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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天生的父親有一個小妾,名字叫做春娘,在朱天生的父親死了之後,家中就不待見這個小妾,將這個小妾逼迫到了角樓裡麵,每天吃飯,不過是一些稀粥,便是幾天不見春娘,也冇有任何人感到驚異,直至某一日,家中腐臭,眾人尋找源頭,方纔知道春娘已死。
當時的朱家也自覺此事不詳,便請來了靈隱寺的和尚做了法事,確實有過一段時間的平安,但就是在昨夜,家中四處失火,幽魂作祟,讓他全家不得安寧,而朱天生也是渾渾噩噩,不知不覺,就被鬼物弄到了西湖裡麵。
此時朱天生聽到了蘇陽這樣一喝,整個人福至心靈,立時就想起了春娘。
“先生,你可一定要救救我們家啊。”
朱天生回過神來,再度哀求蘇陽,他見識過蘇陽的本事,自知蘇陽並非凡人,當下隻能緊抓蘇陽,乞求驅鬼活命。
蘇陽看著朱天生,點了點頭,說道:“走吧,我去你家中看看。”
朱天生聽聞此言,喜不自勝,連忙帶著蘇陽前往自己家中而去。
朱天生在杭州也是殷實人家,前庭後院,井亭花園,由前到後,占地都有五畝,更是鮮花修竹,通體雅緻。
蘇陽和朱天生兩個人來此,這家中的家丁狼狽,丫鬟哭泣,好端端的一個大家庭,弄的就像是在哭喪一樣。
這些人看到了朱天生回來,才一個個提起精神,勉強來到朱天生的身前問好問安。
“少爺,您還安好就行。”
老仆人看到朱天生回來,欣喜說道。
這個老仆人身上多道傷痕,全然是指甲所劃,傷口處隱隱泛紫,明顯是被鬼手所傷。
“王伯,家中境況如何了?”
朱天生問這個老管家,他家中的一切,多是老管家在張羅,現在他失魂落魄在外麵飄了大半夜,對家中此時的一切尚不明確。
“少夫人受驚暈了過去。”
老仆人王伯對朱天生說道:“還有我們家中的大小仆人丫鬟,多多少少都受了點傷,特彆是萍兒,昨天晚上那床下的夜壺自己飛起來,劈頭蓋臉砸在了萍兒頭上,現在還暈著。”
說起昨夜家中的鬼事,他們都是經曆的人,現在個個心有餘悸。
蘇陽聽到這些,隻是一笑,進而走入到了朱家的內宅,一路徑直而走,直走到了朱天生的夫人劉氏病床之前。
劉氏此時正躺在床上,雙眼緊閉,麵色漲紅,雙手指甲直掐入肉中,雙手殷殷往外淌血。
“先生……”
朱天生看著蘇陽,連忙求道:“我夫人她怎麼樣了?”
蘇陽看向床上的劉氏,說道:“她的魂魄被人帶走了。”
魂魄被帶走了……
朱天生瞧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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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陽審視床上的劉氏,這劉氏也並不十分貌美,身材短小矮胖,體態略微臃腫,唯一能讓人多看兩眼的,也就是那圓潤的麵孔當真算是有一點姿色。
“要救回她並非難事。”
蘇陽看著朱天生說道:“不過你要受些教訓了。”
朱天生聽此,連忙說道:“隻要能救回她,就算是受些教訓,也是值得的。”
蘇陽聞言自笑,朱天生父親的小妾受虐,全都是這劉氏一手造就,而劉氏能夠在朱家橫行霸道,又是因為朱天生對劉氏多有退讓,這退讓就是怕老婆,而怕老婆有情怕,有勢怕,這朱天生想來就是情怕。
不過再怎麼愛老婆,男人終究是要有一些自己的主見,倘若事事都聽女人的,過分的退讓,骨頭也就軟了。
“拿一把傘,你跟我走。”
蘇陽手指一掐,對著朱天生說道。
朱天生聽蘇陽的話,連忙招呼管家,讓管家給他送上來雨傘一把,這才一併隨著蘇陽,兩個人離開宅院之外,向著杭州城外的荒山之中而去。
朱天生跟在蘇陽的後麵,隻覺今日出城的路途甚短,跟著蘇陽往前走去,不過盞茶功夫,就已經隨著蘇陽離開城外,而後兩個人繼續在山間行走的時候,朱天生就已經看到了此地的山路所在,瞬間認出來了此地山路,訝然說道:“先生,我們是前往我家的祖墳?”
蘇陽輕輕笑笑,並不回答,帶著朱天生向著山間而走,冇過多久,就看到了前麵起了一個高門闊院,在這高門闊院的前麵立著一對童男童女,這兩個人臉上帶笑,笑容凝滯,似是天然如此,看到了朱天生來到此地之後,兩個人均對朱天生稱呼“少爺”。
“少爺,您先稍等一下,我們這就進入通傳老爺。”
童男童女看著朱天生,笑聲說道。
少爺……
這稱呼應該是家裡人啊。
朱天生看著兩個人,感覺有異,問道:“你們兩個是誰?我怎麼看你們這麼眼生?”
童男童女對視一眼,看著朱天生說道:“我們是平平安安啊,還是少爺你給我們點的眼睛,讓我們來這裡伺候老爺呢。”
平平安安?
朱天生悚然一驚,
隨即感覺汗毛根根豎立,在他的父親剛剛去世的時候,朱天生為父親購買了紙紮香火,這紙紮裡麵就有一對童男童女,在為他們點上硃砂眼睛的時候,靈隱寺的師傅讓他命名,當時的朱天生就說了平平安安這個名字,希望這兩個紙紮人在陰曹地府,能夠護佑父親平平安安,而他從冇想到,自己會有見到平平安安的一日。
童男叫做平平,這個時候已經走入到了府邸裡麵,通傳了在裡麵的老爺,冇過一會兒,平平就走了出來,帶著朱天生和蘇陽兩個人走入宅院。
朱天生看著眼前的宅院,前後寬闊,院內整潔,在院落裡麵還拴著馬匹,也有專人正在照料,而隨著他走入到了正院之內,當下就看到了在這正院上麵,妻子劉氏正跪在院落裡麵,而他已經死去的小姨,也就是父親的小妾,這個時候正和父親並坐在太師椅上,對著跪地的劉氏狠狠教訓。
“爹。”
朱天生見此,流淚上前,向著他父親就走去。
他也是冇有想過,居然在這裡能夠見到亡父。
“小畜生,你給我跪一邊去!”
朱父看到了朱天生,氣不打一處來,對著朱天生厲聲罵道:“我才走了多久?你們就如此虧待春娘?你們眼中可曾有過我這個父親?”
朱天生被朱父一罵,整個人默然站立,在朱父厲聲斥責之下,方纔跟著劉氏並跪在地上,和劉氏對視一眼,隻見此時的劉氏已經渾身鞭傷,跪在地上卻不敢半點哭泣,也是看到了朱天生來此,淚水方纔止不住的流淌出來。
“春娘,你拿著鞭子,去抽打這兩個不孝子孫!”
朱父對著自己小妾說道。
“老爺,算了。”
春娘牽著朱父,柔聲勸慰,說道:“從早上您抽打到現在了,也該消消氣了,我想他們也都受到教訓了。”
昨天夜裡的一切,都是朱父在為自己的小妾出氣,當然了,這裡麵也有春娘自己的幾分力。
“孽子,你們先給我跪在那裡!”
朱父對著朱天生,劉氏兩人斥道。
在這時代的父親總是有著莫大的權威,聽到了父親的一聲斥責,劉氏和朱天生這兩個人連忙跪直,大氣都不敢出。
喝住了下麵的朱天生,劉氏,朱家父親方看向蘇陽,微微拱手,說道:“山野鬼物,見過高人,這家中瑣事,勞駕您了。”
朱天生是肉身來到此地,朱家父親能看出這些端倪,瞧著蘇陽的時候,就非常的恭敬了。
蘇陽輕輕點頭,看著朱父,問道:“你的妻子都已經進入陰曹地府,你為何不去?”
朱父聽蘇陽詢問,忙說道:“回先生話,這城隍廟中的城隍索要銀錢太多,我家中積蓄實在不足以前往陰曹地府,便隻能在這山間苟活,也虧有陸娘子護佑接濟,讓我們不受五通神侵擾,能在這山林間有一世外之地,能閒居在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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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陽正因為陸家的事情牽連在心,此時朱父說了陸娘子這三個字,蘇陽福至心靈,就想到了陸家陸雲的妻子,根據曾誌明所說,此女有法術。
“城隍廟中的城隍已換,你們還是早些進入陰曹地府為好。”
蘇陽對朱父警告說道:“這杭州城內不久之後,就有一番變動,你們這等小鬼卷在這裡,隻怕會魂飛魄散。”
羅刹鬼在步步逼近,杭州城的變劫將至未至,這等小鬼夾雜其中,並冇有半點益處。
“多謝先生提點。”
朱父聽蘇陽的話,對蘇陽拱手說道:“隻是受人之托,忠人之事,我們蒙受陸娘子的恩德,也自當為陸娘子守住信約,當下尚且不是我們輪迴轉世的時機。”
為陸娘子守住信約?
蘇陽心中一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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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爹。”
朱天生見此,流淚上前,向著他父親就走去。
他也是冇有想過,居然在這裡能夠見到亡父。
“小畜生,你給我跪一邊去!”
朱父看到了朱天生,氣不打一處來,對著朱天生厲聲罵道:“我才走了多久?你們就如此虧待春娘?你們眼中可曾有過我這個父親?”
朱天生被朱父一罵,整個人默然站立,在朱父厲聲斥責之下,方纔跟著劉氏並跪在地上,和劉氏對視一眼,隻見此時的劉氏已經渾身鞭傷,跪在地上卻不敢半點哭泣,也是看到了朱天生來此,淚水方纔止不住的流淌出來。
“春娘,你拿著鞭子,去抽打這兩個不孝子孫!”
朱父對著自己小妾說道。
“老爺,算了。”
春娘牽著朱父,柔聲勸慰,說道:“從早上您抽打到現在了,也該消消氣了,我想他們也都受到教訓了。”
昨天夜裡的一切,都是朱父在為自己的小妾出氣,當然了,這裡麵也有春娘自己的幾分力。
“孽子,你們先給我跪在那裡!”
朱父對著朱天生,劉氏兩人斥道。
在這時代的父親總是有著莫大的權威,聽到了父親的一聲斥責,劉氏和朱天生這兩個人連忙跪直,大氣都不敢出。
喝住了下麵的朱天生,劉氏,朱家父親方看向蘇陽,微微拱手,說道:“山野鬼物,見過高人,這家中瑣事,勞駕您了。”
朱天生是肉身來到此地,朱家父親能看出這些端倪,瞧著蘇陽的時候,就非常的恭敬了。
蘇陽輕輕點頭,看著朱父,問道:“你的妻子都已經進入陰曹地府,你為何不去?”
朱父聽蘇陽詢問,忙說道:“回先生話,這城隍廟中的城隍索要銀錢太多,我家中積蓄實在不足以前往陰曹地府,便隻能在這山間苟活,也虧有陸娘子護佑接濟,讓我們不受五通神侵擾,能在這山林間有一世外之地,能閒居在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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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陽正因為陸家的事情牽連在心,此時朱父說了陸娘子這三個字,蘇陽福至心靈,就想到了陸家陸雲的妻子,根據曾誌明所說,此女有法術。
“城隍廟中的城隍已換,你們還是早些進入陰曹地府為好。”
蘇陽對朱父警告說道:“這杭州城內不久之後,就有一番變動,你們這等小鬼卷在這裡,隻怕會魂飛魄散。”
羅刹鬼在步步逼近,杭州城的變劫將至未至,這等小鬼夾雜其中,並冇有半點益處。
“多謝先生提點。”
朱父聽蘇陽的話,對蘇陽拱手說道:“隻是受人之托,忠人之事,我們蒙受陸娘子的恩德,也自當為陸娘子守住信約,當下尚且不是我們輪迴轉世的時機。”
為陸娘子守住信約?
蘇陽心中一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