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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日蘇陽所見的女子,並非是黃昆善的妻子,而是另外一個,而那個女子所找的人是黃宇。
黃昆善的弟弟黃宇是聊齋主角,並且是一個豔福不淺的聊齋主角。
在聊齋裡麵,有關乎嶗山的一個故事,講述書生黃生住在嶗山的下清宮,在下清宮裡麵租了一房子作為書齋,平日裡就在下清宮中讀書,而後便在花草之中看到了兩個妙齡女子,這兩個女子一紅衫一白衫,紅白相映,飄姿若仙,黃生便找兩女對話,兩女在斷牆後消匿不見。
而後黃生便寫了一詩,在詩句中表達了對兩個女子的相思之情,夜裡那個穿白衫的女子便來了,兩個人傾訴相思,成了好事,而後感情日篤,直至道觀中又來一人,將觀中的白牡丹移走,白衣姑娘香玉方不再來,書生方纔醒悟,香玉是白牡丹的花神,已經死去,為此痛哭流涕,寫下不少詩句,打動了穿紅衣的絳雪,絳雪來到他這裡,和他吟詩作對,開解寂寞,卻並不陪他睡,讓黃生隻能把絳雪當做良友。
直至黃生臘月回家,絳雪在二月間托夢聲稱有難,黃生連夜趕到了嶗山,方纔知道是道士們要砍一棵耐冬樹,方纔醒悟絳雪是耐冬樹神,兩人感情更佳,過後不久,花神開恩,讓香玉重返人間,隻是剛剛回來的香玉如幽靈,常人不能碰觸,香玉為了開解黃生寂寞,就讓絳雪陪著黃生睡,兩人如此成了好事。
一年之後,香玉能夠親自上陣,絳雪便不和黃生做此等來往,隻當朋友,再到後來黃生的妻子死去,黃生也就不回家了,在下清宮中住宿了十多年,直至病死,在白牡丹,耐冬樹之間長了一棵異草,和香玉,絳雪日夜相伴,隻是光長個子,不開花,被小道士砍了,而後白牡丹和耐冬樹先後死去。
故事到了最後,算是以悲劇結尾了。
這一篇故事叫做《香玉》。
嶗山的下清宮和太清宮是一個地方,稱呼不同。
而白日尋找黃宇的女子,便是絳雪,隻是書中記錄是二月尋來,這臘月就來,必有變故,白日黃宇所說神仙已久無音訊,便說的是香玉。
今日黃家的所有事情,蘇陽洞若觀火,看的分明,而黃宇和絳雪言語,也聽的清清楚楚,故此蘇陽纔會坐起來,隻等著黃宇要到嶗山的時候,順道前去罷了。
聊齋中許多浪漫的愛情故事,其中都有對於妻子的漠視,比如《魯公女》篇目,在這篇目之中,男主和魯公女兩人有著跨越生死輪迴的愛情,這愛情甚至感動了菩薩,但是在這愛情背後,是對他自己原配的漠視,就和黃宇一樣。
像寧采臣那種有情有義的人並不多。
黃昆善此時被蘇陽開了眼,能看到自己的髮妻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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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陽見此,坐在一旁靜靜看戲,隻等著兩個人哭夠,方纔一併向蘇陽謝恩。
“謝恩的話,就給我也準備一匹馬吧。”
蘇陽笑道。
什麼叫也準備一匹馬?
黃昆善不明蘇陽話意,但正在他懷疑之時,便聽到了外麵的管家慌慌張張而來,到了他的身邊說道:“二公子要準備馬匹,連夜趕往嶗山,這天寒地凍,滿地冰霜,如何敢讓二公子騎馬而去……”
像這等天氣,人在地上走著都很困難,何況騎馬,這連夜往嶗山去趕,隻怕是自尋死路。
黃昆善看向蘇陽,但見蘇陽端坐正笑,連忙揮手,吩咐道:“準備兩匹馬,讓仙師和阿宇一併前往嶗山,讓阿宇穿厚一點,彆凍到自己,把我的虎皮衣拿來,送給仙師,讓仙師穿這一套衣服,以禦風寒。”
這一套虎皮衣,可謂是他最值錢的衣服,也是他最好的衣服。
“不必了。”
蘇陽笑道:“這套衣服還是你自己穿吧,我用不上。”說著,拿出了一封早就寫好的書信放在桌子上麵,要黃昆善將這書信轉交給采薇翁。
這書信裡麵所寫,不過是蘇陽先去嶗山,讓采薇翁前往金陵,那裡是他一展身手的地方雲雲。
黃昆善此時已知蘇陽非凡,自然聽蘇陽的,但既然這虎皮衣服蘇陽用不上,黃昆善便將這衣服送給弟弟黃宇,讓他穿上這一套虎皮衣,如此方纔準備了兩匹快馬,讓蘇陽和黃宇兩人騎著快馬而去。
在兩人騎馬而去的後麵,昊龍竄身而出,隨著蘇陽後麵,一併往嶗山而去。
黃昆善牽著髮妻的手,看著蘇陽和黃宇兩人騎馬,在冰天雪地中行進如常,也就放下心來。
“小宇這麼急往嶗山去做什麼?”
黃昆善看著黃宇在雪中背影,輕聲說道。
“自然是找女人。”
黃昆善髮妻輕哼一聲,帶著幾分嬌氣。
這一聲輕哼,讓黃昆善扭過臉來,看著自己髮妻麵貌,故去之人再度出現在身邊,真讓他喜不自勝,並且現在又能觸碰,和生前也無差彆了,此時黃昆善一身酒氣已散,看著妻子麵孔,不由笑道:“狗想喝水了。”
這喂狗便是他家的閨房暗語,皆因妻子生前,和黃昆善親密之時,外麵阿秀詢問這怎麼有狗喝水一樣的聲音,如此讓他們兩人有了暗語。
往昔之話再提,讓黃昆善髮妻麵色羞紅。
“駕!駕!”
蘇陽和黃宇兩人快馬揚鞭,向著嶗山而去。
這一路上道路冰滑,蘇陽和黃宇兩人馬匹卻如履平地,一味向著嶗山而去,迎麵而來的風就像是刀割一樣,蘇陽尚能開口說話,黃宇此時卻連嘴都不敢張,隻能僵硬的拖著韁繩,幸好是蘇陽在側,讓他冇有橫生變故。
此時的黃宇,
滿心所想便是絳雪,香玉已經去了,現在唯有絳雪能解他寂寞,夜裡兩人吟詩作對,並不越線,曖昧旖旎,不足為外人道,此時聽到絳雪有難,豈能不讓他驚慌失措?
昊龍在下麵搖著尾巴,跑的很快,直接竄在馬的前麵,奔跑過後,也給蘇陽和黃宇兩人探明路途,一些因為大雪封存,而不曾看到的險要處也能儘早提醒。
蘇陽在後麵看了,也是默歎昊龍隻是一條狗,倘若是個大型動物,當做坐騎定然不差。
兩個人在路上跑了一夜。
天色將明的時候,兩匹馬也跑的動彈不得,再也無力往前麵爬,蘇陽和黃宇便將馬匹放在了山下道士處,蘇陽和黃宇兩人一路向著太清宮而來。
“就是這一棵樹,裡麵有精怪,長此以往,必有其怪,需要早點將這個耐冬樹給砍了。”
蘇陽和黃宇還冇有進門,就聽到裡麵的道士正在呼喊,這剛剛進入後院,便看到了幾個道士正圍著耐冬樹,要把這一棵耐冬樹給砍了。
“住手!”
黃宇扔下地上的虎頭帽,對著道士們斥責道:“上天有好生之德,誰讓你們來毀此樹的?”
眼見這些道士都不退下,黃宇又從懷中掏出了一包銀子,沉甸甸的,遞給道士,說道:“這棵樹我買了。”此時黃宇已經醒悟,這一棵耐冬樹,必然就是絳雪。
當先道士明顯是首領,眼看黃宇上來呼喊製止,滿臉不屑,看著黃宇說道:“你以為道爺缺錢花嗎?”
這是……
蘇陽看著走出來的道士,感歎世界真小。
眼前之人,正是當初在寶禪寺內,給蘇陽寫下兩個符咒的單道士,同時也是蘇陽的便宜師兄,正是多虧了他的提醒,蘇陽才能在寶禪寺內順利的度過十五天,如此等到自己徹底大翻身。
這單道士,UU看書 www.shu.com毫無疑問就是玄真觀的人,並且此人手中還有籙文,同樣是李安靈傳下來,這籙文可是玄真教中唯一籙文,能夠通達神明的籙文。
並且,此人算來是蘇陽的師兄。
這師兄已在,師伯也到了吧……
“道長,久違了。”
蘇陽拱手抱拳,對著單道士嗬嗬而笑,一片和氣。
“你是……”
單道士看著蘇陽,隻覺蘇陽似是眼熟,卻並不曾記得和蘇陽在什麼地方有過交際。
“寶禪寺中,道長你給我畫過符。”
蘇陽看著單道士笑道:“我是金陵人,你不記得了?”
寶禪寺是單道士接受籙文的地方,對寶禪寺的一切自然掛心,而在那一日,他還收到了兩錠黃金,這足以讓他記憶猶新了。
“你真是金陵人?”
單道士看著蘇陽,皺起眉頭,非常懷疑,這寶禪寺自他走後,留下符咒,便有道士中了法,生不如死,而看傷勢,正是他的符咒所致,並且後麵寶禪寺畫壁被毀,單道士自覺壁畫中有師門東西,此時都不見了。
而這都和那個‘金陵人’脫不了關係。
“我自然是金陵人!”
蘇陽著‘急了’,還給單道士來了兩句金陵話,對單道士說道:“道長若是不信,大可用金陵事情考我,若回答有一點偏差,我就是個假金陵人!”
蘇陽對此很有自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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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陽在後麵看了,也是默歎昊龍隻是一條狗,倘若是個大型動物,當做坐騎定然不差。
兩個人在路上跑了一夜。
天色將明的時候,兩匹馬也跑的動彈不得,再也無力往前麵爬,蘇陽和黃宇便將馬匹放在了山下道士處,蘇陽和黃宇兩人一路向著太清宮而來。
“就是這一棵樹,裡麵有精怪,長此以往,必有其怪,需要早點將這個耐冬樹給砍了。”
蘇陽和黃宇還冇有進門,就聽到裡麵的道士正在呼喊,這剛剛進入後院,便看到了幾個道士正圍著耐冬樹,要把這一棵耐冬樹給砍了。
“住手!”
黃宇扔下地上的虎頭帽,對著道士們斥責道:“上天有好生之德,誰讓你們來毀此樹的?”
眼見這些道士都不退下,黃宇又從懷中掏出了一包銀子,沉甸甸的,遞給道士,說道:“這棵樹我買了。”此時黃宇已經醒悟,這一棵耐冬樹,必然就是絳雪。
當先道士明顯是首領,眼看黃宇上來呼喊製止,滿臉不屑,看著黃宇說道:“你以為道爺缺錢花嗎?”
這是……
蘇陽看著走出來的道士,感歎世界真小。
眼前之人,正是當初在寶禪寺內,給蘇陽寫下兩個符咒的單道士,同時也是蘇陽的便宜師兄,正是多虧了他的提醒,蘇陽才能在寶禪寺內順利的度過十五天,如此等到自己徹底大翻身。
這單道士,UU看書 www.shu.com毫無疑問就是玄真觀的人,並且此人手中還有籙文,同樣是李安靈傳下來,這籙文可是玄真教中唯一籙文,能夠通達神明的籙文。
並且,此人算來是蘇陽的師兄。
這師兄已在,師伯也到了吧……
“道長,久違了。”
蘇陽拱手抱拳,對著單道士嗬嗬而笑,一片和氣。
“你是……”
單道士看著蘇陽,隻覺蘇陽似是眼熟,卻並不曾記得和蘇陽在什麼地方有過交際。
“寶禪寺中,道長你給我畫過符。”
蘇陽看著單道士笑道:“我是金陵人,你不記得了?”
寶禪寺是單道士接受籙文的地方,對寶禪寺的一切自然掛心,而在那一日,他還收到了兩錠黃金,這足以讓他記憶猶新了。
“你真是金陵人?”
單道士看著蘇陽,皺起眉頭,非常懷疑,這寶禪寺自他走後,留下符咒,便有道士中了法,生不如死,而看傷勢,正是他的符咒所致,並且後麵寶禪寺畫壁被毀,單道士自覺壁畫中有師門東西,此時都不見了。
而這都和那個‘金陵人’脫不了關係。
“我自然是金陵人!”
蘇陽著‘急了’,還給單道士來了兩句金陵話,對單道士說道:“道長若是不信,大可用金陵事情考我,若回答有一點偏差,我就是個假金陵人!”
蘇陽對此很有自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