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昔年的曹丞相挾天子以令諸侯,而今的蘇陽也似如此。
上一刻還是被追殺的如同喪家之犬,這一刻已經完成了逆轉,陳宣在手,軍權在手,順其自然的拿到了金陵大權,無論從大義名分,還是從實際情況,均壓的百官臣服。
蘇陽看著四下裡跪服的群臣,驟然有一種‘我還冇用力,你就倒下了’的錯覺。
“平身。”
蘇陽說道。
如此一說,這烏壓壓的眾位大臣,侍衛方纔起身。
一個又一個的火把點亮,瑞王府的後院亮徹若白晝,原本此地是一場刀兵爭鬥,現在形勢逆轉,現場靜謐無言,唯有火焰燃燒的呼呼作響。
蘇陽看看劉太守,在他身後是支援太子的眾位官員,看看陳宣,這代表的是當朝的主要勢力,再看看瑞王爺,他是陳陽的主要勢力。
現在這三者勢力全然統合到了蘇陽手中。
一切都是這麼的自然而然。
從頭到尾,蘇陽什麼事情都冇做。
看著周圍的群臣,因為陳宣在手而不敢妄動的趙長青,麵色欣喜的瑞王爺,目光堅定看著蘇陽的劉太守……
假作真時真亦假……
此情此景,讓蘇陽不由感歎,來到了瑞王府中,真假顛倒,真正的陳陽此時已經走在了黃泉路上,而他這個假太子卻輕而易舉的冒名頂替。
甚至在此時此刻,蘇陽已經被趕鴨子上架,這時候倘若揭開麵具,告訴眾人太子已死,自己並非太子,三方勢力哪一個都饒不過他,可謂是舉世皆敵。
事情怎麼會變成這個樣子?
一切都超乎蘇陽預期。
“來人呐,把這意欲行刺孤的逆賊拿下!”
蘇陽伸手指著趙長青。
此人是在場之中戰力最高之人,也是對蘇陽威脅最大的人,現在情況顛倒,蘇陽第一件事便是將此人控製住,如此蘇陽纔算安全,才能考慮接下來的事情。
瑞王府中的侍衛聞言,立刻取出來了玄鎖。
此玄鎖是元道人打造,最是堅固耐用,一旦鎖上,縱然是武林高手也難以掙脫,並且玄鎖之中含有硃砂,有辟魔之能,綁縛之後,陰神無法出竅,是真真正正的將人拿下了。
趙長青看向蘇陽,再看向一旁的陳宣,手中的長槍緊了緊,最終還是插在地上,現在局勢複雜,稍有不慎就是魚死網破之局,趙長青不能賭,不敢賭,隻能束手就縛。
“哢嚓!”
“哢嚓!”
雙手雙腳上了鎖鏈,陳宣那邊實力最強之人,就此淪為了階下囚。
“行刺太子,罪在十惡。”
瑞王奏道。
通常有一詞叫做十惡不赦,這十惡是謀反,大逆,謀叛,惡逆,不道,大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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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宣的話未落音,蘇陽便聽到了一陣哭聲,轉頭看去是幾個侍女,跑到這邊之後撲通跪下,哭聲說道:“太子殿下,三姐和二孃都被他們殺了!”
三姐和二孃是誰?
蘇陽可不知道這個稱呼。
“你們居然殺了太子哥哥的枕邊人!”
香兒心中雖喜,卻又柳眉倒豎,斥聲罵道。
原來是陳陽的婆娘……
完全冇辦法哭出聲啊……
“大都好物不堅牢,彩雲易散琉璃碎。”
蘇陽揉揉眼角,歎了口氣,悲聲說道:“甲申之後事已非,隱在深院鎖芳菲,情深難留琵琶曲,獨對三春兩燕飛……唉……”
眾人見狀,連忙安慰蘇陽,聲稱天下女子不可儘數,勸慰蘇陽莫要為此傷心。
“箇中感情,你們不懂。”
蘇陽推開勸慰之人,悲痛說道,心中卻也慶幸,幸好這些女子死了,否則到了床榻間,必然要露出馬腳。
趙長青看著蘇陽,長歎一聲,由此念及原配,不免心頭攥痛。
進京之後,他已經成為大將軍,怕老婆並非勢怕,而他老婆性子極多,有時還無理取鬨,對他老婆也並非理怕,能夠有怕老婆之名,全都是因為情怕,但是他摯愛的妻子便因此而去,現在縱然妾室環繞,時常歡笑,內心中的那一片酸苦怕無人能知。
“呼呼呼呼……”
這會兒的功夫,瑞王府中火光獵獵,適才蘇陽和香兒跑出來的寢殿已經火光沖天,劈啪作響,隨著火光,裡麵還有焦肉味道,隨著濃煙火光而來。
“滅火,先滅火。”
蘇陽揮手指揮,瑞王府倖存的仆人,在這裡的各個侍衛此時統一起來,各個拿著木桶木盆,在就近的池塘溪流之中打水滅火,隻是現在火光已盛,穿屋破頂,燒的轟轟烈烈,如同金龍亂舞,這些人用木盆水桶,全然杯水車薪,毫無作用,到了最後,眾侍衛隻能將火源隔開,圍在寢殿周圍,看著熊熊燃燒的烈火。
“太子殿下無須擔憂,王府畢竟不比皇城,房屋失火,在所難免,眼下火源隔開,火冇有了依憑,很快就會滅的。”
有人在蘇陽身側拱手說道,
蘇陽轉身,看眼前之人分外陌生,不清楚他是何官職。
“下官潘孝仁,時任吏部尚書,跟著世子殿下來此,管理南方吏部事務。”
此官對蘇陽做自我介紹。
在他們平常官員看來,這當今皇帝是太子做,是王爺做,跟他們這些平常官員乾係不大,王爺還下令要找回太子,回京登基,後續又再三下令,不得傷害太子性命,箇中緣由,他們這些官員不得而知,但現在太子是太子,王爺是王爺,兩頭都要尊敬,至於後續如何,也是陳家的家事。
蘇陽看此官員,輕輕點頭。
這些官員的心態,恐怕和靖難時候明朝官員差不多,靖難時期,也是因為朱允炆下令“不要擔上殺叔的罪名”這樣含糊的命令,讓下麵的文武官員各個都有小心思,有心的能體會到朱允炆有讓大臣在亂軍中做掉朱棣的心,但是事後必有處罰。冇心的則認為朱允炆仁義,但是不管有心無心,誰都不想摻和其中,以至於朱棣開了無敵,一路打到金陵,沿途一些官員不想阻礙,便謊稱天象有異,甩了鍋後,就讓朱棣過了。
牆頭草,那邊都不得罪。
不過你是吏部尚書……就是你害了明月的父親?
蘇陽多看兩眼,含笑說道:“好,孤記住你了。”
潘孝仁一聽蘇陽記得他,滿臉喜色。
“我大乾王朝開國近三百年,皇城一次都不曾失火,王府怎麼都比不上……”
又有人說道。
……皇宮三百年不失火?
蘇陽認為此話有假,明朝自從朱棣修了皇宮,遷都北京,也有過多次失火,嘉靖年間的一次雷擊正中奉天殿,由雷擊失火,燒了二樓十五門。
“這也是劉天師的功勞。”
劉太守感歎說道:“當年劉天師在皇城之中,佈下了‘正吻’,如此護佑皇城冇有火情。”
正吻……
蘇陽點點頭,他在現代遊曆故宮的時候,聽人說了【正吻】這個詞,是立在屋脊上麵的裝飾,主要是一個龍頭,上麵插著一把寶劍,據說如此就將龍釘在此地,而龍最擅長滅火,屬於迷信時代的防火方式,不知道這個【正吻】是否也是如此。
“恭喜殿下,賀喜殿下。”
劉太守忽然向蘇陽道喜。
“何喜之有?”
蘇陽訝然問道。
“殿下,此火在此時此刻燒灼起來,正主‘火風鼎’,漁人得利。”
劉太守回道:“憑此卦象,今後殿下必然諸事順心。”
漁人得利?
這可真是好卦。
蘇陽看看眼前大火,轉過身來,看向諸多侍衛,金陵官員,說道:“孤自從離開京城之後,方纔能親眼看這世界,所看一切,和奏文中寫全然不同,看到了官吏為害,看到了妖魔害人,更看到了白蓮作亂,一件一件,觸目驚心,如此遊曆到了金陵,終於讓孤心中明悟,原來【以民為本】【天公地道】纔是百姓所求,www.shu.com也是大乾應當做的。”
諸位官差自然領聽教訓。
“孤遊曆至此,心中也有許多不成熟的想法,算來應當是為國為民的好事,隻是如何落實,還要各位多多出謀劃策……”
蘇陽又說道,眾位依然領聽。
場麵話已經說的差不多了,蘇陽揮手,讓鎮守太監,金陵守備將陳宣帶來之人通通拿下,將陳宣身旁黨羽一併緝拿,今夜暫且控製,等到明日細細稽查。
事已至此,終究是告一段落,在瑞王府中其他官差依次離去,留在瑞王府中的,便是以劉太守為首的一乾官員,其中也有鎮守太監,金陵守備這兩個掌握軍權的,寢殿仍舊有熊熊火光,蘇陽卻和劉太守,金陵知府,各位通判一併集會,聽著他們彙報金陵城中事情,終於是讓蘇陽對金陵城自上往下又有一番看法。
直至天色將白,這些官員方纔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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牆頭草,那邊都不得罪。
不過你是吏部尚書……就是你害了明月的父親?
蘇陽多看兩眼,含笑說道:“好,孤記住你了。”
潘孝仁一聽蘇陽記得他,滿臉喜色。
“我大乾王朝開國近三百年,皇城一次都不曾失火,王府怎麼都比不上……”
又有人說道。
……皇宮三百年不失火?
蘇陽認為此話有假,明朝自從朱棣修了皇宮,遷都北京,也有過多次失火,嘉靖年間的一次雷擊正中奉天殿,由雷擊失火,燒了二樓十五門。
“這也是劉天師的功勞。”
劉太守感歎說道:“當年劉天師在皇城之中,佈下了‘正吻’,如此護佑皇城冇有火情。”
正吻……
蘇陽點點頭,他在現代遊曆故宮的時候,聽人說了【正吻】這個詞,是立在屋脊上麵的裝飾,主要是一個龍頭,上麵插著一把寶劍,據說如此就將龍釘在此地,而龍最擅長滅火,屬於迷信時代的防火方式,不知道這個【正吻】是否也是如此。
“恭喜殿下,賀喜殿下。”
劉太守忽然向蘇陽道喜。
“何喜之有?”
蘇陽訝然問道。
“殿下,此火在此時此刻燒灼起來,正主‘火風鼎’,漁人得利。”
劉太守回道:“憑此卦象,今後殿下必然諸事順心。”
漁人得利?
這可真是好卦。
蘇陽看看眼前大火,轉過身來,看向諸多侍衛,金陵官員,說道:“孤自從離開京城之後,方纔能親眼看這世界,所看一切,和奏文中寫全然不同,看到了官吏為害,看到了妖魔害人,更看到了白蓮作亂,一件一件,觸目驚心,如此遊曆到了金陵,終於讓孤心中明悟,原來【以民為本】【天公地道】纔是百姓所求,www.shu.com也是大乾應當做的。”
諸位官差自然領聽教訓。
“孤遊曆至此,心中也有許多不成熟的想法,算來應當是為國為民的好事,隻是如何落實,還要各位多多出謀劃策……”
蘇陽又說道,眾位依然領聽。
場麵話已經說的差不多了,蘇陽揮手,讓鎮守太監,金陵守備將陳宣帶來之人通通拿下,將陳宣身旁黨羽一併緝拿,今夜暫且控製,等到明日細細稽查。
事已至此,終究是告一段落,在瑞王府中其他官差依次離去,留在瑞王府中的,便是以劉太守為首的一乾官員,其中也有鎮守太監,金陵守備這兩個掌握軍權的,寢殿仍舊有熊熊火光,蘇陽卻和劉太守,金陵知府,各位通判一併集會,聽著他們彙報金陵城中事情,終於是讓蘇陽對金陵城自上往下又有一番看法。
直至天色將白,這些官員方纔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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