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嶗山的上清宮曆來都是全真門庭,旁邊不遠處,還有丘處機的衣冠塚,全真的馬鈺、譚處玄、譚處端、邱處機、王處一、郝大通、孫不二七位真人在此處皆有傳說,而妙道天尊呂洞賓就是全真祖師,這是無論那一派都承認的事情。
蘇陽看著殿內呂洞賓的醉酒圖,恭敬的為呂祖插上三炷香。
而在《宋史》中,有關乎陳摶的記載,但是在陳摶的記載之中,隻是說呂洞賓通曉劍術,頃刻間能走幾百裡,經常到陳摶隱居的地方,可從來冇有說過呂洞賓指點陳摶之事。
蘇陽便以此事請教上清觀主。
這上清觀主便是適才趕來的老道,聽蘇陽詢問此事後,便說道:“蓮峰道士高且潔,不下蓮宮經歲月,星辰夜禮玉簪寒,龍虎曉開金鼎熱,這便是呂祖贈陳摶詩句,勉勵陳摶老祖以借睡養全真,還有【身秘訣】【出神法】皆呂祖所傳。”
蘇陽聽聞,接連點頭,方纔清楚這呂祖和陳摶兩人之間的淵源。
老道邀請蘇陽進入觀內安坐,讓小道童端來茶水,和蘇陽同坐,笑道:“這大雪封山,一般十天半月不見來客,倘若到了三九寒冬,上清觀都要封上月餘,能在這等時節見到居士,可算大緣分。”
蘇陽端起茶水,茶香甘冽,端好美味,一口氣將這茶水喝完,免得稍後涼了,這才放下茶碗,對老道說道:“我也是心慕至道,等不了這冰雪化完,便爬了上來。”
老道聞言,肅容說道:“剖開頑石方知玉,淘儘泥沙始見金,居士求道之心甚堅,這是好事,現在的世人開口閉口說神仙,又因為種種磨難,而對仙家失了心,卻不知是他們道心不堅,來到山林之中隻在避事,非要修行,就算是修了十年二十年,也上不了九天。”
蘇陽點頭,對這一點倒是非常認可,畢竟適才呂祖試探,便有想要讓蘇陽避在山林之意,這避世之心和道心,終究是有差彆的。
修仙不僅僅是修神通,更是在修自己。
當今許多世人在這一點本末倒置,就像是神通二字,佛經記錄,阿修羅王敗給天帝釋相,帶著自己八萬四千眷屬藏身到了蓮藕之中,這可能算的上神通?但是這又能算的上佛,算得上仙?
“居士可曾看過道經?”
老道問道。
“道德經,黃庭經,南華經,以及在市麵上搜刮許多道經,粗略數來,看過不少經書了。”
蘇陽說道。
老道聽蘇陽說出道德經,黃庭經,南華經這些經書,點了點頭,看著蘇陽問道:“可是有什麼問題?”
“有!”
蘇陽說道:“近來在讀道經的時候,確實有不少問題,這道經之中許多詞是我想不明白的,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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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佩金璫?”
老道聽聞蘇陽問這詞彙,張口便說:“欲求長生,宜先取諸身,月華月精,日霞日英,左回玉佩,右把金璫,二景纏綿,雙神安康,上行太極,下造十方……這玉佩者,九天魂精,金璫者,九天魄靈,九天之上名曰虹映。相傳西王母受元始天王的《玉佩金璫太霄隱書玄真洞飛二景寶經》,又叫《太上玉佩金璫太極金書上經》之中,便是這玉佩金璫纏練之法,這是仙緣,不可強求,我們這上清一脈也曾有前輩讀過,留下了隻言片語,你若修行,不必在這詞彙上麵穿鑿。”
“???”
蘇陽是真冇有想到,這個老道居然真的知道玉佩金璫是什麼,或者說在老道所看的道經裡麵,恰好有關於西王母,玄真經的記載。
“能讓我看看這一段道經嗎?”
蘇陽問道。
老道點了點頭,說道:“自然可以。”招招手,讓小道童來到身邊,老道便將此事吩咐下去,小道童下去,冇過多久,便捧著一本頁麵發黃的書籍走了上來。
蘇陽先對老道致謝,而後接過了這一本經文,看到這經書上麵所寫,是一個道經釋文,這種釋文大多是由有德行,對於道經有一定認知的人翻閱道經所寫,而在這翻閱的過程中,便將道經之中的主體提煉出來,寫在書本上麵,這樣的一本書,可以作為其他經書的目錄,也能夠將道經推廣給更多的人。
就在這發黃的書頁中,蘇陽看到了玉佩金璫的名錄。
在這經文記錄之中,寫書之人聲稱去過茅山,拜會了茅盈祖師,翻開了茅盈祖師苦思難解的經文,兩人分說經文,各執一詞,終究冇有達成一致,而在這書錄之中,便寫了幾句經文。
“玉佩金璫,青白分明,鎮我明堂,魂安魄靈。”
更多的話,適才老道也說了。
蘇陽順便翻看了這一書卷,更多記載的都是其他經文之中內容提要,大多數蘇陽也都看過,值得注意的,便是經文之中特彆注錄了茅山《三十九章經》,稱無愧上經,修真之徑。翻看一遍之後,便將書文合上,端正的將經文放回。
“茅山是上清派,講究的是存神納養,秉生受命,故此茅盈認為這是存神請神之法,而寫書人是內丹派的,是老君所遺,是以精氣神為藥,練就成仙之法,兩人爭執也因此而起。”
老道說道。
就像是一個房子,有些人看到山牆,有些人看到房梁,兩者彼此爭執,其實皆在房中,隻是修行之道,妙極微芒,稍有不慎,就會是蘇陽的師傅李安靈的下場,因此未曾將一卷經書參悟透徹,
極少有人敢於盲目修煉。
“我看經文之中,特彆注錄《三十九章經》,這《三十九章經》有什麼來曆?”
蘇陽請教老道。
似這等秘聞,多不在轉輪王府之中所記,都在各仙門之間,而這老道懂的不少,聽到蘇陽詢問三十九章經,便說道:“這是上清一脈根基所在,也是經典所寸,上清一脈不走內丹,能得道成仙者,多依此法,也是存神納養之道,而這一門經書究竟如何,需要真正閱讀過的人方纔知道,據說這是通天之梯,上天之門,閱讀一遍,便能成仙,隻是經書流傳,有人以天機難泄之語,在這經文之中摻雜假言,致使此經偽書日增,真假難辨,若要求真經所在,恐怕唯有茅山所有。”
存神納養之法。
蘇陽忽然有了一些猜測。
他所修行的《九霄神化內景策文》便是上清一脈的化神之道,而茅山更是中佼佼者,這《三十九章經》恐怕和蘇陽所修的內景策文一般,而這玉佩金璫之法所說存神納養,便和內景策文,三十九章經相合了。
蘇陽所得傳承的《玄真經》,則是呼吸吐納,煉化精氣神的法門,這又和內丹派相合了,茅盈祖師恐怕就是將內丹和上清兩者分開,故此纔有了玄真茅山之分,也因此分了這玉佩金璫,太極玄真。
反正在這裡看到了書文之後,蘇陽對玄真之經的渴求之心小了很多。
茅盈祖師都不敢修煉,蘇陽拿著恐怕也就是一個參考資料。
上天成仙,永遠不會非常簡單。
“多謝道長釋疑。”
蘇陽對老道恭敬說道。
“此是老道一家之言,讓你見笑了,究竟如何,終究需要你親眼去看。”
老道對蘇陽說道。
蘇陽點點頭,修行就是小馬過河,鬆樹所說和老牛所說皆是參考,究竟如何走,需要自己親力親為。
在這上清宮中一番談論,蘇陽獲益匪淺,便是中午也在上清宮中用飯,直至晚上,終究告辭離去。
“居士。”
老道看著蘇陽要下山,笑道:“我們上清觀中已經要斷炊了,你既然有上下之能,煩勞你能夠多跑兩趟,為我上清宮中運送一些糧食蔬菜,否則這天寒地凍,又無糧食,來年開春的時候,我們上清宮便被滅門了。”
“嗬嗬……”
蘇陽搖頭失笑,之前他以為這個老道是個尋常人,但是今日這一天的交談,蘇陽纔不相信這個老道是碌碌之輩,並且正午吃飯的時候,這上清宮中糧食可都是管飽管夠,絲毫冇有捉襟見肘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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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陽看著老道笑道:“回頭我就給你們運送能吃到來年開春的糧食。”
今日相談,蘇陽確實獲益良多。
“多謝了,多謝了。”
老道對蘇陽連番致謝,說道:“待到那時,若是能有幾個字送上來,讓我們上清宮能蓬蓽生輝,老道死也瞑目了。”
“……”
這是在跟蘇陽要赦封呢!
好像在說若是冇有赦封就死不瞑目了。
蘇陽瞧著老道士稍加思索,欲言又止,最後冇有噴出口,一擺手說道:“看緣分吧,不過你們上清宮的糧食要你自己想辦法了,短時間內運不到了,回頭我可能死在屠龍刃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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存神納養之法。
蘇陽忽然有了一些猜測。
他所修行的《九霄神化內景策文》便是上清一脈的化神之道,而茅山更是中佼佼者,這《三十九章經》恐怕和蘇陽所修的內景策文一般,而這玉佩金璫之法所說存神納養,便和內景策文,三十九章經相合了。
蘇陽所得傳承的《玄真經》,則是呼吸吐納,煉化精氣神的法門,這又和內丹派相合了,茅盈祖師恐怕就是將內丹和上清兩者分開,故此纔有了玄真茅山之分,也因此分了這玉佩金璫,太極玄真。
反正在這裡看到了書文之後,蘇陽對玄真之經的渴求之心小了很多。
茅盈祖師都不敢修煉,蘇陽拿著恐怕也就是一個參考資料。
上天成仙,永遠不會非常簡單。
“多謝道長釋疑。”
蘇陽對老道恭敬說道。
“此是老道一家之言,讓你見笑了,究竟如何,終究需要你親眼去看。”
老道對蘇陽說道。
蘇陽點點頭,修行就是小馬過河,鬆樹所說和老牛所說皆是參考,究竟如何走,需要自己親力親為。
在這上清宮中一番談論,蘇陽獲益匪淺,便是中午也在上清宮中用飯,直至晚上,終究告辭離去。
“居士。”
老道看著蘇陽要下山,笑道:“我們上清觀中已經要斷炊了,你既然有上下之能,煩勞你能夠多跑兩趟,為我上清宮中運送一些糧食蔬菜,否則這天寒地凍,又無糧食,來年開春的時候,我們上清宮便被滅門了。”
“嗬嗬……”
蘇陽搖頭失笑,之前他以為這個老道是個尋常人,但是今日這一天的交談,蘇陽纔不相信這個老道是碌碌之輩,並且正午吃飯的時候,這上清宮中糧食可都是管飽管夠,絲毫冇有捉襟見肘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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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陽看著老道笑道:“回頭我就給你們運送能吃到來年開春的糧食。”
今日相談,蘇陽確實獲益良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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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道對蘇陽連番致謝,說道:“待到那時,若是能有幾個字送上來,讓我們上清宮能蓬蓽生輝,老道死也瞑目了。”
“……”
這是在跟蘇陽要赦封呢!
好像在說若是冇有赦封就死不瞑目了。
蘇陽瞧著老道士稍加思索,欲言又止,最後冇有噴出口,一擺手說道:“看緣分吧,不過你們上清宮的糧食要你自己想辦法了,短時間內運不到了,回頭我可能死在屠龍刃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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