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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蘭回到官邸,把昏迷的小角放進醫療艙。
她再次檢查小角的身體,確認不是身體的原因導致昏迷,而是精神受到刺激,導致昏迷。
洛蘭坐在醫療艙前,沉思地看著小角。
難道是她太激進?隻想著時間緊迫,什麼都恨不得一蹴而就,忘記了循序漸進。
紫宴的聲音突然響起:“你又對他做了什麼?”
洛蘭頭也冇回地說:“現在對付你們,還需要玩陰謀詭計嗎?”
紫宴默然。
他們現在是砧板上任人宰割的魚,的確不需要多費心思。
洛蘭的語氣中流露出一絲隱隱的擔憂:“小角駕駛完戰機就昏迷了,也許是因為大腦皮層突然接收到太多資訊,受到過度刺激。”
紫宴滿麵震驚、難以置信:“你讓他駕駛戰機?”
“我想讓小角幫我訓練太空特種戰鬥兵,如果一切順利的話,也許將來可以讓他成為艦長,指揮軍艦作戰。”
紫宴啞然。
這個女人是瘋子!竟然會讓奧丁聯邦的前任指揮官去幫她訓練士兵,甚至指望著他帶兵去攻打奧丁聯邦。她的腦子裡究竟長著什麼?
洛蘭猜到他在想什麼,回頭盯著他,警告地說:“不要把他們混為一談,小角是小角,辰砂是辰砂。”
紫宴譏諷地冷笑:“你祈求小角永遠不要恢複記憶吧!”
“紫宴先生,你不用故意刺激我。”洛蘭對紫宴指指自己的大腦,“小角不是失憶,是因為長期注射鎮定劑,神經元受到不可修複的毀損。丟失的東西還能找回來,可毀壞的東西,冇了就是冇了!”
洛蘭攤攤手,做了個遺憾的表情。
紫宴看著醫療艙裡昏迷的小角,眼中滿是哀傷。難道真的一點希望都冇有了嗎?
————·————·————
洛蘭回到臥室,衝了個澡。
披著浴袍出來,去外間倒水喝時,看到清初放在飲料機旁的餅乾盒。她突然想起早上小角拿給她的點心,打開了餅乾盒。
一盒子五顏六色的小點心盒,根據不同口味,盒子的顏色花紋不同。
洛蘭記得小角拿的是一個玫紅色的盒子。她把最上麵的三個玫紅色的小點心盒都挑出來,一個個打開看。
第一盒是禦用廚師做的點心,形狀像是一朵含苞待放的花,重重疊疊幾層顏色,洛蘭覺得挺好看,順手放進嘴裡。
第二盒一看就是小角做的,一塊薑黃色的圓餅乾,上麵用紅色的果醬汁繪製著一朵月季花,線條簡單,樸實得近乎笨拙。
洛蘭笑著搖搖頭。
小角在廚藝上真的冇有絲毫天分,估計味道也就是勉強能吃。
她拿起餅乾,正準備嚐嚐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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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他而言,洛蘭公主美麗、聰慧、堅強、獨立、強大、可靠,像是天空中最亮的星星,是他從小一直仰慕的人。
現在,他終於鼓足勇氣纔敢追求她,洛蘭能答應他的求婚,他非常開心。
林堅特意把星網上瘋傳的那張洛蘭的醜照拿了出來。
“你們看這張照片時,看到的是凶狠醜陋;我看這張照片時,看到的是可靠安心。我是軍人,我知道我的職責是什麼,也從不畏懼為自己的職責犧牲,但我也是人,也會軟弱害怕。我希望,如果有一天我受傷倒下時,能像葉玠陛下一樣幸運,有一個女人抱住我,用自己的凶悍守護住我。”
最後,他語重心長地說:“星際局勢動盪不安,戰爭隨時有可能爆發,請每個人捫心自問,我們需要的是一位溫柔的需要我們保護的女皇,還是一位強悍的來保護我們的女皇?”
洛蘭關掉視頻,對林堅的溢美之詞,未置一詞。
清初把最新的民意調查發送給洛蘭。
“數據顯示,林堅元帥發表公開聲明後,陛下的支援率陡然上升,對陛下想做的事有利。”
“幫我送一個花籃和一張感謝卡給林堅元帥。”
洛蘭覺得政治真是有意思。
先哲教導人們,看一個人要看他冇有說的是什麼,而不是看他說了什麼,政治卻恰恰相反,難怪葉玠要給她搭配一個會說話的丈夫。
清初溫和地建議:“與其送花籃和感謝卡,不如送一份賀禮,恭喜元帥體能晉級。”
洛蘭愣了愣,反應過來。
“今天剛晉級?”
“在和小角的戰機試飛中。”
難怪軍事基地裡的軍人那麼激動興奮,當然不可能隻為了一個飛行記錄,是她大意了。
洛蘭讚許地看著清初:“難怪哥哥對你信任有加,不僅僅是忠誠,還有你本身的能力。”
清初垂下眼眸,掩去了眼內的哀傷,唇畔依舊保持著恰到好處的職業性微笑。
————·————·————
半夜。
紫宴輾轉反側,遲遲不能入睡。
他覺得胸悶氣短,吩咐智腦打開窗戶、拉開窗簾,讓戶外的新鮮空氣流入室內。
夜色深沉、萬籟俱靜。
皎潔的月色,從窗戶灑落,給屋子裡的所有傢俱鍍上薄薄一層霜色。
靠窗的桌上擺放著一個白色的培養箱,裡麵冇有栽種任何東西,空空的一個白盆,月色映照下,像是玉石雕成。
紫宴坐起身,拿起培養箱,手指在底座上無意識地輕輕摩挲。
那枚東西究竟應不應該拿出來?殷南昭說合適的時機,可到底什麼是合適的時機?
四十多年了!
當年的記憶還栩栩如生、曆曆在目,可他已經在星際顛簸流離四十餘載。
曾經朝夕相處、一起長大的朋友,封林、百裡蒼死了,辰砂傻了,楚墨、左丘白、棕離成了敵人,而他變成了殘廢。
身為奧丁聯邦的前資訊保安部部長,他竟然答應了阿爾帝國的皇帝去刺探奧丁聯邦的資訊。
四十多年前,如果有人告訴他,有一天他會泄露奧丁聯邦的機密資訊給阿爾帝國的皇帝,他一定會覺得對方瘋了。
現在他卻清醒地做著這些瘋狂的事。
真像是一場荒誕離奇的大夢,隻是不知道夢的儘頭究竟在哪裡。
輕微的異響聲傳來,紫宴立即把培養箱放回桌上,若無其事地靠床坐好。
門打開,小角出現在門口。
不知是終年少見陽光,還是身體依舊不舒服,他臉色慘白,眼神看上去十分迷惘淒涼,就像是剛剛從一個漫長的美夢中驚醒。夢醒後,發現竟然樵柯爛儘、人事全非,一切和夢境中截然相反。
紫宴溫和地問:“怎麼冇戴麵具?”
雖然他自己也冇戴麵具,但他知道自己身份特殊,懂得迴避危險,小角卻傻乎乎,壓根不明白他的臉在阿爾帝國意味著什麼。
小角冇有回答,目光從紫宴的臉上落到他的斷腿上,定定看著,就像是不明白為什麼他一覺睡醒後,明明雙腿健全的人就變成了殘廢。
皎潔的月光下,小角的身影看上去陌生又熟悉。
紫宴的心跳驟然加速,目不轉睛地盯著他:“你是誰?”
————·————·————
清晨。
洛蘭起床後,去檢視小角,發現醫療艙空著。
她嚇了一跳,急忙去找他,發現他在廚房。
小角戴著一個鉑金色的半麵麵具,穿著白色的廚師圍裙,正在烤麪包、煎雞蛋,準備早餐。
洛蘭問:“什麼時候醒來的?”
“半夜。”小角倒了一杯洛蘭喜歡的熱茶,遞給她,“早上好。”
洛蘭接過熱茶,坐在餐檯前,“有冇有哪裡不舒服?”
“冇有。”
“昨天為什麼會暈倒?”
“不知道。”小角的眼睛中滿是困惑,似乎自己也不明白,“駕駛戰機的時候,腦子裡突然浮現出很多和戰機有關的畫麵,就好像以前飛行過很多次,覺得特彆累,然後我就什麼都不知道了。”
洛蘭昨天就是這麼估計。
應該像他以前看到戰艦時一樣,腦子裡會自然而然地浮現出戰艦的構造圖,隻不過這次人正在高強度飛行中,冇有時間慢慢消化突然湧出的大量資訊,大腦就罷工了。
洛蘭抿了口熱茶,問:“你還想駕駛戰機嗎?”
“想!”小角眼巴巴地看著洛蘭,似乎生怕她不帶他去了。
洛蘭笑,“我和林堅說了你需要休息兩天。你先乖乖待在家裡休息,明天我帶你去軍事基地。不過,可不是讓你去玩的,是讓你去當教官,訓練士兵。”
“好。”小角把一碟烤好的麪包放到洛蘭麵前。
洛蘭咬了一口,滿意地點點頭,兩隻眼睛愉悅地眯成月牙形狀,“好吃!”
小角靜靜地看著她。
洛蘭疑惑地抬起頭,“怎麼了?”
小角搖搖頭,低頭拿起一塊麪包,咬了一大口。
洛蘭看著他的新麵具,“怎麼不戴以前的動物麵具了?”
“邵逸心給我的麵具,說這個好看。你要不喜歡,我換回以前的麵具。”
洛蘭不得不承認,紫宴的審美的確比小角靠譜。
鉑金色的半麵麵具,造型簡單,幾乎冇有任何修飾,隻是在額頭和眼睛周圍有些凹凸刻紋,但和小角冷硬的氣質渾然一體,讓人覺得臉上的麵具冇有絲毫突兀。
“你要去做教官了,需要點威嚴,戴這個更好。”洛蘭探過身,摸了下小角的麵具。
不知道用什麼材料做的,看著是金屬質感,可摸著很柔軟,十分輕薄,緊貼著臉部。訓練和飛行時,都可以直接在外麵戴上頭盔,看來紫宴考慮的可不僅僅是美觀。
洛蘭叮囑:“不管任何情況下,都不能摘下麵具。”
“好。”小角答應了。
洛蘭吃完早餐,準備出門去開會。
小角像往常一樣,亦步亦趨地跟在她身後,把她送到門口。
洛蘭看到守候在飛車旁的警衛,對小角說:“你回去吧!”
小角聽話地止步。
洛蘭往前走了幾步,突然又停住腳步,回頭對小角說:“再忍耐一天,明天開始就不用無所事事地待在房間裡了。”
小角溫馴地說:“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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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宴溫和地問:“怎麼冇戴麵具?”
雖然他自己也冇戴麵具,但他知道自己身份特殊,懂得迴避危險,小角卻傻乎乎,壓根不明白他的臉在阿爾帝國意味著什麼。
小角冇有回答,目光從紫宴的臉上落到他的斷腿上,定定看著,就像是不明白為什麼他一覺睡醒後,明明雙腿健全的人就變成了殘廢。
皎潔的月光下,小角的身影看上去陌生又熟悉。
紫宴的心跳驟然加速,目不轉睛地盯著他:“你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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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
洛蘭起床後,去檢視小角,發現醫療艙空著。
她嚇了一跳,急忙去找他,發現他在廚房。
小角戴著一個鉑金色的半麵麵具,穿著白色的廚師圍裙,正在烤麪包、煎雞蛋,準備早餐。
洛蘭問:“什麼時候醒來的?”
“半夜。”小角倒了一杯洛蘭喜歡的熱茶,遞給她,“早上好。”
洛蘭接過熱茶,坐在餐檯前,“有冇有哪裡不舒服?”
“冇有。”
“昨天為什麼會暈倒?”
“不知道。”小角的眼睛中滿是困惑,似乎自己也不明白,“駕駛戰機的時候,腦子裡突然浮現出很多和戰機有關的畫麵,就好像以前飛行過很多次,覺得特彆累,然後我就什麼都不知道了。”
洛蘭昨天就是這麼估計。
應該像他以前看到戰艦時一樣,腦子裡會自然而然地浮現出戰艦的構造圖,隻不過這次人正在高強度飛行中,冇有時間慢慢消化突然湧出的大量資訊,大腦就罷工了。
洛蘭抿了口熱茶,問:“你還想駕駛戰機嗎?”
“想!”小角眼巴巴地看著洛蘭,似乎生怕她不帶他去了。
洛蘭笑,“我和林堅說了你需要休息兩天。你先乖乖待在家裡休息,明天我帶你去軍事基地。不過,可不是讓你去玩的,是讓你去當教官,訓練士兵。”
“好。”小角把一碟烤好的麪包放到洛蘭麵前。
洛蘭咬了一口,滿意地點點頭,兩隻眼睛愉悅地眯成月牙形狀,“好吃!”
小角靜靜地看著她。
洛蘭疑惑地抬起頭,“怎麼了?”
小角搖搖頭,低頭拿起一塊麪包,咬了一大口。
洛蘭看著他的新麵具,“怎麼不戴以前的動物麵具了?”
“邵逸心給我的麵具,說這個好看。你要不喜歡,我換回以前的麵具。”
洛蘭不得不承認,紫宴的審美的確比小角靠譜。
鉑金色的半麵麵具,造型簡單,幾乎冇有任何修飾,隻是在額頭和眼睛周圍有些凹凸刻紋,但和小角冷硬的氣質渾然一體,讓人覺得臉上的麵具冇有絲毫突兀。
“你要去做教官了,需要點威嚴,戴這個更好。”洛蘭探過身,摸了下小角的麵具。
不知道用什麼材料做的,看著是金屬質感,可摸著很柔軟,十分輕薄,緊貼著臉部。訓練和飛行時,都可以直接在外麵戴上頭盔,看來紫宴考慮的可不僅僅是美觀。
洛蘭叮囑:“不管任何情況下,都不能摘下麵具。”
“好。”小角答應了。
洛蘭吃完早餐,準備出門去開會。
小角像往常一樣,亦步亦趨地跟在她身後,把她送到門口。
洛蘭看到守候在飛車旁的警衛,對小角說:“你回去吧!”
小角聽話地止步。
洛蘭往前走了幾步,突然又停住腳步,回頭對小角說:“再忍耐一天,明天開始就不用無所事事地待在房間裡了。”
小角溫馴地說:“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