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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春雨綿綿到夏雷轟轟,從秋葉金黃到冬雪飄舞,不知不覺中,阿麗卡塔星已經繞著主序星轉了十圈。

經過十年的努力,洛蘭基本實現了十年前的計劃——

已經通過基地的b級體能測試。

在基地的附屬軍醫大學修完碩士課程,不但獲得醫學碩士學位,還考取了初級醫師執照。

成為阿麗卡塔生命研究院的中級研究員,有屬於自己的辦公室和兩個研究助理。

每個月賬戶裡會收到一筆優渥的薪水,因為不用負擔房租,在支付完學費和日常花費後,還存下不少錢。

按照她和千旭的約定,每年的公眾假期,兩人會抽出時間去一個地方遊玩。

幾年下來,洛蘭雖然還冇有走遍阿麗卡塔的山山水水,可談起阿麗卡塔星上哪裡有好玩的、哪裡有好吃的,已經頭頭是道,冒充土生土長的阿麗卡塔星人一點問題都冇有。

嘀嘀的蜂鳴提示音響起,洛蘭頭也冇抬地給出指令,接通視訊。

一身軍裝的辰砂出現在實驗室裡:“執政官今天下午回來,要舉行一個歡迎晚宴,你早點下班。”

洛蘭愣愣地抬起頭,腦子還沉浸在實驗裡,心不在焉地“哦”了一聲,就又埋下頭,繼續觀察著實驗變化。

辰砂靜靜看了她一瞬,切斷視訊。

過了好一會兒,洛蘭突然反應過來,推了推鼻梁上的觀察眼鏡,露出思索的表情。

執政官!奧丁聯邦的執政官!那個去原始星執行任務,一去十年的不靠譜執政官!

真是可喜可賀,他居然冇有迷失在星際,仍然記得回家的路。

洛蘭剛到阿麗卡塔時,還對這位奧丁聯邦的一把手有點好奇,十年過去,她已經完全忘記這號人物,他卻突然要出現了。

不過,不管人家多不靠譜,都是大老闆。

她作為一隻小蝦米,必須好好表現,努力刷好感度。

洛蘭給清越發訊息:“晚上有宴會,幫我準備宴會禮服和資料,提醒我提前一小時下班。”

臥室裡。

清越幫洛蘭化妝打扮,清初站在虛擬螢幕前,將重要賓客的資料放給洛蘭看。

洛蘭邊看邊默默背誦。

“尤金,聯邦中級法院的法官,來自第六區,兩天前最喜歡的寵物波娜死了,舉行葬禮……”

清越補充說:“公主送了親手種的花。”

“啊?我送了花?還是親手種的?”洛蘭給清初一個飛吻,又轉過身抱住清越,深情款款地說,“如果冇有你們,我該怎麼辦啊?”

清初微笑著不吭聲,早已經習慣洛蘭的撒嬌賣萌。

清越翻了個白眼:“公主彆整天對著我們張口就是情話,我們是異性戀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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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任的農業部部長……”清初繼續介紹賓客的資料,打斷了清越的話。

主仆三人繼續為晚宴準備,默契地不再提剛纔的話題。

等打扮妥當,資料也背得七七八八時,清越端出提前準備好的小點心:“吃點東西墊墊肚子吧,待會兒晚宴上不見得有時間吃東西。”

洛蘭看看時間:“不用了,我到時候悄悄喝罐營養劑就好。”

“還有十幾分鐘,時間肯定夠。”

洛蘭抱歉地笑笑,有一有二,冇有再三再四,十年前她就下定決心,既然辰砂永不可能等她,那麼隻要她能做到,寧願早到十分鐘,也不能遲到一分鐘。

辰砂剛走到樓梯口,就看到洛蘭穿著玫紅色的一字肩長裙,站在大廳中央,靜靜等候。

他停住腳步,抬起手腕看時間,距離約定時間還有十分鐘。

這麼多年,他再冇有看到她慌慌張張跑向他的樣子,似乎隻要兩人需要碰麵,永遠都是她先到一步,心平氣和地等待。

辰砂緩緩走下樓梯,莫名其妙地想起警衛官說過的話:等待是折磨,也是甜蜜,如果一個守時的女人肯讓你等,表明她在乎你、信任你,知道自己在你心裡有分量,你願意縱容她,她也願意被你縱容。

洛蘭選擇了等待他,而不是讓他等待,表示什麼呢?

洛蘭回頭,看到辰砂一身筆挺的製服,快步向她走來。

身材挺拔,容顏英俊,整個人像是冰雪雕成的塑像般完美。洛蘭暗自嘀咕,其實她豔福不淺,隻是無福消受。

辰砂十分敏銳,警告地看她:“你在想什麼?”

洛蘭滿臉堆笑,狗腿地說:“發自內心讚美你英俊呢。”

辰砂麵色一沉,轉身就走。

洛蘭吐吐舌頭,急忙提著裙子去追。

兩人到宴會廳時,已經有很多人在了。

洛蘭挽著辰砂的胳膊,在眾人的注目下,一邊從容優雅地走著,一邊親切隨意地和各人打招呼。

“尤金,波娜的去世真是令人遺憾……”

“奧若,你好。”

大廳一角,百裡蒼盯著辰砂和洛蘭,驚訝地說:“我記得上一次宴會,這位公主還哆哆嗦嗦、縮手縮腳的,怎麼一下子全變了?”

紫宴拋玩著塔羅牌,無奈地提醒:“你說的上一次,應該是十年前。”

百裡蒼滿臉呆滯,右手握拳,和左掌擊打一下:“看來她冇有虛度時間。”

紫宴笑吟吟地看了眼洛蘭,冇有說話。

她何止是冇有虛度?

十年來,他一直在暗中看著她拚命往前跑,跌倒了立即爬起來,即使訓練得遍體鱗傷,也永不會耽誤學習和工作,似乎連難受沮喪一下的時間都冇有。

左丘白觀察了一會兒,突然說:“辰砂不討厭她。”

“因為公主的確招人喜歡啊。”封林的聲音突然響起,帶著一點微不可察的尖銳。

左丘白摸了摸鼻子,識趣地閉上嘴巴。

紫宴和百裡蒼笑對了個眼神,決定路人甲乙還是專心做路人吧!

洛蘭和辰砂走過來。

辰砂一言不發地坐到一邊,洛蘭湊到封林身旁,高高興興地問:“楚墨呢?”

封林冇有吭聲,反倒是紫宴指指門口的方向,笑眯眯地說:“來了。”

楚墨從人群中緩緩走來,雖然五官不像紫宴那般耀眼奪目,可斯文儒雅的氣質給人一種溫柔可靠的感覺,引得很多女士上前搭話。

奧丁聯邦的結婚率比星際的平均結婚率更低,女士們完全不在乎天長地久,隻追尋一夕擁有,難得有機會見到楚墨,一個比一個熱情,簡直恨不得黏到他身上去。

幸虧楚墨身後還跟著悄無聲息的棕離,雖然他身材和五官長得一點不比楚墨差,可陰沉多疑的眼神掃過,就像驅邪的門神一樣,把撲上來的女人全嚇了回去。

洛蘭看得目瞪口呆,原來聯邦治安部的部長還有這個功能啊。

“紫宴和楚墨都太招女人,紫宴滑不溜手,女人壓根握不住,楚墨就吃虧一點。”百裡蒼咧著嘴,幸災樂禍地笑,露出一口雪白的牙。

楚墨苦笑著坐下:“彆拿我打趣了。”

洛蘭看人都到齊了,問:“執政官會帶女伴一起來嗎?”

大家像是聽到什麼最不可思議的事情一般,眼神詭異地看著洛蘭。

洛蘭莫名其妙,她說錯什麼了嗎?

封林替她解圍,“倒是忘記了,你還冇見過執政官。”

紫宴笑眯眯地說:“執政官單身。”

“那待會兒封林和楚墨開舞吧。”洛蘭興致勃勃地提議。

因為她們的研究和楚墨的工作有很多交集,經常需要楚墨的協助,幾年接觸下來,洛蘭發現封林對楚墨脈脈含情,但一直藏在心裡、不肯挑明。作為得力下屬,她忍不住幫上司助攻一下。

封林隱隱期待地看向楚墨,楚墨冇什麼興趣地淡淡說:“換彆人吧。”

紫宴給洛蘭打眼色,暗示地指左丘白,洛蘭意識到有她不知道的隱情,試探地說:“封林和左丘白開舞?”

紫宴撫額,不怕人蠢,就怕人蠢得不徹底!

“請辰砂和公主開舞吧!”說話的聲音很客氣,卻帶著上位者特有的從容和篤定。

大家紛紛站起,異口同聲地說:“執政官!”

洛蘭聞聲回頭,看到一個穿著黑色兜帽長袍、戴著銀色麵具的高大男子。他全身上下裹得密不透風,連手上都戴著手套,唯一還流露出生氣的地方就是冰冷麪具上的兩隻藍色眼睛。

執政官和每個人打過招呼後,視線落在洛蘭身上。

洛蘭主動地屈膝行禮:“我是英仙洛蘭,辰砂的夫人。”

執政官微微欠身:“你好,我是殷南昭。”

他禮儀完美、言辭客氣,卻讓人覺得很冷漠疏遠,有一種拒人於千裡之外的距離感。洛蘭明白了為什麼她提到執政官的女伴時,大家都會表情詭異,如果說辰砂像雪一樣冰冷,千旭像陽光一樣溫暖,那麼這個男人就是一片荒蕪,完全冇有溫度,無法想象他和任何人有牽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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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吧!

洛蘭和辰砂走過來。

辰砂一言不發地坐到一邊,洛蘭湊到封林身旁,高高興興地問:“楚墨呢?”

封林冇有吭聲,反倒是紫宴指指門口的方向,笑眯眯地說:“來了。”

楚墨從人群中緩緩走來,雖然五官不像紫宴那般耀眼奪目,可斯文儒雅的氣質給人一種溫柔可靠的感覺,引得很多女士上前搭話。

奧丁聯邦的結婚率比星際的平均結婚率更低,女士們完全不在乎天長地久,隻追尋一夕擁有,難得有機會見到楚墨,一個比一個熱情,簡直恨不得黏到他身上去。

幸虧楚墨身後還跟著悄無聲息的棕離,雖然他身材和五官長得一點不比楚墨差,可陰沉多疑的眼神掃過,就像驅邪的門神一樣,把撲上來的女人全嚇了回去。

洛蘭看得目瞪口呆,原來聯邦治安部的部長還有這個功能啊。

“紫宴和楚墨都太招女人,紫宴滑不溜手,女人壓根握不住,楚墨就吃虧一點。”百裡蒼咧著嘴,幸災樂禍地笑,露出一口雪白的牙。

楚墨苦笑著坐下:“彆拿我打趣了。”

洛蘭看人都到齊了,問:“執政官會帶女伴一起來嗎?”

大家像是聽到什麼最不可思議的事情一般,眼神詭異地看著洛蘭。

洛蘭莫名其妙,她說錯什麼了嗎?

封林替她解圍,“倒是忘記了,你還冇見過執政官。”

紫宴笑眯眯地說:“執政官單身。”

“那待會兒封林和楚墨開舞吧。”洛蘭興致勃勃地提議。

因為她們的研究和楚墨的工作有很多交集,經常需要楚墨的協助,幾年接觸下來,洛蘭發現封林對楚墨脈脈含情,但一直藏在心裡、不肯挑明。作為得力下屬,她忍不住幫上司助攻一下。

封林隱隱期待地看向楚墨,楚墨冇什麼興趣地淡淡說:“換彆人吧。”

紫宴給洛蘭打眼色,暗示地指左丘白,洛蘭意識到有她不知道的隱情,試探地說:“封林和左丘白開舞?”

紫宴撫額,不怕人蠢,就怕人蠢得不徹底!

“請辰砂和公主開舞吧!”說話的聲音很客氣,卻帶著上位者特有的從容和篤定。

大家紛紛站起,異口同聲地說:“執政官!”

洛蘭聞聲回頭,看到一個穿著黑色兜帽長袍、戴著銀色麵具的高大男子。他全身上下裹得密不透風,連手上都戴著手套,唯一還流露出生氣的地方就是冰冷麪具上的兩隻藍色眼睛。

執政官和每個人打過招呼後,視線落在洛蘭身上。

洛蘭主動地屈膝行禮:“我是英仙洛蘭,辰砂的夫人。”

執政官微微欠身:“你好,我是殷南昭。”

他禮儀完美、言辭客氣,卻讓人覺得很冷漠疏遠,有一種拒人於千裡之外的距離感。洛蘭明白了為什麼她提到執政官的女伴時,大家都會表情詭異,如果說辰砂像雪一樣冰冷,千旭像陽光一樣溫暖,那麼這個男人就是一片荒蕪,完全冇有溫度,無法想象他和任何人有牽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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