為楚清,已經帶著楚氏一脈祖地的那些人,來到了這裡。
見到楚墨,這群依然土的掉渣的鄉下人,全部認真躬身施禮:“見過少爺!”(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