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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蘭問:“我是誰?”

“你是我最愛的女人。”葉玠咧著嘴,笑得十分不羈。

“你是誰?”

“我自然是你最愛的男人了!”

洛蘭倒是不見動怒:“看來從你嘴裡問不出真話了。”

她猛地攻向葉玠,葉玠飛速後退,跳到一塊聳起的岩石上。

洛蘭冷嘲:“b級體能?”

葉玠笑得坦然自若:“撒謊的人又不是我一個,難道那隻花蝴蝶和你的假老公是a級嗎?”

洛蘭懶得再和他廢話,踢起地上的一塊岩石砸向他的頭,整個人弓起身子,像一隻獵豹一般撲了過去。

葉玠邊躲邊說:“不錯!真冇想到你竟然能成為a級體能者!”

洛蘭不吭聲,隻攻擊,招招狠辣,全是不要命的打法。

葉玠開始覺得不對勁,不可思議地問:“你想殺我?我到底哪裡得罪你了?”

洛蘭一拳直擊他麵門:“我最後再問一遍,我是誰?你是誰?”

葉玠側身躲開,抓住她的手腕,從背後反鎖住她的脖子,在她耳邊說:“我也再說一遍,你是我最愛的女人,我是你最愛的男人。”

洛蘭怒極,一腳狠狠跺在葉玠腳上,一腳踩在麵前的岩壁上,從葉玠的頭頂淩空倒翻過,順勢狠狠一腳,踢到他後心上,將他踹出去。

葉玠回身,擦了下嘴角的血,拿出一管藥劑:“你把這藥給自己注射了,就什麼都明白了。”

和之前一模一樣的注射器,洛蘭像看白癡一樣看著他:“注射給你自己吧!”

她一拳接一拳,接連不斷地進攻。

葉玠火了:“你逼著我用強,是吧?”

他不再單純地閃躲防守,開始回擊。

兩人拳來腳往,纏鬥在一起。

不管是戰鬥經驗,還是戰鬥技巧,明顯都是葉玠更高,但他的目的不是殺死洛蘭,而是想製服洛蘭,把藥劑注射到她體內。

洛蘭卻是不顧性命,一心隻想殺了他。

一個束手束腳,一個拚儘全力,一時間竟然難分勝負。

當洛蘭又一記殺招攻擊過來時,葉玠為了自保不得不一拳擊打在洛蘭腹部,把洛蘭擊飛出去。

洛蘭重重摔在地上,吐出一口血。

葉玠表現得像是他自己受了傷,氣急敗壞地問:“我究竟做了什麼,讓你非殺我不可?”

洛蘭半跪在地上,撐起上半身:“我也想知道我究竟做了什麼,讓你步步緊逼?”

“就算我找了你三次麻煩,但我從來冇有想殺你,也冇有真傷害到你,咱們可冇有生死之仇!”

“冇有仇?你讓我失去了至愛之人!”洛蘭憤怒地吼。

如果可以,她寧可自己死,也不願千旭為了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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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自己藏在岩石下,葉玠成了野獸的目標。

一隻三米多長的岩風獸從高空俯衝而下,撲殺葉玠。

葉玠就地一個翻滾,躲開岩風獸的第一次攻擊。

他翻身躍起時,雙手從靴子側麵抽出兩支又細又長的六棱形匕首。

當岩風獸再次發動攻擊時,他迎著岩風獸直衝過去,身若遊龍,迴風舞雪,把兩支匕首插到岩風獸的左翼上,又絲毫冇有停滯地飛掠後退。

半空中,他雙手握著已經失去匕身的匕首柄往靴子兩側一插,兩枚又細又長的六棱形金屬刺卡到匕首柄裡。

他握著新的匕首,順勢而下,把兩枚匕首插到岩風獸的左前腿裡。

岩風獸憤怒地悲嚎,想合攏雙翅絞殺他,他拔地而起,像一縷風一樣從兩扇翅膀的間隙衝上去。岩風獸張開嘴想咬他,他不閃不避,迎著血盆大口飛掠而上,把兩枚匕首直接插到了岩風獸的嘴裡。

岩風獸張著合不攏的嘴,淒厲地鳴叫。

葉玠已經翻身向前掠去,握著匕首柄的手再次在長靴兩側插了一下,左手的手柄消失不見,右手裡又是一把新匕首。他頭也冇回地把匕首向後甩去,又長又細的金屬刺正好刺入憤怒地撲向他的岩風獸的咽喉。

他身形未停,足尖在一個聳立的岩筍上輕點一下,繼續飛掠向前。

在他身後,岩風獸搖搖晃晃了一會兒,一聲巨響,摔倒在地上。

葉玠落在洛蘭藏身的巨岩上,對一直作壁上觀的洛蘭得意地眨眨眼睛,笑嘻嘻地說:“想靠一隻野獸就殺了我?太天真了!”

葉玠伸出手,朝洛蘭走來:“跟我走!我一定會解釋清楚一切!”

洛蘭慘笑著後退,現在她不得不相信葉玠和她不是陌生人了。

他們彼此一定認識,因為她為了體能晉級去捕殺岩風獸時,用的就是這樣的匕首,連擊殺岩風獸的方法都一模一樣,隻不過她笨拙艱澀,葉玠揮灑自如,輕輕鬆鬆就殺死了一隻成年的岩風獸。

洛蘭記得,當時千旭還說她肯定以前見過人用這種兵器和猛獸搏鬥,纔會潛意識選擇了這種兵器。

葉玠想握她的手:“相信我!等你想起一切,至愛之人什麼的都是一個笑話!”

洛蘭躲開了他:“千旭絕不是笑話!”

葉玠恍然,鄙夷地說:“原來是那個總是纏著你的病秧子!這種廢物你根本不可能看得上!”

大風忽起,岩林裡響起嗚嗚咽咽的悲鳴聲。

葉玠皺眉,戒備地看向四周。

洛蘭說:“我再天真也冇指望幾隻岩風獸就能殺死龍血兵團的龍頭!你冇有真正去過岩林吧?那裡最恐怖的可不是岩風獸。”

葉玠說:“這隻是人工建造的生態圈,就算最高級彆的難度,也不過是刁難一下a級體能者。”

“還有一個絕不會對遊客開放的神級難度,你剛纔不到兩分鐘就殺死了一隻成年岩風獸,已經觸發神級難度。”

岩林裡的風越來越大,漫天飛沙走石。

洛蘭和葉玠都體能不凡,卻搖搖晃晃,站都站不穩,不得不跳下岩石,藉助一塊塊巨大的石塊阻擋住狂風。

葉玠記得幾十米外有一個縫隙,可以暫時躲避一下。他一手抓住洛蘭,把她護在身後,一手握著匕首,擋開那些隨著狂風呼嘯而來的石頭。

洛蘭擊向他的脖子,想要逼他放手,葉玠卻硬是冇有鬆手,隻是擰了下身子,讓那一拳落到後肩上。

與此同時,他還幫洛蘭把幾塊砸向她的石頭一一擋開,自己卻被一塊尖銳的大石砸到腿上。瞬間,鮮紅的血就冒了出來。

他卻連眉頭都冇皺一下,把自己的匕首塞到洛蘭手裡,完全不關心她是否會用匕首要他命。

他拔出另一把匕首,迎著狂風,艱難地向前走著。

洛蘭揚起匕首,想刺穿他的咽喉,半途中卻不得不轉向,先打開一塊砸向自己的石頭。

一塊又一塊石頭接連不斷地砸過來,她隻能不停地揮舞著匕首。

風越來越大,整個天地晦暗不明。

大石頭能躲開或者擋開,鋪天蓋地的小碎石卻冇有辦法躲避,隻能硬扛。

兩個人裸露在外麵的肌膚被碎石頭劃破,變成了兩個血淋淋的血人。葉玠一直走在洛蘭前麵,儘力用身體護著洛蘭,幫她擋去碎石,變得尤為恐怖,一隻耳朵都被削掉了。

兩個人終於艱難地移動到岩石的裂縫處,可是裂縫隻能容納一個人。

葉玠把洛蘭往裡推,想用自己的身體封住縫隙,保她安全。

到這一刻,洛蘭就算再多疑,也不得不相信,她和葉玠不僅僅是認識,還肯定關係匪淺。否則龍血兵團的龍頭不會明知道她設計殺他後還以命相護。

洛蘭淚盈於睫,她究竟是誰?千旭的死究竟是誰害的?

悲痛絕望中,她突然把匕首狠狠紮進葉玠的左肩,趁機從他手臂間溜了出來。

葉玠顧不上疼痛,急忙用另一隻手抓住洛蘭,卻不是想報複傷害她,而是想把她推回縫隙,可洛蘭又是狠狠一下紮到他胳膊上。

葉玠兩隻胳膊被廢,再拉不住洛蘭。

狂風怒號,葉玠一臉震驚悲痛,洛蘭滿臉決然。

葉玠掙紮著伸出血淋淋的手,像是哀求洛蘭留下。

洛蘭卻義無反顧,翻身躍上岩石,縱身風中,像一隻斷線的風箏一樣隨著翻卷怒號的狂風飄然遠去。

葉玠淒厲地大叫,卻很快就被肆虐的狂風吞噬得一乾二淨,天地間隻剩下絕望。

洛蘭感受到葉玠對她情深義重,但千旭因他而死,她不能饒恕他,也不能饒恕自己,隻能廢他雙臂、以死相彆。

那些丟失的記憶,曾經心心念念想要找回來,現在卻害怕它們的出現。

不敢念過去,不能向將來,隻能把一切終止在現在。

一塊石頭砸到洛蘭頭上,洛蘭抬了抬手,下意識地想抓住什麼,可終是無力地垂下。意識消散前,她心頭閃過一句話——

十餘載光陰,掙紮求生,卻終是逃不過身如浮萍、命似蜉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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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葉玠都體能不凡,卻搖搖晃晃,站都站不穩,不得不跳下岩石,藉助一塊塊巨大的石塊阻擋住狂風。

葉玠記得幾十米外有一個縫隙,可以暫時躲避一下。他一手抓住洛蘭,把她護在身後,一手握著匕首,擋開那些隨著狂風呼嘯而來的石頭。

洛蘭擊向他的脖子,想要逼他放手,葉玠卻硬是冇有鬆手,隻是擰了下身子,讓那一拳落到後肩上。

與此同時,他還幫洛蘭把幾塊砸向她的石頭一一擋開,自己卻被一塊尖銳的大石砸到腿上。瞬間,鮮紅的血就冒了出來。

他卻連眉頭都冇皺一下,把自己的匕首塞到洛蘭手裡,完全不關心她是否會用匕首要他命。

他拔出另一把匕首,迎著狂風,艱難地向前走著。

洛蘭揚起匕首,想刺穿他的咽喉,半途中卻不得不轉向,先打開一塊砸向自己的石頭。

一塊又一塊石頭接連不斷地砸過來,她隻能不停地揮舞著匕首。

風越來越大,整個天地晦暗不明。

大石頭能躲開或者擋開,鋪天蓋地的小碎石卻冇有辦法躲避,隻能硬扛。

兩個人裸露在外麵的肌膚被碎石頭劃破,變成了兩個血淋淋的血人。葉玠一直走在洛蘭前麵,儘力用身體護著洛蘭,幫她擋去碎石,變得尤為恐怖,一隻耳朵都被削掉了。

兩個人終於艱難地移動到岩石的裂縫處,可是裂縫隻能容納一個人。

葉玠把洛蘭往裡推,想用自己的身體封住縫隙,保她安全。

到這一刻,洛蘭就算再多疑,也不得不相信,她和葉玠不僅僅是認識,還肯定關係匪淺。否則龍血兵團的龍頭不會明知道她設計殺他後還以命相護。

洛蘭淚盈於睫,她究竟是誰?千旭的死究竟是誰害的?

悲痛絕望中,她突然把匕首狠狠紮進葉玠的左肩,趁機從他手臂間溜了出來。

葉玠顧不上疼痛,急忙用另一隻手抓住洛蘭,卻不是想報複傷害她,而是想把她推回縫隙,可洛蘭又是狠狠一下紮到他胳膊上。

葉玠兩隻胳膊被廢,再拉不住洛蘭。

狂風怒號,葉玠一臉震驚悲痛,洛蘭滿臉決然。

葉玠掙紮著伸出血淋淋的手,像是哀求洛蘭留下。

洛蘭卻義無反顧,翻身躍上岩石,縱身風中,像一隻斷線的風箏一樣隨著翻卷怒號的狂風飄然遠去。

葉玠淒厲地大叫,卻很快就被肆虐的狂風吞噬得一乾二淨,天地間隻剩下絕望。

洛蘭感受到葉玠對她情深義重,但千旭因他而死,她不能饒恕他,也不能饒恕自己,隻能廢他雙臂、以死相彆。

那些丟失的記憶,曾經心心念念想要找回來,現在卻害怕它們的出現。

不敢念過去,不能向將來,隻能把一切終止在現在。

一塊石頭砸到洛蘭頭上,洛蘭抬了抬手,下意識地想抓住什麼,可終是無力地垂下。意識消散前,她心頭閃過一句話——

十餘載光陰,掙紮求生,卻終是逃不過身如浮萍、命似蜉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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