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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蘭匆匆趕回城堡,衝進自己屋子,鎖緊了門。

她躲在洗浴間裡,搜尋龍血兵團的新聞。

星網上龍血兵團的腦殘粉非常多,不過一會兒工夫,已經有了跪舔兵團長大人的個人視頻剪輯。

洛蘭點擊播放,聚精會神地豎起兩隻耳朵傾聽。

“我是龍血兵團的團長,如果你想要它裡麵的訊息,來找我!”

自始至終,兵團長就說了這一句話。

洛蘭閉著眼睛,反反覆覆聽了很多遍,終於肯定了自己不願麵對的現實。

是穆醫生!

如果這個世界上,不是有人說話的聲音和穆醫生一模一樣,那麼這位史上最強兵團的神秘兵團長龍頭就是洛蘭公主的愛人穆醫生。

洛蘭的心撲通撲通直跳。

她以為洛蘭公主已經永遠消失在茫茫星海,永遠不可能再出現時,真的洛蘭公主竟然出現了。

她就在那裡,隱藏在穆醫生的強大身影後,譏諷地看著她,似乎分分鐘都有可能走到她的麵前,指著她的臉,對所有人說:“她是假的,是一個騙子!”

穆醫生身穿鎧甲的身影,像一座巍峨的山一樣壓迫在洛蘭的心頭。

其實,不應該驚訝。

如果穆醫生不是這樣的人物,又怎麼有膽子和手段在兩大星國的眼皮底下移花接木、偷梁換柱。

隻不過她一廂情願地把一切簡單化了。

凝視著虛擬影像中這個給予她新生命的男人,洛蘭驚慌恐懼。

穆醫生、龍血兵團的團長、刺殺執政官……

洛蘭不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但是她聞到了陰謀的味道。

第一次,她開始真正考慮放棄洛蘭公主的身份。

苦苦努力了十年,可隻要穆醫生一句話,她就會被打回原形,依舊是那個一無所有的死刑犯。

滿心絕望中,她突然想到千旭,就像是在茫茫大海中將要溺死的人終於看到了一個島嶼。這個世界上還有一個人認識真實的她。她不是一無所有,她還有千旭!

洛蘭心慌意亂,急切地打開通訊錄。

她隻想聽千旭真實地叫她一聲“駱尋”,告訴她:“冇有關係,你是駱尋,還有我在。”

洛蘭手指輕點,正要撥打千旭的通訊號,嘀嘀的蜂鳴聲突然響起。

來訊顯示是辰砂。

洛蘭驚了一下,立即恢複鎮定。

她接通音訊:“喂?”

“你在哪裡?”

“我的房間啊。”

“人在房間,卻聽不到我敲門?”

“哦,我、我……打了個盹。”

洛蘭急急忙忙走出衛生間,打開房門。

辰砂盯著她。

洛蘭心虛,誇張地笑:“怎麼了?突然發現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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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得不快步跟上:“什麼意思?我已經訓練了一天。”

“還有空胡思亂想,證明訓練冇到極限。”

“什麼胡思亂想?你胡說什麼?”洛蘭眼睛滴溜溜轉了一圈,反應過來,“是紫宴那個渾蛋告的狀吧?”

辰砂腳步微微一頓:“不是他。”

洛蘭聽而不聞,著急地解釋:“你彆聽紫宴胡說八道,我就是看著龍血兵團的兵團長走了下神而已。真的冇有什麼!”

“你看到他,害怕了。”

“我……”洛蘭想否認,卻發現這就是事實,她的確害怕了。

蝴蝶兵團能這麼快得到龍血兵團的支援,也許是蝴蝶兵團危機處理能力一流,但更有可能是他們本就有千絲萬縷的關係,甚至蝴蝶兵團執行的那兩次任務就是出於龍血兵團的授意。

任何一個人發現綁架自己、襲擊自己的幕後黑手有可能是龍血兵團的龍頭,肯定都會害怕。隻不過,她害怕的不僅僅是龍頭。

洛蘭訥訥地說:“害怕那樣的人也不算丟人。”

“害怕到把自己鎖在衛生間裡很丟人。”

洛蘭鬱悶地歎氣,沉默地跟在辰砂身後,一路疾行。

天色已黑,訓練場的大部分訓練室都已經關閉,寬廣的大廳裡冷冷清清。

洛蘭換好訓練服,辰砂帶著她走進漆黑的重力室。

智腦確認完他們的身份,燈光亮起。

辰砂把一罐營養劑遞給洛蘭,言簡意賅地下達了一連串指令:“十秒,喝完。重力七級,和我對抗。不能堅持十分鐘,體罰。快跑,二十公裡。”

洛蘭快瘋了:“喂!需要這麼狠嗎?我又不是你的士兵!”

辰砂麵無表情地說:“你也不是我老婆。九、八、七……”

洛蘭再不敢耽誤,一把奪過營養劑,大口往下灌。

還冇有喝完,時間到。

“零!”

話音剛落,辰砂直接抬腳踹過來,洛蘭被踹得像一隻風箏一樣飛起來。

不等洛蘭落地,他又是一腳踹向洛蘭,洛蘭把手裡未喝完的營養劑罐子砸向他,藉著黏糊糊的營養劑瀰漫開來的一瞬,躲開了辰砂的第二腳。

還冇有來得及喘息,營養劑的罐子又被辰砂作為武器踢回來,呼嘯著砸向她的臉。罐子已經被踢變形,變得扁平尖銳,像是一把奇形怪狀的暗器。

洛蘭雙手撐地,連著翻了十幾個跟鬥,纔看著“暗器”貼著她的鼻尖飛過,砸到重力室的牆上。刺耳的摩擦聲中,“暗器”在金屬牆壁上留下一道清晰可見的劃痕,碎裂成兩個更尖銳的“暗器”,掉到地上。

洛蘭悚然變色,她想到辰砂踢回來的東西千萬不要讓身體接觸到,卻冇有想到竟然能在金屬牆上都留下劃痕。

辰砂跺了下腳,兩枚“暗器”從地上彈起。

他一腳掃過,兩枚“暗器”再次呼嘯著飛向洛蘭。

洛蘭簡直要淚流滿麵,真是不作不死,早知道無論如何都不應該用罐子砸他。

洛蘭像隻壁虎一樣,貼著重力室的金屬牆快速遊走,時高時低,時急時緩,把金屬牆當作自己的盾牌,去消磨“暗器”的力道。

…………

當“暗器”變成四個時,洛蘭竭儘全力,依舊躲避不開。

好不容易躲開左右兩側和後麵的三枚,隻能眼睜睜地看著前麵的一枚“暗器”直刺心口。

她驚駭地想:辰砂痛下殺手,肯定已經知道她是個假貨了!

就在她要閉眼受死的一瞬,辰砂竟然像鬼魅一般站在了她身邊,攬住她的肩,輕輕拉了她一下,“暗器”從她的胳膊和肋骨夾縫中飛過,刺進金屬牆。

本來就已經精疲力竭,又和死神擦肩而過,劫後餘生的洛蘭站都站不穩,完全癱軟在辰砂懷裡。

洛蘭大喘著氣說:“我知道了,你是把我當仇人!”

辰砂鬆手,洛蘭“撲通”一聲,重重摔到地上。

“才堅持了七分鐘。重力調高一級。跑步。”

洛蘭趴在地上裝死,好歹賴著休息一會兒。

辰砂冷冷地說:“加一公裡……加兩公裡……”

洛蘭立即咬著牙爬起來。

她搖搖晃晃地走到跑道上,開始跑步。

辰砂嗬斥:“快速!”

洛蘭想哭,不是她不想快速,而是真的已經冇有力氣了。她可是訓練了一天,又剛被他虐打了一頓。

洛蘭的眼角餘光好像看到山貓,正懷疑自己疲累到眼花,卻聽到山貓威風凜凜的咆哮聲。

辰砂冷冷下令:“咬她!”

山貓閃電般衝過來,竟然張開嘴咬她的屁股,嚇得洛蘭拚儘全力往前衝。

一個跑,一個追,好幾次屁股都差點被山貓鋒利的牙齒穿透,洛蘭這才知道傍晚在山坡上時山貓真的隻是在逗她玩。

洛蘭不知道那個晚上究竟是怎麼結束的。

跑到十公裡時,她就腦袋一團糨糊了,卻硬撐著不敢暈倒。

因為辰砂警告她:“不跑完,暈倒,明天翻倍。”

為了完成這不可能完成的任務,洛蘭按照宿七教她的方法,調整呼吸,調整肌肉,讓每一絲力氣都不浪費,讓所有神識都固守在一個點。

極限中,她好像達到了某種微妙的平衡,一呼一吸、一放一收,都有某種韻律。

她似乎是自己,又似乎不是自己。

直到辰砂的聲音模糊又清晰地傳來:“完成!”

她覺得自己停止了,可身體依舊在往前跑,辰砂擋住了她。

她茫然地看著他,嘴唇翕動:“可以暈倒了?”

如果不是辰砂的聽力異常,肯定什麼都聽不到,他說:“可以。”

洛蘭的眼睛一閉,頭猛地垂下,挺立的身體像枯萎的花般,一下子萎靡了。

辰砂抱住了她,在她耳畔輕聲說:“不要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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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淚流滿麵,真是不作不死,早知道無論如何都不應該用罐子砸他。

洛蘭像隻壁虎一樣,貼著重力室的金屬牆快速遊走,時高時低,時急時緩,把金屬牆當作自己的盾牌,去消磨“暗器”的力道。

…………

當“暗器”變成四個時,洛蘭竭儘全力,依舊躲避不開。

好不容易躲開左右兩側和後麵的三枚,隻能眼睜睜地看著前麵的一枚“暗器”直刺心口。

她驚駭地想:辰砂痛下殺手,肯定已經知道她是個假貨了!

就在她要閉眼受死的一瞬,辰砂竟然像鬼魅一般站在了她身邊,攬住她的肩,輕輕拉了她一下,“暗器”從她的胳膊和肋骨夾縫中飛過,刺進金屬牆。

本來就已經精疲力竭,又和死神擦肩而過,劫後餘生的洛蘭站都站不穩,完全癱軟在辰砂懷裡。

洛蘭大喘著氣說:“我知道了,你是把我當仇人!”

辰砂鬆手,洛蘭“撲通”一聲,重重摔到地上。

“才堅持了七分鐘。重力調高一級。跑步。”

洛蘭趴在地上裝死,好歹賴著休息一會兒。

辰砂冷冷地說:“加一公裡……加兩公裡……”

洛蘭立即咬著牙爬起來。

她搖搖晃晃地走到跑道上,開始跑步。

辰砂嗬斥:“快速!”

洛蘭想哭,不是她不想快速,而是真的已經冇有力氣了。她可是訓練了一天,又剛被他虐打了一頓。

洛蘭的眼角餘光好像看到山貓,正懷疑自己疲累到眼花,卻聽到山貓威風凜凜的咆哮聲。

辰砂冷冷下令:“咬她!”

山貓閃電般衝過來,竟然張開嘴咬她的屁股,嚇得洛蘭拚儘全力往前衝。

一個跑,一個追,好幾次屁股都差點被山貓鋒利的牙齒穿透,洛蘭這才知道傍晚在山坡上時山貓真的隻是在逗她玩。

洛蘭不知道那個晚上究竟是怎麼結束的。

跑到十公裡時,她就腦袋一團糨糊了,卻硬撐著不敢暈倒。

因為辰砂警告她:“不跑完,暈倒,明天翻倍。”

為了完成這不可能完成的任務,洛蘭按照宿七教她的方法,調整呼吸,調整肌肉,讓每一絲力氣都不浪費,讓所有神識都固守在一個點。

極限中,她好像達到了某種微妙的平衡,一呼一吸、一放一收,都有某種韻律。

她似乎是自己,又似乎不是自己。

直到辰砂的聲音模糊又清晰地傳來:“完成!”

她覺得自己停止了,可身體依舊在往前跑,辰砂擋住了她。

她茫然地看著他,嘴唇翕動:“可以暈倒了?”

如果不是辰砂的聽力異常,肯定什麼都聽不到,他說:“可以。”

洛蘭的眼睛一閉,頭猛地垂下,挺立的身體像枯萎的花般,一下子萎靡了。

辰砂抱住了她,在她耳畔輕聲說:“不要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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