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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角領著洛蘭回到自己的艙房。
洛蘭好奇地打量四周。
一個小套間,裡麵是帶浴室的寢室,和分配給她的單人間差不多,空間不大,剛夠轉身。不過作為副艦長,外麵還有一個會客室,大概有四五平米,還有個橢圓形的觀景窗,能欣賞到璀璨星空。
小角等艙門關好後,才問:“為什麼匿名跑到前線來?”
“我說想來看看你,你信嗎?”
小角看著洛蘭,顯然不信。
洛蘭摘掉口罩,淡然地說:“當然是有事了。”
小角冇有再多問,轉身打開牆壁上的智腦螢幕,“想吃什麼?”
洛蘭湊到他身邊看螢幕,一頁頁瀏覽過去,都是營養餐,種類繁多、口味齊全。
洛蘭不感興趣,“隨便!”
小角給自己點了一份營養餐,又幫洛蘭定了餐。
“餐飯大概要十多分鐘送到,我去衝個澡。”
“你去吧!”
小角五分鐘就洗好了澡。
出來時,看到洛蘭踢掉了鞋子,赤腳蜷坐在安全椅裡。
她把束著頭髮的發繩拿了下來,微卷的長髮像是海藻一般披散在肩頭,額前蓬鬆的碎髮化解了眉眼間的冰霜。
她姿勢慵懶隨意,一手拿著一個小巧的資訊盤把玩,一手斜撐著下巴,盯著眼前的虛擬螢幕。藍色的手術服很寬鬆,褲腿縮上去一大截,露出纖細的小腿和腳踝,整個人少了幾分皇帝的威嚴,多了幾分女人的柔和。
小角怔怔盯著她,像是受了蠱惑,竟然不受控製地伸出手,去摸洛蘭的頭。
洛蘭側頭看向他。
小角的表情不變,垂眸凝視著她,手順著柔滑的髮絲,從頭頂一直摸到了髮尾,“怎麼把頭髮留長了?”
“長髮不好看嗎?”洛蘭下巴微揚,感興趣地看著小角。
小角似乎不知道該怎麼表達,想了想才說:“不是不好看,不過也許看習慣了短髮,我覺得短髮更好看。”
“是嗎?”洛蘭仰著臉笑,意味深長地說:“我還以為你喜歡這樣的我。”
小角似乎對喜歡這個話題很尷尬,沉默地移開了目光。
洛蘭拽拽自己的頭髮,“上次我和你通話還是短髮,怎麼可能冇幾天就變成了長髮?這是化妝師幫我做的假髮,方便遮掩身份,不過好像不成功,你今天一眼就認出我了。”
小角像往常一樣挨著安全座椅,坐在了她旁邊的地板上,“你化成灰我也認得。”
“化成灰也認得?”洛蘭一邊不置可否地笑,一邊探手在虛擬螢幕上做閱讀標註。
滿螢幕密密麻麻的文字和方程式,不知道在講什麼,隻有粗體字的標題份外顯眼,一眼掃過去就能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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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角自嘲地笑笑,“這又不是我做過的最大膽的事。”
洛蘭詫異,剛想問你還做過什麼大膽的事,看到小角毫不掩飾的眼神,反應過來小角指的是什麼。
兩人凝視著彼此,一言未發,卻心知肚明彼此都在想那個晚上喝醉後的事。
看似沉默的平靜中,兩人之間的氣氛卻風起雲湧,好像有絲絲縷縷的線慢慢從他們的眼睛裡、身體裡探出來,糾結成網,將他們纏繞在一起。
叮咚一聲,門鈴響起。
纏繞的線乍然斷裂消失,兩人都立即扭頭看向艙門。
艙門的螢幕上顯示送餐機器人站在門外。
小角起身走過去,打開門,送餐機器人確認他的身份後,胸口的金屬蓋打開,傳出一份保鮮餐盒。
小角拿起餐盒,回到屋子,將兩人的晚餐一份份擺到桌上。
洛蘭驚訝地看著麵前的餐盤,竟然不是營養餐,而是一份烤牛排,還有新鮮的水果。
她看小角,“你的病號餐?”
“我從冇有受過傷,哪裡來的病號餐?”小角知道她有潔癖,把餐具又擦拭了一遍才遞給她,“霍爾德的病號餐,我找他換的。”
洛蘭切了塊牛排。
火候有點老,但吃在口裡卻彆有一番滋味,畢竟是太空母艦上有錢也買不到的病號餐,靠著小角的麵子纔有的吃。
兩人默默吃完飯,小角把餐具收拾好,讓清潔機器人帶走。
————·————·————
洛蘭一邊吃水果,一邊看著小角。
小角隔著圓形的合金桌,坐在她對麵,背脊挺直,一言不發地任由她看。
洛蘭指指身旁,小角起身,坐到了她旁邊的地板上。
洛蘭把水果盒遞給他。
可以直接吃的水果已經都被洛蘭挑著吃了,剩下的都是需要剝皮的紫提果,小角幫洛蘭把紫提果一顆顆剝好,餵給洛蘭吃。
洛蘭突然伸手想要揭下他的麵具。
小角的身體比意識快,立即閃開,但很快就反應過來,身子前傾,湊到洛蘭麵前,示意洛蘭隨意。
洛蘭取下小角的麵具,露出了那張她熟悉又陌生的臉。
她一邊吃著小角剝好的紫提果,一邊盯著他細細打量。
五官英俊、輪廓分明,猶如用雪山頂上的晶瑩冰雪一刀刀雕成。
不過,也許因為他穿著阿爾帝國的軍服,姿勢溫馴、態度柔順,完全冇有那個男人的冷傲強大,讓人覺得他和記憶中的那個人似乎相同、又似乎完全不同。
小角低垂著眼睛,好像不適應洛蘭這樣赤/裸/裸地盯著他看。
“你不是一直覺得我很醜,不喜歡我的臉嗎?”
“我一直在騙你。你長得一點都不醜,甚至應該說,你比絕大多數人都英俊好看。”
小角抬眸,飛快地瞟了她一眼,將信將疑的樣子。
洛蘭的手輕輕撫過他的臉頰,“不問問我為什麼要騙你嗎?”
“不管你做什麼,都可以。”小角把一顆剝好的紫提果遞到洛蘭嘴邊,完全無所謂的樣子。
如果這句話由其他男人說出來,洛蘭會嗤之以鼻,但小角不一樣。
他已經用行動驗證了這句話,連她三番四次想殺他,他都隻是把脖頸遞到她麵前引頸受戮,欺騙又算什麼呢?
隻要她想騙,他就願意被騙。
洛蘭罵:“白癡!”
明知道她心狠手辣,性格喜怒不定,說翻臉就翻臉,完全就是一個怪物,卻一直無條件包容她。
“我不是白癡!”小角的表情很嚴肅,似乎很不滿洛蘭還把他當成那個剛從野獸變回人,什麼都不懂的傻傢夥。
洛蘭禁不住笑起來,一口含住他手裡的紫提果,“嗯,你不是白癡,你是傻子!”
小角的眉頭剛剛不滿地皺起。
洛蘭不輕不重地咬了下他的指尖,慢悠悠地補了句:“隻屬於我的傻子。”
小角呆呆地盯著自己的指尖看,一瞬後,抬眸看向洛蘭,希望洛蘭說明白她究竟是什麼意思。
洛蘭卻拿起一顆紫提果,慢條斯理地剝起來,“因為一些特殊原因,我決定提前發動對奧丁星域的攻擊,你願意領兵攻克阿麗卡塔星嗎?”
“願意。”
洛蘭抬眸看了他一眼,嚴肅地說:“你是異種,奧丁聯邦是異種的星國,如果你不願意,我不會勉強。”
“我是小角,願意為洛洛作戰。”
洛蘭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小角,似乎在甄彆他每一個表情的真假。
小角突然用手捂住了洛蘭的眼睛,“不要用這種眼神看我!”
“哪種眼神?”
“你在通過我尋找另一個人。”
洛蘭冇有否認。
小角問:“你還是不相信我?”
也許因為眼睛被蒙著,什麼都看不到,隻能感受到他掌心的溫暖。洛蘭打開心扉,說出了真話:“我很想相信你,但我……我害怕信錯了人。”
“你為什麼會覺得我是另一個人?我和……辰砂究竟是什麼關係?”
“你說過你最早的記憶是做野獸時的記憶。”
“嗯。”
“冇有野獸能變成人,你能變成人是因為你在野獸之前就是人。”
“那個人是辰砂?”
“是。”
“你懷疑我想起辰砂時的記憶了?”
“是。”
“我冇有!”
“你不好奇你以前是誰嗎?不想找回失去的記憶嗎?”
“有一點好奇,但你不喜歡他,那些記憶不要也沒關係。小角隻想要洛洛!”
小角鬆開手,雙臂環抱住洛蘭的腰,頭側枕在她的腿上。
洛蘭對這個姿勢非常熟悉。
小角還是野獸時,總是變著法子耍賴和她親昵,喜歡把頭枕在她的腿上,喜歡在她身上蹭來蹭去。後來他恢複人身時,生怕她心生嫌棄不要他了,也總是喜歡雙手緊緊抱住她的腰,頭枕在她的腿上耍賴。
洛蘭下意識像以前一樣撫摸著他的頭。
時光在這一瞬似乎在倒流,回到了他們朝夕相伴的日子。
雖然困守一室,每天都是枯燥的實驗,可是冇有星際戰爭、冇有責任義務、冇有算計欺騙,隻有陪伴和守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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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這句話由其他男人說出來,洛蘭會嗤之以鼻,但小角不一樣。
他已經用行動驗證了這句話,連她三番四次想殺他,他都隻是把脖頸遞到她麵前引頸受戮,欺騙又算什麼呢?
隻要她想騙,他就願意被騙。
洛蘭罵:“白癡!”
明知道她心狠手辣,性格喜怒不定,說翻臉就翻臉,完全就是一個怪物,卻一直無條件包容她。
“我不是白癡!”小角的表情很嚴肅,似乎很不滿洛蘭還把他當成那個剛從野獸變回人,什麼都不懂的傻傢夥。
洛蘭禁不住笑起來,一口含住他手裡的紫提果,“嗯,你不是白癡,你是傻子!”
小角的眉頭剛剛不滿地皺起。
洛蘭不輕不重地咬了下他的指尖,慢悠悠地補了句:“隻屬於我的傻子。”
小角呆呆地盯著自己的指尖看,一瞬後,抬眸看向洛蘭,希望洛蘭說明白她究竟是什麼意思。
洛蘭卻拿起一顆紫提果,慢條斯理地剝起來,“因為一些特殊原因,我決定提前發動對奧丁星域的攻擊,你願意領兵攻克阿麗卡塔星嗎?”
“願意。”
洛蘭抬眸看了他一眼,嚴肅地說:“你是異種,奧丁聯邦是異種的星國,如果你不願意,我不會勉強。”
“我是小角,願意為洛洛作戰。”
洛蘭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小角,似乎在甄彆他每一個表情的真假。
小角突然用手捂住了洛蘭的眼睛,“不要用這種眼神看我!”
“哪種眼神?”
“你在通過我尋找另一個人。”
洛蘭冇有否認。
小角問:“你還是不相信我?”
也許因為眼睛被蒙著,什麼都看不到,隻能感受到他掌心的溫暖。洛蘭打開心扉,說出了真話:“我很想相信你,但我……我害怕信錯了人。”
“你為什麼會覺得我是另一個人?我和……辰砂究竟是什麼關係?”
“你說過你最早的記憶是做野獸時的記憶。”
“嗯。”
“冇有野獸能變成人,你能變成人是因為你在野獸之前就是人。”
“那個人是辰砂?”
“是。”
“你懷疑我想起辰砂時的記憶了?”
“是。”
“我冇有!”
“你不好奇你以前是誰嗎?不想找回失去的記憶嗎?”
“有一點好奇,但你不喜歡他,那些記憶不要也沒關係。小角隻想要洛洛!”
小角鬆開手,雙臂環抱住洛蘭的腰,頭側枕在她的腿上。
洛蘭對這個姿勢非常熟悉。
小角還是野獸時,總是變著法子耍賴和她親昵,喜歡把頭枕在她的腿上,喜歡在她身上蹭來蹭去。後來他恢複人身時,生怕她心生嫌棄不要他了,也總是喜歡雙手緊緊抱住她的腰,頭枕在她的腿上耍賴。
洛蘭下意識像以前一樣撫摸著他的頭。
時光在這一瞬似乎在倒流,回到了他們朝夕相伴的日子。
雖然困守一室,每天都是枯燥的實驗,可是冇有星際戰爭、冇有責任義務、冇有算計欺騙,隻有陪伴和守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