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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大虎家裡。

此時王大虎的兒子王磊已經甦醒,攜著黃氏女的魂靈正在對王大虎夫婦請安。

新婚之夜,被挖了眼睛的劉氏拘謹的坐在一邊,此時她雙目雖盲,卻也憑藉王磊,黃氏兩個人請安的言語,明白了事情大概。

這段時間,黃氏女的屍身被蛇妖所控,身不由己,做出了禍害他家的事情,但黃氏女和她的丈夫也磨合出了感情……這個鬼也懷孕了。

“大師,這鬼也能懷孕嗎?”

王大虎踹踹不安。

將他的兒子帶回來之後,王大虎對蘇陽側稱呼已經成為了大師。

“當然可以。”

蘇陽回答的很確定。

聊齋世界是冇有生殖隔離嘀!隻要願意,鬼,妖怪,神仙,這些統統都能生孩子!

“這……孩子到時候怎麼生啊。”

王大虎真的是迷茫,這好端端的人家,多了一個半鬼的孩子?並且這孩子是在屍體上懷孕的,怎麼生長?

這……

蘇陽也挺迷茫的,這種事情他未曾見過,倒是知道聊齋裡麵有一種生孩子的方法,是剖開左肋,剖開右肋,從肋下將孩子取出來。

這可能是神仙的剖腹產吧。

蘇陽記得這種操作都不是人做出來的,人剖腹產,應該是在小腹。

“這都是上天註定的。”

蘇陽打個模糊眼,說道:“待到孩子要生的時候,自有門道。”

說過這些之後,蘇陽詢問黃氏女關於“姥姥”的事情。

“我也不知這姥姥是誰。”

黃氏女皺眉說道:“她讓我和王郎成親,讓我們夫婦成孕,似是要拿我腹中胎兒做一樁事情,多虧大師您出手相助,保全了我們一家,也保全了我的胎兒。”

屍體中的胎兒。

蘇陽皺皺眉頭,隨即又問了黃氏女的生辰八字,詢問了王磊的生辰八字,自覺這生辰八字都很尋常,並非是什麼陰年陰月,陽年陽月這等特殊年月的人。

“蛇精在我陰宅之中,留下不少東西。”

黃氏女說道:“大師您現在此地休息,待我收拾一下,給您送來,你瞧能否在其中看到什麼。”

蘇陽點頭,自無不可,卻也挺好奇這蛇妖身上能爆出什麼寶貝。

黃氏女應身飄然而去。

王大虎站在門邊,看著黃氏女隱然無蹤,纔來到了蘇陽麵前,小聲問道:“大師啊,我兒和她在一起會不會折壽啊。”

為人父母,畢竟是擔心自己的兒子,而他們的兒子和鬼在一起,並且還讓鬼有了身孕,這實在讓他們擔心。

“若是他們兩個真心相愛,自然是不會折壽。”

蘇陽說道。

人鬼結合這方麵,玄真玉冊裡麵並無記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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吐納,身體的內分泌也有所變化,在這樣的睡眠中,蘇陽不但養了精神,培育元氣,還強健了筋骨,蘊養了器官,使得全身都在發生蛻變。

“鄭雄違反天條,已斬其陰魂!”

睡夢之中,蘇陽恍恍惚惚聽到這種聲音。

這算是關聖帝君對蘇陽上訴之後的迴應。

不知不覺,天已大亮。

蘇陽在王大虎家門外舒展了一下筋骨,每天清晨醒來,就會感覺自己大不一樣,看著村裡麵村民,這時候有些挑水,有些則扛著鋤頭下地,而一些婦女則在村前的河邊洗衣服,村子裡麵也有小孩子在跑來跑去,熱鬨而富有生機。

鄉下人有鄉下人的生活,也有鄉下人的快樂,雖然冇有城鎮裡麵那麼繁華,但這裡的快樂帶著樸實純粹。

蘇陽緩緩渡步,走在王家莊裡,聽著王家莊裡麵的狗吠雞鳴,其中有幾隻鵝昂首挺胸的對著蘇陽走來,脖子伸的老長,作勢要咬蘇陽。

農家養的鵝也是能夠看家護院的。

“去去去。”

蘇陽對著鵝擺了擺手,將這些鵝驅趕一邊。

圍著王家莊轉了一圈,蘇陽默數這王家莊共有三十九戶人家,算上老人孩子,這樣的一個村莊裡麵的人口在一百八十人以上,其中有效勞動力約有八九十個,這樣的勞動力足以保證村子欣欣向榮,在冇有天災人禍之下越過越好。

“大師。”

王磊看到蘇陽在村中渡步,打量村子,連忙來打招呼,小聲說道:“今天早上,雞冇叫的時候,我那妻子回來過,拿了一包東西放我屋裡,讓我白日交給大師。”

他身體虛弱,昨夜又有操勞,一覺睡醒就到了這個時候。

“哦……”

蘇陽微不可查的翻了個白眼,說道:“那我們就去看看吧。”

這傢夥,昨天夜裡將他給救回來,身體虛弱不堪,愣是能和劉氏圓房,也是人才,現在是家裡一個人妻,外麵一個鬼妻,在聊齋世界,也算是個贏家了,可以想象,他家裡有鬼妻相助,日子定然是越過越興旺,王磊不一定能當官,但是他的兒子裡麵可能會出現貴人。

蘇陽和王磊回到了王家。

王磊請蘇陽上座,在裡麵將包裹拿了出來。

粗布包裹打開之後,蘇陽看到這裡麵有一方墨硯,一串鴿子蛋大小的珍珠,一小盒發著月光一般的石頭,一個木娃娃,幾個瓷瓶子,裡麵裝著是各種丸藥,其餘的多像是墓地中陪葬的金銀器。

蘇陽伸手,將珍珠捏在手中細看,看這質地均是上等,其他並無奇異之處,倒是那月光一樣發著光的石頭,應該是《秘法要訣》裡麵記錄,能夠收攝太陰之力的月華石,這月華石佩戴在身上,在夜間一舉一動自然吸攝太陰之力,於不經意間增強修為,是鬼修的寶貝,萬金難求。

木娃娃倒是不曾看到什麼端倪,而帶過來的各種丸藥,蘇陽大略的分辨一下裡麵的藥材,然後就得知這丹藥裡麵有水銀,汞,不是人吃的。

“大師,這方墨硯是我家祖宗感謝您,方纔從陪葬品中拿出來的。”

王磊將墨硯恭恭敬敬的遞到了蘇陽麵前,說道:“這墨硯出自兩百年前,是我祖宗生前最愛的寶貝,據說這墨硯裡麵研磨出的墨水曆久彌新,經久不變,我祖上曾經寫了一幅字,也當做陪葬品放著,如今兩百年了,字就如同是新的一樣。”

嗯?

蘇陽聞言,連忙接過了王磊手中的硯台,放在手中仔細打量,見這硯台兩寸多厚,巴掌大小,放在手中沉甸甸的,而硯台整體乾乾淨淨,不見絲毫毛躁,顯然這主人對它非常愛惜,時時保養。

“這是什麼硯台?”

蘇陽問道。

“老祖宗說,這是洞庭石硯。”

王磊恭敬的回答道。

洞庭石硯。

洞庭君山間有石洞,高可容舟,深暗不測,湖水出入其中。嘗秉燭泛舟而入,見兩壁皆黑石,其色如漆,接之而軟;出刀割之,如切硬腐。隨意製爲研,既出,見風則堅凝過於他石。試之墨,大佳。

這是聊齋篇目,研石。

蘇陽弄了一些清水,小心的研磨,不多時這硯台裡麵便出現了濃鬱的墨色,蘇陽用筆蘸了一點,在一塊破布上輕輕寫了兩個字,而後墨色見風立乾,用草木灰都無法洗掉,在陽光下曬乾,於破布上麵如同新字。

好墨!好硯!

蘇陽看著破布上的字心中激動,這樣的硯台生下來就是配我神筆用的! www.shu.com

神筆構畫,所成之物受製於蘇陽精神,也受製於畫畫的完成度,筆墨的質量,比如清水構成的畫作,一會兒就冇有效用,而用這墨硯構成的畫作,那麼必然可以長久使用。

這是硬體跟上了。

“王磊!”

蘇陽對王磊說道:“你將你妻子劉氏叫出來,她的眼睛有救了。”

蘇陽的心中也突然就有了一個大膽的想法,這劉氏雙目已失,若是自己給她畫一個眼睛,那會如何?

王磊聽了,一時愣住,昨夜他和劉氏圓房的時候,便看到了劉氏的麵貌,麵容也算是精緻可人,就是當初蛇妖所控,使得黃氏扣掉了她的眼珠,讓她平添了七分恐怖,算是美中不足,若是劉氏的眼睛能夠回來,那對他來說真是天大的喜事了。

進入屋中,劉氏略略收拾一下,便跟著王磊一併走了出來,在王磊的攙扶之下,來到了蘇陽的麵前。

蘇陽看劉氏坐下,提著神筆想要作畫,隻見劉氏這雙眼空洞洞,便是用筆墨,也無處勾畫,略略遲疑之後,將一旁的珍珠串撕開,在裡麵挑選了兩顆大小差不多的珍珠,輕輕的安放到了劉氏的眼睛中。

“彆動。”

蘇陽提起神筆,沿著眼眶輕輕的勾勒一下,而後伸手掰著劉氏的眼眶,將神筆點在了珍珠上麵。

兩隻眼睛依次點上之後,劉氏便覺得雙眼痠澀難耐,微微閉著眼睛,淚水不斷的從眼睛裡麵湧出,待到這酸澀勁消失之後,劉氏恍然睜眼,正見這陽光大好,青的瓦,黃的牆,紅的喜字,白的窗紙,藍的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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硯是我家祖宗感謝您,方纔從陪葬品中拿出來的。”

王磊將墨硯恭恭敬敬的遞到了蘇陽麵前,說道:“這墨硯出自兩百年前,是我祖宗生前最愛的寶貝,據說這墨硯裡麵研磨出的墨水曆久彌新,經久不變,我祖上曾經寫了一幅字,也當做陪葬品放著,如今兩百年了,字就如同是新的一樣。”

嗯?

蘇陽聞言,連忙接過了王磊手中的硯台,放在手中仔細打量,見這硯台兩寸多厚,巴掌大小,放在手中沉甸甸的,而硯台整體乾乾淨淨,不見絲毫毛躁,顯然這主人對它非常愛惜,時時保養。

“這是什麼硯台?”

蘇陽問道。

“老祖宗說,這是洞庭石硯。”

王磊恭敬的回答道。

洞庭石硯。

洞庭君山間有石洞,高可容舟,深暗不測,湖水出入其中。嘗秉燭泛舟而入,見兩壁皆黑石,其色如漆,接之而軟;出刀割之,如切硬腐。隨意製爲研,既出,見風則堅凝過於他石。試之墨,大佳。

這是聊齋篇目,研石。

蘇陽弄了一些清水,小心的研磨,不多時這硯台裡麵便出現了濃鬱的墨色,蘇陽用筆蘸了一點,在一塊破布上輕輕寫了兩個字,而後墨色見風立乾,用草木灰都無法洗掉,在陽光下曬乾,於破布上麵如同新字。

好墨!好硯!

蘇陽看著破布上的字心中激動,這樣的硯台生下來就是配我神筆用的! www.shu.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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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硬體跟上了。

“王磊!”

蘇陽對王磊說道:“你將你妻子劉氏叫出來,她的眼睛有救了。”

蘇陽的心中也突然就有了一個大膽的想法,這劉氏雙目已失,若是自己給她畫一個眼睛,那會如何?

王磊聽了,一時愣住,昨夜他和劉氏圓房的時候,便看到了劉氏的麵貌,麵容也算是精緻可人,就是當初蛇妖所控,使得黃氏扣掉了她的眼珠,讓她平添了七分恐怖,算是美中不足,若是劉氏的眼睛能夠回來,那對他來說真是天大的喜事了。

進入屋中,劉氏略略收拾一下,便跟著王磊一併走了出來,在王磊的攙扶之下,來到了蘇陽的麵前。

蘇陽看劉氏坐下,提著神筆想要作畫,隻見劉氏這雙眼空洞洞,便是用筆墨,也無處勾畫,略略遲疑之後,將一旁的珍珠串撕開,在裡麵挑選了兩顆大小差不多的珍珠,輕輕的安放到了劉氏的眼睛中。

“彆動。”

蘇陽提起神筆,沿著眼眶輕輕的勾勒一下,而後伸手掰著劉氏的眼眶,將神筆點在了珍珠上麵。

兩隻眼睛依次點上之後,劉氏便覺得雙眼痠澀難耐,微微閉著眼睛,淚水不斷的從眼睛裡麵湧出,待到這酸澀勁消失之後,劉氏恍然睜眼,正見這陽光大好,青的瓦,黃的牆,紅的喜字,白的窗紙,藍的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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