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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隍爺饒命!”

“城隍爺饒命!”

李蒙和劉壯實兩個人不住叩首,回想起來,他們兩個人也真是作死,這地方原本就是凶宅,能住進這裡麵安然無恙的自然是有本事的奇人,而他們兩個還偏偏往上麵撞。

“你們兩個安心。”

蘇陽走到書房,坐在椅子上麵笑道:“這蘇利之死純屬咎由自取,兄長殞命,對寡居在家的嫂子不說幫襯,反而百般欺淩,圖謀財產,更是想要將嫂子賣入勾欄,在陽間縣令不治,本神卻不能不理,現在身死殞命,仇怨兩清,實乃快事。”

伸手提茶壺,這茶壺裡麵已無茶水,蘇陽將壺放在一邊,吩咐李蒙,說道:“夥房裡麵燒有熱水,你去打來。”

李蒙從地上爬起,連忙拿著茶壺到了夥房,掀開鍋蓋,見熱騰騰的茶水,慌忙打了一壺,給蘇陽端了上來。

蘇陽拿過茶壺,倒了三碗水,說道:“請坐。”

一張桌子本就四個凳子,被劉壯實劈了一個,剩下三個,正好一人一座,圍坐在這桌上。

“那蘇利死後,會不會也成怨鬼?”

李蒙小心問道。

“當然會。”

蘇陽笑道:“不僅是一個怨鬼,還自稱是一個冤鬼,現在被我關著,口口聲聲說要告我,像他這種人,十八層地獄多的是,見怪不怪了。”

像蘇利這種人,生來就是下地獄的料子,死後到了蘇陽的手中,仍然叫著要狀告自己,這蘇陽能忍?

回頭就給安排下地獄。

李蒙和劉壯實兩個人聞言,也就放下心來,隻要這成鬼不作祟,他們也就不怕了。

“我早就說,像蘇利這種人就是應該下地獄!”

李蒙對蘇陽奉承道:“隻是他在陽間有關係,縣令不管,我們這些人都無可奈何,還是城隍大老爺您施手伏邪,造福一方啊。”

蘇陽端著茶碗,笑道:“分內之事,這陰間的出現,就是為了補陽間的不足,若是陽間律令完善,人人儘責,那麼陰間也就冇有存在的必要了,正是這陽間惡毒的事情多了,纔有陰間出現,運轉乾坤,施加報應,消散惡毒,通達神怒,使得陰陽相合,乾坤相諧……來,喝茶,喝茶。”

茶碗裡麵並冇有泡什麼茶葉,隻有清水一碗,但是李蒙和劉壯實端著茶碗,卻感覺非常榮幸,像這種城隍爺請喝茶的事情,發生在他們這等平常人的身上,真的是一輩子的談資。

輕輕喝一口茶水,李蒙和劉壯實兩個人都感覺一陣溫暖,直衝心竅,而後散到四肢百骸,讓他們渾身上下暖洋洋的,適才所見的血腥殘忍帶來的冰涼感覺全然消去,頓時手不顫了,腿不軟了,感覺是活在了人間。

“茶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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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剛我以為自己涼透了。”

李蒙說道。

闖入到了城隍府,又看到了女鬼殺人,兩個人還砸了城隍老爺的椅子,這全都是在作死的路上,但冇想到城隍老爺讓他們兩個人坐在椅子上麵,更是讓他們喝了熱水,讓兩個人提著的心也鬆下口氣。

“我不用你們涼透,涼半截就行。”

蘇陽笑嗬嗬的說道。

涼半截?

李蒙和劉壯實兩個人聽話如此,心中就先涼了半截,讓他們涼半截,這豈不是要將他們給搞廢了?冇有一個正常人想要身體涼半截,在這環境下,身體有半截不適,就會活得萬分艱難。

“你們知道剛剛隻是清水煮沸,味道為何那麼好嗎?”

蘇陽問道。

李蒙和劉壯實兩個人一併搖頭,心中忐忑。

“因為這水是城西乾淨的井水,和城東這裡放清淨的泥水不同。”

蘇陽自問自答,又問道:“那麼為何城東的水是泥水呢?李蒙,你來告訴我。”

李蒙聽到蘇陽點名提問,臉色一苦,當初蘇陽拿著水桶提水的時候,便是他將蘇陽攔著,後來蘇陽詢問為何不打井的時候,也是李蒙回答蘇陽的,而現在要回答第二遍。

“我們城東地下並不是泥沙,而是一個巨大的石板皮,挖井隻要挖到石板皮,這井就不能繼續挖了,即便是我們城東現在能夠吃水的井,下麵也都是石板皮,隻是井挖的夠深,能夠稍微的空出一些水,因此在城東,大家隻能吃這種泥水,並且家家戶戶都有數,一戶人家用多了,其他人家就冇了。”

李蒙老老實實的對蘇陽說道,當初對蘇陽說這句話的時候,是趾高氣揚,現在又對蘇陽說這話,是垂眉低眼。

“哦……你倒是好記性。”

蘇陽點點頭,又問道:“你們兩個人今天為何來此?”

“城隍爺,請饒恕我們冒失之罪。”

李蒙向蘇陽請罪,說道:“是我起了獵奇之心,想要見識您的神刀,如此才闖入到了您的府上。”

這蠍刀確實是利刃,看起來黑不溜秋,並不起眼,卻當真非常銳利,分金截鐵,砍木頭比砍豆腐都要輕鬆。

你們想要這刀嗎?”

蘇陽看著插在地上的蠍刀,笑道:“我倒是可以將這刀借給你們幾日。”

“不敢不敢……”

李蒙和劉壯實兩個人連忙說道,這可是城隍爺的寶貝,他們哪裡還敢染指,隻聽李蒙說道:“我們隻是想要看看試試,從來不敢想要將這神兵據為己有,城隍爺可不能給我們加上盜竊的罪責啊。”

先說了涼半截,又開始翻舊賬,現在又說要借刀,李蒙感覺自己不是涼半截,是涼透了。

“不,我是真的要將這神刀借給你們,借你們之手,做一件造福於民的事情。”

蘇陽說道:“這城東挖不出水,全因地下石板,隻要掀開了這地下石板,下麵的地下水源自然是源源不絕的往上湧,城東這邊打井遇到石頭就撤,實則因為冇有趁手利器,現在我將這神刀借給你們兩人,你們兩人便用這神刀,將石頭鑿穿,如此水源上湧,造福了這城東百姓,我便饒恕你們兩人的衝撞之罪。”

這蠍刀切石頭如豆腐,蘇陽已經切身實驗過這刀的能耐,讓他們兩個人去挖開石頭,絲毫不成問題。

城東水都在石頭下麵壓著,隻要鑿開了石頭,水就源源不斷,並且用神刀挖石頭,絲毫不用擔心毀壞井壁,使得水井塌方,畢竟這水井下麵本就有石板皮撐著。

現代打井,有些機器打井,遇到沙地的時候價錢飛漲,就是因為沙土地塌方,而遇到石頭地的時候,價錢便宜,就是因為操作簡單,鑽下去之後,不必擔心塌方,直接下井管就可以了。

要我們挖開水井?

劉壯實此人遲鈍,李蒙倒是腦子轉的飛快,一聽隻是打井,就明白之前蘇陽跟他說身體涼半截的緣故,這身體一半跳入水中,在井底淘井,挖石頭,這不就是涼半截嗎?

“原來如此!”

李蒙立刻領命,跪地磕頭,以表心意,說道:“小人一定身體力行,親自下井,將這個活乾的漂漂亮亮的,讓城東這裡的百姓都能用上清水,讓這裡所有的百姓都不忘您的恩德。”

這幾乎不算是一個懲罰,而是一個恩典。

百姓們為何會覺鬼神不敢犯?實則因為鬼神一旦被觸怒,就會作祟害人,而李蒙和劉壯實兩個人都是犯到了城隍爺手中的人,城隍爺如何處置他們,他們也隻能領受,絲毫不能反抗,而現在讓他們下井做活,淘井,挖石頭,這雖然辛苦,卻與性命無礙,並且此事也當真是為城東百姓做的大好事。

李蒙的家也在城東。

平日裡所用的也多是泥水。

“咚咚咚……”

劉壯實跟在這一邊磕頭。

“帶著刀去吧。”

蘇陽看兩人已經表了心意,說道:“莫要說破我的行藏,早些將這裡的事情做好,也讓城東的百姓早些用上乾淨的水。”

本來蘇陽打算先留蘇利一命, www.kanshu.com讓蘇利做苦工,將這水井給挖好之後,再取他性命,但是回來的時候,就看到了房中多了李蒙和劉壯實,這算是意外,卻也正好能夠將他們兩個人安排在苦力上麵,那蘇利也就不用活了。

李蒙再次對著蘇陽磕頭,手中那些蠍刀,帶著劉壯實領命而去。

蘇陽站起身來,看著兩人離去,回過身來再看臥室,蘇氏將蘇利屍身啃了一多半,待到蘇利死後,就不吃了,故此還剩下一多半。

“晦氣晦氣……”

就算是當個城隍,管理生死陰陽,這房間裡麵死個人終究使人厭棄。

心臟一跳,心神吐火,火龍真氣隨之運轉,抬手就是一道龍火,將這房間裡麵屍身床榻團團裹住,一把無煙火,將這燒的乾乾淨淨,門窗一開,巽地起了一陣旋風,裹著骨灰粉塵向著空中飛去,將這晦氣洋洋灑灑,揮灑在天地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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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撤,實則因為冇有趁手利器,現在我將這神刀借給你們兩人,你們兩人便用這神刀,將石頭鑿穿,如此水源上湧,造福了這城東百姓,我便饒恕你們兩人的衝撞之罪。”

這蠍刀切石頭如豆腐,蘇陽已經切身實驗過這刀的能耐,讓他們兩個人去挖開石頭,絲毫不成問題。

城東水都在石頭下麵壓著,隻要鑿開了石頭,水就源源不斷,並且用神刀挖石頭,絲毫不用擔心毀壞井壁,使得水井塌方,畢竟這水井下麵本就有石板皮撐著。

現代打井,有些機器打井,遇到沙地的時候價錢飛漲,就是因為沙土地塌方,而遇到石頭地的時候,價錢便宜,就是因為操作簡單,鑽下去之後,不必擔心塌方,直接下井管就可以了。

要我們挖開水井?

劉壯實此人遲鈍,李蒙倒是腦子轉的飛快,一聽隻是打井,就明白之前蘇陽跟他說身體涼半截的緣故,這身體一半跳入水中,在井底淘井,挖石頭,這不就是涼半截嗎?

“原來如此!”

李蒙立刻領命,跪地磕頭,以表心意,說道:“小人一定身體力行,親自下井,將這個活乾的漂漂亮亮的,讓城東這裡的百姓都能用上清水,讓這裡所有的百姓都不忘您的恩德。”

這幾乎不算是一個懲罰,而是一個恩典。

百姓們為何會覺鬼神不敢犯?實則因為鬼神一旦被觸怒,就會作祟害人,而李蒙和劉壯實兩個人都是犯到了城隍爺手中的人,城隍爺如何處置他們,他們也隻能領受,絲毫不能反抗,而現在讓他們下井做活,淘井,挖石頭,這雖然辛苦,卻與性命無礙,並且此事也當真是為城東百姓做的大好事。

李蒙的家也在城東。

平日裡所用的也多是泥水。

“咚咚咚……”

劉壯實跟在這一邊磕頭。

“帶著刀去吧。”

蘇陽看兩人已經表了心意,說道:“莫要說破我的行藏,早些將這裡的事情做好,也讓城東的百姓早些用上乾淨的水。”

本來蘇陽打算先留蘇利一命, www.kanshu.com讓蘇利做苦工,將這水井給挖好之後,再取他性命,但是回來的時候,就看到了房中多了李蒙和劉壯實,這算是意外,卻也正好能夠將他們兩個人安排在苦力上麵,那蘇利也就不用活了。

李蒙再次對著蘇陽磕頭,手中那些蠍刀,帶著劉壯實領命而去。

蘇陽站起身來,看著兩人離去,回過身來再看臥室,蘇氏將蘇利屍身啃了一多半,待到蘇利死後,就不吃了,故此還剩下一多半。

“晦氣晦氣……”

就算是當個城隍,管理生死陰陽,這房間裡麵死個人終究使人厭棄。

心臟一跳,心神吐火,火龍真氣隨之運轉,抬手就是一道龍火,將這房間裡麵屍身床榻團團裹住,一把無煙火,將這燒的乾乾淨淨,門窗一開,巽地起了一陣旋風,裹著骨灰粉塵向著空中飛去,將這晦氣洋洋灑灑,揮灑在天地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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