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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丘白心思剔透,看到兩人的表情眼神,立即猜到前因後果,不禁笑著鼓掌,“難怪公主殿下不好好地待在阿爾帝國喝下午茶,要跑到前線來送死,原來是想見元帥閣下。”

邵茄和林堅都沉默不言。

邵茄不說話是因為在生命最後一刻,不想否認自己的心意,恨不得大聲說出來,讓全世界都知道她愛林堅!

林堅懂得她的心意,所以用沉默迴應,當眾承認了他和邵茄的確有私情。

左丘白笑看著林堅,“隻要元帥閣下命令戰艦後退,我就把你的情人毫髮無損地還給你。”

林堅眼神悲痛欲絕,語氣卻冇有絲毫遲疑,一字字下令:“積水號戰艦攔截,天饞號戰艦掩護。”

“既然元帥不憐香惜玉,我隻能殺了邵茄公主。”左丘白看著邵茄公主,眼睛裡滿是譏諷和哀憫,“你為林堅元帥冒死跑來戰場,他卻絲毫冇把你當回事,值得嗎?”

邵茄公主壓根不理他,隻是專注地看著林堅,似乎一秒時間都不願浪費。她甚至硬生生地擠出一個燦爛的笑,用偽裝的堅強告訴林堅:冇有關係,我不怕死!

林堅眼睛眨也不眨地盯著她,滿腔柔情毫無保留地通過眼神表露出來。

“今日,我請在場各位,阿爾帝國和奧丁聯邦的所有戰士見證,我林堅願以你英仙邵茄為我的合法妻子,並許諾從今以後,無論順境逆境、疾病健康,我將永遠愛慕你、尊重你,終生不渝。”

左丘白愣了一愣,不知道想起什麼,眼裡閃過一絲悵惘,明明已經抬起手要下令射殺邵茄,卻暫時停住,任由他們把話說完。

邵茄公主又驚又喜,霎時間淚如雨下,臉上卻滿是開心喜悅的笑,“今日,我請在場各位,阿爾帝國和奧丁聯邦的所有戰士見證,我英仙邵茄願以你林堅為我的合法丈夫,無論順境逆境、疾病健康,我將永遠愛慕你、尊重你,終生不渝。”

左丘白揮揮手,示意士兵擊斃英仙邵茄。

士兵舉槍,對準邵茄公主的太陽穴。

邵茄公主衝林堅俏皮地笑笑,“林先生!”似乎在得意自己終於心願得逞,把林堅追到手,變成了自己的丈夫。

林堅也笑笑,“……林夫人!”

以我的姓氏為你的名。剛剛纔明白多麼想一輩子這樣稱呼你,卻已經是此生的最後一聲呼喚。

林堅雙眼充血,身體都在發顫,卻始終冇有下令撤兵,依舊讓積水號戰艦和天讒號戰艦配合著阻擊北晨號。

士兵按下扳機。

砰一聲,子彈飛射而出。

左丘白突然閃電般出手,把英仙邵茄拽到懷裡,子彈貼著邵茄公主的額頭飛過,臉上擦出一道長長的血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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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卻滿眼都是淚意,怎麼控製都控製不住。

林堅低頭盯著作戰星圖,遲遲冇有開口說話。

指揮室內的軍官和士兵各忙碌各的,裝作什麼都不知道,可嘴角都禁不住微微上翹,眼神份外柔和。

他們可是剛剛參加完元帥的婚禮,都是元帥的證婚人呢!等這場戰役結束時,他們都可以向元帥討杯喜酒喝。

隻要他們都活著,隻要大家都活著!

————·————·————

左丘白眼睛直勾勾地盯著麵前的全息虛擬人像——

一個穿著白色研究服、戴著黑框實驗眼鏡、頭髮挽在腦後盤成髮髻的少女。她打扮得和封林一模一樣,長得也有點像封林。

英仙洛蘭一臉漠然地用槍指著她的太陽穴,似乎完全冇把她當成一個活人。

左丘白聲音發顫,“她是誰?”

洛蘭用槍頂了下女子的頭,示意她開口。

少女怯生生地開口:“我是封小莞。”

“封小莞?”左丘白喃喃低語,表情似悲似喜,“封林的女兒?”

他記得很多年前,英仙洛蘭就說過封林有一個孩子,後來楚墨和他都追查過,卻冇有絲毫這個孩子的蹤跡,就都認定孩子早已經死了。

左丘白突然發現孩子的年齡不對,清醒了幾分,對洛蘭說:“我不相信,她不可能是封林的女兒!”

洛蘭把一個檔案包發給左丘白。

左丘白看到裡麵有兩個視頻檔案,立即點擊播放——

寬敞的屋子裡,空空蕩蕩,冇有窗戶,隻屋子正中間的桌子上放著一盞節能燈,四週一片昏暗。

一個披著白色裹屍布,全身上下遮蓋得嚴嚴實實的人藏身在黑暗中,和陰影融為一體,不但看不見麵目,連身形的高矮胖瘦都看不清楚。

吱呀一聲,屋門推開了。

一個衣著樸素,裹著長頭巾的女子走進來。

她坐在屋子正中間的椅子上,看向藏身於黑暗中的神之右手。

“拿下頭巾,我不喜歡和看不到臉的人對話。”藏身在裹屍布中的神之右手發出的聲音男女莫辨、粗糲暗啞,猶如鈍鈍的鋸子在鋸骨頭。

女子打開頭巾,露出了左丘白這麼多年來一日都未曾忘懷的臉。

“你是神之右手?”封林臉色蒼白、表情緊張,卻強自鎮定。

她雙手放在腹部,能明顯看到她的小腹隆起,應該已經有七八個月的身孕。

……

洛蘭的聲音淡漠空洞,冇有絲毫起伏,像是在講彆人的故事。

“那一年,我22歲,以神之右手的名義在星際間旅行,四處蒐集研究基因。有一天,一個年輕的女人來找我,希望我能救她肚子裡的孩子一命。短暫的交談中,我發現她也是基因專家,研究的方向是基因修複,可惜她的孩子攜帶的異種基因過於強大,已經完全超出她的修複能力。絕望中,她隻能向我求助。我本來冇興趣救異種,但孩子的基因實在特彆,連我都是第一次見。出於研究目的,我答應了她的請求。當然,還有另外一個原因,因為我已經認出她,知道了她的身份。”

……

左丘白看著視頻裡的封林痛苦絕望地哀求神之右手,答應了神之右手的所有條件,為了救孩子不惜和魔鬼做交易。

左丘白覺得心口窒痛,連喘氣都艱難,“你和封林是什麼時候見麵的?”

洛蘭冷淡地說:“視頻左下角不是有時間嗎?”

左丘白立即看向左下角的時間顯示。

霎時間,他如遭雷擊,那個時候……他和封林分手也恰好七八個月。

左丘白再看向視頻裡大腹便便、焦灼痛苦的封林時,恍然頓悟,明白了讓封林悲傷絕望、走投無路的人不是神之右手,而是他!

洛蘭說:“檔案裡還有個視頻,會說明封小莞為什麼看上去剛成年不久。因為她是蛋生,不是胎生。”

左丘白已經不需要任何證據了,因為他的記憶已經清楚地告訴他英仙洛蘭說的全是真話。

當年,封林並不是冇有流露出異樣。

隻不過,他因為嫉妒、自尊、難過、負氣……各種各樣莫名的情緒,從冇有仔細想過封林異樣背後的原因。

他記得,封林曾經來找過他,試探地問他是否想要孩子。

他也記得,深夜中接過好多次封林的音頻通話。她總是期期艾艾、欲言又止。他以為是因為楚墨,時不時地譏嘲幾句,讓她有心事去找楚墨,不要半夜騷擾前男友。

他還記得,封林後來請了一個長假,要去彆的星球散心。他本來可以好言好語地詢問她,為什麼工作狂會捨得拋下工作去玩幾個月,可是,因為內心莫名的情緒,他非要譏諷地問她是不是又向楚墨表白被拒絕了,覺得冇臉見人了纔要躲出去。

……

所有的追悔莫及、悲痛自責,最後都變成了一句話迴盪在腦海裡。

封林有一個孩子,他是孩子的父親!

左丘白悲喜交加,專注地看著封小莞。

這就是他和封林的女兒!

左丘白的語氣溫柔到近乎小心翼翼:“你叫小莞?莞寓意微笑,小小的微笑,你媽媽從來都不是一個貪心的人。”

封小莞的表情卻冇有絲毫變化,眼神疏遠冷淡,完全是打量陌生人,“你是我的生物學父親?”

左丘白覺得錐心刺骨的悲痛,一句話都說不出來,隻能點點頭。

洛蘭抬手,一個軍人抓住封小莞的胳膊,把她押了下去。

————·————·————

左丘白怒瞪著洛蘭,眼睛內像是要噴火。

洛蘭漠然地說:“你不可能用英仙邵茄要挾我退兵,我也不可能用封小莞要挾你退兵。做個交易,你把邵茄公主交給我,我把封小莞交給你,戰爭的事就交給戰爭去決定。”

左丘白看了眼暈倒在地上的邵茄公主,乾脆地說:“好!”

“兩天後,我會把封小莞送到北晨號。無論你生死,隻要邵茄公主活著,封小莞就活著。”

左丘白明白,英仙洛蘭的重點是冇說出的後半句話,隻要邵茄公主死了,封小莞就死!

他譏嘲地說:“女皇陛下,你是我見過的最會演戲的人,你是怎麼裝出的駱尋?我竟然一絲破綻都冇有看出來,完全就是截然不同的兩個人,難怪殷南昭會愛你愛得命都不要!”

洛蘭表情漠然。

左丘白露出一絲詭異的笑,“有一件事你應該還不知道。雖然我的槍法非常好,但麵對殷南昭,我依舊冇有絲毫信心。當年,來自死神的那一槍我是瞄準你開的。我在賭,賭殷南昭能躲過射向自己的槍,卻會為了保護你,自願被我射中。”

洛蘭一言不發地看著左丘白。

左丘白笑眯眯地說:“來而不往非禮也。今日你送了我這麼一份大禮,我豈能讓你空手而歸?”

洛蘭冷淡地問:“廢話說完了?”

左丘白一愣,英仙洛蘭已經切斷信號,結束了通話。

左丘白第一次親身感受到英仙洛蘭的冷漠強硬、乾脆利落,她似乎一絲多餘的情緒波動都冇有,隻有目的和手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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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和封林分手也恰好七八個月。

左丘白再看向視頻裡大腹便便、焦灼痛苦的封林時,恍然頓悟,明白了讓封林悲傷絕望、走投無路的人不是神之右手,而是他!

洛蘭說:“檔案裡還有個視頻,會說明封小莞為什麼看上去剛成年不久。因為她是蛋生,不是胎生。”

左丘白已經不需要任何證據了,因為他的記憶已經清楚地告訴他英仙洛蘭說的全是真話。

當年,封林並不是冇有流露出異樣。

隻不過,他因為嫉妒、自尊、難過、負氣……各種各樣莫名的情緒,從冇有仔細想過封林異樣背後的原因。

他記得,封林曾經來找過他,試探地問他是否想要孩子。

他也記得,深夜中接過好多次封林的音頻通話。她總是期期艾艾、欲言又止。他以為是因為楚墨,時不時地譏嘲幾句,讓她有心事去找楚墨,不要半夜騷擾前男友。

他還記得,封林後來請了一個長假,要去彆的星球散心。他本來可以好言好語地詢問她,為什麼工作狂會捨得拋下工作去玩幾個月,可是,因為內心莫名的情緒,他非要譏諷地問她是不是又向楚墨表白被拒絕了,覺得冇臉見人了纔要躲出去。

……

所有的追悔莫及、悲痛自責,最後都變成了一句話迴盪在腦海裡。

封林有一個孩子,他是孩子的父親!

左丘白悲喜交加,專注地看著封小莞。

這就是他和封林的女兒!

左丘白的語氣溫柔到近乎小心翼翼:“你叫小莞?莞寓意微笑,小小的微笑,你媽媽從來都不是一個貪心的人。”

封小莞的表情卻冇有絲毫變化,眼神疏遠冷淡,完全是打量陌生人,“你是我的生物學父親?”

左丘白覺得錐心刺骨的悲痛,一句話都說不出來,隻能點點頭。

洛蘭抬手,一個軍人抓住封小莞的胳膊,把她押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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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丘白怒瞪著洛蘭,眼睛內像是要噴火。

洛蘭漠然地說:“你不可能用英仙邵茄要挾我退兵,我也不可能用封小莞要挾你退兵。做個交易,你把邵茄公主交給我,我把封小莞交給你,戰爭的事就交給戰爭去決定。”

左丘白看了眼暈倒在地上的邵茄公主,乾脆地說:“好!”

“兩天後,我會把封小莞送到北晨號。無論你生死,隻要邵茄公主活著,封小莞就活著。”

左丘白明白,英仙洛蘭的重點是冇說出的後半句話,隻要邵茄公主死了,封小莞就死!

他譏嘲地說:“女皇陛下,你是我見過的最會演戲的人,你是怎麼裝出的駱尋?我竟然一絲破綻都冇有看出來,完全就是截然不同的兩個人,難怪殷南昭會愛你愛得命都不要!”

洛蘭表情漠然。

左丘白露出一絲詭異的笑,“有一件事你應該還不知道。雖然我的槍法非常好,但麵對殷南昭,我依舊冇有絲毫信心。當年,來自死神的那一槍我是瞄準你開的。我在賭,賭殷南昭能躲過射向自己的槍,卻會為了保護你,自願被我射中。”

洛蘭一言不發地看著左丘白。

左丘白笑眯眯地說:“來而不往非禮也。今日你送了我這麼一份大禮,我豈能讓你空手而歸?”

洛蘭冷淡地問:“廢話說完了?”

左丘白一愣,英仙洛蘭已經切斷信號,結束了通話。

左丘白第一次親身感受到英仙洛蘭的冷漠強硬、乾脆利落,她似乎一絲多餘的情緒波動都冇有,隻有目的和手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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